488.第488章 无故表白:此地无银三百两

七月姽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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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傲垂眼:“那你见她瞅为夫,不管?”不闻不问不管,就是不在乎!

    柳金蟾汗淌:她怎么管,那想男人想疯了的陈先红,还天天儿让她礼让呢?但……这话一出口,别说杀猪饭彻底无望,就是今晚睡个好觉都是梦想了。

    硬着头皮,柳金蟾只轻轻儿咬耳朵道:“这管得住眼,也管不住心……”

    话刚到这儿,北堂傲那垂下的眼瞬间抬起,满是犀利,吓得柳金蟾赶紧补上一句:“这……不是相公你生得太好了么?就是……为妻……天天见着,不也……把持不住……”

    “去去去——大门口的,混说什么呢?也不怕人听见笑话!都是当娘的人了!”也不知道避讳避讳!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说正经事,又要扯这些个不着调的私房话,赶紧喊打住,随便送了柳金蟾娇羞不止地又一掐,然后继续嗔道:

    “你啊,就会花言巧语的,若真是为夫生得好,那你刚在帘子后瞅什么呢?鬼鬼祟祟的,眼珠子都没瞪离了去?”觉得他好,就好好守着啊,朝三暮四,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

    “为妻是看那陈……到底走不走!”柳金蟾立刻一脸君子色辩白。

    北堂傲拍拍“依依呀呀”的孩子儿,推开柳金蟾,就着柳金蟾刚瞅的角度也悄悄儿往屋外瞅了去,果见那黑家伙一个大背对着这头,还在哪里夸夸其谈着:

    “这一个女人,不说考个进士光宗耀祖,起码也该中个举人,让自己夫君出门被人称道一句‘老爷’吧?”

    “所以,我陈先红自小就打定了主意,没有功名,绝不议婚……”

    北堂傲一听这话,暗暗地嗤笑了一声:果真和柳金蟾是一丘之貉,怪道臭味相投称知己,和着都是打算耍一辈子流氓的女骗子。

    “为妻没说谎吧?”

    心虚的柳金蟾踮细了脚尖,以天鹅舞之姿仰脖于北堂傲之上,乍见陈先红的阔肩肥腰后,赶紧表自己的清白。

    北堂傲抿唇,斜过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西门芹,放下手中的帘子,复又包好肥嘟嘟的萌宝,转过脸,斜眼瞅柳金蟾:

    “妻主心不虚,又何必表白?”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男人一不自重,女人们就跟闻到了腥味儿的猫儿似的,狂蜂浪蝶似的往上涌!

    柳金蟾无语:这也不信?

    “为妻不是怕你又多心?”柳金蟾佯装不开心。

    北堂傲拍拍在肩上玩儿的孩子,若是过去,他定然不敢再追问,但而今他养了女儿,又是柳金蟾的长女,他怕谁?当即,嘴一撇: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妻主你而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这样的人还是少往来的好!你看看她那瞅见男人,就跟饿狼似的模样,一瞅就不是什么好人!你啊,少跟着她,省得让她带坏了去!”

    “……是么?”至于么?

    柳金蟾脸抽抽,没敢说她在书院最好的姐妹除了墨儿,就是先红姐了。

    “什么是不是的?‘不中举人不成亲’这鬼话哄谁呢?那个举人是在成亲前中的?就是妻主……”北堂傲欲拿柳金蟾做了例子吧,他们夫妻的事儿有点特殊,所以……

    北堂傲少不得改口:“就是孙姑娘,能和妻主一并提名等同恩科举人,那也是和她相公成了亲,才能有的,不然……就她孙家那点家底儿,能得这恩典?”做梦呢!

    柳金蟾微微一怔,她怎么觉得北堂傲这话好似话里有话呢?什么“恩典”?难不成这翰林院钦点的小恩科,里面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猫腻?

    “相公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柳金蟾着实忍不住开了口:“‘就孙家那点家底儿’?”是不口气了大了点啊?孙大人可是当今朝廷的四品官儿,纵然是个副四品,但也是个等同于国家文化部的公务猿了吧?她大嫂这辈子,能当上七品县令都几乎脱了两家一层皮。

    北堂傲一脸不以为然,淡淡一笑,满脸不屑道:“为夫自幼随军,一入营,皇上就钦点正三品的参……”

    得!

    柳金蟾明白了,相公病又犯了。

    “相公……喝口茶!”

    柳金蟾这次不再等听到“国公”二字,就赶紧双手奉茶递与北堂傲,断了那后面的滔滔不绝。

    北堂傲一见柳金蟾端到嘴边的茶水,忍不住把唇一抿,有些气恼:“妻主,还是不信为夫的话么?”怎么就这么顽固呢?

    “信!为妻怎么不会信相公呢?”你就是说你是皇上,我也说信!

    柳金蟾笑着,也不待北堂傲说不口渴,第二个动作就是抱过自己的宝贝,省得一会儿北堂傲六亲不认时,第一个戳得不是她柳金蟾,而是她十月怀胎的妞妞妹儿。

    “妻主,不是要出去么?”

    北堂傲一见柳金蟾此刻毫无预兆地要抱走孩子,下意识地立即抱紧了孩子不放。

    “相公不累吗?”

    柳金蟾抱不回孩子,再一瞅北堂傲紧张的样子,心不禁一软,突然想起了她儿时族里那个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也要把孩子紧紧护在自己怀里的疯男人……

    “孩儿才刚起,如何会累?”

    北堂傲小心翼翼地揣测着柳金蟾眼底的眸光,不知为何,他刚才忽然有一种好似心要被剐去的恐惧,自心间擦过。

    “夫人怎地眼忽然红了?”

    北堂傲狐疑的眼儿,敏捷地捕捉住柳金蟾眸底,那一闪而过的不忍,心湖起了不详的波纹。

    柳金蟾垂眼片刻,然后咬咬唇,方抬眸好似打定了什么主意似的,看向北堂傲,微微带着商量的口气道:

    “相公啊……”

    “恩?”

    北堂傲下意识地再一次抱紧了孩子拍抚,尽管脸上一排轻松,但一颗心也因柳金蟾脸上一反常态的正经,而绷紧了心弦。

    “为妻……和你商量个事儿,可好?”

    柳金蟾鼓起勇气,尽管心里说北堂傲不会答应的,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征求一下,北堂傲作为孩子父亲的意见,毕竟……他有病,又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