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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商量还好,一商量吧,一群打手还纷纷劝何幺幺罢手,说他女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何幺幺怎么会信?
这群打手立刻就把那日北堂傲命人外面把人头斩下来的事儿说了。
何幺幺更不信了,这人是你说杀就能杀的?大周的王法那里去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达州的律法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戏里唱得还有假?
何幺幺当即让人将那夜的情景详细说了说。
何幺幺冷冷一笑:“你们见着人头滚落在地上了?”
众打手摇头,那会子伸手不见五指,就是有火把在米行里插着,但人都在黑暗处站着,而且……他们那会子也不知是在那家的米行,乱糟糟的,不知为何?居然还有人在打砸呢!
何幺幺心里暗叹一口气,又问:“哪——听见被砍头的惨叫了?”
众人一愣,又摇头,他只听见闷哼数声,以及人被打的声音,然后就是砍龙骨,重物落地声音……这么一想,他们有些晕了,难道他们是被人笼了?可当时……那情形真就像砍人头似的,周遭那空气瞬间都往脊背里渗阴气。
何幺幺最后问道:“既如此,怎不报官?”
众人不言语,怎么说,说他们当时因为怕死,也被逼着去打砸别家的米行,还如法炮制将另外两家的米行的米粮打劫了不说,最后被当时地上一具差点踩烂的尸体吓得屁滚尿流,全吐了?
“你们这群傻瓜,跟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看出是吓唬你们的?”
何幺幺恨得一个人给了一个暴栗,亏他们出嫁前还是一个个都是景陵县里拿着砍刀混过****的:丢人!
“杀人要见尸!昨儿你们见着尸体了吗?看见官府来查案了吗?”何幺幺气啊,暗想怎他就得了一群猪脑子?
“要是真杀了人,外面县令大人能不来一家家问询?就算是亲戚,过场也得作吧?”何幺幺吼得一众人傻愣愣的,一句话不敢说,论理他们抢了人家米店,也该有个人来问吧,可官府清风雅静,昨儿出门看着对面那家米行还又开始买米了,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众人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巫术啊?
提起巫术,大家就想起昨儿那庙里附体的孩子一会儿像蛇扭发出嘶嘶声,一会像黄鼠狼,说话尖细着嗓子的情形来……纷纷觉得这白鹭镇好邪门那!跟别说,初到白鹭镇时,那一水路的招魂幡插满了两岸!
越想还越渗人。
打手们一个个脸色发青,何幺幺气得脸红气胀,再一抬眼看这群景陵县里雄赳赳气昂昂的手下,今日一个个萎靡不振,更是气愤难以,当即决定要给那个小女婿一个实实在在的下马威,让他好好看看,他这个公公也是会些拳脚的!
想着,何幺幺提了大棍子要出卧室门,吓得一众人慌忙拦住:“老爷啊,你可不能拿鸡蛋去碰石头啊!”
何幺幺眼一晕:尼玛都是养得什么窝囊废?难道他们该说不是“老爷,你千万不要冲动,仔细伤了小姐吗?”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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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许是近秋的天气,微微有些凉,阴雨绵绵的,北堂傲练完了拳脚,也无心去城外遛马了,洗了澡,他贼贼地钻回了被窝补眠去。
倒是柳金蟾昨儿睡得早,加上心里惦记昨儿那县令说设粥棚赈济灾民一事儿,今儿起了大早,闷得北堂傲光不溜丢得拥着被子就是不起来。
柳金蟾寻了件夹衣加上,见北堂傲还是不起,不禁有些奇怪,只当他是昨儿算命听了不好的,自个儿发闷,不禁就坐过去问:“怎得了,一早起来就撅着张嘴儿,仔细撅嘴多了,真能上面挂个小油壶!”
北堂傲躺在枕上,拥着空落落的被子,眼见着柳金蟾指尖在他唇上抚着,他想柳金蟾对他怎么样儿,这大白日的,又是清早儿,指不定那边公公一早儿就起了,那好意思开口说要,只瞅着柳金蟾,眼波儿转啊转的,但就是不说话儿。
柳金蟾见北堂傲不说话儿,瞅着她这模样儿,别说她们夫妻这么久了,就不是夫妻,一个男人这么水水地瞅着自己,她还能不明白他想干嘛?柳金蟾眼一斜那边椅子上的中衣等物,嘴角微微一勾,拿手往那被子里一探,果不其然,那滑不溜丢的身子无一物,微微躲了一下后,就巴巴地往她手底钻。
这劲头?
柳金蟾笑看北堂傲微微发红脸不语。
北堂傲先是眼微微低垂,但惊觉柳金蟾戏弄他似的,要给不给,就恼了瞪着柳金蟾满是不满,但人还是不退。
柳金蟾想说还有事儿呢,不想……北堂傲真就是一寸也摸不得,一碰就着!
着了怎么办?
再大的事也没让自己的相公快活重要,谁让夫妻是传说中一个灵魂共有的两个身体呢,他快乐,她就快乐,当日一早北堂傲就被柳金蟾按在衾被里那个折腾啊,叫又叫不出,兀自扭了近一个多时辰,方稍稍软了下去,足足湿了衾被里面好大一片儿,人还与犹未尽的似的趴在枕上余兴难尽,嗔怪柳金蟾拿他玩儿,不好好儿尽心!
“起了,宝贝儿,还有事儿呢!”
就着北堂傲露在外大片的阔背,柳金蟾坐在卧榻畔,一路亲亲,然后在他臀上扭了一把,北堂傲当即身子一震,吓得赶紧拢着被子坐起身来,嗔怒道: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何苦来,把人弄了个死去活来,又不给,没这么折腾着玩儿的!”不想要人儿,又那么着混来,什么意思!
柳金蟾暗暗吐舌,这都一个多个时辰了,还不够,倘或真要了他,弄不好今儿一天就送他尽兴了,且不说那县令放不放过她,她老爹就不会依饶了她们俩。
“不是人说‘懒饱饿新鲜’么?先三分饱……你晚上才……”柳金蟾而今人不行,但嘴上可是分外地行,一句话将北堂傲刚刚那肚子里还愤愤的不满,羞得没处搁,只恨得一把推开柳金蟾,抬手掀了衾被,打着赤脚下得卧榻来去取帕子擦拭身子:“不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