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139章 心绪难平:出嫁男人的愁绪

七月姽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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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傲信手拈来几个香囊上貌似没做过的姿势,瞅了瞅,想了想。

    然后,他无视奉箭几个投来的惊吓眼神儿,颇没意思的一把二并拢地全都扫进了备好的包袱里,预备一起提了出去烧掉,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正好,绝了柳金蟾那些个老相与的念想!

    伸个懒腰,北堂傲再度踱至窗边,听这对主仆到底还有多少私房话叨叨不完,然后想着自己当年在军营里第一次见这些个东西时那种惊吓状,比拿住了蛇虫毒蚁还畏惧的样儿,就万分感慨,真是……硬生生让这柳金蟾给教唆得,全没点儿廉耻了,真正是应了老人们那句话:

    这出嫁的男人半张脸儿……就不知“当了爹的男人没有脸”又是怎么个不要脸的模样,难不成他还能人前把自己扒光了让妻主那样儿?

    想想不可能,他姐夫可没这样儿,但话说回来,他姐和姐夫怎么样,也只有屋里人才知道吧?反正宫里,皇上临幸他大哥时,敬事房的宫人们可都在罗帐外围着还拿笔记呢……还据说有几次是出外狩猎时突然的……幸亏他没进宫!

    但一想着他为不进宫,干得那事儿,他这心里就梗,不仅梗,还觉得自己被染得肮脏不堪……

    “奉箭,备水!”他要把哪儿再洗干净,不然他这心里就怎么都觉得恶心。

    北堂傲霍然起身,转身就要去换掉他突然觉得脏掉了的自己,和被自己弄脏的裤子。

    奉箭一见此景,就知自家公子怕是又想起了那件事儿,赶紧命奉书请夫人去前院说话,再令侍画几个去厨房洗净浴桶、备好药草、厨房抬水等事儿!

    外面柳金蟾和雨墨一听让她们俩去前院,当即如临大赦,跑得比兔子遇见狼还快!

    幸得北堂傲在里间宽衣,不然见着这二人闻风而逃的模样,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儿要恼呢!

    眼见着夫人去了前院,屋里只剩下自己与公子,奉箭很想说几句劝慰过去了的话儿,但……那个男人愿意还被人提及这种事儿,尤其公子简直都如同阴影一般……毕竟是第一次吧!关键这第一次于大周男人而言比命还重要!

    奉箭默默地调试着水,不断地往里面加着红艳艳的玫瑰花茶,然后将熬了药草的水一点点地掉入木桶,直至将花茶抛得漂浮起来,然后又往里面倒入羊奶搅拌……

    屋里一片氤氲之后,就是一阵阵奶茶混着青草的香味儿……

    这香味儿,让三年征战中的那种浓浓的血腥味渐渐远去,又如梦似幻的归来。

    北堂傲看着绿水泛起的层层红浪,心绪微微好些。

    他喜欢红色,尤其是血一样的红色,不是天生,而是被迫!

    北堂傲褪尽所有的衣物,感受着氤氲之气的第一次洗涤,而今的他不再像遇见柳金蟾前了——

    过去的那三年,他晚晚都觉得自己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就杀了自己,杀了慕容嫣也无法让自己洁净如初,直到有一天,一场血战,敌人的鲜血浸满他的身躯时,他忽然发现,身体在那一刻是干净的。

    于是他爱上了血,爱上了血色,他人也只有在厮杀与嗜血的过程中才会解脱,他的内心也才能忘记他所遭受的****,他喜欢血雨腥风,着了魔似的喜欢……

    其实……有一段失去记忆的日子,挺好!

    “公子,水冷了!”奉箭拿开手,退后三尺。

    一道水波泛起,接着是四溅的水珠儿,拉扯着恢复了初开颜色的玫瑰花瓣这水花里飞舞,衬着那白玉色的肌肤,竟别样的好看!尤其是此刻的公子,竟会用双手一捧一捧地将水淋过自己的肌肤,感受那清凉之水过肌肤时的柔媚——

    奉箭有点点的脸红了,开始他还担心公子想那事儿,会跟去年似的,一脸漠然地用别人的鲜血将自己淹没,谁想……公子这一入水,整个刚才还灰扑扑的人,少时,就跟枯木逢春似的,肤色也润了,人也水灵灵的了,那手啊波动水拂过自己也不用力只往腰下猛力搓了,先是轻轻拨水再度润湿刚露出水面上的颈肩。

    然后细细揉搓了近乎大半个时辰,末了还让他帮着擦背一边擦还一边问:

    “这后面还的痕都消了么?”

    “公子背就跟块白玉似的,那伤啊什么的,一丝也不见了,宫里的药就是好使!”奉箭才奉承完,已经洗好下面的北堂傲突然就站起来,复又仔仔细细地立于水中沿着腰以下又细细柔柔。无比精细地洗了一遍不说,还检查了又检查,好似就怕漏下一丝瑕疵。

    这样洗已经让奉箭有点眼不知道哪儿放了啦,谁想公子还觉得不够似的,又让他拿水再冲洗一下,水沿着肌肤蜿蜒而下,经手一拨弄就四下奔流……然后沿着两腿而下……

    只是奉箭怎么觉得公子抚摸他自己呢?需要洗得那么细?那么小心?还那么慢么?

    奉箭鼻血上涌,素日里虽不可见夫人是怎么公子的,但一看公子这光景儿,估摸着夫人干得事儿难以言道。

    奉书也脸红了,暗想公子这是让人彻底教坏了,怪道当日回京,公子夜夜弄脏被褥,想来是他这人没了记性,身子却忘不了“辣手催瓜”的柳大采花贼……

    根本看不见二仆的北堂傲踏出浴桶,丢开身上仅剩的干巾,一头栽在软软的锦被上趴着,就着锦被好一阵剧烈地摩挲时不时还舒服地又静静地趴着喘上了好一会儿,无奈……

    他一切就绪了,身子也紧得不行了,柳金蟾居然和着那雨墨聊了大半天了,这会子还不回来疼他——什么意思儿?

    北堂傲一怒起身:“夫人呢?”难不成这外面院里还藏着偷来老相与?情话说不完?

    一想着那刚刚搜出来的满满一包袱下流东西,北堂傲旖旎之情化作妒火中烧,胡乱披上衣裤,再弄上一件夏日的斗篷,北堂傲抬脚出门,气势汹汹直奔前院拿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