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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我这会儿坐到展少的麻将桌上,自有另一番收获呢。”
凌晨顺溜的接了话,一句随口之言,伴着他坐下时推动麻将的动作,便似这般轻松揭过了客套的过程。
展天翼突然眉眼一闪,像是有什么想法快速划过,在其他人还没来得及捕捉时,便消失无踪了。
“来来,这局谁先打色子。”
武子衍像是没听懂这两个男人极致虚伪的应酬一般,码好了自己的牌,扬着色子就开始找东家。
白沐川是插诃打诨的能手,这会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顿时吸引了三人的视线,他扬着脖子说,“刚才那局是我赢的,算帐。”
呃……
白沐川的反射弧够长的,这都重打锣鼓另开张了,他还算着上一局的帐。
“几百块钱的事儿,要不要这么抠啊。”
武子衍调侃的从自已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红票子,笑眯眯的拍到了白沐川的手背上,那场景,落在别人的眼里,颇有几分暧昧。
白沐川这会儿眼里只有钱,哪里注意到武子衍这般使坏的动作,迅速翻了手背,将钱拍到了桌面上,手掌扣严时,笑呵呵的拿了起来,“还是阿衍讲究。”
“呵,白少这话,可是嫌我给的迟了。”
展天翼一句玩笑,送上了自已的赌姿。
白沐川笑着接过时,说,“展少向来过手的都是大钱,哪能在乎这点小钱,是吧。”
“白家雄倨S市船业龙头,展家那点小资产,真是望尘莫及啊。”
展天翼这一句状似自嘲的恭维之语,一下子道破了展家家底不丰的意思,一时间,到是让白沐川接下来准备从凌晨那儿讹回点赌资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哎呦喂,这老兄,之前还一副随意尽兴玩的模样,这会儿,凌晨一进来,他就开始哭穷,到底是几个意思?
白沐川脑回路慢了点,可也不代表他听不出里外话来,展天翼这句话里要是没藏什么猫腻,他这颗脑袋都摘下去。
因为他一时没接言,那边武子衍便闪了下眼神,不着痕迹的与凌晨互视一眼,兄弟默契,只需一个小动作,便知彼此的心思。
凌晨微动了一下食指,轻划过麻将牌的动作在别人看来,也只是抚摸牌的意思,可落在武子衍的眼里,却成了稍安勿躁。
嘴角轻展,一抹笑意上翘,武子衍桌子上的手大方的指向白沐川,“来来来,上把你赢的,这把色子归你打。”
武子衍之前说自已打色子开局的话,竟像是忘记了。
白沐川正反应不过来,这会儿收到武子衍的眼神提醒,当即就顺坡下驴,“我打就打,这把,一定胡你们个百年没遇的牌。”
扑哧……
武子衍嗔笑着看他把两个色子打出个一点,瞬间竖起了大拇指,“嗯,的确百年不遇。”
两个色子能打出一,这家伙以为是进赌场,跟人家赌点大点小呢?
凌晨和展天翼显然也被白沐川这打色子的本事儿给逗乐了,哈哈两声,便开始摸牌。
白沐川坐庄,凌晨占了庄家的上首,开牌第一把,就连连下杠,白沐川一把牌连成色都看不出来,对面展天翼也跟着暗杠一个幺饼,一个幺鸡,虽然牌面上没露出来,可白沐川瞧着他眉眼间的自得之色,瞬间不好的预感就压下来了。
又摸了两圈,他想着自已就算没有杠,能打外胡来抹抹平,不至于在庄家输的太惨,也是好的,哪成想,牌到是跟着上来了,好容易能看出胡什么了,突然入手一张暗杠。
本就是生张,牌面一张都没见,连它上面的兄弟和下面的姐妹都没个影子,白沐川一时握着牌犹豫起来。
“赶紧,赶紧,是丫头小子,放出来看看。”
武子衍坐在他的下家,笑呵呵的催促着,那一副你打出来就点炮的欠揍嘴脸,看的白沐川好几次都想把那张牌挥出去试试火力。
可两家闭门不开,只等糊牌,武子衍虽然开了门,可这小子一惯胡牌都不走小张,点个炮,至少也是刚才他掏出来的双倍到三倍,几番犹疑,白沐川终究没敢冒险,把牌落进了手里,“暗杠。”
“我去,暗杠你握那么紧。”
武子衍一副无语至极的模样,看着白沐川的眼神颇有几分看白痴的意思,好像在说,那暗杠入手就是钱,你特么还准备打出去不成?
白沐川嘴角一抽,扣下牌的手与另一只空闲的手搓了搓,像是在祈祷尾牌提起来的不会是炮张。
“我说你,别一副输不起的模样,丢咱们S市少爷们的脸,等展少什么时候回了B市,一跟人家的朋友们提起咱们S市的少爷们,都化成你这样的嘴脸,以后,咱们还能不能出去混了?”
武子衍连番打趣的催促终于让白沐川快速的提起了尾章,啪的一声,翻在桌面上,花朝上,当眼眸确认上面写的是什么时,当即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又扬起了一分得意。
刚刚还沮丧的眉眼,一下子恢复了春日的光芒,得瑟的将牌扔进牌桌子,“五条,最后一张,没人要吧。”
武子衍抚额,虽然他很不想给兄弟添赌,可他,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推了牌,“夹。”
啪……
“不好意思,白少,我这小点,顺子。”展天翼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笑里可没半点不好意思的情绪,推牌推的麻利,侧眸看向凌晨,一副静观其变的样子。
凌晨是末家,上两家都推了,这会儿胡不胡,他也得推。
“清一色夹。”
牌张落于桌面,原本背对着几人的牌,这会儿漂亮的亮在几人眼前,几乎入手的,张张都是绝张,竟然能摆出一把清一色的夹,这牌技,也是醉了。
一炮三响。
白沐川呜呼一声,差一点就要落荒而逃了。
“哈哈,来,再来,真是不太好遇啊,杠开一炮三响,行,咱们看看今天晚上还能不能碰上这样的奇牌了。”
武子衍一副兴致昂扬的模样,两只手麻利的码牌,支色子,分张,抓牌,你输我赢,你点炮,我自摸,没一会儿,四个就玩了一个整四圈。
“不行,再玩,我真要输的脱裤子了。”
今天晚上也真是邪门了,白沐川拉着腰带,死活不从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沙发区,赖在那里不过来,没出息的瘪着一张嘴,防备的看着那三个把他搜刮的一分不剩的男人。
尼玛,今天晚上这是走了什么****运啊,三家赢,一家输,输也就输了,还把把都是大胡,最少也要几百、上千块,到现在,他支票都开出去两张了。
“白沐川你,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武子衍一副痛其不争,为S市的少爷们丢脸的模样,挥着手,上了下,下了上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白少这是担心媳妇吧,亭亭也出去一会儿,要不,白少去找找。”
展天翼到是会递台阶,这句话,恰好给了白沐川逃也似的机会。
“你瞧瞧,瞧瞧他那腿脚跑的跟飞毛腿似的,不就输了几十个吗,至于吗他。”
武子衍依然不改那副鄙夷的口吻,在他嘴里的几十个,自然是几十万,这会儿,一扭头,看向展天翼,随手接过他递上来的烟,让开了他送上来的火,自己接过火机点燃了,随后又把火机抛给凌晨,笑道:“你们俩先坐着,我去看看他。”
他这看看,明显是加了作料了。
纵然展天翼与他们接触的不算亲密,可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一时失笑的欲拦,却并没有真拦,“武少手下留情,白少也是真性情。”
尼玛,我们兄弟,难道没这个分寸?
武子衍在心里腹诽,面上却没表现出一分半分,侧着眸打了个响指,算是应了展天翼的话,抬步,便朝着包房外走。
很快,包房里就只余凌晨和展天翼两个人。
二缺二的麻将桌上,凌晨随意的拿着刚才武子衍扔过来的火机把玩,并没有抽根烟的意思,狭长的眉眼这会儿低低的垂敛着,颇有几分深邃的味道。
展天翼慢条斯理的吸着手中的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样子,似乎在酝酿什么,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的撇向凌晨,仿佛在等待开口的契机。
“来之前,恰巧听说了一件事儿。”
呃……
展天翼有些意外,意外凌晨会主动开口跟他说什么,表情一愣之后,随即快速的掩下这份意外,轻笑一声,附和道:“噢,不知道凌少听说的是什么事儿。”
垂敛着眉眼的凌晨这会儿弯勾着嘴角,慢慢撩起了眼皮,一双瞳仁里神色不明的看向展天翼,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展少还有个弟弟?”
呃?
怎么扯到这上面了?
展天翼点了点头,藏住心下的诧异。
凌晨轻噢一声,像是明白了一番,随即神色一松,轻笑一语,“展家办喜事儿,展少也给在下送个请帖吧。”
“喜事儿?”
展天翼眨了两下眼睛,好像没反应过来。
凌晨挑了挑眉,嗔怪的看着展天翼,“想必展少是觉得与我相交太浅,不好意思喽。”
“不是,不是。”
展天翼连忙否认,虽然心里还摸不着头绪,可这会儿他是巴不得跟凌晨交往的多一些,眉眼中满满纵着亲切之意,“能有机会跟凌少交好,天翼可是求之不得的,如果凌少不嫌弃,以后可别展少展少这样见外的叫了,还是叫我天翼好了。”
“呵,那展少也叫我凌晨好了。”
放下架子的凌晨,这会儿也展现了他亲切的一面。
展天翼似乎没想到凌晨会这么容易接触,而且,两人的热度会这么快的建立起来,一时间,心下有些受宠若惊,好歹年纪在这,到也没再客气,“那好,我就叫一声凌晨了。”
“呵呵,天翼。”
两个男人展唇一笑,到是都透着大气与从容。
不过,这份大气与从容到底是从容在心,还是从容在表面,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关系近了,展天翼起身指着沙发区的位置,“阿衍和沐川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咱们俩与其在这儿枯坐,不如去沙发那边吃点水果,怎么样?”
“好。”
凌晨点头应允,随着起身时,心下微嘲,到是个会见风使舵的,竟然连对白沐川和武子衍的称呼都学了去。
不过,他既然这般识趣,接下来的事儿,到是好办了。
沙发区,展天翼以主待客,叫了服务生进来,开了瓶陈年的好酒,又新上了果盘,干货,一边拿着杯子给凌晨倒了半杯酒,一边等着服务生退去,才略显疑惑的老话重提,“凌晨,刚刚你说的那个喜事儿,是?”
凌晨一副你别逗我的表情,好像全天下都知道的样子,“天翔跟汪家的外孙女打的火热,听说以前差不多都要谈婚论嫁了,后来发生了点插曲,这才耽误了,不过,现在插曲终究回到了正题,今天H市汪家那边生意上的朋友跟我说,天翔好像跟汪家的外孙女正在商议婚期。”
“不可能。”
展天翼一语带怒,捏着烟蒂的手,一个没注意,直接烫到了指骨。
“嘶……”
“你小心点。”凌晨快速的拿着手中的红酒泼到了他夹烟的手上,在瞬间熄灭了烟蒂的同时,不免也让酒汁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展天翼这会儿可计较不了这些,先是道了声谢,把手中的烟蒂扔到烟灰缸里,抬手脱了外衣,扔到大理石的茶几上,转过眸,神色认真的问道:“刚刚你说的,是真的?”
凌晨一听,当即眉眼转冷,“我还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这会儿不用看脸色,连语气都透着不高兴,展天翼也知道自已刚才那句话问的有失水准了,连忙挽救,“算我说错话了,这不是关心则乱吗。”
自嘲一解,展天翼觑着凌晨眉眼似有松泛之意,这才趁热打铁的追问一句,“我来S市之前,分明交待了天翔在B市老实呆着,因此,对于你提到他在H市,还有与云天娇的婚事的事儿,才会一无所知。”
凌晨眸中配合的闪过诧异,惊讶,“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还以为……”
连着两句还以为,随后,他便抱歉的笑了,抬手拍了下自已的大腿,摇了摇头,“是我断章取义了,还以为你不是诚心跟我相交,这样的事儿,也瞒下了。”
“怎么可能,我一个外来的和尚,在S市能得到凌氏的照拂,那可是财源滚滚的好兆头,我又不傻的脑子进水了,怎么可能会错过你亲自抛过来的橄榄枝。”
这话,展天翼说的可真是够自谦的。
凌晨听的连笑连摇头,不敢受他恭维的模样,“天翼啊,你要是再这么说话,咱们可就没什么聊的必要喽。”
瞧瞧,他把自已伪装成了糖衣炮弹的恭维下的牺牲着,一副受用不尽的样子,从眼角,到眉梢,竟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这般肤浅,这般做作,连凌晨自己都忍不住为自已的演技加分了。
展天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凌晨的眉眼,一点点的收集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仿佛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会儿,人家到是真心跟他相交,索性,他也把自己的真心摆到了明面上。
两手一摊,他一副为难的无可奈何样,“说句不怕见外的话,我跟天翔,本不是一个母亲所生。”
“啊?”
凌晨像是初次听到一般,惊讶的看着展天翼,“怎么可能?”
“呵,你也不必奇怪。”
像是明了凌晨的诧异一般,展天翼解释道:“B市流传的我们两个兄弟感情好到也是真的,因为我母亲去逝以后,我父亲娶了我的小姨当我的后妈,听我外婆的意思,是怕我父亲再婚娶别的女人对我不好,所以,两家才成全了这门亲事。”
“展先生,也算是用心良苦啊。”
凌晨一句适时的恭维,算是把展天翼的信任,成功收服了。
都说父与子亦长亦师亦友亦兄,全看如何相处。
展父能在孩子年纪小的时候有这样的考虑,自然在儿子多年的成长中,占据了很大的榜样作用。
展天翼很孝敬展父,因为,听到别人恭维他的父亲,其实,比恭维他自己还要受用。
这会儿眼眶微酸,点了点头,“是啊,我姨母进门后,对我百般呵护,就算是有了弟弟天翔,也不曾疏忽我半分,而且,我姨母也只生了我弟弟天翔,便不再多生一个,当时的理由,也是因为怕孩子多,分散了注意力,顾及不到我,那样,就失了她嫁给我父亲的初衷。”
凌晨轻噢一声,这会儿,颇有几分真诚的说道:“你姨母,也是个让人尊敬的女人。”
在展天翼心里,他们的确受他的尊重与爱戴,正因为有这样的情怀,对于弟弟,他多是包容引导,不纵容,不骄奢,不至于让他变成富二代里的败家子,让人提及,鄙夷居多。
对于展天翔与云天娇的事儿,他开始并不反对,云家虽然家业一般,可背后有汪家撑腰,嫁给天翔,也不算是委屈了自己的弟弟,只是后来,这门婚事不了了之,天翔一度还受了失了挫。
他私下里打听过,知道云天娇嫁进了当地的富户,陈家。
听说,还是云天娇死缠烂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