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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
“只是来这里先通知一下，明天准备带你熟悉的老手要换人。”
在油灯摇曳下脸部阴影更多的女子阴森森说到：“原本更有经验的陈赫昨天下班后才发现找不到人，等在停尸房发现，已经冰凉到凝聚出尸斑。”
“既没有家人联系地址，同样也不存在其他多余信息，最大福利好处就是不用排队第一个扔进炉子里火化。”
正是因为物伤其类，又一次看到牺牲在工作岗位上，不管究竟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对应到自己身上几率也不是没有。
抬手扔进一整套看上去崭新白色衣袜，说出明天具体开工时间，女子才往起身从倚靠着门框往外离开。
“休息时间待在房间里也好，想要出去逛逛也罢，该付的钱是一份都不会少，只有这一点是有绝对保障的。”
只留下齐天一个人把表情深深隐藏在绷带下面，在只有一个居住宽敞房间当中，观察着地板灰尘上脚印痕迹。
“昨天虽然只是惊鸿一瞥，那个叫陈赫的老人，可绝对不是那种短命之人。”
夕，到时有些兴致讲解起来：“原本以为在这有官气镇压，安全性能更高些，未曾想……”
都是整洁如新的装修，除了第一两次以外，哪来那么多幺蛾子。
即使不小心的因素也有，可一而再再而三，哪怕不用眼睛看也知道事情绝对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简单。
“这不是正好？如果去你推荐的古战场遗迹，恐怕就不止你所说只是单纯一点惊吓。”
齐天不经意抬头，却只能看到特意拉高上方浓到很难看清究竟隐藏着什么的黑暗，第一次进来打扫观察，甚至都不能清楚具体高度有多少。
甚至不经意间还听到这样传闻：不小心跳的太高，就有可能撞到上面一层同样在行走的某种‘东西’。还不清楚，自身已经从活着生命物剥离出来，曾经的‘人’。
“鬼魂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世界上防不胜防奇诡怪异的一种元素。想要一开始逆天改命，那定然是要走他人不走，想他人不敢想的道路，循规蹈矩就不能怪自己太弱。”
还在传授人生经验的夕忽然感到天旋地转，竟是被齐天一下一下用拇指往上抛掷，接下后用的力道每一次多叠加一点。
“当！”
“四米不到，没有什么危险。”
“这种手段就随便找个杂物代替，为什么还要烦劳我老人家！生气了！”
把寄存夕的金币收回来放到贴近胸口内衬袋后，齐天就直接从小茶几上站了起来，伸手抓向房门。
任何外带行李都没有，整个人就好像空空荡荡来到这里。一点多余掩饰都没有做的齐天很明显带着不少官司之类麻烦，管事才消极的拒绝。
走廊中一直看到尽头也没有什么人影，到时无处不在阴影慢慢侵袭内部一整个世界。
光靠燃烧产生的火焰，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完全替代光明。
“小工？这么晚了还不睡要出去？”
旁边房门上拉开窗口，一双充满怀疑的眼神打量着齐天的绷带脸。
看得到那已经把下巴都遮掩住又高又硬衣领，以及长睫毛上已经快把眼睛挡住的刘海，像松鼠一样小女生鼻子当中开始分泌出香汗。
反正脑袋被绷带遮掩住，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的齐天点点头：“环境不熟，趁现在有时间多出来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吗？”
“没什么。”
迅速结束谈话，把小窗户拉下关上，明显不愿意继续交谈。
“哎！”
隔着一层门，齐天也能依稀听到里面叮叮当当声响，好像不小心撞到什么平衡中东西。
“看样子除了对未知恐惧以外，还有本身交流能力在这种极端环境下退化，难得看到有女人一样出来工作。”
“你以为这是自愿的？”
夕在一边补充道：“像这样粘上晦气女子，简直比失去清白又要遵守女戒的境界还要艰难，无论血缘上还是原本关系网都被直接斩断。”
“像一些刺绣纺织能得些银钱，哪怕稍微丢些脸，最后还是能被家长强硬捆起来送入花轿，哪像现在孤老终生，活着也等于是死。”
齐天倒是从金币透露出信息当中摸索到什么，微微眯起眼睛。
从两对紧紧粘在墙壁上挽联走过，顺手拿起预备在旁边烛台点燃，摇曳的火焰把一只瞪大眼睛看着来人斑斓壁虎驱赶到阴影后。
“听夕你的意思，应该也不是太过久远世代生活的人，说不准我还能在哪本县志里看到过。”
并不是历史前人物，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当然是留有后手，不管遗迹宝物还是家族势力，说不准哪天都会用到自己身上。
“要小心了。”
金币开始贴在皮肤上发烫，似乎这一个问题，从来没有哪代宿主发现过。
夕首先还是沉默了一阵子，好像灵魂当中也一样太多繁杂思绪开始发烧。
首先站到领导处教师岗位，才能保证主动权把他人带入预设结局，而不是慢慢斗智斗勇。
见夕始终没有回答，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齐天自顾自走起来，甚至在进入礼仪大厅之前，都没有得到一点确定答复。
“时间确实有些漫长，连我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生前事情。也许真像你所说那样，就只是一个连自己意识都没有，单纯按照既定程序运作死物。”
在齐天一边聆听一边前行之时，夕开始大倒苦水。似乎，并没有再把这一位宿主当成能够掌控，随时可以替换，可有可无的傀儡。
起码在潜力智力上，认同了眼前这个即像莽汉也如同疯子的，齐天。
除了明天计划中可能用到，原本靓丽现在却像曼陀罗接引花的礼仪花圈，还有一个正穿着大红裙子，坐在一边折叠纸鹤的女子。
异常寂静。
包括齐天走进去时也一样，一点多余声响也没有发出。
除了在没风环境下微微抖动，窸窣作响的招魂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