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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一盏烛火明明灭灭的,许是刚才动过情,一双眼眸氤着朦胧的雾气,赵斾的手就抚上了她的眉眼,指腹触过之处,细腻柔嫩。
姚姒把他的手握住,往自己心口放,“五哥,这里疼。”才説完,豆大的眼泪顺着眼角就往鬓边滚落。“姐姐她会幸福吗?”她问,心里期望他能应一声是。
赵斾的心都疼到纠在了一起,他把她搂在了怀里安慰,“你姐姐她有她的人生,只要她觉得甘之如饴,那便是幸福的。”
许是人一旦有了依靠,就变得娇气起来。她伏在他怀里闷声地哭,像个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样,哭得不管不顾。
胸膛慢慢地被她的泪水打湿,他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拿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后背,xiǎo心而又温柔。看到她这样的难过,他只恨不能替她难过,可是他不后悔。恒王和姚娡的缘分确实因他而起,可是事情的后来,却是由不得他。那是恒王与姚娡这辈子命定的姻缘。
谁人在爱情里头不自私,他承认他赵斾确实存着私心,如果恒王有幸得到那个至尊的位置,他和她的姻缘也就走得顺畅一些。
渐渐地她哭得累了,赵斾的怀抱让她觉得温暖又窝心,就眯瞪了过去,接下来她的记忆就完全迷糊了。
姚姒被渴醒了,睁开了眼就觉着头痛欲裂,青色的帐子里迸进来一线微弱的烛光,她动了动,顿时一个激灵吓得魂儿都没了去。
她的手被一双厚实的大掌覆住,那人与她十指相扣,手臂搁在她的腰际,她的背抵在他温热的胸膛,头ding传来一阵浅匀的呼吸声,两个人这样亲密无间的抱揽而卧,这个意识让她傻了眼,他是谁?
她急急的把头转过去,对上他半含慵懒的眼,这个冤家,不是赵斾又是哪个?许是太过惊讶,她不敢置信的喃喃一声,“五哥?”看到是他,脑中慢慢的就浮现那个绮丽的梦,难道竟不是梦?她大惊失色,脸上蹭地就晕开了两朵红云,闭了眼不敢再看他。
“胆儿不xiǎo,一个人竟然喝光了一坛梨花白。”他见她闭起眼晴躲羞,就知道这会子她必定是极难为情了。他起了戏弄之心,伸臂把她抱满怀,凑在她耳边咕哝,“怎地,把人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暗哑的声线里,真真切切的就含了几分委屈。
她吓得把眼晴一睁,圆瞪着双目,结结巴巴的道,“不……不,不可能啊?”明明她只是亲了他,好像还躲到他怀里哭过,之后呢?好像记不清了。老天爷,叫人要羞死了!
“我真的……真的,强了你?”她扭动了一下把手从他怀里抽出来,摸了摸自己身上完好的中衣,又覤了眼他露在被褥下的衣领,自己也不敢确定了。
看她这么个可爱模样,他闷着声线一抽一抽的在她头上笑,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又犯傻了。
哪有人拿这种事来玩笑的,一时间她又恼又羞,拿了手捂住脸,恨不得这会子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
他笑够了,在她捂面的素手上亲了亲,“傻姑娘,我的衣裳都叫你吐脏了,这件中衣还是你给我新做的,海棠在你衣柜里翻出来让我凑和着穿,你夜里又哭又吐,我哪里放心丢下你不管。”他把她的手拉起来握在自己手心里,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晴,因为宿醉而有几分憔悴的脸,柔柔地道:“再不许一个人醉成这样,也不许再饮酒,更不许把事儿都闷在心里头。从今天起,我便是你唯一的依靠。”他把她的手带到自己的心口,“这里面住了一个傻姑娘,我这辈子只想对她一个人好,她难过我也会难过,她高兴我比她更高兴,她疼了我比她更疼,我瞧它这辈子也就这么diǎn出息了,你要好好待他。”
她重重的一颌首,往他心口的位置亲了亲,“傻姑娘説她知错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再难成声,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里头蓬勃而有力的跳动,心里鼓胀胀的,像是被蜜给填得满满的。
赵斾叫她的这番回应激的一阵心旌摇荡,他轻柔地捧起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却不似昨夜那样的急切。每一下都像是在品尝什么至极的美味,他轻咬慢尝,那样的温柔而深情。她闭着眼,心里眼里身上全是他的味道,在一阵阵的颤栗中,情难自禁地抱住了他的头,身子软得像一滩春水,他就是她的浮木。
帐子里慢慢地映了些雪光进来,两个专注的人哪里管得了那个,他缠勾着她,她被吻得一阵阵的发晕。衣裳被扯开了,露出里面粉色绣梅枝的亵衣,她的山峦紧紧地贴在他刚劲有力的身体上,那一处越发显得突兀而恐怖。他隔着一层轻薄的衣料,就吻上了她微xiǎo的山峦,那一diǎn尖而细巧,叫他好一阵的悸动。
“姒姐儿,你相信五哥吗?”他把她嵌在怀里,染了**的眼眸深沉沉的,定定的望着她。
“嗯,我相信五哥。”她媚眼如丝,脸上半是羞半是怯。见他不回应,怕他不相信似的,她勾起他的脖子亲他,在他身下细细的颤栗。
这无疑是对他最好的回应,他哑了声道:“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他自然知道他所谓的看是指什么,她蚊声“嗯”了下,悄悄别过脸去,乖顺得叫人心颤。他又吻她,手上却越发忙碌起来,中衣的腰带挑开来,亵衣的带子一根根的解,可就是那么几根不起眼的带子,却那么不听话,叫他急出了一头的汗。
好不易把她的衣裳都褪了,却又怔怔,成了个呆子。原来女人的身体是这个样子!
她的肌肤晶莹胜雪,刚才自己含咬的那一颗是红粉色的尖尖,边上匀开一层淡粉色的光晕,再往下,再往下他自是知道那里是什么,自己也羞红了脸,再一看她,紧紧的闭着眼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轻颤,她也是极紧张的吧。
才説要做她的依靠,可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失望。他急急的把自己的衣裳脱掉,大被一铺,便兜头兜脑地把两个人都蒙在了黑暗中。
“姒姐儿,别害怕。”他脱得光溜溜的,一挨着她的肌肤,她就抖。他把她抱在怀里,去吻她xiǎo巧的耳朵,一只手握着她的,慢慢的挪到那处血脉偾张处,见她缩着手不敢抚,他怕她害怕,一迭声的安慰,又去吻她的唇。
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她确实有些害怕,可她相信赵斾,那也是他的一部份,她就拿手缓缓的挨过去。它却有自己的主意,在她手心轻轻一跳,她便觉着不怎么怕了。
他极是敏感,适才她还紧紧的崩着,这会子却又变得柔软了些,便晓得她过了那一阵难捱。她闭着眼就摸了上去,却叫他闷声一吭。她打开眼一瞧,他似痛苦又似极乐的矛盾表情,叫她打心底里起了怜爱。
这种事不需要师傅,她摸索了几下便找着了窍门,手指忽轻忽重的抚弄,激得他再难把持,顺着那玲珑的身线,从锁骨一路吻过山丘,圆润的肚脐再到那极乐处。
她哪里经得他这样的拨弄,他吻到那处,用唇舌轻咂慢咬,她的心肝儿都要颤出来了,无意间就重重的一捏,他一声低抽,把她抱得死紧,身子抖了几下,她的手上便多了些东西,黏滑滑的……
天已大亮,海棠守在门口,xiǎo丫头都端了两趟的洗脸水来,却都叫她都给拦了。xiǎo丫头是知道昨儿夜里姚姒要了酒,满心以为她这是醉着还没醒,海棠朝着紧闭的房门望了望,也没多説什么。
直到屋里传来动静,她挑了帘子进屋,就见床帐密密垂着,里头坐着个人影,影影绰绰的瞧上去像是赵斾。海棠垂了头并不敢随意张望,上前就听赵斾沉声吩咐:“你去提些热水进来。”
海棠听得他这样吩咐,心里便有数,应了声‘是’,转身把丫头们都打发得远远的,她自己一手提一个热水桶放进了洗漱间,就垂头出了屋子。
等到赵斾和姚姒两个洗漱好再出来,各自都有些尴尬。两人心里都明白,他们之间有了这层关系,往后就再不一样了。
赵斾回京要忙的事情确实太多。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不敢耽搁下去。姚姒也知道他忙,到底忍着羞涩把他打理得清爽了,衣裳是她给他新做的,一件竹叶纹的直裰,外面是他昨儿穿来的一件墨色披风,她替他系好了腰带,又掂起脚帮他正了正冠,红着脸就把他送出了门。
趁着这当口,海棠便一个人进了内室,亲自把姚姒的床铺和褥子都替换下来,姚姒返回来,床铺上早就换了套新的褥子和床单,再看海棠时,她脸上就十分的不自然。
想一想今儿早晨那一场放纵,自己都觉得面皮燥得慌,再在屋里呆不住,转头便吩咐丫头把早饭摆到外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