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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容虞仲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住容锦下巴,欺身咬住了她的嘴唇。
“!!!”唇上一阵被咬的热痛,大脑炸开,容锦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深邃黑眸,半晌没有动弹。
直到容虞仲想撬开她的嘴巴,她才反应过来,得了自由的手自动挥过去,扇了容虞仲一记嘴巴。
男人这才离开容锦,白皙的脸颊泛着浅红,但他板着面孔,声音因为情动变得低哑:“小姐,你是我的。”
容锦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应该羞恼至极,狠狠惩罚容虞仲。但是他适才激烈凶狠的动作早让她全身虚软,失了勇气。
她只是一把用被子蒙住头,不想再面对容虞仲。却后知后觉地问道被子上属于容虞仲特有的清冽冷香。黑暗中的脸,愈加爆红。
好在,魏钊及时赶到。
只是容锦心绪太复杂,没想为什么魏钊会来,更没注意两个男人对视中的敌意和火花。
不过总算容虞仲还有所顾忌,没有为难。魏钊却在出门时突然转身压着声音威胁容虞仲:“再敢动她,我要你命!”
……
魏钊突然不怎么去公主府了。而夜里他更是一次都没再出去过。
每天会和容锦一起吃饭,但是那脸色臭的,让人食难下咽。而且根本不和容锦说话,用自以为很鲜明的冷战宣告不满。但他不知道,容锦还兀自烦恼容虞仲的“要求”,对他的态度根本视而不见。
积压的矛盾总会爆发,魏钊终于忍不下去,阴阳怪气地从一盘稍微过咸的菜开始,跟容锦找茬。
“成天就知道在外面乱跑,府里的事情都管不好!”魏钊一把扔了筷子,满脸嫌弃的样子,饭厅顿时鸦雀无声。
容锦一脸懵逼地看向突然发作的魏钊,皱起眉头:“你有话就直说,诬蔑胡诌有意思吗?”她被容虞仲带走就一次,这人可是成天去公主府的,竟然好意思倒打一耙。
“你们都退下!”他屏退伺候的下人,看向容锦:“那你说,容虞仲找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是不是……给我戴绿帽了?!”说到绿帽的时候,魏钊简直头顶在冒烟,脸色难看狰狞,倒真像个抓住妻子偷人的丈夫。
容锦挺意外的,没想到魏钊那么在乎她那天被容虞仲带走的事情。但这让她怎么解释?难道说容虞仲让她和离改嫁他报恩?容锦难以启齿。
她摇摇头,只能说没有做对不起魏钊的事情。
魏钊知道容锦基本不撒谎,看她真诚的样子,心里好受许多。但是面上还是摆着,不肯轻易服软。
“那他抓走你干什么?”
容锦不说话了。
魏钊火腾地又起来了。他是她的丈夫!她却和别的男人有秘密?这让习惯了掌控的魏钊心气不顺,情绪失控。
“你要是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是背着我偷人!哼,我魏钊可不瞎。以前你那小厮就表现得很明显了!不仅给你造了一座锦庄,还敢为你杀人!”
容锦登时被吓了一跳,魏钊怎么知道容虞仲杀月儿的事情?她脸色瞬间煞白,看向魏钊的眼神满是戒备探究:“你胡说什么?!”
魏钊彻底被气炸了:“我胡说!?我可是亲眼看见的!他把抓过你的人贩子全都虐杀了!这能是一般小厮做出来的事情吗?他分明对你图谋不轨!”
“!!!”容锦心神巨震。容虞仲,他竟然还杀了那些人贩子?!
容锦并不可怜那些人贩子,就算不是容虞仲,他们也罪有应得。但是,容虞仲原来在月儿之前就为了她杀过人!
她简直难以想象。
魏钊发泄似地说完,终于坐下来吭哧吭哧地平复怒火。半晌,才听容锦冷着声音来了一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择日和离吧。”
“你这女人,谁,谁说要和离了!?”魏钊一听和离,心里顿时慌了。都没注意到容锦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现在和离我将军府颜面何在?再说这场交易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他面色发黑,却又带了心虚和着急。
容锦脑子有点乱。突然觉得容虞仲和魏钊的“无理取闹”都让她特别心烦!
她不想再和魏钊做无味纠缠:“婚礼那天有人送了一个东西过来。我想和你说的兵权有关系。我先回房了,东西待会遣人送给你。”
魏钊又惊又喜,立马忘掉刚才还和容锦吵得不可开交,直接跟在她身后,迫不及待要看到那个东西。
但是,等容锦打开抽屉,那东西却遍寻不到,空留一个锦囊,上面还沾了点血。
“东西呢?”魏钊又乌云密布了。
“不知道,我明明扔进抽屉的。这几天忘记看,怎么会不见……”说着,容锦突然顿住,那天容虞仲来掳她。
她改口:“我想起来在哪了,被我带回容家了。明日我会回府去取。”
魏钊有些狐疑,但还是信了容锦的话。点点头,才吵了架也不好意思再多待,先走了。
等回到书房,下人又来报安宁公主非常不舒服,大哭大闹。魏钊眉头死紧,眼睛往容锦房间方向望去,最后还是决定:“走。”
……
魏钊到的时候,公主府一片人仰马翻。安宁受惊吓精神不好,时不时就会发作,大哭大闹不算,还不许任何人靠近碰她,偏偏她情绪激动之下还总会伤到自己。这种时候,也只有她最信任的表弟魏钊能让她感到安全和镇定。
“阿姐!”魏钊看着院子里那个赤足大闹的阿姐,头疼又心疼。明明太医说静养半个月阿姐就能恢复如常,但眼下,似乎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所有下人都站在离安宁远远的地方焦急不已,没办法,他们只要一靠近,安宁就更严重地尖叫,甚至乱动弄伤自己。
眼看安宁雪白的玉足被地上粗糙的石板磨破,魏钊终于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打横抱起了安宁。
嘴里轻声安慰:“阿姐,莫怕,莫怕,阿钊来陪你了。”今天他可能又回不了家了。
安宁一听是魏钊的声音,神情终于安详下来,闹累了她很快睡去,两只手却紧紧抓住魏钊的衣襟不放。魏钊把她放到床上,因为被抓住,只能无奈地在床边坐着俯身。
声音却冷漠低沉地质问跟进来的下人:“你们怎么伺候阿姐的?!又让她受到刺激!”
下人们立马吓得跪地,却不敢求饶,怕吵醒公主又让她发狂。
魏钊问完,又叹了一口气。他这是把和容锦不愉的情绪迁怒到这些下人身上了。因为他很清楚,阿姐发狂不发狂,不是下人能控制的。
“驸马还是不来?”他早就遣人送信给驸马让他到殷都照顾安宁公主,但对方说没有圣旨召,不能入殷都。
魏钊才不信他那狗屁借口,在得到丫环的肯定答复后,火气很重。决心派人绑也要把驸马绑来,不然他向来高傲娇贵的阿姐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