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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场中发出一阵爆笑,言欢、风烈几人都一个个捂着肚子,皆在疯狂大笑,模样十分夸张,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即便木清极力的保持着淑女姿态,也是禁不住笑的花枝招展,实在控制不了。
在张抑扬面前,他们还需要克制,必须收敛一点。
可面对孤昂这个纨绔,压根没有必要。
因为谁都能看得出来,此人分明就是故意在整蛊许航飞,典型的暴发户进城,在疯狂的炫富,从而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他们能怎么办?
你敢不笑?
不笑就是不给面子!
这一刻,孤昂这个暴发户式的纨绔形象,在这一群人眼中越发的根深蒂固,已然坚定不移!
所以,必须得笑!
而且笑的越夸张,就是越给孤昂面子,将他捧得越高。
故而他们都是一样的心思,反而尴尬的又不是我,何不给足孤昂情面?
爆笑声轰轰烈烈,气势直冲云霄,简直连正在小憩的玉皇大帝都能被惊醒,误以为人间发生了什么大喜之事。
唯有许航飞一度陷入尴尬,恨不得一头钻进魔炎谷中。
望着孤昂一脸阴险,左一个孙子右一个孙子的戏弄许航飞,言欢心中大赞,越看这小子越觉得顺眼,之前的那些不愉快也都抛诸脑后。
太阴险,太纨绔了!
言欢心中对孤昂由衷产生了强烈的敬佩之情,恨不得将自己圣城第一纨绔的名头让给孤昂。
太给力,太解气了!
早先,看着许航飞不停的向张抑扬示好,套关系,言欢心中记恨不已。
明面上,虽然他一直与许航飞交好,实际上在心中,他不过将许航飞当作自己的一条狗。
打狗也要看主人。
言欢之所以会帮助许航飞,与柳元、风烈对峙,主要还是他觉得若许航飞被人踩了,会丢了他这个主人的面子。
根本不是什么同等的兄弟情义。
既然是一条狗,言欢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对别人摇尾巴,甚至还对自己起了异心呢?
孤昂现在作弄许航飞,言欢就觉得在帮他教训这条吃里扒外的恶狗,心情倍爽!
“哎呀,人生真是奇妙,大晚上出来溜达一圈,不仅结识了诸位,还白捡了个便宜孙子,”季然若无其事的说道。
顿时,许航飞的脸色更黑了,隐隐之中,有一股杀气在疯狂的嘶吼。
就像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发,却被某种“神圣的力量”给压制住了。
看着许航飞拼命压抑怒火的样子,季然心里没有一点儿负担。
许家通过海沙帮扶持流寇,害死了多少平民百姓?多少孩子没了父母?多少老人没了子女,多少家庭支离破碎?
吴老伯家院子那么大,难道就住着他一个老人家吗?
他本有妻子,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个刚满月的孙子,本该享受天伦之色。
可流寇横行起来,吴老伯身为一村之长,首当其冲,子女、媳妇被迫害致死,孙子被流寇活活摔死,老伴受不了打击撞墙自尽……
这还仅是个例,谁能说清楚究竟有多少这样的家庭?
若以季然的性格,恨不得将许航飞一拳一拳打死,然后暴尸荒野,任由野兽啃食,让他死无全尸,连投胎也地狱无门。
现在用这么“文艺”的手段折腾他,那是天大的恩赦了!
季然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此刻忍气吞声,等进了魔炎谷再对付自己,那个地方危机重重,充满着不确定因素,就算他把自己杀了,也没人知道是自己干的。
好啊!
季然刚好也是这么想的,先对他“温柔”一点,等进了魔炎谷,再好好“亲热亲热”!
一旁,旷长老看着自家公子被人折磨成这样,心头也很不悦。
与此同时,这个老货与许航飞的心思是一样的,认为孤昂抢走了本该属于他许家的机缘,故而将孤昂视为头等大敌!
这个老货暗中寻思,虽然孤昂的境界才冲天八重天,但若真动起手来,许航飞却未必是孤昂的对手……
忽然,旷长老眼底掠过一抹寒意,想到了一个办法,若是许航飞与孤昂在魔炎谷中相遇,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这个大敌。
季然的魂觉十分敏锐,察觉到这个老货眼神一瞬间的变化,便知道他应该动了什么小心思。
不过他无惧,巴不得许航飞主动来找他,省的到时候还得四处去找,就等着许航飞自己送上门好了!
这时,季然目光故意从几人身上跳脱出来,看向附近的几团灰烬,似乎很意外的问道:“这是吾师送给你们的吗?”
闻言,场中几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言欢、许航飞四人,都是有些尴尬,表情不太自然,同时也有点疑惑。
季然所指的那些灰烬,正是被陆娜劈碎的初级法器,也就是上古大能的恩赐之兵。
到现在,他们心里都很不解,为什么出自大能之手的初级法器,会这么脆弱?简直就跟豆腐做的一样。
既然孤昂问到了,几人索性就硬着头皮承认,顺便问问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瞒孤昂兄,这几件法器的确是张前辈送给我们的,可是……还请孤昂兄解惑,究竟是我们使用不当,还是……”
言欢上前说道,把四人都拖下了水,不可能一个人背这个锅。
季然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很惋惜的叹息,一次又一次……
言欢四人见状,登时一头雾水,大眼瞪小眼,不禁心生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使用不当,活生生糟蹋了一件宝贝?
“孤昂兄不妨直言,若我们有什么过失,心里也好让我们有个数,将来遇到张老前辈,也好向他请罪,”言欢说道。
“是啊,孤昂兄,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可是在帮我们啊,我们会记在心上的!”柳元也在这时开口。
见季然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他们心里都开始嘀咕了,渐渐的都把问题归根在了自己身上。
季然暗中冷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表面上却依旧那副死样子,语重心长道:“你们辜负了吾师的一番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