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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齐云和林之泉正坐在离党校不远的一个小酒馆里,距离虽然离党校很近,实则却非常偏僻的,在一条小巷的最里端。两人都不想让其他人发现,所以有意识地选了一家这样的饭馆。
齐云并不着急提这事,反正也就是三、两句的事情,通过刚才林之泉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不会拒绝这个提议。刚才一下课的时候,林之前就迫不及待地走了过来,齐云向他努嘴示意,让他再外面等,可林之泉并不放心,只在他的座位磨蹭,见到齐云出去的时候,他连忙抬脚跟。
林之泉此时也不着急,刚才他是担心齐云放他鸽子,所以盯很紧,现在双方都已经对面而坐了,他也看出来齐云今天是有心想要和他交底了,自然没什么好着急的。
两人吃吃喝喝,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齐云放下了筷子,林之泉也心有灵犀地做着同样的动作。他知道对方准备进入正题了,所以立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齐云掏出烟来,递了一支过去,林之泉则配合地给对方点火* 。
这一般是下级之间才会有的行为,林之泉用如此表现是在告诉对方,他是很诚心地来解决这件事情的。
点完火以后,齐云在他的手背轻拍了两下,表示感谢,心里却在暗自感叹,这家伙果然是个人物,很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架势。今天这事是彻底得罪他了,以后一定要防着他一点,正如朱一铭所说的那样,这家伙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主。当然,他也不用把太把对方放在心,毕竟他们不在一个地方,他就是想使坏,也得有那个机会。虽说在党校还有一段时间,但是这段时间,料想对方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毕竟有把柄在他手中。
齐云抽了两口以后,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然后装作像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对林之泉说道:“之泉老弟,你没有听说本期培训班优秀学员的事情?”
林之泉听后一愣,他本以为对方会向他狮子大开口,想不到居然扯到了这样的小事面,他眼珠一转,随口答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会事,每期培训班结束以后,好像都会评选优秀学员,怎么,齐哥对这个有兴趣?”
齐云听后,看了对方一眼,心想,你还真能装的,那我就直接和你说白了。打定主意以后,齐云微微一乐,笑着说道:“我可没那样的想法,我听说两个名额都已经内定了,老弟,你在应天人脉广,不知是否听说了这事?”
林之泉听了这话以后,心想,你什么都知道了,这是故意在钓我话呢,他也不点破,随口说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其实这个优秀也没有什么,要是齐哥真的感兴趣的话,那我倒可以帮着想点办法。”
林之泉此刻心里想的是,反正有两个名额呢,自己一个,不是还有一个吗,让叔丈人直接给齐云得了,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嘛。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把自己的这个名额给他,反正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定,要不然他要这个优秀学员还有什么意义呢?
听了这话以后,齐云把林之泉好好鄙视了一回,心想,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眼里只有利益,毫无底线可言,但对方既然能这样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这至少可以说明他并没有太在意这个荣誉,那这事就好办了。
齐云把烟蒂掐灭以后,笑着说道:“之泉老弟,你误会了,老哥我可不是那有如此雄心壮志的人。我只是觉得这既然是本期培训班的优秀学员,那还是把自主权还给大家比较好,毕竟谁优谁劣,学员们是最有发言权的,用太祖的话来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觉得呢?”
林之泉听完以后,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他仍觉得不是很确定,看着对方问道:“齐哥,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没有其他的了?你我兄弟之间,也算一回生,两回熟了,你要还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不妨直言,兄弟一定尽力去办。”
“呵呵!”齐云笑了两声说道,“那就麻烦兄弟了,我想搞个正厅级干干,你看能不能帮我搞定?”
嘎?林之泉听后吃了一惊,心想,你现在可才是正处,就算按照惯例,参加完党校培训班以后,官升一级,那也不过是副处而已,断断没有升到正厅的道理,那也太逆天嗯了。
正当他在冥思苦想对策的时候,齐云一惊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说道:“怎么,老弟,犯难了,呵呵,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心里还是很清楚的。就刚才的那点小事,相信老弟一定能帮着搞定的,是?”
林之泉听了这话以后,心神大定,连忙说道:“刚才说的那事请齐哥放心,兄弟一定搞定,只是以前的那些事情,你看?”
林之泉可不是傻子,我既然答应你的条件了,你怎么着也应该给我一个说法?他虽然知道按照惯例,对方的要求提出来以后,只要他帮其搞定,那么之前双方之间的事情,就应该一笔勾销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觉得只有听到对方的亲口承诺,才能彻底安心。这事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慎重的对待。
齐云听了林之泉的话以后,有点意外,因为对方的这个问题,分明有画蛇添足之嫌,我既然已经开出条件来了,自然就不会再和你为难,你这样说的话,分明就是不信任我呀。
他刚想发作,转念一想,有点明白了,对方这不是不信任他,而是有点不信任他自己了,只有亲耳听到他的承诺,才能心安。
通过这个细节,齐云也发现了林之泉身一个弱点,那就是缺乏自信。这也怪不得他,在找到岳父这个强硬靠山之前,他只是县委副记的小秘,这样的人,你想让他有非常强大的自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齐云想通这个关节以后,笑着说道:“怎么,老弟还信不过我,要不我给你写个什么东西下来,不过那样的话,似乎对你更为不利。”
林之泉之前还真有这个想法,现在听对方一说,还确实是这么回事。要是真让对方写的话,那该怎么写,难道要写成“我保证不把看见林之泉找小姐的事情说出去,要是说出去的,天打五雷轰”?这样一来的话,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嘛!
想到这以后,林之泉果断放弃了原先的想法,略作思考以后,他接着说道:“齐哥,我还有件事情不太明白,请你指教,你刚才说的那个,就只代表你个人的想法吗?”
齐云自然明白他这话里潜台词,也就是说这代表着是一个人的意思,还是和曹仁两个人的意思。齐云本来并没有考虑到这个细节,现在既然对方问起来了,他自然也不能让其失望。
他点一支烟,笑着说道:“老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当然只能代表自己,你觉得我还能代表得了别人吗?”
林之泉听了这话以后,脸色顿时灰暗了下来,也就是说,他费了半天劲,也只能算是把齐云搞定了,曹仁那还不一定呢!
齐云看出了林之泉的心思,接着说道:“昨晚的时候,我和老曹也交流了一下这个事情,他的意思你们两人都是徐城的,之前就认识,亲如兄弟一般,之前的那事,他知道该怎么办的,让我转告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