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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就认命吧！”
112传来的精神波动充满了恶意。
“您一开始就知道赛扬文明的基础建立在负能量之上对吧。那么领地里发生灾害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日常吗？您可是连真名都不可被描述的混沌领导干部哦，总不能成天都做些和谐稳定团结的工作吧？”
一听她这么说，蒯飞就知道这一次彻底糟糕了。
果然人类玩家就不该心存侥幸试图跟魔鬼做交易从中获利。
魔鬼的契约，必然是坑爹的。
蒯飞倒也不算没骨气没觉悟。倘若是大恶魔想要逼迫我们飞哥就范的话，飞哥肯定是宁死不屈的。
然而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当师父，居高临下收个邪气的徒弟，竟然也会被坑。
之前还沾沾自喜，差点以为自己为人类争光，征服了某个外星来的小恶魔呢。
话说这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们飞哥。
那文殊普贤观音不全都收了些魔兽当坐骑的吗？这是传统习俗。默认值里就觉得这是没错的，这是有成功先例可援引的。结果就这么上了鬼子的当。
蒯飞现在也不急于动用契约的力量来强行召回小家伙。
假定这世界果真有契约束缚之力这回事儿的话。其实飞哥更倾向于认为这玩意儿就是个娱乐性的噱头，未必真有什么束缚力。
让蒯英从系统功能的角度，进行一次全面的检索，或者说成是广域搜查，这倒是个不错的演习机会。
毕竟，站在飞哥的立场上看，一时还闹不清这个所谓的世界核心程序，究竟是哪个单位出品的。
也许是基于赛阿文明的技术，也许来自于两个小轩轩这一系势力背后的科技组织，还有可能是双方乃至于三方合作的成果。
倘若赛阿方面果真有参与系统底层的构建与应用程序的开发，那么，这些程序能不能搜检到刻意躲避的AMA112呢？这个问题就很有必要弄个清楚。
飞哥是拿定主意迟早要跟外星鬼子翻脸的，当然要搞清楚鬼子们有没有本事在系统监视下利用漏洞来隐身。
蒯英很快就提供了检查或者应该说成是监控的结果。
主系统能够模模糊糊地定位某个混沌目标对象驻留的位置，甚至还可以从历史数据中回溯出该对象运动的轨迹。
这是个好消息。
这证明世界核心程序至少不是塞阿文明独家专营，至少AMA112是没有在系统监视下隐形的能力。
飞哥在自己的领地并不曾查看到大量的光学探头和红外线监视器，也没去研究世界核心是用什么手段来完成“天网”监控。总之有这么个天网系统就很不错，这天网没有放过A系列的对象，则更加可喜。
除此之外，世界核心还分析了AMA112当前的能量携带常数与变动值，负载率占用额度，同时，模拟估算了该对象的相对速度、绝对质量、以及可能造成的破坏力强度等等相关指标。
初步分析得到的结论并不一定确切无误，但其内容十分令人惊诧：
AMA112占用的负载量资源竟然是负值，这令蒯英大吃一惊并且颇觉欣喜。这将意味着有112帮忙我们可以增加爆兵上限。这倒没让飞哥特别吃惊，他在早些时候已经猜到负载量上限因112得到提高。
然后112携带的能量也是负值。结合上一点来看，也不算特别意外，倒算是又一个惊喜。只不过大家暂时还想不出这究竟能派上什么实际的用场。
相比于以上两项重要发现，其他的数据显得来不那么重要。
小家伙速度比公共汽车跑得快，比跑车和飞机慢很多，这应该算是个令人略觉失望的结果。不过，112应该还没有爆发她的极限冲刺能力吧，谁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呢。
质量……无法测定。这也在意料之中。大概是缺乏某种专用的装备所以测不出来吧。毕竟正常位面用来测定质量的手段，都不是为AMA112这样奇怪的对象量身设计的。
破坏力方面的评测结果最是让人纠结，但也不算完全意外。
世界核心程序认为112的破坏力根本是零。评测的依据是112穿透屏障物之后没有对屏障物造成任何破坏。既没有削减物质对象的质量，也没有侵蚀晶体晶格应力结构。
但飞哥并不完全相信系统的这次评测。
也许……112目前开启的是和平模式呢？当112暴走或者恶意开启战争模式的时候，说不定也是很凶残的呢。
想起所谓的反物质和负能量，蒯飞心里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惶恐。
对未知对象的恐惧，才是真的恐惧。
反过来想，要克服恐惧，最靠谱的办法并不是磕服勇气丹，而是尽早了解对手。
据科普书刊宣传：古人因为经常目击到雷电造成的毁伤和灾害，不明觉厉，敬畏并崇拜雷神。除雷电之外，其余各路魔神的由来，不外乎也是如此这般。
当人类完全了解高压电的奥义之后，还有谁会怕它？反正不去干那些摸电门锯灯泡的傻事儿就没事儿了。
基于这个认识，蒯飞就觉得有必要跟112之间增加互动增进了解。
增进了解之后，一方面可以克服对未知事物的恐慌感，一方面也可以及早防范我方队员不小心干出摸电门之类的傻事儿。
外星生物也是有些类似电门不能摸之类的讲究吧……这个确实应该早点弄清楚。
“112别玩了，赶紧回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112讨价还价：“那您先保证不虐待人家。”
“行啊！赶紧回来吧！”
此刻蒯飞并不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他在边界地带，之前又曾经反向跑出了一段路程，现在是身处于许寨以东归属于兰考的别人的地盘。
在别人家的篱笆墙边长时间徘徊是不妥当的，不是小偷都会被对方怀疑是小偷了。
所以蒯飞爽快地承诺不虐宠，不**，打算带齐自己的一票人马早点离开这个嫌疑之地。
然后，要原路返回母巢吗？112是这么极力敦促的，但飞哥决定不听她的。
我们的目标是梁山泊。
毕竟是穿越到这个背景下，不管是疯人院游戏还是被改版得乱七八糟的新副本，既然来了，怎么也要看个清楚再说。毕竟，梁山势力是这个时代的标志性名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