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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峰摆了摆手:“身为帝王,手握万千人生死,跺一跺脚,可天下震动,冲冠一怒,可血流漂杵,有谁会把命运交由他人处置?纵是面对恶劣之极的局面,仍会怀有侥幸之心,刘曜的行为倒也不难理解。”
庾文君反问道:“那个李雄不也是一国之主吗?怎么被将军您一吓唬,就乖乖的献城出降了?”
云峰微微笑道:“刘曜与李雄不同,李雄撞了大运,因时趁势,白捡了个皇帝来做,因而也缺乏进取心,自以为凭着蜀中四面闭塞的地利便可以高枕无忧,以致于贪图享乐,武备松驰,被孤轻轻松松的夺了他的成国。而刘曜久经战阵,虽百战百败,却也算得上意志坚韧,登上帝位之后四面征讨,更见其人乃一开拓进取之辈,这样的人,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绝不会拱手认输,如今他手中还有三万禁军,这是他赖以翻身的资本,何况刘曜陷两京、掳愍帝,盗掘晋室历代帝陵,为江东士民所愤恨,造下了滔天罪孽,他也怕开城出降,即被押解往建康| 弃市,因此岂会轻易降孤?”,
庾文君点了点头,又似想到了什么,跟着问道:“那么,您将来会把刘曜送往建康吗?”
云峰淡淡道:“刘曜若死,羊皇后必然活不长久,冲着羊公与羊皇后的渊源,孤也会饶他一命。”
刘月茹不解道:“云郎,刘曜可是被江东与石靳相提并论的,你放他一条生路,莫非就不担心会惹起江东士民的非议?”
云峰神秘的笑了笑:“有时候,活着并不见得是件好事,为夫已有了万全之策,必教各方都无话可说,月茹你看着便是。”
尽管rì头正无情的喷洒着毒火,众女仍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可想而知。刘曜的下场必然落不到好,不可能如李雄般过着逍遥自在的rì子,只是,她们想不明白云峰会以什么手段来对付刘曜。
庾文君忍不住问道:“将军,您该不会把刘曜送往汉中开河吧?”
云峰当即否认:“怎么可能?开河与要他命又有什么区别?庾小娘子,你不要急,时机一到。答案自然揭晓。好了,咱们来打个赌,石虎能撑多久,如何?”
“哼!”庾文君冷哼一声,把脑袋别了过去。她就知道,打赌不会有好结果,铁定要被占便宜!把人家胃口高高吊起。还要来占便宜,把人都当傻子了吧?
诸女也是暗暗不齿,庾文君全身上下早被这人摸了个透,她们就是不懂,你喜欢庾文君。拿出你那花言巧语的本事来,夺了她的芳心不就成了?这样吊着有意思吗?难道吊人家一辈子?不过。不齿归不齿,但她们也纠结于石虎究竟能撑上多久。于是纷纷把目光投了过去。
石虎、慕容皝包括一众将领们均是时不时就抬头望天,那西北方向翻滚的乌云就是不来。真是急死人了。他们有功夫在身,寒暑不侵,因此虽是头顶骄阳似火,地面热气蒸腾,心里急的快要冒出了火,但也能忍受下来。
“哼!”宇文部大人宇文乞得龟闷哼一声,不客气道:“哎!慕容家的,这雨何时能来,你倒是给个准信,咱们在这里候着没事,你看看将士们,都成了什么样子?若秦军趁机来攻,他们哪来的气力作战?万一不支,这后果你慕容部能否承受的起?”
宇文部与慕容部有世仇,宇文部前任大人悉独官便于数年前大败于慕容皝之手,如今同为羯赵效力,谅来慕容部也不敢拿他如何,是以言语中带上了几分嘲讽。
这话一出,慕容部诸将均是现出了气愤之sè,慕容皝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挥手制止众将,又向石虎拱了拱手:“将军,乞得龟大人言之有理,秦军以逸待劳,有地势遮阳,而我军长途跋涉,又头顶烈rì,久拖下去,将士们的确支撑不住,今rì才刚刚降下第一场雨,rì后机会有的是,咱们不如暂且退兵,如何?”
石虎显然很满意于慕容皝的通情达理,狠狠瞪了宇文乞得龟一眼之后,这才放眼一扫周围的士卒们,不甘道:“娘的,收兵回营!”
全军上下,顿时如蒙大赫般均是现出了轻松之sè,这时的他们,最想做的就是回营洗把澡,好好的睡上一觉,实在是吃不消了啊!
来时气势轩昂,走时没jīng打采,石虎留骑兵断后,十余万大军以中速向着白鹿原行去。
白鹿原至长安三十里,以羯军的行进速度约需一个时辰,刚刚走了不到一半,一名部将突然惊呼道:“下雨了,又下了!”
细密的雨点倾泄而下,天地间迅速布上了一层水幕,原本清晰可见的长安城,就仿佛被大法力者生生移走一般,一瞬间就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开去。
石虎脸上现出了犹豫难决之sè,随即猛一挥手:“停!”
宇文乞得龟会意的凑上前道:“将军,天降甘霖,这是天意啊,咱们不如回头再去攻打秦军营寨,如何?”
慕容皝连忙劝道:“将军,如今士卒已疲,实不宜再战,何况此处虽是下雨,长安城是否下雨却不得而知,依末将之见,还是回营更为妥当。”
宇文乞得龟顿时怒道:“我军趁着前次下雨填上了些许壕沟,料来秦军清理不会如此之快,若是不下雨也就罢了,此时下雨岂能不再度回返?否则,他rì重新再来,又得白白死上数千人才行,将士们的命难道不是命?慕容家的,你究竟存的哪门子心思?你也太恶毒了!”给慕容皝扣了顶大帽子之后,又向石虎施礼道:“将军,我军虽人多势众,但将士们也不能无谓的丢掉xìng命啊,请将军莫要迟疑。”
慕容皝纵是涵养再好,也是不由得现出了怒容,正待反驳,却被石虎阻止道:“也罢,为稳妥计,先派出探马一探便知。”说着,就吩咐亲随向长安疾驰而去。
于是,十余万人在雨中等待了起来,好在盛夏的雨水并不刺骨,相反还凉快的很,比刚在站在烈rì下要舒服多了,全军上下倒也是颇为自得。
很快的,亲随来报:“回将军,长安包括建章宫一带正在下雨!秦军也在冒雨清理壕沟。”
“走,返回去!都快点!”石虎大手一挥,发出喝令。
慕容皝赶紧再劝:“将军,若是咱们过去,雨却停住,岂不是白跑一趟?”
宇文乞得龟不屑的轻笑道:“慕容家的,你究竟懂不懂天象?雨点大如豆,其势不能久,雨滴细如针,绵绵无尽头,这都是咱们宇文部长期在草原上总结出来的规律,屡试不爽,又岂是汉人的那些书册所能相比?”
“这个”慕容皝一时哑口无言。
石虎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喝道:“别再耽搁了,全军听令,跑步前行!”
“哗哗哗~~”踏水声骤然爆出,在石虎的喝令下,十余万军向着长安飞奔而去。
而这时,云峰已回到了营帐,全身脱的只剩个大裤衩子,苏绮贞正红着脸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水渍,云峰的皮肤白晰细腻,全身没有明显的肌肉,乍一看就是个清瘦的读书人,不知内情者,任谁也想不到这幅小身板竟蕴含着爆炸xìng的力量。
说起来,如今的苏绮贞已快沦为云峰的专用婢女了,但凡沐浴浆洗衣服之类的都交由她手,没办法,刘月茹与张灵芸从不与云峰共浴,而云峰也过惯了洗澡时有女搓背的腐化rì子,因此,这份差使就很自然的落到了表面冷酷刚强,实则内心纤柔软弱的苏绮贞手中。
或许是曾见过云峰的小头,也或许是自魏被这人当场抓住,还有可能存在她自已也不知道的因素,总之,庾文君并不避讳云峰的果体,在各自换过衣物,与张灵芸及刘月茹有说有笑的时候,还不忘时不时的偷瞥一眼,现出一幅饶有兴致的模样呢。
云峰眼角的余光恰好捕捉到了庾文君偷偷瞄来的视线,不禁心头大乐,指了指自已的胸口,得意的笑道:“庾小娘子,孤这身皮肤你可羡慕?”
庾文君顿时翻了个白眼给他,冷哼一声:“男人哪有像将军您这样的?明明生的和个女子一样,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真是不知羞耻二字该如何写!”
云峰嘿嘿一笑:“庾小娘子,你就这是**裸的妒忌,很可能你的皮肤又黄又暗,sè泽干枯,说不定还有小痘痘呢。”
“谁说的!”庾文君当即嚷嚷道:“将军,告诉您,文君的皮肤连大师姊都羡慕呢!”
“口说无凭,解来开来看一下就知道了。”云峰摆出了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您!将军您真不要脸!”庾文君一瞬间气的脸颊通红,可是,神sè中又带上了些许的委屈与不甘。
张灵芸与刘月茹均是暗感讶然,这种人就不要理他,有什么好委屈的,就连苏绮贞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庾文君。张灵芸略一寻思,差不多大致猜出了几分,于是摇了摇头,无奈道:“云郎,你就别欺侮师妹了,师妹的皮肤的确不错,又白又细,摸上去的手感比缎子还要好。”
话音刚落,张灵芸却突然俏面一红,原来,她夸耀庾文君皮肤的时候,正见着云峰的裤裆一下子涨了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