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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头看阿爷一脸嬉皮笑脸,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叫道:“对你们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我老头子而言,这可是关系到我一生清誉的事情,而且这事情一旦闹大了,也会牵扯到一些国家体面的事情,你们说是不是大事!”
阿爷想了想,说:“第一呢,我认为别人外国人风气豪放,或许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无非就是女儿想见见亲爹,你作为她的亲爹,躲起来不见有点说不过去。第二呢,你这房子的事情,我们爷俩还真搞不定,毕竟隔行如隔山,我们只是采凤人,不是干你这行的,到时候只怕会闹出大麻烦。”
郝老头急道:“关于第一点咱们暂且不讨论,这第二点我已经给你们想好了万全之策,最好的方法就是你们把这栋楼买下来,但短期内不要居住,按照我的方法打上封印,就万事大吉,保管不会出事的,等她们娘俩回去了,我再回来接手。你们看怎么样?”
阿爷眉头一皱,“你是想怂恿我们买你这楼?你看我们像是有钱人吗?”
郝老头回答:“我们相识也有几十年了,这些年来从我手里过的东西价格我都有个数,就算你们大部分捐出去了,自己多少会有一些家底的,另外我是亏本大甩卖,给你们的当然是友情价了。”
阿爷摇头说:“这个买卖只怕做不成,因为我们不可能一辈子替你守着这栋楼,总归这楼还是你的,不如我们暂住一段时间倒是可以的,买的话就免谈。”
郝老头犹豫了好半晌,最后这才说道:“好吧,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也相信你不会讹我,那就这么着,你们先暂时帮我守着这栋楼,等这件事结束后,我自然会回来接手的。”
我看事情谈到这个份上,郝老头这件事我们爷俩看来是管定了,于是说道:“郝老头,既然是我们帮你办事,你作为主人总得有个表示吧?”
郝老头双眼一瞪,说道:“你小子几天不见,倒是学会敲竹杠了,你是趁着我落难,想讹我一笔吗?”
我连忙笑道:“不敢不敢,我是后辈,哪里敢啊,只不过我们爷俩不远千里眼巴巴的赶过来,帮你擦屁股,这已经很够意思了,您就一点都没有表示吗?”
郝老头白了我一眼,他虽然是个极有本事的高人,但也跟金胖子一个德行,嗜钱如命,本性贪财,平时是个一毛不拔的铁鸡公,甚至还想趁着这件事把这破楼卖给我们,好捞一笔。
结果他的小心思被我和阿爷看穿,如意算盘落空了不说,还要被我反讹一笔,自然心中不愿意。
不过现在能够帮他的也只有我们爷俩了,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不得已只能是咬咬牙,说道:“好,看在你们帮我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们,这屋子里的东西你们看中了哪一样,随便拿走,但每个人只准拿走一样,不许多拿!”
一听这话,我和阿爷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这间书房里都是郝老头的珍藏,每一件都是珍奇的古玩字画,价值不菲。
于是我和阿爷站起来开始挑选我们的酬劳,其实我们对这些东西也是颇为了解的,毕竟我们是采凤人,鉴宝是我们的本行工作。
不得不说这郝老头虽然是个铁鸡公,但他这一辈子也确实捞了很多钱,这书房里的每一件东西都称得上稀世珍品,看到我眼睛都花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挑走哪一样。
这时阿爷走到一个墙角落里,那里摆放了一个不起眼的陶瓷瓶子,这瓶子色泽灰扑扑的,高约一尺,形制很粗糙,看不出是哪个年代的,简直就跟最便宜的地摊工艺品差不多。
郝老头看到阿爷专注于那个瓶子,顿时神情变得紧张了起来,小心的说道:“老四,你该不会看上这个破烂了吧?”
从他紧张的神情里我就猜到了,这肯定不是什么破烂!
阿爷也是狡黠的一笑,抓起这个瓶子看了看说道:“我就要这个了。”
郝老头顿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就像是从他心头挖走了一块肉一样,捶胸顿足的说道:“你个老东西,眼光确实贼精贼精的,我都有些后悔了。”
我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阿爷,这其貌不扬的瓶子有什么讲究吗?”
阿爷哈哈一笑,得意的说道:“这东西讲究可大了,这铁公鸡故意把它摆在最不起眼的墙角里,以为我就注意不到了,这样只能哄一哄外行人,真正的行家怎么会上当呢?呵呵。”
郝老头叹息了一阵后,说道:“小子,这瓶子可不一般啊,当年我可是用一副唐寅的真迹,外加一个宣德年间的御用紫金香炉才换来的,全世界总共也只有三个,其中一个就在我这里,不过现在归你阿爷了。”
我顿时大为吃惊,唐寅就是明朝的大才子唐伯虎,他的真迹现在在拍卖行里能炒到千万级别的价格,宣德年间的御用紫金香炉也不用说起码是千万级别的珍宝,这两样东西加起来才换来了这个破瓶子,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宝贝?
阿爷竖起大拇指说道:“真不愧是铁公鸡啊,你做生意从来不肯吃亏,只会占便宜,这笔买卖你真的赚大发了,那个宝主看来也是个不识货的冤大头才会让你捡了这个大便宜。”
我一听更是目瞪口呆了,这样的天价换来的瓶子,他们居然还说是捡了大便宜,我对着瓶子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这瓶子到底是什么啊?难不成是太上老君裝不老金丹的羊脂玉净瓶吗?”
郝老头呵呵一笑,回答:“那倒不是,不过论价值恐怕也相差不太远了,还是让你阿爷告诉你这宝贝的来历吧,也让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识货。”
阿爷笑道:“你是想考我对吧?呵呵,我可不是瞎蒙的,这东西并非华夏天朝的物件,而是产自古代波斯,唐朝时期波斯拜火教传入我朝,盛行一时,这东西就是当年拜火教的圣物-五行圣火宝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