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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在程宅住得不舒服，按捺不住想要有一天离开了？”程祁东说了今天遇到她之后最长的一句话……
郁晚嘟哝了几句：“是你之前问我难道是要在你身边过一辈子的……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早点做好离婚的心理准备吗？那我离婚之后再找下家，有何不可？”
“你敢！”这两个字，音量不高，但是气场却足的很，将郁晚硬生生地吓了一跳，她眨了一下眼睛，自己原本只是想要稍微试探一下程祁东对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没想到被呵了一声，吓得她松开了捏着他手腕的手。
郁晚垂首，觉得自己真的是热脸贴冷屁股，她想要讨好他让他心情好点儿，到头来却被呵斥。
她也不是脸皮那么厚的人，被训斥之后就想要离开了。
她快步走向门口，但是下一秒手臂就直接被程祁东抓住。
他像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拽住了她，根本逃脱不掉。
程祁东拧眉：“一句话都说不得？”
郁晚嗔怒地看着他，鼻尖酸酸红红的。她一双澈澈的眸子里面好像含着万千情绪，即使是这样嗔怒地看着他，都让人觉得心痒。
“说不得。”她的眼眶里面蓄满了眼泪。
如果说程祁东最开始对这个女人上心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的内在，只是单纯地觉得，她长得漂亮。
乔郁晚足够漂亮，即使程祁东身边前赴后继上来的女人如同过江之鲫，但是乔郁晚绝对是漂亮地最出挑的那一个，是像狐狸精一样的漂亮。
但是接触之后，她的性子除了倔了点儿，也让他觉得很有趣：聪明却又不卖弄聪明，会撒娇却又不腻人。
“好了，说不得，以后就不说了。”程祁东到底还是心软了下来，伸手僵硬地拍了拍郁晚的脊背。
他的动作僵持，是因为从来都没有对女人做过这样的动作。
站在他这个位置的男人，已经不需要去安慰女人了，但是对眼前这个女人，却是偏生狠不下心来，想要安慰。
郁晚听到程祁东这句话的时候顿时觉得心底特别苏……好像真的是在安慰自己的心尖人儿一样……
但是她清醒的很，就算程祁东的心尖人不会是沈依杭，也不会是她的。
他是商人，商人怎么会对自己的交易对象动感情呢？不斤斤计较地算彼此得利多少，就已经是感天谢地了。
“我临时要开会，如果你不想回家，就去里面的房间午睡休息一下。”
程祁东松开她，伸手扣紧了一下袖扣。
“那你记得走的时候叫我。”郁晚很没有安全感地开口，像是生怕被程祁东落下……
“恩。”程祁东颔首，态度比刚才要好了很多，但是郁晚总觉得，他余怒未消。
看来程祁东还真的是极度不喜欢她跟楼邺城碰面，比慕呈延的时候更甚。也对，慕呈延怎么能够跟楼邺城相比，慕呈延是真正的伪君子。
“冰箱里面有吃的，或者饿了可以让秘书给你点餐，想喝东西可以自己去茶水间。”程祁东的嘱咐有点儿面面俱到的感觉。
“我又不是小孩子……”郁晚扯了扯嘴角。
程祁东也不回应，离开了办公室。
郁晚在他离开之后百无聊赖地进了办公室里面的房间，她早上被沈依杭吵醒，刚好有点儿困了，掀开被子就躺了下来准备午睡。
没想到头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枕头上面有一点点程祁东身上的味道，当熟悉的味道包裹住了她的时候，郁晚越睡越沉。
*
会议室内，陆琛帮程祁东倒好了茶，趁着股东都还没有来的时候，跟程祁东开口。
“程总，上次车祸那件事情，调查有了新的进展。”
“怎么说？”程祁东拿着手中万宝龙的钢笔，略微把玩了一下。
“太太开的那辆车，虽然事后被销毁了，但是那边查到，在出事前几天，这辆车曾经去一家维修厂进行改装过，一辆普通的轿车，本身也没有出什么故障，忽然去改装，应该是有问题的。”
程祁东的眉心略微沉了沉，他想起来之前郁晚说的，车子原本开的平稳，但是忽然刹车就出现了故障……
“会议结束后，你去一趟维修厂，去问问清楚。”
“是。”
*
郁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她睡觉特别容易睡得沉，一睁开眼她还以为是在程宅里面因为被子和枕头上全部都是程祁东的味道，跟程宅一模一样……
她起身，正准备出去拿杯水喝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
听口气，应该是程氏内部的员工。
“陆助让我们给程总拿文件，动作快点儿。”一个女人开口。
另一个女人却是话语慢吞吞的：“急什么？会议室那边又不急着用。我还是头一次来总裁办公室呢，没想到我们总裁竟然喜欢中式的装修风格，好禁欲啊。”
女人的口气里面，就带着浓重的喜欢的味道。
“你懂什么？这并不是程总自己设计的装修风格，是按照总裁前女友的意思设计的。”
“前女友？程总的前女友你认识？”
“我不认识啊，但是说出来你肯定也知道。就是来B市来开京剧演出的那个京剧名伶沈依杭。我在公司已经很多年了，那个时候程总跟沈依杭还在一起，是沈依杭亲自挑选的家具送来的总裁办公室，你看这红木的沙发和红木的办公桌，都是她选的。”
郁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愣，心底的疑惑，忽然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