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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觉得顾嘉禾的问题很正常，但她自己好像没有办法直接否定，说自己跟沈时谦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么说的话明显就是睁眼说瞎话，她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只是沈总可能很有吸引力吧，那样的人，我们都觉得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他的。”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啊，我要是男人的话，我肯定会爱上你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洛冰不禁噗嗤一笑，这姑娘说话真的是心直口快的。
“可是，这跟你跟沈总的关系有什么联系么？”顾嘉禾不解。
放着眼前的饭不好好享用，却在聊一些无聊的话题，洛冰觉得有些无趣，几句话下来，她也了解到这个顾嘉禾是个单纯的姑娘，倒是想跟她聊一些别的事情了，比如这个意料之外不太好吃的红烧肉。
“你觉得这红烧肉怎么样啊？”洛冰直接转移了话题。
“一般，没有期待中好吃。”顾嘉禾老实道，刚刚排队打到最后一份红烧肉之后，她迅速尝了一口，太咸了，失望透顶。
“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洛冰意在提醒顾嘉禾流言蜚语不可信。
顾嘉禾却是傻得可爱，还当是真的在说这道菜不好吃，连连点头，“嗯，他们都说这个好吃，其实一点都不好吃，唉，上当了。”
洛冰心里发笑。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这样懵懂下去也挺幸福的。
好在顾嘉禾之后也没有再提到沈时谦的事情了，大概是以为洛冰不愿意提到，所以也就不提了，两个人聊了一些公司业务上面的事情，顾嘉禾有一些不明白的为人处世方面的事情请教了洛冰。
洛冰只送了她一句话，“圆滑其实没什么用，只要你工作做得好，自然有人赏识你，有人赏识之后你可以坐到比别人高的位置上面，而那些说你不好的人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说你不好。”
“为什么？”顾嘉禾想问的是为什么自己已经做得很好的还是有人说自己不好，但是仔细一思考之后突然明白了洛冰话里的意思。
一天到晚讨论别人是非试图跟周围人融洽起来还不如好好工作，努力总会得到赏识，但是谈论是非的人一辈子都只是字谈论是非而已。
洛冰淡淡地开口，“到那个时候，其实你会无所谓的。”
顾嘉禾点点头，洛冰的见识和谈吐让她望尘莫及，让她佩服。
……
下午，沈时谦陪云若汐吃完午饭之后自己一个人开车回了公司。
原本云若汐要跟着一起来的，沈时谦以公司很忙，她来了之后只能让他分心为由拒绝了。
一到办公室，沈时谦把乔雅喊了进去。
“沈总，找我有什么事么？”
“你中午去公司餐厅吃饭的？”
乔雅愣了一秒，旋即点点头。
“见到洛冰了么？”
原来是问这个，乔雅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眼中的恍然大悟神色，嘴角泛上一丝微不可闻的笑意，“见到了，跟律师办公室的一个实习生坐在角落里面吃饭的。”
沈时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沈时谦不说话了，乔雅犹豫着问道，“沈总，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没有的话我先出去了。”
乔雅自己手里还有一大推事情要做，自从中午对外宣布了天使恋人女主角换人的事情之后，电话就响个不停，她都忙的脚不沾地了，老板居然喊她过来问有没有在餐厅见到过洛律师，问了之后也不说话。
沈时谦先是摆了摆手，在乔雅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又开口道。
“把那个跟洛冰一起吃饭的实习生喊过来。”
乔雅的脚步滞了滞，似乎明白了沈时谦想要做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顾嘉禾在复印室里面复印蒋湘要求的几份文件，刚抱着一堆打印纸出了门就遇到了乔雅。
“乔秘书好。”
乔雅是沈时谦身边的贴身秘书，心思八面玲珑，公司里面的人几乎都不敢得罪她，见面都是三分笑。
乔雅一看是顾嘉禾，眼角溢出淡淡的笑意，“正好，我是来找你的，跟我走吧。”
“找我？”顾嘉禾愣了愣。
“沈总找你，跟我来。”
顾嘉禾这才听清了乔雅嘴里的话，抱着一沓文件匆匆跟上了乔雅的脚步。
“乔秘书，沈总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也不清楚。”
听到乔雅这么说，顾嘉禾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忐忑，出电梯的时候差点绊个跟头，幸亏乔雅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你别紧张，沈总不会为难你的。”乔雅安慰道。
全公司上下，沈时谦也就为难过一个人，要真让他为难上了，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呢。
顾嘉禾脸上微微红了一些，有些不大好意思，“嗯。”
“沈总，顾嘉禾来了。”乔雅敲了敲门，露出自己身后站着的顾嘉禾。
沈时谦抬起头看了一眼，“让她进来。”
顾嘉禾踌躇不安地在沈时谦办公桌前站定。
沈时谦似乎是低头在思考些什么，开始的十几秒钟一句话都没说，直至在文件上写了几个字之后合上文件，扔到了一边这才开口。
“你叫……..”
“顾嘉禾。”
沈时谦微微点头，“你跟洛律师很熟？”
“啊？”顾嘉禾露出茫然的神情，正对上沈时谦探究的眼神，她连忙低下头。
“刚来实习，只在公司见过几次，不算熟。”
“哦”沈时谦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沉默了两秒之后问道，“你中午跟洛律师聊了什么？”
顾嘉禾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抬头朝着沈时谦望去，却发现他并没有在看自己，伸手拿过了刚刚签了字的文件在手里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于是顾嘉禾心里开始忐忑，她仔细想了想中午吃饭的时候聊的话，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别人听了去然后来告状了。
“就聊聊公司的事情，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跟洛律师请教了一下。”顾嘉禾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的底气不足。
在顾嘉禾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办公室里面只剩下沙沙的写字声，沈时谦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让顾嘉禾无所适从。
半晌，顾嘉禾终于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瘪着嘴露出一副苦样，“沈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辞退我。”
沈时谦原本听到她说只是聊了公司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兴趣听下去了，只是犹豫了几秒钟而已，她突然说的这句话倒是提起了他的兴趣。
“哦？”他露出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微微皱眉看着顾嘉禾，“说说看，你哪儿做错了？”
“我不该私下询问沈总和洛律师的私事。”
“你问洛律师什么了？”
“我就是听公司人传的厉害，就问洛律师到底跟您什么关系。”
“洛律师说什么了？”
“她什么也没说啊！”顾嘉禾苦着一张脸，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也就随口问了一句，这公司真的上上下下都是老板的眼线，职场怎么这么可怕。
“什么也没说？”
“洛律师就问了一些我对于您还有她的印象，然后就跟我说了什么今天餐厅的红烧肉好不好吃这类的话。”
“红烧肉？”
“嗯。”顾嘉禾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偷打量了沈时谦一眼，见他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疑惑地神情，并没有不悦的样子，心中稍微松了口气，只是还是不解，自己哪里做错了，需要老板亲自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