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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警方拿资料,张文晴苦于没有门路。
她说:“他们以自杀结案,像我们这样的受害人家属去打听情况,肯定问不出什么。”看向我,张文晴眸光转动:“要不你去?你去问,说不定警察愿意说出他们的两名同事是怎么死的。”
时间紧迫,我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了。
在粱景誼家布下新的请灵法阵,我承诺梁母会在黄昏前赶回,之后便根据梁母和张文晴提供的信息和地址,找到了负责调查星悦小区自杀案件的辖区派出所。
上午时分,日光从厚重的云层里钻出来。
虽然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但南方的天气依旧阴沉沉的。
直到10点钟左右,天光才渐渐大亮,阳光洒落在地上,蒸腾不了地气,四周都透着冷。
我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戴着围巾和手套,在进入警局前,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腕间驱魔带。
但在走进派出所后,仅仅只是站在大院里,一股奇怪的氛围便将我包围。
那是鬼气蔓延的迹象,即便在白天,也没有丝毫减弱。
等我走进去,刚好有两名民警迎面走来。
他们拦住我,问了下情况:“你是……”
“驱魔人。”简单明了,我从来不喜欢弯弯绕绕,“听说你们最近死了两名同事,我来看看。”
“你?”身材魁梧的民警见我这副状态,明显不信。先是各自交换眼神,相视一眼,而后便将目光再次转向我,眼中带有嘲讽:“是哪个家属叫你来的?”
他们不笨,只是不够聪明。
打量四周,我伸手指了指院子最末端那间办公室:“他们还在那里,你们看不见吗?”
两位民警,震惊了。
我不想多做解释,也不想和不愿提供准确消息的人,继续周旋。
离开派出所后,我在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不少东西,差不多花了一百多,老板对我的态度十分客气。
“小姑娘啊。”他打量着我说,“买这么多东西,我分开帮你装吧,你好拿。”
“谢谢老板,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什么?”
“之前在这个派出所工作的两名民警,是不是意外去世了?”
老板一愣,大概猜不到我买这么多东西,就是为了了解这个情况,还是有所防备地帮我将东西装好,再瞧了瞧外头。
“是去世了,不过,不像是意外。”
“怎么说?”
“家属来闹过。”他将分开装好的两个口袋,满满当当地推到我手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就是半个月前吧,当时闹得还挺大的。”
他记得当时的情况,两位民警家来了不少人,说的无非是要求赔偿的话:“好像是为了调查什么案子死的,死的还比较蹊跷……”
“知道具体情况吗?”我想知道两名民警是如何遇害的,但老板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解释,余光便朝门口一瞄,霎时止住了口。
偏头一看,我才注意到之前在派出所拦住我的民警正站在门口打量,似乎是刻意追出来看情况的,脸色并不好看。
不想给老板添麻烦,提起两包东西,我再向老板道了声谢便走了。
身后警察还在遥望,隔了1分钟,他追上我,大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力气颇大:“你等一等,刚才在所里说的那些话,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打听到的?”
民警也不跟我含糊,转过我的肩膀,径自说道:“那间办公室,不是其他人告诉你的,你能知道他们……他们以前在那里办公?”
“不用打听,也不用任何人告诉我。”躲过民警的触碰,我将手中口袋暂时放在地上,“两名死者的亡魂都在室内,两人的面孔都在玻璃窗前浮现。他们是冤死的,所以残留的鬼气带着怨念。”
说着,我便从兜里掏出两张符纸,在空气里晃了晃:“将这两张符纸贴到那间办公室的窗户上,符纸就会燃烧。现在你们或许不会把这个情况看得太严重,但如果不及时处理,未来或许会有大麻烦。”
我知道,惹恼的警察,他们会以宣扬封建迷信等罪名将我逮捕,有理由拘留我半个月时间,并且罚款。
为了不让对方有这样的机会,我想了想,淡淡补充了一句:“今天是星期四,还有两天时间就到星期天。星悦小区的下一名死者即将出现,你们也应该不希望再有人死亡,对吧?”
将符纸塞到民警手里,我便提着东西走了。
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立即赶回星悦小区。
——
南方的冬季很冷,有一种湿冷的意味。
潮湿的水汽会顺着寒风涌动,不断灌入衣领,袖口。
下了车,脱离车内暖气的环境,寒风立即迎面而来,无孔不入地包围着我。
我紧了紧衣领,回到星悦小区1栋粱景誼家,张文晴正陪着粱景誼的母亲。两人似乎没想到我不到中午午饭时间就回去了,还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张文晴接过我手里的物品,好奇问了问我:“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我摇头,她就不解了:“你和他们明说,你们也不信你?”
“他们信不信,都有扰乱治安罪。”
一听这话,张文晴不再反驳强求,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理解和同情:“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没什么。”
像我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很多事不想解释,别人可以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也罢。
粱景誼的母亲很客气,帮我们准备了午饭。
后来张文晴才告诉我,自从粱景誼出事后,为了不沉浸在这哀伤的氛围内,粱景誼的父亲已经回了老家,让梁母想开了也回去,不要在这里待着了。
吃饭时,我问她们:“小区内有什么传闻?”
梁母想了想,给我盛了碗汤:“除了遭到诅咒的说法也没的了,也有人说是我们家景誼……是他从学校回来,把脏东西带到了我们小区……”
我点头,接过汤,向梁母道了声谢。
张文晴不禁瞥了我一眼,眸光转动,却没说话。
“是有这样可能。”有什么,我就说什么,“但张文晴的姐姐张静芸和粱景誼没有接触,第二名死者……”
“那孩子叫姚舜,刚刚大学毕业,也是独居的,租的房子,把房东气得不行。”梁母唉声叹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