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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的意思，也听出他略显迟疑的口吻，其实是想告诉张校长，运气好的人只是失忆，而运气差的人却因此丢了性命。
不知道张校长听了先生的这番说法后，会不会想起曾经妻子惨死的事呢？
我真担心会带来这样的结果，见张校长眸光一暗，便立即岔开话题，问起了有关音乐教室的事：“张校长，您以前在管理一中期间，除了老宿舍，还听说有别的地方闹鬼吗？”
“我只听说有些鬼喜欢跟着那些女学生……”张校长的思绪一下飘远了，就连缓缓抬起的眸光中也带着几分追忆的思量。
他缓缓一顿，好似想到了什么，看着我继续说道：“老宿舍的女生坠楼案发生后，学校不是立即修建了一栋新校舍给女学生居住吗？那段时间，虽然没有对外曝光此事，但附近的人都知道，很多家长不敢将家里的女孩送来我们学校，一中也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像男校一样，只有少许几个女孩在这里就读……”
我根本不知道一中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心下不由好奇起来：“那，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多久？”
“也就那几届吧。三年……”张校长大致说出一个数字，颇为惊诧的反问，“邱主任没有和你提起这件事？”
我摇头，至少我听到的说法不是这样。
“邱主任只说新校舍修建后，女学生就搬了过去，并没有提到别的……”
张校长点了点头：“是。但后来新收的学生中，女生就少了。大家都在害怕，重担落在我身上，我也担心。”
他说罢，便深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去掏衣服口袋，似乎想找什么东西。
正巧，张莲枝走了出来，见张校长掏衣袋的动作，顿时就笑了：“老爷子还真是，你以为还是年轻的时候呢，包里可没给你揣烟呢！”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张校长找了半天，是想抽烟。
先生也没有这个嗜好，只是安静关注着我们的对话。
而后张校长笑了笑，神情几分尴尬：“想起以前的事，有些习惯就潜移默化的回到了脑子里，想改还有些难了。”
他说完这话，便收回手来，转而端起桌上另一杯茶，很快接上之前的话题：“就是那段时间，刚刚搬去新校舍的女生经常谈起和鬼有关的事。当时我还挺诧异，心想总不可能每个女生都能见到可怕的脏东西……好在，当时有几位老师家的孩子也在一中念书。那几个孩子的话倒是好打听，家里人一问就说了，原来有几个女生晚上做梦梦见了一些事，包括那个可怕的女鬼童。”
说起来，调查了这么久，我见到了许多戾鬼和怨灵，也收复了不少鬼童，可这个由来已久的女鬼童却从未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好几次和厉鬼交手时，我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而张校长说起她时，眸光也再度放空，语气里也充满了感叹，有些心惊的继续描述道：“她穿着一件如血红裙啊，当时可把梦见她的女生给吓惨了……”
这么说，这个女鬼童很有可能已经去了新校舍，早已不在老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