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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会错意，我总觉得他好像挺在意这件事，便将手机递给林清玄瞧：“这个‘木已成舟’像是在监视顾梦的时候，顺便监视我的行踪。还说什么不要激发小石棺的力量，不要被顾梦和她身边人找上。”
林清玄愣了愣，诧异转动眼眸，从我手中接过手机。
看完信息内容后，他微微皱眉，讶然道出一句：“不是他……”
“你以为是谁？”
说完这话，我心里越发不痛快起来，指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埋怨：“吴琳的事，帮不了就算了，你居然不知道有人在监视我。我是没那个本事，可你……你好歹是个鬼啊，会感觉不到周围有什么人吗？”
“不是人。”他匆匆说了一句，狭长的锋眉赫然皱紧，“我不知道和你联系的人，就是正在监视你的……”
看着我眼中讶然，林清玄又一次匆匆止住话题。但他好看的脸上，却彰显出一副委屈极了的表情来，仿佛深邃幽暗的眼中也泛出了水光，让我于心不忍，不敢多说一句……
可过了一会儿，我又想到了他方才说的关键，不由惊讶：“‘木已成舟’不是人？！他……”
“不是鬼。”林清玄屡次张口，难以启齿般轻声回应，“我也不是……”
不是？
“不管是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递向我，思虑的眸光显得深沉和空洞，“我不会伤害你，他没有伤害你的能力。”
“那，吴琳的事……”
林清玄缓缓摇头，阖上双眸静静细想：“我再试试别的方法。”
清除玻璃窗上的鬼手印后，林清玄直接用铅笔在卧室四周的墙壁上画符，而窗户与墙壁相接的缝隙处，几乎全部被他画上了黑色咒文。
之前我并不清楚铅笔的笔尖为何会有红、黑两种颜色，通过几次观察后发现，这两种颜色似乎具有不同作用。比如驱魔灭魂，林清玄会用到黑色；单纯辟邪，就会用到红色。
不过这一次见识到林清玄的布咒过程，我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他在用黑色那端布咒后，又用红色的笔头在玻璃窗上画了一个很大的符文。这个符文有些类似驱魔书籍中提到的符咒，可仔细一看，又有细小的差别。
我看了一会儿，好奇问他：“小林子，你是不是怀疑之前笔仙是从窗户进来的？”
当吴琪怀疑笔仙就在屋子里时，我曾想进吴琳的卧室一探究竟。但林清玄却阻止了我的行动，他说笔仙不在屋内，鬼气是由吴琳身上残留的鬼印记而生……
那时他笃定的口吻不像说谎，可之后鬼影出没又是不容分辨的事实。
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对他而言很难回答。
沉默转身后，林清玄盯着地面沉思了一会儿，缓缓摇头：“刚刚出现的只是由怨气而生的残影，并非厉鬼实体，同样来自吴琳本身。”
“你的意思是，留在吴琳身上的鬼印记带有怨气，而这些怨气随时会引出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