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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详细的交易契约经过双方签字,正式生效。
皇室将获取查理发明的三项魔纹及相关的衍生技术,自契约生效日开始,这项技术所有权属于皇室,查理不得以任何方式泄漏这方面的技术,否则将被判定违背契约,不光会被追回所有的交易物资,还将面临巨额的罚单。
皇室将这套技术命名为『渎神套装』,将它作为对抗教会的最大底牌。与此同时,皇室向查理的工厂下达500套渎神套装的订单,这笔订单走另外的契约,违约代价要小很多。
从这笔交易中,查理将获得2000名精灵奴隶,10门魔导炮,20枚特制炮弹,以及常规炮弹的制造工艺,1000套制式战甲,1000把附魔长剑,600匹汉诺威纯血战马及配套的军用马具,20盒各类珍稀的魔法材料,500颗高能魔法水晶,数以吨计的高纯度精铁矿……
用威尔士亲王的话来说,查理用一套技术攫取了一名公爵一生所能攫取的财富,其中很多东西都是金币无法卖到的违禁品,查理能获得它们,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是威尔士家族的开拓骑士,并且在皇权更迭过程中,给与皇室莫大的支持。
“查理,我来跟你介绍,这位是皇家魔法协会会长,大魔导师布鲁赛尔先生,他是女王陛下的叔叔,是一名品格高尚的贵族。”威尔士亲王领着一位老者来到查理身前。
查理连忙站了起来,向这个老者致以学生的礼节。
没有任何场面话,布鲁赛尔开门见山道:“查理,我个人不支持渎神计划,我不认为一套仿冒的装备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首先,它是你从神纹中窃取出来的力量,相比原本的力量,本身就会损失至少三成。
其次,这次我们面对的是圣锋骑士,是圣殿骑士的升级版,个体实力普遍提升了两个等级,接近16级,可以说,这是一支无比豪华足以横扫瓦格兰大陆的军队。
第三,圣锋骑士套装比圣殿骑士套装,要精良得多,随团的神官等级也强许多。
可以说,这一次圣锋教会倾巢而出,搬出了他们近百年的贮藏!你觉得这个所谓的渎神套装能强过这些因素?!”
查理露出错愕的表情,他在亲王府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早就做好了充当魔法顾问的心里准备,没想到第一个找上来的人,开口便是质疑的话。
问题是契约已经签了,少数交易物资已经兑现,难以兑付的物资也在筹备中,而那500套订单的材料已经跑到了半路上……
这时候,有个皇室成员跑过来质疑他,查理都觉得他脑袋的回路比较新奇。
威尔士亲王看懂了查理的表情,干笑道:“布鲁赛尔先生是一名敬业的魔导师,前段时间,他正在攻克某个课题,没有参与到渎神计划的讨论会中,所以,对此抱有一些疑问。”
查理就更不明白了,他自己也没参加那个什么渎神计划的讨论会啊!对这个讨论会有疑问,应该去找内阁,应该联系皇室成员,甚至去影响女王的决定,为什么跑过来找自己?!
查理呐呐张口,伸出一只手,他没有发言,但相信对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布鲁塞尔瞟了一眼威尔士亲王,沉声道:“没错!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怪你,对于陛下的决定,我本人是不认可的。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对付神术的,只有魔法,纯正的、高层次的魔法之力,窃取神纹的力量并不算纯正的魔法,只是一种取巧。
查理,不论你现在到达哪个层次,都不要忘了,你始终是个魔法学徒,魔法世界浩瀚无边,习惯于钻营取巧的人走不到太高的层次!”
对于布鲁塞尔的教导,查理接受后半段,学习魔法确实不能常走捷径,基础非常重要,但他不认为钻研神纹是在走捷径,是在取巧。
查理目前掌握了四枚神纹,并将它们融入魔纹的体系中,并没有感到多么晦涩,多么不协调,反而隐隐感觉到神纹和魔纹之间的联系,或许在更高的层次能找到它们的联系纽带,只是查理对于神术完全不了解,而对于魔法也只是一个粗浅的学徒,还没有到达那个层次。
查理也不反驳,默默点头,表示认可布鲁塞尔的说法。
布鲁塞尔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就是在攻克对付圣锋骑士的难题,我从奥术之环找到几个水平不错的助理,在我们的研究下,已经有所突破。
我们缩短了被动魔法的触发机制,将影响时间缩短到半秒之内,并且新型魔法罩的吸收能力提高了三倍,这些意味着新研发的复合魔纹一旦装配到制式战甲上,将能抵抗16级强者的致命一击!”
作为奥术之环的学徒,查理熟知市面上顶级魔法防护装备的属性,如果这位老法师报出来的数据属实,那么它们已经接近奥术之环流水线防具的顶级水准,奥术之环的匠师或许可以做出性能强数倍的防具,但那以耗费大量珍稀材料和时间为代价,根本无法普及。
查理点点头,说:“很不错的成就!”
查理暗叹一声,这个现象意味着奥术之环坠落后的再一次崩塌,它无异于一座破落的金矿,而世俗世界已经开始挖掘这座金矿,假以时日,这个昔日的魔法圣殿将失去它的所有价值,沦为历史的尘埃。
威尔士亲王轻咳一声,说道:“查理,布鲁塞尔阁下是女王陛下的亲叔,也是我妻子的弟弟,对于他的意见,女王陛下非常重视。
现在,布鲁塞尔先生质疑渎神计划,作为钦点的魔法顾问,陛下希望你能说服他,不论用什么方式,当然,以不伤害布鲁塞尔先生为前提。”
布鲁塞尔瞪他一眼,说道:“威尔士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你质疑我的魔法水准比不上一个年青法师吗?!”
查理终于明白两人过来的意图,心中不禁暗哂,魔法顾问是这么用的吗?
查理报以微笑,说道:“不得不提醒会长先生,我和皇室的交易已进入实质性的履行阶段,现在叫停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布鲁塞尔瞪他一眼,说道:“我当然知道这一点,我的成就只晚了一两天时间,就让你捷足先登了,不然,就没你什么事了。”
“那您有什么打算呢?”
“我和你进行一场比赛,你拿出你的渎神套装,而我则应用我的研究成果,我们从禁卫军中各自挑选出三名骑士装备魔法套装,比三轮。
如果我赢了,我希望你主动向陛下提出中止交易请求,我会向陛下申请,免除你的违约责任。
如果你赢了,我不再过问这笔交易,怎么样?”布鲁塞尔说出自己的盘算。
“成交。”连亲王殿下和女王陛下都抹不开他的颜面,查理也只能被迫应战。
布鲁塞尔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是奥术之环的学徒,也看过你在第一届魔法创意大赛上的神奇表现,对于你窃取神纹力量的壮举,我表示相信,你的确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魔法学徒。
但是,我想通过这件事情告诫你,魔法世界没有捷径!质疑固然不错,但是每个学徒应当敬畏权威!
我会邀请陛下和参与渎神计划决策的枢机大臣观战,你好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