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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天哪天哪!!!他要做什么?!!
楠珺蒙掉的脑子犹如齿轮混进了异物,卡得不要不要的。
这个,好像应该挣扎一下表示反抗,可是……浑身无力啊……
不是拉肚子留下的后遗症,而是此刻那脑子已跟不上身体的节奏,正在自动放空中。
这么短的距离,根本没办法思考嘛。
瞧着那张镇定自若的脸,鬼知道他心里在翻腾着什么?
“四……爷……”好不容易啊,在抑制了诸多邪恶的想法过后,终于冒出了两字。
殊不知,这娇滴滴地声音更是让胤禛轻轻一颤。楠珺后悔了,今天干嘛突发奇想要化这个妆来捉弄他嘛?当初只是抱着恶作剧的态度,看看胤禛是不是真的不理她了。谁知,这剧情似乎被谁点了快进,中间的过程统统被省略掉了,直接来到最后一步。
呸!正在逐渐恢复清醒的楠珺暗暗啐了一口,没想过最后一步好不好,终于明白真真为何露出鄙视的目光,是该鄙视,嘤嘤嘤……自作孽不可活啊……
胤禛低头,目光扫向她。他并未说话,眼中充斥迷离却又刚毅的神色,满脸皆是着呼之欲出的期待,嘴角挑起的弧度相当要命,足以用勾魂摄魄来形容。
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沦陷了。四爷,您确定这不是在勾引我么?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了,再不叫停,后果将不堪设想。唔,什么不堪设想,不就是化幻想为现实么?呃,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自己可是“有夫之妇”啊,那岳钟琪怎么就被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哈,哈哈,终于找到一个勉强能说得过去说服自己的理由,她脑子里的血正在一点一点地回来。定了定神,强迫自己满血回流,也不知身上哪来的力气,在离床边还有两步的距离时,“唰——”她犹如离弦之箭从胤禛的怀中飞身下来。
可是,可是,功夫不到家,脚下没站稳,“啪叽”躺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与地面亲密接触的那一刻,她莫名地后悔,有床不睡,睡地上,被自己给打败了。
这一下,估摸着摔得有点疼,一时半会儿还爬不起来,总归逃离了那个危险境地,楠珺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想,这般举动,应该起到提醒的作用,胤禛不会再将这个环节进行下去了。谁知,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俯下身来定定地看着楠珺,眼中的迷离变得玩味起来。
嘿,我说,四爷,您倒是先扶我起来嘿。
胤禛没有收到她的信息,俯下的身子越来越靠近她。
“你……喜欢在地上……嗯?”
喂,谁喜欢躺在地上啊,蹲着说话不腰疼。不对,胤禛说话从来不会这么直接,喜欢在地上……似乎后面的话被他省略掉了,在地上做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个死变态!
楠珺还没来得及把“死变态”三字说出口,胤禛嘴角再次勾起:“果然野性。”
她彻底被雷到了。
原来胤禛也是喜欢吃野味的人,呸呸呸!我不是野味,我是良家妇女好么?呸,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好么?楠珺不乐意了,被人当做野味,似乎有偷腥的成分在里面,老娘堂堂正正一个黄花闺女,可不能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地被“糟蹋”了。
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
眼看胤禛那张脸越来越近,楠珺一个翻身向旁边滚去,动作相当流畅。胤禛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来不及制止,“哐当——”某人华丽丽地撞上了桌腿。
嘤嘤嘤……今天出门没看日子……
楠珺忍痛吃力地扶着桌腿缓缓起身,好不容易扒到一张凳子上坐下,揉着被撞倒背脊,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与四爷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哼,比野性,某人二话不说,一来就意图共赴巫山难道不是更野性么?
一件“好事”就这么被终止了,胤禛起身,坐到她对面,从桌上倒了杯水喝下,咳咳,此时的他,需要冷静。
“说吧,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嘤嘤嘤……楠珺真想抱着他大腿哭一阵,终于将正事提上了日程。
楠珺已然忘记自己是“病娇”体质,放开了声音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交谈中,二人再也没提起刚才的事,呵呵,不提最好,谁提谁尴尬。
楠珺说完近日高升楼的异常后,胤禛随即抛出一个重磅炸弹:这一切都是胤禩干的。原来,胤禩监视高升楼不成,便想到深入虎穴,花重金买了两个才艺兼备的姑娘混进参赛的队伍意图接近楠珺,从中获取一些他想要的信息。奈何,自这些人混进来参赛到总决赛结束,别说胤禛了,就连楠珺也没在高升楼露过几次脸。与胤禛断了大半年的联系,任你再高明的探子,此时也探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胤禩与其让这两个价格不菲的暗探放在高升楼里一无是处,不如到另外两家更为著名的青楼发挥其用处。
“除了这两个,还有别人么?”楠珺听罢心有余悸,没想到胤禩一计不成,通过这种方式渗透进暗探,这次来了那么多新人,鬼知道还有哪些是胤禩的人。
胤禛手中把玩着茶杯,淡淡:“这个你不用管,一如往常便好,其他人我自会处理。”
楠珺没来由地被“处理”一词惊到了,那个,他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她没有经历这种政治斗争的残酷,只觉得这些女子都是斗争的牺牲品,本来命运就很凄惨了,为了生存,兴许还是受于胁迫,不得不成为胤禩的暗探,楠珺想到当初刚来高升楼时,听着那些姑娘含泪倾述自己的命运,这些姑娘何曾不是这样,心底燃起了一股同情。
“四爷,这些姑娘只是跟错了主子,但本身并不坏,您能不能手下……留情?”
胤禛手中转动的茶杯一下子停了下来,他犹如审视一个刚认识的人那样盯着楠珺看。良久,才道:“嗯,我知道分寸。”
短短几个字,让楠珺内心小小颤抖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顺从自己,真是意外。
……
“珺姐……珺姐……”去后门的路上,小善搀扶着她的手摇晃了两下。
楠珺还神游在刚才发生的事中,只隐约听见小善一路在嘀咕着什么,这时他手臂一晃,没留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小善眼疾手快把她扶稳了。
“珺姐,您是怎么了?自书房出来一直心神不宁的。”
璀儿也在神游中,只有真真在身后偷笑。
这次,楠珺听到了“心神不宁”四字。有么?有么?
她醒了醒神,道:“没什么啊?”
小善满脸不信。
这时,身后的真真上前两步,与楠珺并肩而行,脸上挂着的笑容让人高深莫测。
“珺姐,今日我错怪你了,原来那个妆容竟别有深意。”
听着真真满是“诚恳”的歉意,楠珺莫名不是滋味。
“喂,你别想歪了,我和贝勒爷只是谈一些正事。”事实就是如此,楠珺笃定地认为。
“谈事?怎么谈的?”真真的笑愈发不怀好意。
“只是坐谈。……嗯……是这个坐谈,不是那个做谈。”
“有区别么?”
无怪真真会这样问,着两词从口中说出来本来就没什么区别嘛。
楠珺无语了,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她碰了碰小善,问:“适才我听你叽里咕噜地说着‘镇定自若’什么的,你在嘀咕什么呢?”
小善盯了她一眼,挠挠头,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楠珺一道凌厉的目光甩过去,他便开口了:“嗯……贝勒爷,咳,这大半年未亲近府中的女眷,适才瞧见他还这般镇定自若,嘿……”(难道贝勒爷的功夫又精进了一层?)
楠珺没去细细品味他的话中之意,因为一个重磅炸弹已炸得她三魂飞了两魄,大半年未亲近府中的女眷?怎么可能?!!
“大半年未亲近……不可能吧?”
楠珺觉得不可思议,他是已婚男人,肩负繁衍后代的使命,怎么可能不亲近女眷呢?
“贝勒爷这大半年,不是忙着天主教的事,就是去山东赈灾,并未让府中女眷随行。”
等等,大半年没亲近?也就是说,自她上次从贝勒府离开后,他一直没有亲近任何女人?所以,刚刚他是储备了大半年的洪荒之力想用到自己身上么?而自己竟然阻止了这即将爆发的洪荒之力么?楠珺的心里大大地颤抖了一下,万一刚才没躲过,自己能否吃得消?
她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一下某人爆发洪荒之力的画面,哎呀,好羞羞。某人毫不以为耻,大学期间,谁的电脑里没有一两部镇盘之宝,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一回头,发现小善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她神乎其神地朝着小善说了一句:“你好色。”
小善:嘤嘤嘤……我好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