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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薛嘉萝惊醒了好几次,第二天她醒来时身边没有人,忍着全身的疼痛坐起来,感觉到下面难以忍受的胀痛。
她低头一看,裤子上沾了一点红色。
她本能的害怕,哑着嗓子哭了起来。
月河闻声而来,手里还端着药碗,“夫人醒了?快来喝药,喝完就不痛了。”
薛嘉萝更觉得委屈,她又疼又流血,可月河看起来却很高兴,她把枕头扔向她,“我要死了!”
枕头打翻了药碗,给月河泼了一身,她仍旧难掩笑意,“夫人等等,奴婢拿了蜜饯给您,然后再喝药好不好?”
薛嘉萝只顾着哭,压根不理她。
第二碗药是周君泽端进来的。
薛嘉萝一看见他就不敢哭了,深刻记得昨晚他教给她的,牙齿咬破肌肤的疼痛,一把刀子钻进身体里搅动的窒息,捂着嘴巴不许哭的沉闷。
“来喝药。”周君泽坐在床边,把碗递过来,“我可不想让你生一窝小傻子给我。”
薛嘉萝听不懂,药碗在他手上,她不敢不喝,就算药苦的厉害也边哭边喝了。
周君泽解开她衣服,在她身上巡视领地一般检查了他昨晚造成的印记,他只知道自己喝多的时候下手重,没想到清醒的时候好不到哪里去,薛嘉萝皮肤白,那一个个青紫的咬痕和指痕显得更加严重。
薛嘉萝在他脱自己衣服时哆嗦了起来,慢慢察觉他并没有想像昨晚那样做才安心,“又流血了。”
周君泽恢复了往日漫不经心的神态,好像昨晚的兽性与狂躁在他身上没有出现过。
他低头亲了亲她,语调慢慢的,“习惯了就好了。”
薛嘉萝得到了安抚,对他欢喜又害怕,小心翼翼地提要求,“我想吃蜜果……”
月河这一段时间简直意气风发,走路都带风。她不仅是凉风院里的绝对掌权者,那三位平日守在前院高高在上的管家都她也一改往日态度,为她父母换了宅院,为她弟弟谋了营生,对她嘘寒问暖,为的就是让她妥善照顾好侧妃,不要让王爷有精力再回前院折腾。
在院门口送走了高管事,她看着他背影冷笑了一下,对着守门的婆子说:“关门吧,今日不论前院谁来都不要再开了,冲撞了王爷侧妃谁担得起责任。”
婆子连忙应下。
月河走进垂花门,遇上来找她的红罗,“里面什么动静?”
红罗摇了摇头,“传了一次茶,夫人在里面静悄悄的,什么音都没有。”
“哦,那就是一切正常,你去厨房看看晚膳怎么样了,夫人身上已经好了,晚上要沐浴。”
晚上沐浴的另一种意思是侧妃有可能要侍寝,可是明显夫人自己不会有这个意识,她只有接受,无法自由选择。
红罗有些于心不忍,“夫人最近好像很不开心。”
月河看她一眼,“你还能看出夫人高不高兴?”
“夫人再好懂不过,笑了就是高兴,不笑就是不高兴,假装不来。”红罗的声音压低:“夫人明明很怕……却又天天黏着,我想不通……”
月河想起了薛嘉萝刚来的那个时候,她尽心尽力照顾,对她如同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婴儿,穿衣擦脸喂饭,可结果熙王来后薛嘉萝再也没有理过她,现在更是连她名字都忘了,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精着呢,知道哪个才是主子,你看着吧,她马上就要学会恃宠而骄了。”
红罗吓了一跳,觉得她说的话不太客气,“姐姐小声点!”
“你也不用替她觉得委屈,即便她是这模样,依旧是王府里第二尊贵的人,她说的话有谁敢敷衍?她的日子比你我好到哪里去了。”月河脚下不停,“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晚膳后,趁着周君泽洗漱时,月河把薛嘉萝哄进了浴池。薛嘉萝爱玩水,下了池子就不愿意上来,月河怕熙王在等,好说歹说差点发火了才把薛嘉萝弄上池子擦干。
其他侍女都出去了,只剩月河,她跪在地上为薛嘉萝的身体抹上香膏,慢慢给她穿上纱衣。
灯光融融,映得她身上光洁如玉,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阴影,嘴唇嫩红好像刚喝了水,没有人不会喜欢她。
月河一边系上衣带一边说:“还好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比你做得好。不开心也要忍着,我还指望着你,凉风院这么多人着指望着你。”
薛嘉萝玩着衣带上流苏,神游天外的样子。
月河也没指着她听懂,她只是自言自语:“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会想办法换了你的药,拼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能怀上孩子那就是另一个天地了。”
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沉沉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吧。”
月河送薛嘉萝入寝室的时候心情十分矛盾,她既怕熙王不再对薛嘉萝感兴趣,又怕熙王跟上次一样弄伤了她。
她候在门口听见门内薛嘉萝短促的惊叫,声音到了一半就没了。
她后背一僵,面无表情又站了好久才慢慢退下。
屋内薛嘉萝的那声惊叫是因为她的头碰到了床柱上,她还是吃力,小声哭了一阵,周君泽没理她,她就不哭了。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疼了,她终于能分神去感受这件完全新鲜的活动。
肢体纠缠,呼吸相融,她的身体很奇怪,身上的周君泽的表情也很奇怪,都不像他了。
他的力气很大,手臂硬邦邦的,呼吸是滚烫的。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大家都是藏起来偷偷做不告诉自己吗?
她不会遮掩不懂羞涩,周君泽要看哪里她都乖乖配合,不会因为一些声音而面红耳赤。从困惑,迷离,到失神,她直白地表达着她的感受。
终于到最后因为时间太久又开始不舒服了,刚刚动了一下,周君泽把她两只手腕捏起来按在头顶,汗珠从他额头落在她胸口,“不要乱动。”
她像一艘被巨浪抛来抛去无法靠岸的船,床帏纱帐、头顶的千子百孙图都在晃动着,忽然间眼前一黑,是周君泽俯身盖住了她。
她的双腿从他腰间滑落,又软又麻,周君泽的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喘息,她的鼻子都几乎在他胸膛上压扁了。
“唔,重……”
周君泽撑起上身,翻身躺在她旁边,胳膊横在她胸口,一用力便把她搂了过来,她白嫩的脖子就在他唇边,他的呼吸喷在耳后,嘴唇若即若离。
薛嘉萝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哆嗦了一下。
“流出来了……”她边说边伸手往下摸。
周君泽自然明白她在说什么,即使明白她没有挑逗的意思,还是被她激的血液激荡,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下去。
对于周君泽来说,这似乎是第一次不以伤害为前提,只为了寻欢作乐的□□。薛嘉萝稀里糊涂的,却极其乖顺,他说什么应什么,坦率地奉献自己,也让他直白地明白自己的欲|望。
不需要乱七八糟的催情手段,不必强迫,不会中途猜忌枕边人是不是另有所图,心中没有戾气,他头一回享受了一个普通男人该享受的。
半夜,薛嘉萝的腿横过来搭在他腿上,他悚然一惊,尔后才意识到身边睡的是谁。
她是安全的,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他刚把薛嘉萝的腿拨下去,她的手又搭过来,同时她的脸也凑了过来,依偎在他肩膀。
他摸了摸薛嘉萝的脸,意识慢慢模糊,没有再动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