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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亡灵塔外的一座小山坡上,后面是一片树林,前方也是一块高地,正对着亡灵塔。?? ≠
此时的未泯,正站在这处高地上,拿着望远镜,通过亡灵塔的窗户,查探着亡灵塔内的情况。
本来送了女装给泰勒后,泰勒果真动怒,立刻便召集了兵马。未泯见此,不由高兴,暗自开心,想到这个泰勒果然沉不住气,要中计了,正准备开口叫月光开始布置预先讨论好了的陷阱,不过却又生了另一幕,让未泯张着的嘴就那样呆住了。
只见眼瞅着亡灵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马上就要出,只等着泰勒一声令下,便可以全军开拔,离开亡灵塔了。
不过谁知道眼见着计策都要成功了,未泯却又在望远镜里看到,泰勒突然下了他的坐骑亡灵骨马,然后又把集结好了的军队驱散,自己也回到了房间里,脱了衣物鞋子,上床便倒下,开始睡大觉。
虽然不知道泰勒为何临时改变决定的原因,但未泯却是知道,这次的谋划是失败了,估计泰勒已经知道了自己等人的情况和打算,日后想要再次把泰勒诱出亡灵塔,恐怕是难上加难。
“未泯,怎么办,泰勒好像不准备出来了,他把召集好了的士兵,都又全部解散了!”焕火此刻也走上了高台,拿着望远镜观察,同样看到了亡灵塔内的情况,不由着急说到。
未泯紧锁眉头,说到:“我也没什么主意了,这个泰勒因为我们的原因,也变得知道会思考了,现在却不再是当初那么好对付的了!”
月光听着两人对话,也是明白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不由着急说到:“那这下可该如何是好啊?亡灵塔那么坚固,我们从外面可是万万没法把它攻破的!”
没法从外面攻破?未泯听到了月光的话,好像得到了什么其实,顿时安静下来,开始思考。
只见未泯一直摸着自己下巴,忽然高兴大叫一声,说到:“有了!”
月光立刻询问,说到:“未泯,有什么好办法了么?”
未泯哈哈笑着说到:“熟话说,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既然我们强攻从外面没法取得胜利,那么我们就不强攻了,直接让他们从内部瓦解!”
月光等人一听,不由开口询问,说到:“太好了,不知道你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未泯微微一笑,对着月光焕火几人招手,说到:“你们且附耳过来,今晚我们这样行事,如此如此。。。”
亡灵峡谷的夜晚,是那么的安静,斜月静悄悄的挂在树梢上,一片乌云也没有,如水般的月华,散在大地上,仿佛给地面结上了一层霜。
“啊哈~”
亡灵塔内的泰勒,刚吃完夜宵,申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来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另外去把默罕默德他们两个,叫到我的房里来!”泰勒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然后便向自己卧室走去。
话音刚落,大门便打开,两个亡灵立刻进来开始收拾泰勒先前用餐的桌子,又有两个亡灵跑向默罕默德两人的房间,去通知他们二人。
泰勒回到自己房间,两脚一蹬,把鞋子一脱,便歪坐在自己床上,等着默罕默德两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默罕默德两人来了,推开房门,看着泰勒,便笑嘻嘻地说到:“默罕默德给泰勒大人请安,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泰勒随手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对着默罕默德二人说到:“嗯嗯,今天光明峡谷的那群人,他们有什么动静没?”
默罕默德两人说到:“他们今天一天都没有来叫阵,也没什么小动作,却是不知道是否有什么计较。”
泰勒慢哼一声,说到:“没什么事就好,你们记得要密切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切记立刻来通知我!”
默罕默德两人立刻惶恐跪下,说到:“大王,我们一定会密切关注他们的,哪怕是风吹草动,也绝对不会漏掉!”
泰勒眯着眼点点头,有些慵懒地说到:“嗯,不错不错,就这样,好好干,我困了,准备睡了,你们也下去,好好休息了吧。”
就在泰勒说完话,默罕默德正张口,准备说一些恭维的话时,突然听到亡灵塔外,传来了一阵歌声。
泰勒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听听那歌声,只觉得那歌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可以让幽壑的潜蛟悲怆起舞,可以使孤舟的嫠妇潸然落泪。
刚开始只有亡灵塔外几个人唱,那几个声音泰勒都知道,很熟悉,一听便听出来了,就是焕火未泯他们几个人。
不过不一会儿,便听到亡灵塔内,也有一两个亡灵士兵开始跟着唱了,而且唱着唱着,越来越多的亡灵士兵也跟着一起响应,同时唱了起来。
“九月秋凉兮,四野飞霜,日月征战兮,终归刘邦。白老母兮,盼断肝肠,妻子何堪兮,独守空房。弟兄想见兮,跺足拭掌,姐妹思念兮雨泪千行。故交好友兮,登门看望,窗兄窗弟兮,问短问长。一旦交兵兮,枪尖而亡,骨肉为泥兮,同战沙场。何不思故兮,各奔家乡,居家团圆兮,永得安康。”
这歌泰勒知道,是一流传很广的歌曲,是千年前,人族楚国的一个民谣,讲的是作战那些楚国的老百姓,思念自己在远方作战的参军的亲人,希望战士早日回归故里。
“九月深秋兮四野飞霜,天高水涸兮寒雁悲伤。最苦戍边兮日夜彷徨,披甲持戟兮孤立沙岗。离家十年兮父母生别,妻子何堪兮独宿空床?白倚门兮望穿秋水,稚子忆念兮泪断肝肠,家有余田兮谁裹蒿粮。魂魄悠悠兮往之所以,壮士寥寥兮付之荒唐。汉王有德兮降军不杀,指日擒羽兮玉石俱伤。我歌岂诞兮天谴告汝,汝知其命兮勿为渺茫。”
这一歌也是楚地的民谣,歌里的内容和上一差不多,同样是一个脍炙人口的歌曲。
此时此刻,亡灵塔内的亡灵士兵,听到了这些歌声,神色黯然,两眼失神,不由跟着哼了起来,歌声悲怆,以至于现在的亡灵峡谷之中,到处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氛。
那些亡灵士兵,不断地重复地跟着唱那两歌谣,唱着唱着,终于有一个亡灵士兵哭了起来,而写一个士兵的哭声,就像打开了闸门似的,在他的哭声想起后,越来越多的亡灵士兵也开始哭了起来。
呜呜咽咽,嘤嘤哇哇,此刻整个亡灵塔内,几乎所有亡灵士兵都嚎啕大哭,哭声此起彼伏,直干云霄,哭声中带着的浓浓的思乡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泰勒走出了房间,打开了大门,看着外面的亡灵兵,全都在一边哭泣,一边唱着那两楚国的民谣,不由暗道一声不好。
亡灵塔内的亡灵士兵,全部都是昔日特莱斯军团的士兵,而特莱斯军团的士兵,几乎全部都是当初阿尔萨斯在楚国招募的。
正因为阿尔萨斯是楚国王子,所以当时招募士兵的时候,楚国国王便把楚**队里的精锐拿给他挑选,可以说特莱斯军团的士兵,几乎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再加上阿尔萨斯本来就出色统军能力,因此特莱斯军团这才成为人物五大精锐军团之一。
正因为亡灵峡谷的士兵全都是楚国人,再加上此时此刻,人人都在唱楚地民谣,尤其是那两歌,正是贴切此刻亡灵士兵们的内心。
此时此刻,所有亡灵士兵的思乡之情都被勾起了,千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昔日苍苍白的老夫老母,曾经的兄弟朋友,家里的妻子儿郎,现在坟头的草已经几丈了?
还是人类的时候,乡愁是一枚封封的家书,我在这头,故乡在那头;现在啊,乡愁是这座亡灵塔,我在里头,故乡在外头。
泰勒看着那些哭泣的亡灵军队,却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叫他们捕捉唱歌,虽然泰勒没什么带兵的天赋,却也是知道,这样做是会引起哗变的。
看着那些哭的东倒西歪的亡灵士兵,泰勒顿时守住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大王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跟着走的出来的默罕默德两人,看着现在亡灵塔内的情况,不由着急,立刻向着泰勒询问。
泰勒也急红了脸,说到:“你们问我,我问谁去啊!我还不是没有什么主意啊!你们俩快想想,有啥办法让他们都停下了!”
默罕和默德也是慌里慌张,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只好干巴巴地看着泰勒,泰勒同样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同样地把默罕和默德二人干巴巴地盯着。
泰勒和默罕默德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而周围的士兵,都一边唱着楚地歌谣,一边悲伤的嚎啕大哭。
就在这时,亡灵塔外传来了一道声音,宛若晴天霹雳,顿时把泰勒和默罕默德,连通亡灵塔内的士兵一起,全部都被震惊了。
只听到有人在亡灵塔外喊到:“亡灵塔内的士兵们!快出来!我们有让你们回到楚国的方法!”
。。。
番外笛(一)
天与地与雪,上下皆白。
天地在雪中全然融为了一体,没有了边界,也没有了边际。
这苍茫的一片,苍白得可怕,苍白得骇人!
“你的名字叫笛?”
人在这世间走一遭,苍白如同此处雪原,能带走什么呢?又能留下什么呢?一场雪后,不过还是原先那片苍茫罢了。
曾经这雪原中,也下过许多场雪,也出现过许多片美丽的雪花,只是还不等人欣赏他们的美丽,他们就已经从这世界完全的消失。
历来英勇有名之人氏,才可以单字为名。
比如:风、清、天、净……
又比如:原、生、明……
然后便是,笛!
“你为什么叫做笛?”
雪原之中寒风瑟瑟,吹刮着永不止息的凉风。这风,凉到钻心,凉到彻骨!
比这寒风更寒的,是刀风!
比那白雪更白的,是刀光!
这一刀,斩开了积雪数丈的雪原!
“好刀!好名字!”
一个身着洁白长袍的男人悬浮在雪域寒风之中,白色的长、白色的须眉、白色的长袍,甚至他的肌肤都透着一丝丝的苍白。
他,完全融入到了这天地的苍茫之中!
而在他对面,一直站着一个青年,很年少,很英气,一身白狐裘,几缕黑色的秀从帽子中逃逸而出,给这单调的雪域增添了另一色彩。而他如宝石般湛蓝的双目,却是这苍白间,最动人的色彩!
他的打扮很贵气,方才也说过他很英气,因为这贵气与英气,仿佛他就是一个世家的大公子。
鲜衣怒马,亦是那些生于安逸,死于安乐的富家子弟所向往的。
这是他不是富家子弟!
因为他有刀!不是装饰用的秀气小刀。
是真真正正可以杀人的刀!
“你就是白?”青年人的声音和他的刀一样,一样的笔直,一样的锋利!
白袍男人嘴角抽动,好似在笑,当然这笑却是**裸的嘲笑!
“你就是这雪域的王——白?”青年人再一次问道,刻意收敛自己的锋锐,显得自己有多么谦卑。
也许因着他的谦卑,白袍男人理会了他的说话。
“有事吗,笛!”
青年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所握着的刀柄。
“我为什么要叫笛?那你为什么要叫白?”
这听似无厘头的话语,却不知道在隐隐之中暗藏了多少心思。
天与地与雪,上下皆白,所以谓白!
青年再一次抽出刀来,一片雪花从空中飘落,飘飘悠悠,落到刀背上,再由刀背滑过,落到地面上。
这雪域,仿佛没有任何的变化。
那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本就应该在落到地面的同时,失去所有的形态。
其实,在它还未飘落地面时,就已经失了形态。
青年没有任何动作,雪花落到他的身上,将他染成这雪原中的一座塑像。
只是他的刀,却已经早早划过了。
白袍男人伸出手,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刀!
这是真真正正可以杀人的刀。
刀在他手中,所以他已经无法给这刀斩杀。
青年的拳头,是拨开这片云雾的日头。
比这刀更为强大的武器,是拳头!
青年动了,又仿佛没有动。更或者是这空间在扭曲,并不是他的拳头打到那白袍男人身上,而是那个白袍男人将身躯送到了这拳头上。
白袍男人认得这个拳头,这是这世间最强大的拳头,所以哪怕冷淡如冰雪的他,也不禁要出一丝惊叹。
“焚日决!”
太阳有多热?没有人知道。
但这拳头的光热,却是连太阳都能焚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