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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果果似乎要扑上陶夭夭。可陶夭夭做了准备,洛果果扑了个空。
等她站定,看到面前已经没了陶夭夭,已换成曲澜的脸。
看着曲澜冷冷的神情,洛果果心里有些发凉。
好汉不吃眼前亏。
洛果果忽然转身就走……
“等等——”陶夭夭一把抓住洛果果的胳膊,冷冷道,“给我亲妈道歉!”
“不给!”洛果果瞪着陶夭夭,“你老公把我亲妈害惨了又怎么说?”
呃?
陶夭夭的眼睛,不由自主转向曲澜。
曲澜做了什么了?
不过不用曲澜解释,洛果果已愤怒地指控:“我骂一个死人,能把她骂活吗?可曲澜却能把我妈一个大活人给逼死。曲澜,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里。”
说完,洛果果一阵拳打脚踢。
陶夭夭不肯松手,吃痛也不松开洛果果。哪怕雪白的裙子被蹬上一个个黄黄的脚印。
她平静地看着洛果果,眼睛一眨不眨。
显然心意已决,没有得到洛果果的道歉,决不放掉洛果果。
可曲澜却长臂一伸,将陶夭夭搂了回去:“我来。”
“不……”陶夭夭赶紧阻止。
不管她心里有多委屈,有多难过,这件事都不能让曲澜出手。
洛果果必须得给她一个公道。
谁的妈都不能骂。
而且这种场合,真不适合曲澜动手。
不说曲澜,连她都不能……曲太太这个身份,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只要曲澜身在恒天国际董事长的位置,就会注意许多。
想了想,陶夭夭默默松了手。
为了曲澜,为了恒天国际,为了整个曲家,她也不能因为这种事,让曲澜和自己登上头条新闻。
一得自由,洛果果不再停留,赶紧闪人。
可她坐进自己的轿车时,却又滑下车窗,不服气地问:“陶夭夭,凌北帆是不是又去找你了?曲澜,你好好帮忙问问你老婆……”
陶夭夭顺手拿起关晓蓉钱柜上的矿泉水瓶,扔向洛果果。
这个洛果果真心能把圣人都给逼疯。
眼见矿泉水瓶要扔过来,洛果果这才一踩油门,轿车风驰电掣地离开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洛果果抱怨着:“做贼心虚的人,就是这样用武力解决。”
曲澜等三个面面相觑。
杜子锷搔了搔头皮:“我真是越来越爱我家雪华了。”
真不明白凌北帆怎么会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陶夭夭叹了口气:“洛果果就算嫁给江拓,也不会是现在的洛果果。”
强扭的瓜永远都不会甜。可惜洛果果到现在还没明白这个。
她大概要将凌北帆纠缠至死才会罢休。
可是她缠着凌北帆就行了,为毛还不时来为难她和曲澜。实在太好笑了。
曲澜这才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淘淘和陶宝吵着要爸,我只好亲自来接老公了。”陶夭夭这才轻轻笑了,温柔地瞅着曲澜,“感动了没有。”
“感动了。”曲澜捏捏陶夭夭的鼻子,“不过我比较喜欢你第一句话。”
“……”杜子锷已经看不过眼,大步离开,“真是的,又秀恩爱。秀你个头!”
陶夭夭扑哧笑了,调侃着:“雪华现在是身子不方便,否则你不是也会带着雪华出来秀?”
杜子锷停住了,骄傲地扬高脖子,得意洋洋:“等雪华生完娃,我让你们亮瞎你们的钛合金眼。”
然后杜子锷飞快坐进自己的车,在曲澜训人之前闪人。
陶夭夭和关晓蓉打了招呼,又和丁小佳谈了谈,这才又出来:“洛果果又来这里找凌北帆了?”
曲澜颔首,拉开车门,让陶夭夭先坐进副驾驶,这才走向驾驶座。
拉好安全带,他才道:“我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这样找自己男人的。”
曲澜语气中微微调侃,陶夭夭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可想起洛果果刚刚伤人的话,又不由自主叹息了声。
兰博基尼向市道上开去,曲澜的声音在霓虹灯的衬托下,有些不真实:“夭夭,我们把洛果果逼走C城吧。她不适合这里。”
陶夭夭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曲澜,又别开眸子。
她忽然一愣——咖啡厅门口,明博士一手推着玻璃门,一边却凝神看着兰博基尼的方向……
明博士这样的职场白骨精,真是个神秘女人!
似乎知道陶夭夭顾虑什么,曲澜沉声道:“他们的亲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夭夭,你赢了。”
陶夭夭一震。
她下意识地抓住曲澜的胳膊,似乎想要让自己安心些。可马上意识到曲澜还在开车,又赶紧松开曲澜的胳膊。
黑瞳闪了闪,曲澜忽然加快车速。
快到别墅时,曲澜将兰博基尼停在隐蔽的路边,轻轻拥住陶夭夭:“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个结果,对我们来说,是件愉快的事。”
陶夭夭静静地着着曲澜。
有些暗的车灯中,她的眸子却格外清亮,似有泪光。
好一会,她喃喃着:“你说,洛世龙养着别人的女儿,不要我和晓蓉两个亲闺女。他是不是太好笑了……”
曲澜一震。
这话如此熟悉……
他才听过洛世龙说过这番话。
不管陶夭夭和洛世龙没什么相似之处,也没有任何交集,可这话竟如此协调,让人想起“血缘”的字眼。
长臂收紧,曲澜紧紧搂住她:“夭夭不想这些。我们过我们的,让他们自己窝里反。我相信,现在的洛家一定很热闹。”
陶夭夭轻轻叹了口气:“洛果果应该还不知道亲子鉴定的结果,否则……”
否则怎么还能如此嚣张!
“再拖也拖不了几天了。”曲澜语气愉快了些,“夭夭,洛果果她……你打算怎么处置?”
他深深凝着她依然清秀的小脸:“我只要夭夭一句话。”
想起洛果果刚刚的话,陶夭夭却忍不住一笑:“因为我会吹枕边风吗?”
曲澜又好笑又好气地凝着她,故意道:“可不就是嘛!”
陶夭夭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曲澜凝神想了想,恍然大悟:“我输了赌约,要履行赌注。夭夭,你真想知道我十年前懞懂的青春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