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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宏光拉着白布,在前面慢腾腾的走着,而他身后的这两辆灵车,也因为受到他的步行速度的限制,就这么不急不徐的前行着,向着县城外面北郊山坡的祖坟位置赶去。不管是走路,还是开车,那怕再远的路,只要在行动中没有停止下来,就总会有到达的那一刻,当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多点的时候,这一行送葬的人群,也终于来到了位于北郊一处山坡上的许家祖坟位置,这里早就从昨天开始,就由十几个健壮的小伙子轮流出力,在坟地中新挖好了两个并列的深深墓坑。就等着他们过来举行下葬方式了。
到了这里,一行送葬的人员已经没有那么多了,来的都是许宏光的一些朋友和邻居,而那些只是前来看热闹的人群,则早在棺木驶出县城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自已的脚步,到达坟地的这一行人,只有二十来个和许家关系比较近的邻居,以及被他们派出来负责处理指挥整件葬礼的几个管事人员。
“推棺下葬,黄土埋人,都快点铲土,认也别提名啊,千万别提名,好,棺木入土为安,请孝子绕坟,三圈过后,再拜,好了,可以起来了……”!
几声稀稀疏疏的鞭炮声中,在快速飞扬的铁锹的挥动下,两具连描金画红都没有的棺木火速的被掩埋在了一堆堆的黄土下面,不一会,在两个墓坑的上面,就已经堆起了两堆三尺来高的坟头,在管事的大声吆喝下,许宏光拖着那根一丈来长的怪异哭丧棒,绕着新添的这两个坟头,一连转了三圈之后,便重重的跪在了坟前,朝着自已父纯度的坟墓,在那里使劲的磕了下去,开始了整个入葬仪式中最后的一项仪式。
“好了,宏光,你爹娘已经入土为安了,你也算尽到了这最后的一份孝心,宏光,想开点吧,你父亲是不在了,可是,咱们活着的人,怎么着,也还得继续活不下不是,你听叔的话,先出去躲上几年再回来吧,我们怕那些人不会放过你,黑虎那帮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象这种斩草除根的事情,他们又不是没做过,大家在这电视电影里面,也同样看得多了,他们可都是一帮子坏了良心的人,你们老许家,现在可只有你这一根独苗了,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这从昨天起,你身边一直都有我们这些人轮流在医院和灵堂边上看着你,才没有出什么事,可这以后的事情,那可就难说了,听叔的话,照我看这县城你也别回去了,我们这些人给你凑了些钱,你拿钱赶紧走,现在就走……”!
管事那个张老头在许宏光朝着坟头规规矩矩的磕完了十几个响头后,便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从旁边一位男子的手中接过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皮包,连推带搡的塞到了许宏光的手中,又伸手从另一个人的手中接过了一身衣服递了过去,示意他就在这坟前把这身孝衣给换了。拿着这些钱赶紧离开这里,黑虎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人坏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这些邻居们也是出于对许宏光的安危担心,他们也只是普通人,在考虑事情方面,自然也就以普通人的眼光来考虑安排了。
“叔,谢谢你,谢谢各位叔叔大爷了,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是不会走的,我们老许家的人,宁可站着死,也不会当丧家之犬,身为武者,更不会逃避危险,我有我的坚持,谢谢你们了,我父亲的事情已经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自已安排吧,我反正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我许宏光七尺男儿,岂能不顾自已父母的血仇就此离开,我辈武者,自当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爹和我娘的大仇还没有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不杀了那帮丧尽天良的狗杂种,我怎么对得起我爹娘的养育之恩呢,那怕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要杀掉那些该死的杂碎,黑虎帮的狗腿子,给我滚出来受死……”!
让邻居老大爷感到奇怪的是,这许宏光根本就没有去接对方递过来的衣服不说,相反还一把将自已手里的这个装钱的包包又重新给递了回来,然后在那里向着自已父母的坟头不舍得望了几眼后,整个人一个转身,双眼微睁,向着旁边十几米外的几棵大树处就恨恨的望了过去,同时许宏光紧握着那根怪异哭丧棒的右手猛的在那里一抖一震,好家伙,三米来长的哭丧棒上面缠绕的那些白布当场被震碎成了一片片蝴蝶状的布片,在空中打着旋的四散飘落,露出了里面的那根鹅蛋粗细,约有一丈来长的六合大枪。
大枪刚刚露出真容,就在许宏光的随意一甩之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黑芒,整把长枪,就好象一道利箭似的在那里飞射而出,一连射穿了两颗粗壮无比的树干,到最后直接捅进了躲在树后面的那个负责监视着许宏光的黑衣男子的腹部。将对方直接扎了个对穿后,长枪更是余势未尽的将对方给钉在了身后一颗粗大的树干上面。
说实话,这些朴实热心的街坊全都是普通人,什么时候见识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啊!他们原本也是一番好意,在帮着埋葬了许家老两口之后,出于保护许宏光的心理,这才提前在暗地里商量好这一出的,准备送许宏光逃离出去,当然,他们的本意是不错的,可是,却没料到对方直接拒绝了自已的好意不说,还直接就在那里来上了这么一手简直可以说是华丽丽的反转大变身。整个人由一个冷寂沉静的孝子,直接变成了一尊充斥着无限杀机的血腥修罗。
一枪射出之后,看到了这一幕的那些个街坊邻居们都快要傻了。这,还是咱们熟悉的地球吗?这还是咱们熟悉的那个张嘴就笑性格温和的许家小子吗?这小子刚刚说的什么武者,武者,他们许家倒是世代练武,难道说,这就是武者的真正威力吗?
看着许宏光身子一动,整个人就好象一缕轻风似的,脚尖几个轻点就到了远处的大树后面,然后右手一抽,就将那杆长达一丈的大枪的枪头从黑衣人的腹问抽了出来,接着枪交左手,右手就这么提留着对方的脖子,就好象拎着一只半斤来重的小鸡,就这么不带一丝烟火气息的,从远处又飘了回来,随后咚的一声巨响,被长枪剌穿腹部的这名男子,被许宏光给重重的掷在了地上,而后,这些街坊们看到的,则是许宏光那微微张的露出满口白牙的脸庞,和其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股子越来越浓厚的强大杀机。一时间,这些人几乎都有一个幻觉,就好象他们身前的许宏光不是人,而是一头正在择人而噬的凶残猛兽似的。
“说吧,虎哥是谁,他现在在哪,你们这个伙团一共有多少人?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你要是敢耍心眼的话,我一片一片的活剐了你……”!
许宏光无视了这些街坊们脸上散出出来的那些惧意,身子轻轻蹲下,右手一动,在地上呻吟不止的黑衣男子长在右边的耳朵,就已经被他用手给揪了下来,血淋淋的耳朵,再配合上许宏光那不含一丝一毫感情的话语,吓得这个黑衣男当场就屎尿齐流,将自已的牛仔裤给染黄了一大片,整得整个坟头是臭气熏天,这一片的空间尽被一股子尿骚气充满。
“我说,我说,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黑虎哥是我们这片公,安局邢副局长的小舅子,也是我们黑虎帮的老大,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是黑虎哥吩咐我们去做的,你父亲那天晚上杀的那两个人,有一个是虎哥的堂弟,虎哥说了,要为弟兄们报仇,准备这两天就向你动手,这,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个小卒子,是虎哥怕你跑了,派我过来,在暗地里监视你的……”!
这个黑衣人的胆子都快要吓破了,好家伙,这许家爷俩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啊?老的老的猛的不行,后面的这个小的,就更加的了不得,刚刚自已连对方怎么动的手都没有看清楚,就这么被对方给擒过来了,看这许家小子的出手狠辣程度,明显比他老子要凶残的多,虎哥这次,究竟是惹上了一家什么样的存在啊?
不过,他现在也顾不得自已腹部出血如泉涌的剧痛和耳朵被人撕裂的痛苦了,为了保住自已的小命,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在那里朝着身前的这个一脸冷漠的年轻人不住的磕着头,祈求着对方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大哥,我全说,虎哥这会应该是在他所开的大富豪洗浴中心里面泡澡呢,如果不在洗浴中心的话,那他肯定就在他自已的钱串子KTV里们和手下的喝酒,这两个地方是我们黑虎帮的大本营,虎哥一般都会在这里坐镇,很少离开去别的地方……”!
他们这个帮派,虽然说起来牛叉轰轰的,叫什么黑虎帮,听起来很历害很不得了的样子,其实,他们那里算得上什么黑社,会啊,他们说白了,就是一群依仗着一点点权势,在这所小县城里作威作福的街头混混,象他们这种人,要不是领头黑虎的是副局,长的小舅子的话,早不知道被国家执,法部门给收拾多少回了,这会,值不定在那个苦窑里面扛石头呢。
“大富豪洗浴中心,钱串子KTV,好了,我知道地方了,我尊守我的承诺,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你可以去死了……”!
在这个黑衣男满心期盼的目光下,眼前这个冷漠无比的少年,却是并没有按他想象中的那样,放他一条生路,而是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那杆一丈来长的六合大枪,枪头就好象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似的,刷的一下就从他的脖子处划过,也就是眨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脑袋,就好象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圆球一样,咕噜噜的从他的脖子上面滚落到了地面上面,其脖子处喷溅而起的鲜血,就好象一道冲天而起的血泉,从空中四散落下,将许宏光身上的白色孝袍给染得满是星星点点的,看上去诡异的很。
“宏光,你,你,你可不要做,做傻事啊,杀人,可是,是要偿命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惨状,刚刚就已经退后了好长一段距离的那些街坊们,一个个吓的又连忙向后退了老远,等大家心神稍微安定了一些之后,人群中年纪最长的张老头在那里硬着头皮,强撑着走近了一些,朝着在他们眼中,已经象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许宏光,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上面这几句劝慰的话语。
“张大爷,你不要再劝我了,杀人偿命,这些混蛋为了利益,杀死了我爹我娘,这都好几天了,警方除了会说他们正在调查,要咱们相信国,家外,还能说些什么,你刚刚也听到了,人家的姐夫,可就是咱们这的公,安局副局长,你说说,有这种人在,那还能还我一个公道,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自已的仇,我自已来报,你们都回去了,只要能报仇,杀再多的人,那也是我自已的事情,跟你们无关,你们都是好心人,别因为我这个杀人犯,而连累了大家……”!
许宏光说到这里,大枪往身旁的乱石地上一插,朝着躲到了远处的这些街坊们就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也不等对面这些人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在自已的身上刷的一撕,就撕下了一条约有三指来宽的白色布条,低头沾着地上的血水,直接用手在布条的正中位置写了个血红色的仇字,然后就一把扔掉了头上的白色孝帽,将这根写着血字的白带子端端正正的绑在了自已的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