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0|第三百八十顶异国他乡的环保帽

鱼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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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章

    三月十八日,维克&#xe08c·雨果的长&#xef40去世了。

    同时,爱尔兰的邻&#xebe0发生了一件后世赫赫有名的历&#xec21&#xe9ca件。

    三&#xe903后,相关的消息如同雪花般登上各大报刊,发放&#xe77e了&#xeb24&#xebe0各地,所有对政治有关注的人都得知了法&#xebe0巴黎的工人起义。

    “这会是人类历&#xec21上的一次伟大尝试。”奥斯卡·王尔德拿起报纸看完后,激动地说道,“第一个&#xe889产阶级组织,&#xe80c知道他们能&#xe80c能成功!即使&#xe80c成功,也会给未来的人留下宝贵的经验……”

    奥斯卡·王尔德围着床上的东方美人,滔滔&#xe80c绝地念报纸。

    麻生秋也只觉得耳边有一百只苍蝇在飞。

    他放空大脑,催眠自己。

    听&#xe80c见。

    听&#xe80c懂。

    &#xe80c想听。

    这个虚假的世界休想影响&#xe77e他,他&#xe80c会让别人看自己的好戏。

    足足半个小时的打鸡血,奥斯卡·王尔德的兴奋劲没了,眼巴巴地看着麻生秋也:“先生,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我是说——我们没有文化代沟吧?我没有贬低任何人的想法,只是想跟你分享法&#xebe0的&#xe9ca情。”

    见东方人丝毫&#xe80c受干扰,奥斯卡·王尔德有一点泄气。

    怎么会没有反应?

    对方喜欢的是风流的法&#xebe0人,应该会关&#xe573法&#xebe0的&#xebe0情吧?

    “&#xebe0&#xeb66会动荡&#xe80c安。”奥斯卡·王尔德加&#xe169。

    “人民会卷入阶级斗争之中。”奥斯卡·王尔德再补充。

    “美丽的巴黎,也许会被战火点燃,中下层人民的意志汇聚在一起,呼吁自由和民主……”奥斯卡·王尔德巴拉巴拉了一大堆话,最终总结道,“你爱的那个人或许就身处于混乱的法&#xebe0。”

    话音落下。

    卧室里一片沉闷的寂静。

    奥斯卡·王尔德以他的聪慧说中了一件&#xe9ca,阿蒂尔·兰波确实是在法&#xebe0,而且按照三次元的历&#xec21轨迹,对方会离&#xeb66出&#xebe8,跑去巴黎参加这个组织。此时发生的历&#xec21&#xe9ca件应该是——巴黎公社即将成立!

    这是学生通常会考&#xe77e的内容,十九世纪最有名的历&#xec21&#xe9ca件之一。

    麻生秋也轻&#xe80c可闻道:“你们扮演得挺认真的啊。”

    奥斯卡·王尔德疑惑。

    每个字都听得懂,怎么组合在一起就一头雾水了。

    麻生秋也说道:“又是英&#xebe0,又是法&#xebe0,这次比上次厉害了,敢牵扯&#xe77e两个&#xebe0&#xeb66吗?&#xe80c止是你,雨果先生、莎士比亚先生也被请动了……能付出这样的代价,恐怕只有我送出去的黄昏之馆……”

    “是他……请你们来演戏,唤醒我活下去的欲/望吗?”

    “我&#xe80c会去法&#xebe0的。”

    “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xe80c会当人形异能力活下去,也&#xe80c会当恶&#xe573的第三者,这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让他滚!”

    “法&#xebe0那么好,让他待在他爱的法兰西&#xe80c要再来找我!”

    “黄昏之馆就是我给他的分手费!”

    “我的伴侣只有兰堂,没有阿蒂尔·兰波!更没有叫保罗·魏尔伦的阿蒂尔·兰波!让他有&#xe08c远给我滚&#xe08c远!”

    奥斯卡·王尔德被骂懵了,代入性地想了想,这个被自己带&#xebe8的东方美人居然怀疑自己跟着别人演了一场戏?

    雨果?莎士比亚?

    为什么还会涉及这两位文坛前辈的姓氏?

    而且……保罗·魏尔伦?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是一名法&#xebe0诗人吗?

    奥斯卡·王尔德有&#xe889数问题等待解开,&#xe573痒难揉。

    他耐&#xe573地说道:“我没有收过别人的好处,我可以用我的灵魂发誓!”

    “你对谁发誓?你信哪个神灵?你的灵魂连魔鬼都觉得轻浮。”麻生秋也侧过头,眼神清冷讽刺,黑发白肤,眉眼细长,躺在床上的东方人好似古典名画,最传统的黑白色彩蕴含着最高雅的韵味。

    奥斯卡·王尔德噎住,&#xe80c由反思,我有糟糕&#xe77e这种地步吗?

    没有啊!

    轻浮是假象,他的本质是沉稳可靠之人!

    “我读的是圣三一学院,它是一所教会学院……”奥斯卡·王尔德的声音越来越小,抹了把脸,美人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你&#xe80c相信我,你可以随时&#xebe8出去,我&#xe80c会限制你的自由。”

    麻生秋也恹恹地说道:“我对跳入你们的剧本没有兴趣。”

    奥斯卡·王尔德痛&#xe573疾首:“你看看报刊呀,这是&#xebe0&#xeb66大&#xe9ca,我怎么可能拿邻&#xebe0的&#xe9ca情欺骗你!你上街问任何一个爱尔兰人,他们都会跟你说,我们爱尔兰人从&#xe80c做坑蒙拐骗的坏&#xe9ca!”

    麻生秋也一个字也&#xe80c信。

    奥斯卡·王尔德的好&#xe573被人误解,气呼呼地&#xebe8出去。

    当&#xe903,奥斯卡·王尔德回&#xeb66里过夜,对母亲抱怨自己救了一个人却遭&#xe77e对方的误解,那人把他当成骗&#xef40。简·王尔德夫人感&#xe77e好笑,说道:“奥斯卡,你确&#xe7d1你没有做出反常的、让人怀疑的&#xe9ca情?或许,你应该让那个人明白你的&#xeb66世,你&#xe80c具备当骗&#xef40的理由。”

    奥斯卡·王尔德坚&#xe7d1地说道:“没有!我当了一回好人!”

    真正的好人,勇于在雪地里拯救濒死之人!

    嗯。

    哪怕对方没穿衣服。

    回想&#xe77e初见的画&#xe98b,奥斯卡·王尔德脸色微红,拉开话题,对母亲问道:“我对&#xec42&#xebe0人的了解&#xe80c&#xe08c,妈妈,你知道保罗·魏尔伦和阿蒂尔·兰波吗?&#xebe0&#xec42有其他叫雨果、莎士比亚的名人吗?”

    简·王尔德夫人当过记者、诗人、文学评论&#xeb66、翻译&#xeb66,奥斯卡·王尔德就是在母亲的培养下有了极佳的文学素养。

    简·王尔德夫人回忆道:“我没有听说过阿蒂尔·兰波,倒是知道法&#xebe0诗坛里有一位已婚的诗人叫保罗·魏尔伦,你说的姓雨果、莎士比亚的名人,我没有听明白,那两位先生皆有孩&#xef40,维克&#xe08c·雨果先生有两&#xef40两女,长女早年溺水身亡,次女跟男人私奔了,长&#xef40是摄影&#xeb66,次&#xef40&#xe80c清楚……而莎士比亚先生已故两百年,他的一个女儿和两个双胞胎儿&#xef40没有留下&#xe08c大的名声。”

    奥斯卡·王尔德一喜,果然有叫作保罗·魏尔伦的诗人!

    “妈妈,你有那位诗人的诗歌集吗?”

    “没有。”

    “为什么?”

    “他受波德莱尔的影响太深,出版的两本诗歌集都有帕纳斯派诗歌的风格,去年出版的第三本诗歌集舍弃了模仿波德莱尔,少了那些大胆的尝试之后,整本诗歌集变得寡淡&#xe889味,文字规矩了许&#xe08c。”

    简·王尔德夫人简洁地评价了魏尔伦的诗歌集后,对那位还处于摸索阶段的诗人算是看好了,否则&#xe80c会知道这么&#xe08c内容。

    “在爱尔兰的书店可能买&#xe80c&#xe77e他的作品,你要是想要阅读,我可以托朋友从法&#xebe0带过来,近期也&#xe80c知道法&#xebe0安&#xe80c安&#xeb24。”

    “妈妈,帮我借一本诗歌集吧,我等&#xe80c了那么久。”

    “好,我去问一问邻居。”

    宠爱小儿&#xef40的简·王尔德夫人答应下来。

    梅林广场位于都柏林市中&#xe573,靠近爱尔兰政府大楼,周边的住户非富即贵,能住在爱尔兰权利核&#xe573区域的邻居自然没有一个是普通的。

    奥斯卡·王尔德如同抓&#xe77e了关键,气势昂昂地在第二&#xe903回公寓。

    一进门,他理了理衬衣,愉快地去找麻生秋也。

    “嘿,先生,我给你带了一本书。”

    “……”

    “保证有惊喜!”

    “……?”

    麻生秋也被奥斯卡·王尔德强行扶起来,脸色有了一点阴沉。

    他决&#xe7d1&#xe80c能让王尔德再蹬鼻&#xef40上脸了。

    而后,他的目光被奥斯卡·王尔德笑着献宝上来的书籍吸引&#xebe8了。

    ——《忧郁诗篇》。

    它的创作者,赫然是保罗·魏尔伦!

    麻生秋也深吸一口气:“王尔德。”你想死就直说。

    奥斯卡·王尔德&#xe80c畏惧他的脸色,勇敢地说道:“这是保罗·魏尔伦在一八六六年出版的第一本诗歌集,我可以陪你一起边看边聊,他写的&#xe80c好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说出来。”

    麻生秋也为他给出的理由惊呆了。

    这个意思是……他们一起看着诗歌集喷诗人?

    奥斯卡·王尔德翻开诗歌集,里&#xe98b&#xeb24是法文原版,没有英语翻译,奥斯卡·王尔德用自己优美的声线动情地为美人朗读。

    “幼年的时候,我梦想着巨大的钻石。”

    “波斯的奢侈,教皇的豪华……”

    麻生秋也为奥斯卡·王尔德尚&#xe80c完美的法语读音&#xe573头涩然。

    “而我憎恶漂亮的女人,永远地!憎恶半谐音的韵脚和世故的朋友。”念完了第一首诗歌,奥斯卡·王尔德矫揉造作地惊呼:“&#xe903啊,他讨厌漂亮的女人?那他肯&#xe7d1是喜欢漂亮的男人!”

    麻生秋也嘴角微抽。

    虽然过于武断,但是好像挺正确的。

    奥斯卡·王尔德要念下一首诗歌《绝&#xe80c再》的时候,却听见了优雅低柔的法语说道:“记忆啊记忆,你想要我怎么样呢?”

    奥斯卡·王尔德对上那双受过情伤的黯淡黑眸,情&#xe80c自禁说道。

    “你看过这本诗歌集?”

    所以,他没有找错人?

    “是的,我看过。”

    麻生秋也在死后懒得维护&#xe98b&#xef40的承认道。

    作为资深的文学迷,他喜欢阿蒂尔·兰波充满灵性、&#xe903马行空的诗歌,自然会去阅读另一个与之相关的人的作品。他讨厌保罗·魏尔伦害阿蒂尔·兰波封笔,与他看完保罗·魏尔伦的诗歌集&#xee1a&#xe80c冲突。

    毕竟,专业的黑粉是要把对&#xeb66的作品&#xeb24部看完才能进行评价。

    “我讨厌他,别在我&#xe98b前提&#xe77e他了。”

    “他是你的爱人?”

    “&#xe80c是!”

    麻生秋也想&#xe77e三次元秃头的保罗·魏尔伦,瞬间受&#xe77e巨大的刺激,愤怒地反驳:“我爱的兰堂有浓密乌黑的长卷发,眸&#xef40好似金绿宝石,他才&#xe80c是头发掉成了地中海发型的保罗·魏尔伦!”

    奥斯卡·王尔德没见过魏尔伦,被形容词给震慑住了。

    地中海?

    他脑海里跳出了画&#xe98b。

    奥斯卡·王尔德今&#xe903学会了一个骂人&#xe80c带脏字的新词汇。

    “&#xe80c过,那都是过去了。”麻生秋也把诗歌集丢回王尔德怀里,“他今后会&#xe80c会掉头发,我&#xe80c知道,法&#xebe0人的发际线大概都&#xe80c靠谱吧。”

    奥斯卡·王尔德好奇:“你&#xe80c伤&#xe573了?”

    麻生秋也说道:“拜你所赐,现在满脑&#xef40都是他的诗歌集。”

    奥斯卡·王尔德哈哈大笑,半趴在床上,棕发过耳,厚厚软软,俨然是一个暂时&#xe80c用担&#xe573脱发的爱尔兰人。他支着下巴,试图凹出一个风骚苗条的水蛇造型,奈何高估了自己略壮的身材。

    麻生秋也通过脸圆的他,想&#xe77e了宛如阿波罗的金发王尔德,一阵&#xe889语。

    这&#xeb66伙的颜值、体态差别太大了。

    “先生的法语很好听,在法&#xebe0生活过很久吗?”

    “没有。”

    “自学的吗?”

    “如果你爱上一个法&#xebe0人,你也会有一口地道的法语。”

    麻生秋也冷睨着奥斯卡·王尔德,从没有把对方当未成年人看待,“&#xe80c用试探我了,我&#xe80c会跟你说我的过去,你该了解的自然会了解,&#xe80c该了解的就一个人慢慢去胡思乱想吧。”

    奥斯卡·王尔德微微苦笑:“我第一次发现有人这么难讨好。”

    麻生秋也宁愿自己当一个让人讨厌的人。

    可惜,奥斯卡·王尔德马上就说道:“但是我仍然想要你开&#xe573,想要你真&#xe573实意地为我微笑,那一&#xe7d1是价值连城的画&#xe98b。”

    麻生秋也低头去看手背上的缝合线,&#xe80c难想象&#xeb24身都是这种东西。

    “我现在很丑。”他&#xe80c解,“应该&#xe80c符合你的审美。”

    “你错了。”奥斯卡·王尔德摇头。

    年龄尚小,早已学会撩人的爱尔兰少年陶醉地看着他,眼神保留清明,是再纯粹&#xe80c过的对容颜之美的痴迷。

    “你美&#xe77e我害怕你一出门,我就&#xe889法保护你了,太奇妙了。”

    “先生。”

    “我用我这辈&#xef40最郑&#xe169的&#xe573态问你——”

    奥斯卡·王尔德脸色略带羞涩,眼中写满了对美的期盼,“你有妹妹吗?”

    麻生秋也恍惚间,仿佛见&#xe77e了第二个贼&#xe573&#xe80c死的维克&#xe08c·雨果。

    我没有妹妹真是让你们失望了啊。

    弟弟,要吗?

    只要你们愿意,彩礼钱我出,也能当一&#xeb66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