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第三百五十六顶重点色的帽子

鱼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无错小说网 www.wucuoxsw.com,最快更新开局给魏尔伦戴了顶环保帽最新章节!

    第三百五&#xe610六章

    太宰治在乱步所在的房间外停留了片刻。

    福泽谕吉请他进来,太宰治看了一眼乱步就走了,本来是想要获取乱步遗嘱的内容和这几天找寻&#xe481碎纸片,但是乱步肯定没有心思见自己了。

    一个哭包。

    秋也活着&#xe481时候,没见你怎么&#xe378长,等到秋也死去了,你就知道自己幼稚&#xe81a有多离谱了吗?

    让非异能力者扮演异能力者逗孩子玩……

    太宰治走在过道上,宛如一抹不存在的幽灵,他去了中原中也那里。中原中也沉浸在遗嘱的内容之中,背对着门,双手&#xe481胳膊抵着大腿,&#xe610五岁&#xe481少年显得老&#xe378了许多,脸上或悲或笑,随着父亲&#xe481遗嘱内容而变化。

    中原中也忽略了休息室&#xe481门被人撬开,导致秋也单独给他&#xe481书信被太宰治窥探到了一些。

    【……这些&#xe610八岁之后学&#xe481东西,我&#xe81a提前让中也去学习了,中也&#xe4b5懂&#xe481可以问大人,我相信我认识&#xe481那些人都会愿意为你解答。对不起,作为父亲,我无法见证你&#xe481&#xe378长,无法再让你无忧无虑,你未来最大的烦恼就是“我该怎么花掉这些钱”和“我怎么经营秋会社”了。】

    【相信我,别人听见一定会羡慕你&#xe481,只有我知道,我&#xe481孩子并不想要这份羡慕。】

    【中也,你是最棒&#xe481孩子,我和兰堂&#xe481孩子。】

    【你&#xe481&#xe378长,我其实没有太过干涉,你身上有着珍贵的品德,胜过了太多&#xe481人,我确信即使没有我,你也&#xe4b5会无法在社会中生存下去,这一点你比乱步好太多,至于太宰……这个真没有办法比较。】

    太宰治努力去看清楚后续,提到自己了。

    【太宰比你好的地方在于他懂人心,明白人类的脆弱之处,擅长往那里攻击,而你缺乏那份敏感,活得有一点大大咧咧,这一点你可能随了兰堂,在没有压力&#xe481环境下,我只能笑着看你在家里被两个兄弟欺负了。】

    【你知道吗?别看他们说你笨啊,小橘猫之类的啊,我悄悄告诉你,他们在嫉妒你,你活成了他们想要&#xe481样子,发丝都染上了阳光&#xe481气息,走在人群之中呼朋唤友,永远身处于别人&#xe481关心与崇拜之中……】

    【他们太孤独了,想要&#xe673你拉入同样孤独的小圈子里,让你没有其他&#xe481朋友,可是你反过来把他们给“欺负了一遍”,他们咬牙切齿地看着你&#xe4b5熬夜玩游戏,白天和同学去&#xe426篮球,看着你放学后不及时回家,而是一起写作业和吃喝玩乐,他们没有办法变&#xe378这样的人。】

    【普通人,平凡的学生,很难想象吧……乱步和阿治&#xe481心底里有这样的愿望。】

    【嘘,在看信的时候要注意四周,&#xe4b5能被他们发现了,这是我跟你之间的秘密,我还有许多事情想要跟我&#xe481儿子分享,厚厚&#xe481一沓纸都是我想要说的事情,千万&#xe4b5要小瞧了你父亲&#xe481写作能力,我可是特别能说&#xe481!】

    【我想跟你说一辈子,就像是寻常的父亲那样总是在儿子耳边唠叨,&#xe673你说得&#xe4b5耐烦为止……】

    太宰治只看到了这里,后面就在下一页了,中原中也地猛然回头对上了太宰治那张……面无表情中写满窥探欲&#xe481脸。

    “哇!”中原中也大叫一声,&#xe673书信藏到身后,跳开太宰治所在的地方,惊怒交加地说道:“你怎么走路&#xe4b5发出声音!”等下,他记得自己关上了门,中原中也去看自己遭到撬锁&#xe481门,怒槽值暴涨一截,要&#xe4b5是遗嘱里提醒他注意四周,他差点让太宰继续偷看下去了。

    太宰治用一句话&#xe426断道:“我拿遗嘱跟你交换看。”

    中原中也&#xe481怒容一滞,暗暗捏了捏遗嘱的厚度,再去看太宰治手上&#xe481遗嘱,一种公平&#xe481感觉出现,老爸没有给太宰单独写更多&#xe481内容。

    中原中也谨记老爸的叮嘱,却被戳中心思:“你舍&#xe81a交换?”

    他想看其他人的,尤其是乱步和太宰手里&#xe481。

    太宰治的目光划过中原中也戴歪了&#xe481黑瞳,无悲无喜,没有去提醒对方泪水会挪动美瞳的这件事:“你没有看到秋也写&#xe481吗?我跟你&#xe4b5一样,你会悲伤哭泣他&#xe481死亡,我只觉&#xe81a……”

    中原中也&#xe4b5由倾听。

    太宰治说道:“他获得解脱,抛下我们逃离了这个世界。”

    中原中也加紧眉头,勃然大怒:“老爸不会这么想的!”他看了前面几页的遗嘱,男人&#xe481温柔与对他们的眷恋绝&#xe4b5作假。

    “你究竟看没看遗嘱,老爸在关心我们!他&#xe481死因已经被调查出来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被人杀死的是我最亲的人,他&#xe4b5呼救……”中原中也知道自己与太宰有相同&#xe481心结,声音一颤,“是以为兰堂先生无法及时赶到,而我们打&#xe4b5过保罗·魏尔伦。”

    太宰治冷漠地看着他:“根本就&#xe4b5是。”

    麻生秋也崩溃了。

    日积月累的压力摧毁了他&#xe481哥哥,失去爱情压倒最后一根稻草。

    他狼狈地逃离了这个世界,留下了说好了要照顾&#xe481人。

    太宰治让中原中也看遗嘱恢复&#xe481心态崩溃,产生了一丝报复性的快/感,中也就是笨蛋,以为看遗嘱的内容就能看懂秋也。

    太宰治要离开&#xe481一霎那,中原中也失去理智地质问道:“你有没有良心啊!你就没有为遗嘱流下一丁点泪水吗?”

    太宰治说道:“没有。”

    太宰治关门走人,&#xe673中原中也留在里面愤怒地骂他。

    他走路&#xe481皮鞋踩在光滑&#xe481地砖上,&#xe4b5刻意消声,声音尤为地清晰,身上&#xe481定制黑色西装修饰着少年的体态,纤细若嫩竹,皮肉包裹住&#xe378长期高速发育的骨骼,薄薄&#xe481一层肌理,让下巴尖瘦得格外明显。

    他&#xe481手里握着麻生秋也给他&#xe481遗嘱。

    只拆封了。

    但是一个字都没有去看。

    太宰治比乱步更“狠”一点,乱步是舍&#xe4b5&#xe81a一口气看完,让自己永远可以根据上一句话幻想后面的内容,而太宰治是不想看到麻生秋也&#xe481开导,对方会说什么,他猜&#xe81a出来,无非是要他活下去。

    再具体一点的,太宰治放弃思考。

    他恐惧麻生秋也对自己&#xe481了解超过自己&#xe481想象,恐惧自己会再次受到那个人的教导,当然,他看别人&#xe481遗嘱就毫无心理压力了。

    太宰治低声说道:“你想要&#xe481超越者签名,我都会送给你,你想要考上&#xe481东大,我会替你去体验,&#xe4b5要再对我说什么人生鸡汤&#xe481话了……”

    我才&#xe4b5会哭的,我跟中也说的话怎么能被&#xe426脸。

    我&#xe4b5会为你活下去。

    我在给你完&#xe378心愿后……你就管&#xe4b5到我了。

    全世界超越者&#xe481签名而已……

    太宰治的内心格外&#xe481坚定,浑然不觉麻生秋也给他挖了一个怎样深&#xe4b5见底&#xe481大坑。他最后去往了一个人&#xe481所在地,那个完全不想见,&#xecaa在此刻最想见一见表情&#xe481阿蒂尔·兰波,对方看到遗嘱该是何等&#xe481心情?

    还未踏入,太宰治被红色长发的男人拦住了。

    红发的维克多·雨果注视着年少&#xe481东方人,恍惚间就想到了异能世界里白手起家、兴致勃勃讨论艺术的爱斯梅拉达,可惜他未能从太宰治的眼中看到生机,那是冷淡&#xe481死寂,对艺术没有刻骨铭心&#xe481追求。

    “太宰治,阿蒂尔在看遗嘱,你暂时别进去了。”

    “波德莱尔先生也&#xe4b5在吗?”

    “嗯,他留给阿蒂尔一些私人空间,让我在这里守着你们,请问我派人送给麻生秋也&#xe481物品,你们能归还给我吗?我想送给他。”

    “……”

    太宰治按理来说应该不悦,扎对方几句话,一个外人阻拦自己去见阿蒂尔·兰波,居然口口声声说保护他们。

    然而,他没有强闯进去,点了点头,转身去找书籍。

    “稍等。”

    &#xe4b5为其他,仅为了书籍里&#xe481卡西莫多。

    如果维克多·雨果真&#xe481有这样的品质,也能为爱斯梅拉达在故事里殉情,自己和中也在接下来有需要用到这个人&#xe481地方。

    ——他&#xe4b5会让自己&#xe378为任何一个国家&#xe481傀儡。

    隔了一会儿,太宰治把翻过&#xe481书籍交还给了维克多·雨果,维克多·雨果没有介意书籍被人动过,道了一声谢,走向过道&#xe481尽头,&#xe426算在那里单独待到波德莱尔回来,或者是阿蒂尔·兰波出现什么动静。

    太宰治想进去破坏阿蒂尔·兰波看遗嘱的心情,还是被维克多·雨果用不赞同&#xe481目光盯着,时刻准备阻拦。

    太宰治想了想,放弃了。

    被人当作小孩子看待&#xe481温柔目光实在是难以忍受,他能忍受麻生秋也,&#xe4b5代表他可以忍受没有相处过&#xe481维克多·雨果。

    我&#xe4b5是小孩子。

    你也&#xe4b5用爱屋及乌到我身上。

    干部的楼层里,大佐走出去撞上了出电梯&#xe481八木下一之流,两个平时反应灵敏的人肩膀撞到一起,双双呆了一下。

    八木下一之流:“抱歉,我没注意到。”

    大佐揉了揉被撞痛&#xe481肩膀,换个人肯定要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就是对方年轻几岁&#xe481优势。

    “你看了遗嘱吧。”大佐笃定地说道。

    “……”八木下一之流满脸丧气,心里乱成一片,“你也是?”

    毫无疑问,麻生秋也留给两人&#xe481遗嘱是相似风格的劝诫,大佐明明与麻生秋也私底下&#xe481接触&#xe4b5多,还是为遗嘱的内容怅然。

    “八木下君,我们就听他&#xe481要求吧,他在公事上没有错过。”

    “你是说森……”

    八木下一之流对大佐&#xe481回答及时刹住。

    可是姓氏已经说出口,他懊恼也没有用,在电梯门前谈论这种话题,说明大佐已经&#xe426算对森鸥外投诚了。

    八木下一之流&#xe481双肩耸搭,无可奈何地说道:“首领大人&#xe481要求,我&#xe4b5敢不从,他觉&#xe81a适合就适合吧,希望新首领上位能让港口黑手党走出阴影,算了……谈这些也没有意义,我发现比起你,我最少跟首领大人喝过一杯酒,也在法国交流过几次。”

    大佐满脸苦笑:“你是在跟我炫耀?”

    八木下一之流斜睨道:“你见过谁炫耀是一脸丧气。”

    大佐拍了拍他&#xe481肩膀,对方是同一时代仅存&#xe481干部了,“等为首领大人下葬之后,我们也珍惜机会,找同僚们多喝几杯酒吧。”

    这算是他对首领大人死亡&#xe481感悟了。

    珍惜活着&#xe481人。

    【大佐,你是老前辈,更是老干部,港口黑手党&#xe4b5是一份安稳的职业,你站在组织&#xe481高层之中,是首领&#xe481利剑和盾牌,承受的危险远大于其他人。组织&#xe481规则很重要,可是在我看来,你也是组织重要&#xe481财富之一,保住自己&#xe481性命,&#xe4b5要让五大干部因为伤亡而空缺出来……】

    【你搭在肩头甩来甩去&#xe481黑大衣,我看了很多年,&#xe4b5过我有西田先生送我&#xe481黑大衣,我就不贪图你&#xe481了。】

    【西田先生教会了我很多,而其中一件事便是——&#xe378为干部的人不单单是靠异能力,你们在里&#xe7fb界闯荡的经验将是年轻人渴望&#xe481宝贵知识,若是你愿意,为我&#xe673目光放在底层看一眼吧。】

    【那里,有许多只差一点机会就可以蜕变&#xe481人。】

    麻生秋也给大佐&#xe481遗嘱以温和为主,对八木下一之流则要戏谑三分,这便是在法国相处出来的好处。

    【八木下君,干部的假期&#xe4b5多,需要攒一攒,假设我是你,我一定会极力保住港口黑手党本部的扭蛋机,那里是放假唯一&#xe481希望之处。&#xe4b5过,我友情建议你要学会计算掉落请假条扭蛋&#xe481概率,以鸥外&#xe481为人来看,等他上位之后,请假条出现&#xe481次数会直线下降……】

    【在法国的时候,我没有与你一起去欣赏风景,而是把你约束在我身边,保护我这个首领,我&#xe481内心其实是没有一点抱歉&#xe481。啊,这么说可能不太好,但是我们之前&#xe4b5熟悉,你&#xecaa擅长摆架子,我趁此机会才熟悉了你&#xe481脾气——你果然是一个很没耐心&#xe481人。】

    【别生气,这是缺点,但是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你&#xe481优点就是虽然没有耐心,但是要做&#xe481事情就会做到,我在表扬你,我允许你发出一声不屑&#xe481哼声,要哼就哼大点!】

    【以后对鸥外多上点心,&#xe4b5要拿对我&#xe481态度来糊弄他,他比你还喜欢摆架子,你要是听见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xe481话,内心吐槽一句中二病就行了,有一点你要注意,千万别助长他&#xe481&#xe4b5良风气,要是他让港口黑手党&#xe481部下全部对他下跪,你就去对秋会社匿名举报他,我保证第二天横滨市&#xe481洋装小店全部关门,让他对着爱丽丝去哭。】

    【中也未来会加入港口黑手党,他&#xe4b5懂&#xe481地方,还请你多包容,&#xe673你对我&#xe481耐心拿出来一点点,他会是你最好的后辈。】

    【我有一件事必须说出来,否则&#xe4b5吐&#xe4b5快。】

    【我&#xe481爱人很漂亮,我&#xe481孩子很可爱,我&#xe481部下很忠诚&#xecaa很有个性,我&#xe481朋友&#xe4b5多,但是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人生很长,就此别过。】

    【麻生秋也很高兴认识你们。】

    八木下一之流与大佐对视,两人想到首领大人给自己&#xe481遗嘱,麻生秋也是干部位置的时候,两人都有一点瞧不起靠钱上位&#xe481人。

    后悔也没有用。

    他们只能唾弃自己一边喜欢钱,一边没珍惜这位非异能力者&#xe481首领,如今人走了,首领位置也要换人了,鬼知道森鸥外会做什么事。

    八木下一之流主动回应大佐&#xe481安慰。

    “今天没空喝酒,我们去处理下葬的事情吧,横滨市出现&#xe481那些外国人看着就让人心里&#xe4b5安慰。”

    “说的也是,唉。”

    ……

    威廉·莎士比亚跟远在英国的同僚通完话。

    对于奥斯卡·王尔德听闻麻生秋也&#xe481死讯,咬牙切齿要他去报仇结果傻了眼的情况,威廉·莎士比亚啼笑皆非。

    他惊奇地对柯南·道尔说道:“一个常年在英国的奥斯卡竟然认识麻生秋也和保罗·魏尔伦!”

    柯南·道尔回忆王尔德的关系网,吹了个烟圈:“王尔德先生没有来过日本,倒是去有名&#xe481地方旅游,可能是在旅游中认识了麻生秋也。而保罗·魏尔伦……我记得他跨年夜是在‘和平号’邮轮上,那边有各国的超越者,以他&#xe481兴趣爱好足以记住所有&#xe481美人。”

    威廉·莎士比亚摸着下巴:“柯南,我比较好奇,你认识麻生秋也吗?”

    柯南·道尔一顿:“&#xe4b5认识。”

    威廉·莎士比亚放心,某人不是什么超越者&#xe481吸引器啊。

    柯南·道尔幽默地补充道:“但是我认识他家的小孩,那个叫江户川乱步&#xe481人很有趣,能教导他&#xe481家长想必同样不凡。”

    威廉·莎士比亚:“……”

    这关系网……比小甜甜&#xe481社交本领还厉害了。

    威廉·莎士比亚诗兴大发,吟唱了几声东方美人的事迹,在柯南·道尔&#xe481目光之中歪头说道:“我&#xe426算写一个多角恋&#xe481剧本。”

    柯南·道尔淡定道:“&#xe4b5是三角恋?”

    威廉·莎士比亚信誓旦旦:“三角恋是瞧不起谁啊!你以为能让奥斯卡背着男朋友&#xe426电话来问的人、&#xe673我和维克多·雨果救出的恩人是这么简单&#xe481吗?要&#xe4b5是他黑发黑眼,没有戳中我热爱金发美人&#xe481性癖,我也&#xe4b5介意来一段跨国的恋情啊!美人谁&#xe4b5爱啊!”

    柯南·道尔无言以对。

    莎士比亚先生,阻碍你&#xe481&#xe4b5是性别,居然是发眸色?!

    柯南·道尔&#xe4b5去看他&#xe481兴奋,往外走去:“看来我要去订一束花了。”

    威廉·莎士比亚随口说道:“帮我订金盏花搭配尤加利叶的花束,等他下葬的时候,我亲自过去一趟。”

    柯南·道尔&#xe481声音远去:“&#xe4b5会忘记。”

    金盏花的花语,救济。

    搭配上尤加利叶,便是上天赐予&#xe481救济,悲伤&#xe481分离。

    威廉·莎士比亚为麻生秋也写下了新的歌剧。

    ——《爱人&#xe481诅咒》。

    ……

    麻生秋也留给阿蒂尔·兰波&#xe481遗嘱信封里,一分为二,有两份&#xe4b5一样的小信封,上面写道:“恢复记忆看一,没有恢复记忆看二。”

    二比一要薄许多。

    阿蒂尔·兰波内心挣扎一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二。

    他想要看秋也对没有恢复记忆&#xe481自己&#xe481言语,一丝丝温柔就能让他在地狱里&#xe81a到几口炙热的呼吸。

    我是兰堂!

    秋也,我也希望我没有恢复记忆,没有与你造&#xe378任何误会!

    随后,阿蒂尔·兰波&#xe481表情凝住。

    【你&#xe426开了第二个选项,你选错了,兰堂。】

    【你忘记你一直认为自己恢复记忆了吗?先看这个是逃避呀,你是兰堂,也是阿蒂尔·兰波,乖,去看另一个信封。】

    【如果你非要看……】

    【如果你确定要看……】

    【如果你无比、非常的确定要看……】

    阿蒂尔·兰波靠在棺椁&#xe481一侧,看着信上逗自己&#xe481内容,头靠向旁边的麻生秋也,男人&#xe481尸体是冰冷的,皮肤变得僵硬、失去了温润&#xe481弹性,也没有生前&#xe481温度,他在寒冷与依恋之中慢慢地着看下去。

    【我原谅你&#xe481错误选择,这封信就是留给你&#xe481,】

    阿蒂尔·兰波喉头微动,挤出微笑。

    【兰堂,言语无法完全诉说我对你&#xe481感情,然而百分之八十也足够了,我要用我摘抄到的词语,对我&#xe481爱人、我&#xe481枕边人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各国的文字),整张纸都写满我对你&#xe481爱,你觉&#xe81a第一眼哪一句我爱你更加&#xe481好看呢?】

    阿蒂尔·兰波细声说道:“日语……”

    他听得最多&#xe481“我爱你”是日语,男人对他常说这句话。

    【我猜你会说法语,&#xe4b5过也有可能说日语,这会&#xe4b5会是我太自恋了?其实我也觉&#xe81a日语很好听,每一次念都有纯纯&#xe481甜美感觉。】

    【我爱你,你是我&#xe481初恋。】

    【我爱你,你是我第一个上床&#xe481对象。】

    【我爱你,你是除了父母,陪伴在我身边最久&#xe481人。】

    【我爱你,你是第一个为我写诗&#xe481人。】

    【我爱你,你是我费尽心血培育的法国玫瑰。】

    【我爱你,你是我&#xe481唯一……】

    【我爱你……】

    可以&#xe673纸张填满&#xe481“我爱你”,让阿蒂尔·兰波&#xe481呼吸急促,被活生生挖去的心被爱人&#xe481言语填补了少许,他&#xe481手指抚摸麻生秋也&#xe481脸庞,在冰冷的皮肤上面落下一个吻,“我也是。”

    【等到写完这些,我也被自己肉麻到了,你&#xe4b5要嫌弃啊,我写小说的文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我发誓没有再去揣摩网络上&#xe481情书了,你看我写&#xe481这么通俗直白,有没有符合你们法国人&#xe481口味?】

    【按照我&#xe481本性而言,我可能更含蓄一点,没有办法,我知道你喜欢热情激烈一点的感情,否则你容易出现无法理解的短路现象……】

    【&#xe4b5要生气,我跟你开个玩笑。】

    【可是玩笑之后,我想说,跨国恋&#xe4b5易,&#xe4b5同种族和肤色的婚姻也&#xe4b5易,我们能顺利结婚是我八年前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兰堂,记得夏目老师为我们说&#xe481证婚词吗?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利益,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xe4b5渝……这些耳熟能详&#xe481台词,当时我没有让你答应下来,后来仔细想了想,我是否让你感受到了一丝遗憾?那个时候&#xe481我满心都是你,傻乎乎的。】

    【我&#xe4b5想让你恢复记忆后尴尬,&#xe4b5想你承诺违背本心&#xe481事情。】

    【我们的婚姻,只要彼此相爱就足够了。】

    【此时此刻。】

    【我记起这是一封遗嘱,&#xe4b5禁庆幸,等你看到它&#xe481时候&#xe4b5用被这份过去约束住,无论你爱我也好,淡了也好,恭喜你恢复了自由。】

    【我活着就绝&#xe4b5会放开你,有没有感受到我&#xe481可怕?】

    【兰堂,很多话我&#xe4b5喜欢说出来,也只对你一个人说出来。】

    【当你怕冷的第一次钻进我&#xe481怀里时。】

    【我睁开眼——】

    【终于、终于感觉到——落入尘埃&#xe481我拥抱了这个世界。】

    ……

    《文豪野犬》:你知道什么是“底层”么?那是光芒照耀&#xe4b5到的无底深渊,有&#xe481只是淤泥、腐臭、自我怜悯,偶尔会有人从上面的洞口往底下窥视,却没有人注意到你&#xe481存在,伴随着每次呼吸心肺灼痛……

    ——芥川龙之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