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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寒哭。
哭的梨花带雨惨惨戚戚。
哭的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兽惹人怜惜。
当然这副姿态看在有心人的眼中，也只会徒增他们蹂、躏的*罢了。
此时餐厅内外已经清场，厅中只有末白，清末寒，和凌寒……凌寒呈守护的姿态站在末白身后，对小少爷的哭声保持缄默，而末白呢，就单手支着下颚斜斜的看着清末寒发呆。
对，他是真的在发呆。
“哥哥，唔，哥哥……”清末寒哭的打嗝，眼睛和鼻子通红，一抽一抽的，好不可怜。
见哥哥没有像往常那样哄他，不由撇撇嘴埋怨的看着末白。
“末寒，你爱他吗？”
食指屈起敲着餐桌，末白语气平淡，见清末寒脸色羞红，怯怯的不答，心下顿时了然。
“那，你是真的爱上他了？”末白又问：“即使他这样对待你，即使他只把你当做可有可无的宠物，即使他身边从来不缺性玩具，即使你不是他的唯一……你，依然爱上了他？”
清末寒脸色惨白，惊恐的往后退，不敢置信的瞪着，云淡风轻的末白。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清末寒控制不住的冲末白大吼，为什么哥哥不来安慰他，反倒是咄咄逼人的侮辱他，甚至连块遮羞布都不给他！
“为什么不能说？我说的不对吗？”
末白微蹙着眉，心中颇为郁闷。
他倒想循循善诱的将弟弟掰正，但实在有心无力，他对什么爱不爱的根本无感。
特别是这种爱。
“不，不对！主人是爱我的，他说过最爱我的！他是因为爱我才会调、教我，因为我犯错才会惩罚我，主人是想让我快乐！……哥哥真是坏死了，我要去告诉父母你欺负我！”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疯狂，语言却苍白到可怕，完全不想认清现实。
凌寒凝视着小少爷，脸色铁青。
小少爷是被他强制带回来的，为此还折损了不少好手，他无法理解小少爷为什么不想回来，难道真被闫方君调、教的有了奴性吗。
“主人……”末白咀嚼这两个字，眉头皱的更紧了，幽冷的看着清末寒：“一个月的时间，你爱上了囚禁你，虐待你，甚至鞭笞你的人，并且还称呼他为主人……”顿了顿，他艰难的道：“清末寒，你这样将我们置于何地，将疼你入骨，宠你在心的父母置于何地……”
剧情中他就是这样深爱闫方君的，无论闫方君如何羞辱背叛他，他虽会伤心哭泣痛苦，但每次闫方君都是轻而易举的哄回他，连甜言蜜语都无需讲。
甚至为了闫方君，他背叛原身并窃取家族机密，最后让清家沦落成万劫不复之地。
活生生成了男主的踏脚石。
从某种方面讲，他们清家是该感谢流光到来的，毕竟同样都是衰败落魄的结局，死在别人手上要比死在自家人手里好受的多。
这样想着，末白放弃与他沟通了。
“也好，父亲母亲很想念你，我明天会派人送你回去。”示意凌寒带走清末寒，末白垂头将右手摊开，仔细的凝视掌心的纹理，对着传说中的爱情线出神，那里——
一条深刻不分叉的线赫然印于其上。
爱么，那是什么感觉……末白轻轻合上掌心，将疑惑放在心里，不再纠结。
……
不管清末寒是威胁还是哭闹。
仍然摆脱不了被送走的命运。
这个在闫方君面前柔弱小白的双性男主，在面对家人的时候可是非常任性强势的。
原因无他，不外乎就是铁定家人宠着他，不会拿他怎么样罢了。末白这次是决意要让他对闫方君死心，不仅在本家安排了专业心理医师，还学着末玄的做派，不时送上闫方君新任床伴的照片。每张照片都是不同的主人公，可见没有清末寒，闫方君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虽然这样做很不地道，但不得不说，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却十分有效。
毕竟哪怕再爱？
也无法忍受爱人老是出轨吧？
若是真有人能忍受还心里不膈应……咳，末白不自在的抿唇，这人他绝对会敬而远之。
一个月后，末白问清末寒还爱闫方君吗，当时对方用愤恨的语气回他：清末白，我命令你快点让爸妈送我回去，我告诉你我爱他，我爱我的主人，很爱很爱！
二个月后，对方焦躁了：哥哥，我求求你，我想见他，我想见他……
三个月后，对方的话音满是怨毒：清末白，我恨你，我诅咒你永远也得不到爱人！不要以为拿些假照片就能唬住我，他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半年后：清末白，是不是你隐藏了我的消息，清末白，你这个恶毒的男人，我恨你！
一年后：清末白，他怎么还不来找我……
两年后：哥哥，我在他眼里真的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真的只是个发泄*的低贱性、奴吗，可我明明感觉到他是爱我的，那偶尔的温柔调笑不像是作假的啊！
三年后：哥哥，今天凌寒哥哥带我去了，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地方，那些人被折磨的好惨好惨，好多人围着他们，呜呜，哥哥我错了，真的错了……
三年半：哥，你说当初我把自尊都抛弃在他脚下，他怎么能这样践踏呢，一边说爱我，一边又重重的伤我，哥，这样的人是不是根本不配有爱啊，哥，我恨他……
五年后：哥，不用再寄照片来了，我恶心，刚刚翻开差点吐出来了。
声音已然平静，含着历经千帆的沉稳。
……
末白挂断电话，对身边的人笑着说道：“监控闫方君的人可以撤下大半了。”整整五年，清末寒终是褪去了浮华怯弱，浴火新生。
凌寒点头，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末白：“这是旗下几个子公司的股份额变化，最近这段时间，子公司的散股突然被人收购了不少，目标查不到对方的底细。”
末白仔细翻看文件，表情逐渐严肃。
“另外，i.b.公司今天早上突然宣布，他们下季的战略目标是高科技行业，而此次他们主打的招牌是……”顿了顿，凌寒沉重的说道：“全息网游，空气发电，无线网络全覆盖……”
末白眨眨眼睛，脸上并无惊讶。
也是，想想都知道这背后是谁在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