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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是何等英雄人物,虽然一身的本领因年岁尚小,气力稍弱,但岂能是褚老七这等鼠辈能匹敌的?他见武松头一个冲上来,本想欺他年幼,讨个彩头,可就他的本事,再加上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拳势刚出,就被武松遮挡住了。
“就这点的本事,也敢跟我动手?”武松冷笑一声,左手拨开褚老七的双臂,右手握拳,朝着他的胸口砸去。
褚老七在被武松挡住双臂时,就暗道不好,这小子看上去年幼,怎么这般大的气力,还未等他换招,只觉得身子被人往前一带,紧着着剧痛在胸口处炸开。
就好似被重锤狠狠砸到一般,剧痛由胸口处传遍全身,紧接着喉间一凉,嘴里泛出一丝的鲜血,直娘的,这小子怎么这般厉害,
强忍着胸口火烧般的疼痛,左手护在胸前,右手便来揪武松,想借着自己身高,将武松拿住再说。
武松身子一矮,躲开他的左手,赶将入去,双手拿住褚老七的肩膀,往下一摁,同时铁膝高抬,登时撞在褚老七的小腹部,褚老七被这一撞,身子弓起,双目圆睁,嘴巴长大,发出一阵干呕,双手捂着小腹,不住的往后退去,可只退了三步,就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双腿不能站立,噗通一声软到在地上。
武松大步上前,一脚踩住胸脯,喝道:“还有谁来。【零↑九△小↓說△網】”
有几个与褚老七交好的护院,怪叫一声,齐齐扑了过来,焦挺几个怕他吃亏,也要并力往上,西门庆把手一拦道:“且看你武松兄弟的手段,这点的蟊贼,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话音未落,武松已经闪如人群,双拳好似铜锤一般,几个护院,虽然人多,但无有一个是他一合之敌,三拳两脚下去,已经都躺在地上,而武松毫发无损,就连衣角都不曾脏了。
焦挺一路上与武松小有比试,知道他的一声惊人本领,可杨彬、曾睿几个哪里知道,纷纷暗赞:“西门哥哥手下又多了一员好汉呐。”
其余的护院见了,哪个还敢往前,不说这厮厉害,西门庆手下的焦挺、曾睿还不曾动手,要是真打起来,还是逃命要紧,谁肯为了几分银子,送了自己性命,再想想方才西门庆所说的,有几个掉头就跑,也不理会聂老鸨在身后的喝骂。
“废物、蠢驴,老娘我养几只狗都比你们厉害。”聂老鸨见状跳脚大骂。“西门庆你不要在这里嚣张,以为自己是个小小的都头就敢欺负到我的是头上,不怕告诉你,你好活不了几日,到时候你就算磕头求饶,老娘都要阉杀了你。”
武松见骂的难听,有心教训给她一拳,可她是一介女流之辈,传扬出去,也不威风,武松有几分顾虑,可他身后的扈三娘是不在乎的,她本身对这个聂老鸨就一肚子的火气,现在见她还在哪里张口喝骂,迈步便走了过去。【零↑九△小↓說△網】
“你这贱母狗,要待怎地?你再敢动我一下试试。”聂老鸨见扈三娘赶来,身子往后退去,脸色满是慌乱之色,方才扈三娘的拳头她是见识过得,她的这个身板,禁不住几拳。
“老咬虫,吃贫婆,死贱人,你还骂,我叫你再尝尝拳头的滋味。”
聂老鸨见扈三娘又要打人,转身就跑,可她哪里能跑得过扈三娘,刚一迈步,扈三娘的大耳刮子已经抽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聂老鸨被打个踉跄,脸上厚厚的粉底洒落一地,还多了一个手印。
“杀人啦,杀人啦!”聂老鸨一日之内,被扈三娘打了两次,难堪至极,滚倒在地上开始撒泼。
扈三娘冷笑一声,“说得好,我今日就结果了你。”说罢,再赶入去,老大耳光子,只顾打。
西门庆看打的差不多了,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刚要叫叫扈三娘住手,便听得人群当中有人喊道:“住了,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敢恶伤人命。”
抬头瞧去,有个书生打扮的人,挤开人群,站了出来,定睛观瞧,不是那日在狮子楼上,因为几个勾栏姐儿,与西门庆起了纷争的马德荣,又是谁来,他倒是个风流的主儿,想来是有人去找他求救,特来英雄救美?
冷笑一声,等的就是你,西门庆唤扈三娘住了手,轻声咳道:“这位秀才公说错了,这刁民聚众闹事,拐带良家,公然打伤我县中官差,这位小娘子,乃是仗义出手,秀才公要英雄救美,还需分辨清楚是非才是。”
他这一开口就没好话,将马德荣起的不轻,旁的先不问,这英雄救美怎么说,旁边围瞧的人,听言之后,纷纷对他指指点点,“没想到这读书人看上去才俊风流,没想到居然好这一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聂妈妈年轻时,那也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儿,不说其他,尤其是吹得一手好箫,再说了,这聂老鸨虽然年老色衰,但床上功夫端得厉害,这秀才怕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说话的这人,是曾睿手下的帮闲,此时见马德荣要找西门庆晦气,满嘴瞎咧咧。
众人听了,居然纷纷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好些个好事之徒,不断笑闹,而围观这的大姑娘、小娘子、纷纷暗暗呸了几口,真是妄为读书人。
马德荣黑着脸,被人说了又不能还嘴,若不然更加解释不清,可他不还嘴,又被众人当成是默认了,说笑的更加厉害。西门庆也不等他还嘴,就叫武松将还在地上躺着的几个,全都押起来,准备玩衙门口去。
马德荣真是恨极了西门庆,伸手一拦,喝道:“好一张巧嘴,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说他们聚众闹事,我怎么见你在打人。”
西门庆撇撇嘴:“你我谁在颠倒黑白,你那只眼睛看我打人了?”
“你……”马德荣被西门庆说的差点被昏过去,“你添为本县都头,居然对方才一事不管不问,这是何道理,你这不是纵凶伤人,又是甚么?你家知县相公,就是这么叫你办差的?走走走,我去见过你家秦知县,,倒要向他赞上两句。”
西门庆从鼻子哼着回了一句:“好啊!来人,把他们都带回衙门去,记不住不要伤了聂大娘,省的这位官人心疼,再告我一记刁状。”
马德荣听后险些老血喷出。
对于马德荣的威胁,西门庆根本不放在心上,如是寻常的士子,要找西门庆麻烦,还真有些难为,毕竟他现在只是个皂角小吏,把事情闹大了,对他百害而无一利,毕竟在宋朝是士大夫与皇室共治天下,秦相公不会为了一个小吏,而交恶一个东京来的读书人。
可现时是马德荣,一个功名都没有的人,更何况现时是在阳谷.县,最重要的是,西门庆现在巴不得,叫马德荣去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