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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燕让孟奇大导演‘小鹿’一样湿漉漉,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给雷出一身冷汗。
明天学校那边,早晨有一堂很不错的公开课,是美国哈佛大学的一位著名教授过来讲应用心理学,她就干脆没回青龙庄。
晚上就住到了学校宿舍,结果回去之后,让宿舍里那几只剥削走一大堆签名照,签的手腕都有点儿酸,这才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地上床睡觉。
赵佳雪还露了一手绝活,替廖燕给踩了踩后背。别说,这丫头的技术相当不错,都有专业水准了。
廖燕一夜好眠,第二天上课上到一半儿,手机就没完没了地开始震动,是孟奇导演来的电话,还有几个陌生号码。
下了课,她去买了四个水煎包,找了个林荫小径旁边的座椅,才给孟奇回电话。
“阿燕,到底怎么回事儿?”
廖燕咬了口包子,含含糊糊地笑问:“什么怎么回事儿?”
“就是方将军和你。”
孟奇得到消息,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快木住,“方将军今天打电话告诉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侮辱军人的后果……你是不是和方将军有什么误会?如果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那你就去赔个礼,他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
显然,孟奇对廖燕莫名其妙和方将军硬抗,十分不能理解。
廖燕顿时就笑了:“侮辱军人?我可是很热爱军绿色,如果那个姓方的真这么说,我得给他加一条诽谤的罪名。”
她要是愿意,现在已然是个军人,当年武中校和他的领导们,可是对廖姑娘垂涎三尺,廖燕虽然最后没参军,可谁也不敢说她侮辱军人的话。
“孟奇导演,我想请你陪我看场戏。”
廖燕刚才刚给‘联盟’那边通了电话,让苏林给她调查这个方将军,因为事涉郭桐,算是在他们的职权范围之内,到不是不能查。
她答应请吃宵夜,才让几个家伙忙里偷闲,稍微给查了一下,真查出点儿东西来,还是些很有趣的东西。
廖燕拿资料的时候,和苏林谈了几句,这才知道,联盟的权力大,级别高,能管的事情多,可相应的,束缚也多,别看联盟的人,公安国安做的工作,他们都能做,而且还有先斩后奏,生杀予夺的特权,可是事后的报告,却得比别的部门严谨‘一万倍’,办完一件事,报告能写厚厚一叠。
那些家伙们不爱管事,也不是没有道理。
青温容第一时间给廖姑娘找个外围的侦查员,还非要找优秀的大学生,连毕业都不需要,哪里又真是为了让这些人帮廖燕处理什么案子?纯粹是要他们善后的,尤其是写报告的活儿,再繁重不过了。
孟奇非让廖姑娘去给人家方将军赔礼,她自然是要去的,不去怎么看得到好戏?
方将军家的豪宅到不算特别奢华,可在首都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于繁华的中心地段,拥有一套三百米的复式别墅,已经算是相当了不起。
廖燕家爸妈奋斗了一辈子,在南市那种远比不上首都消费高的城市,还买不起这样的豪宅呢。
“看来军人的工资待遇确实好得很。”廖燕失笑,看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孟奇大导演一眼,“如果咱们两个一块儿下车,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某个八卦小报的八卦杂志给登出花边新闻来。”
孟奇:“……谁不知道你和记者们的关系最好,就是有被偷拍的照片,也刊登不出去!”
他吐出口气,摇摇头下车,虽然不知廖大明星在想什么,又有什么好戏可看,但他现在只希望眼前两个人能和解,就算不能,起码也不要影响到郭桐的事儿,他口里说和郭桐只是普通朋友,但既然肯帮这样的忙,两家的关系自然是十分亲密。
让武飞去停车场停车,孟奇带着几分紧张,廖燕轻轻松松地下车走在前面。
确实有几个记者盯梢,不过,廖燕大大方方让他们拍,还摆出一副一定要拍漂亮一点儿的脸,到让那几个记者哭笑不得之余,真给她来了两张靓照。
廖姑娘和无冕之王的关系好,那可真不只是说说而已。
孟奇和门卫打了声招呼,两个人一路进去。
绕过一片假山和人工湖就是方将军的住宅,廖燕远远看了两眼,不觉皱眉,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很不好,用老话说,应该是阴气重。
孟奇感觉不到不对,可还是忍不住稍稍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衣服,大热天到觉得寒凉,还以为是山水多,植被好的原因。
不远处,山道边草地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正拿着面包在吃,方便面的味道香飘三里。
孟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廖燕想了想,缓步走过去,刚走到那两人眼前,还没有开口,这一双男女就齐齐站起身,男的那个赶紧赔笑道:“我们就走了,马上就走。,我们是去前面方将军家……串门的,刚出来,马上就走。”
孟奇皱眉。
廖燕笑了:“不急,二位先坐一会儿。”
她这话一出口,就有一种莫名的威严,那二人不自觉就乖乖点头,廖燕也不多言,和孟奇两个人径直去方将军的别墅。
按响门铃,一个英国管家打扮的老人给他们开门。
“方将军在会客,二位请暂且到偏厅喝茶。”
孟奇一边走,一边低声对廖燕笑道:“瞧瞧人家的派头。”
一路走过,来到偏厅,各种古董瓷器十分精致,孟奇乍一看,连脚都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落,生怕碰坏了人家的东西,廖燕到是自在的很,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喝茶,没一会儿,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阵笑声。
“方将军,您可真是帮了大忙,我们家东升就是喜欢读军校,他那个成绩,能上了军校,毕业就是军官,将来我闭了眼,也能放心了。”
孟奇吐出口气,笑道:“方将军确实是能耐人。”
廖燕也笑:“未免太能耐了,要是军中哪个将军闲来无事总管这些,我们军营会变成什么样儿?”
孟奇愕然无语。
闲话片刻,方将军就送了两个人出门。
这二人也是千恩万谢,脸上堆满了感激之情,廖燕皱眉,没等他们出门,就走了过去,孟奇一时没拦住,吹胡子瞪眼半天,也只好赶紧跟上。
显然,方将军也没想到廖燕忽然冒出来,阴测测地瞪了她一眼,脸上陡然变色:“廖小姐,我看你是女士,对你足够客气,但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
“息怒,息怒。”
孟奇赶紧一把拉住廖燕,陪笑道,“怎么还恼了?您可是将军,是长辈,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丫头知道什么?要是她有错,那咱们教训几句,让她知道错就是,人生在世,都是在错误中成长……”
这位大导演满脑门子的汗,心里对廖燕多少有几分埋怨。
他知道这位背景深厚,性子傲气,可你的背景再厉害,你有必要和人家军方的人过不去?你就是不怕人家,也不至于随随便便交恶与人吧!
方将军闻言,眯起眼,一字一顿地道:“孟奇,我当你是朋友,这事儿不用你来管,这个女人是品行有问题,不是小毛病,我非得……”
“戚雪去年冬天自杀了。”
廖燕轻轻把孟奇退开,忽然开口。
方将军一怔,脸上的表情大变,瞳孔紧缩,一瞬间冷汗直冒:“你……”
“戚雪,1987年生人,2005年,在家长托一个军方大人物的帮助之下,就读石城陆军学校2009年大学毕业,发现自己是借读生,拿不到毕业证,更不要说毕业分配了,当初家里为了让她读军校,卖掉了仅有的房子,又借债十万元,她毕业之后,背负了巨额的债务,父母焦虑之下,想找那个军方大人物要回自己送去的三十万元,没想到,对方再一次欺骗了他们,说上一次办事,活动经费太少,只能办成那样,要是想弥补,让戚雪参军成为军官,就得再拿出二十万来。”
廖燕冷冷地看着方将军, 一转身,向外走去,“我过来一趟,只是想知道,一个像你这样,能把同一个家庭骗两次的吸血鬼,究竟是个什么德性,现在看来,你到还知道惧怕,可惜晚了。”
她大跨步地向门外走。
那个方将军本能地伸手去抓,却连廖燕一个衣角都没有抓到。
大门洞开,几个身穿警服的公安已经在门口,那个英国式的管家也满头雾水,不知所措,让两个警察请到一边。
“方兴,请你给我们走一趟。”
这几个警察一进门,就对着廖燕颔首,领头的那个拿出一个证件递过去,俩眼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也是联盟的外围成员,便测了测身,让他们进门。
那个方将军一看不对,立时反身就跑,他的速度特别快,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冲到了屋里,锁上门,警察们顾不得其它,赶紧破门而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