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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时间如流水,正如留不住退潮的海,挽不住欲去的夕阳,只留下流星划过的刹那,转眼间,又过去了三个春秋!
下了早自习,木容在一群学生中间穿梭着走进办公室,偶尔见到熟悉的学生,还会叫她一声“木老师!”慕容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脱离了大城市的繁华,但是和学生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快乐的,因为学生是最单纯的存在。
到了办公室,看到安若文已经坐在里面了。学校只有语文和英语早自习,但木容每天早上都得早起去班上看早自习,因为安若文没办法看,加上安若文带的班级又是她自己的班级,所以她理所当然的代劳了。
和过去三年的每个早上一样,她将为安若文准备的早点放到他桌上,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早点吃下。待他吃完,木容将一本磁带放到他手中,他摸到随身听,将磁带插.进去,然后认真地听。彼此都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彼此之间的默契和三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磁带里面是木容为他录的高中每课的课文,都是她利用晚上的时间亲口录的。他没办法手动备课,所以木容就想了这个办法,他根据她的录音在脑中备课。
关于这个随声听和磁带也还是有一段故事的,因为安若文眼睛看不见,并不知道每课的标题是什么,所以木容就想了录音的办法,但是现代的高科技手段对于安若文来说没什么用,因为安若文没办法在手机上听录音。所以木容好不容易在旧货市场上找到了这种九十年代的随声听和磁带,给安若文录音,这个安若文会比较好操作一点,因为摸到按键听就行了。
两人在一起已经三年了,很多事情都达成了一种默契,而且是一种高度的默契。很多时间都不说话,因为他自从出事后就不爱说话,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毒舌,睚眦必报!她则因为工作太忙,没有当班主任的经验,只有比别人付出更多。两个人都同时有课的时候就一起去上课,她有课他没课的时候,下课后在她的办公桌上总有一杯茶,那是他替她泡的。
这间办公室除了1班,也就是木容班上的学生,几乎是没有人进来的,本来安若文就让人觉得不好相处,出事故之后,更让人觉得是一块千年寒冰,不敢也无从触摸。在整个校园里,除了木容,大概没有谁和他有交集了吧!就连他的学生也不例外,学生都知道这个安老师在课堂上会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讲的课文深入简出,很是有趣精彩,但是不管怎样的精彩和有趣都不会延续到下课,因为在下课铃响的那一刻,安若文脸上必然归于平静的冷漠,甚至他拒绝学生牵他回办公室,所以久而久之,学生也怕他,或者说是不想接近他,因为这样的老师,固执的让人不喜欢。
因此安若文和木容的办公室在这个学校也成了一个禁区,虽然木容性子不错,好相处,但是因为一个安若文,木容连带着也被嫌弃了。其实木容是懂他的,毕竟之前他是那样一个潇洒不羁的人,陡然生活变成这样,自尊心肯定无法接受,所以他故意冷漠,故意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因为他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没用的人!
这天一个学生匆匆的吃过午饭,来到安若文的办公室,带上自己的作文本,这是安若文的规定,学生的作文都由本人利用中午的时间去他办公室亲自读给他听,他当面口头批改,这天正好轮到这个学生,作文题很大众:一个我最敬佩的人!
学生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淡淡的“进来”,学生推门进去,木老师不在,这是她的习惯,中午不是在班上看堂,就是回房间休息,只是为了不打扰安若文,好让他更好的为学生指导作文。
安若文坐在木制的办公椅上,面无表情,却也是他一贯的表情。这样的人多少让人有点压抑,加上木老师不在,学生更感到有点压力,他轻轻的吐了口气,舒缓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礼貌的喊了声“安老师”。
安若文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坐下吧!”
“一个我最敬佩的人”学生用字正圆腔的普通话读到:“生我者,父母;教我做人者,却是我的老师;老师有一个简单而好听的名字:木容。她人如其名,容易相处,容易满足......听她自我介绍时说她酷爱文学,初中是省级作文竞赛一等奖,高中是国家级作文竞赛一等奖,能有这样一个老师,我觉得是我的骄傲。上了大学,她坚持自己的梦想,选了中文系,她不负重望,以全系第一名的成绩光荣毕业……听说好像谈过一场恋爱,但结局好像不怎么好,关于这一点,我们作为学生不敢多问。但是老师说她很快她就恢复了,所以她经常教导我们:身边貌合神离的人太多了,一定要遭遇一个真正的灵魂上契合的人……这就是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鞭策着我的成长,指引着我的方向。”
学生读完,静静地等着安若文开口,可他却迟迟不开口,学生抬头,发现安老师有些愣神,他小心地叫了声:“安老师”。安若文被这一声叫唤拉回现实,他质疑的开口:“你怎么这么了解木老师?”
学生说:“木老师是咱们学校的骄傲,所以学校里挂着她的介绍,我们都知道!”那口气里有着明显的自豪,学校里独独只有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班主任,还带自己的班级,学生说起话来可不就是含着骄傲吗?
安若文的表情由质疑转为惊讶,继而恢复平静
“她大学学的中文?”安若文继续问道
学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安老师会问这么多题外话。前面也写过很多次作文,读完之后,他都是立即给与意见和评价的。但他是学生,面对的又是安若文这样的老师,他只好乖乖地回答:“是的。”
安若文的身体动了动,再次开口“那她为什么教的英文?”
“这……”学生抓抓脑袋,其实他也不知道,只好如实回答:“我也不太清楚,本来是安排教语文的,她没和我们说过,不过她的英文也是教的很棒的。”
学生以为安若文还会问什么,可他又坐在那里一语不发,蹙着眉,像在深思。学生真是觉得捉摸不透眼前的安老师,他不得不再次开口“安老师”
安若文的嘴唇动了动,轻轻地说道:“你回去吧,叫下一个同学过来。”
学生有点莫名奇妙,还没批改呢,怎么就让回了呢?不过他不敢问出口,听话的起身离开。
木容是踩着中午的预备铃进办公室的,安若文正在听录音,认真的模样不禁让木容凝神,有时候真是觉得,这男人真是好看的没道理,只可惜……木容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地走进去,为两人的水杯都加了水。
“木容”她刚坐下,他就关了随身听,开口叫道。
他很少叫她,她“嗯”了一声,等待他的下文。
他就叫了一声名字,便没了动静。
“安老师,有事吗?”木容想了想,还是问了下。
他微微蹙眉“我们是同事,你叫我名字就行”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没有丝毫的情感。以前她叫他舅舅,后来他不许她叫,她只好改成了安老师,现在安老师也不给叫了,叫他的名字?
她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平静的说道:“学高为师嘛。”
“是么”他像是在问木容,又像是在问自己:“你一个名副其实的中文系毕业生,为什么会教英语?”
“啊?”木容一头雾水,他怎么会知道?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她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声音中有一丝淡笑:“这无关乎其他,只是兴趣和饭碗的问题。”
她不能告诉他,当年如果不是她退而求其次选择教英文,他现在便不能安然的在这里教中文,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学校虽然因为木容的关系答应了让安若文当老师,但是没有一个班主任愿意安若文带自己班级的语文。
有人说上帝是公平的,当他为你打开一扇窗的时候,就会关上你另外一扇窗。木容从没有一刻像那一刻那样样祈祷上帝可以不用公平,安若文,那样一个天之骄子,上帝怎么忍心夺去他那一双探知一切外在美的眼睛?他的才情,他的文思,在一片又一片的黑暗里要如何去挥洒?既然已经夺去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在现实生活面前这样步履艰难?想安若文这样的资质,屈尊来当一个老师,应该是被争被抢的对象才对,怎么可以被人嫌弃,无人问津?
木容一口气跑到校长办公室,当即申请要当班主任,要选安若文做自己班级的语文老师。校长瞠目结舌,就那样看着惊魂未定的木容。一,木容第一年来学校,按照惯例,是没有资格当班主任的。二,就算破格让她当了班主任,她和安若文同教语文,她怎么选他?
木容知道自己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周全,她抿着嘴,一语不发,脸色略显苍白。校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是为她,又似是为了安若文。只沉默了片刻,她忽地抬头,坚定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校长,她告诉校长她可以教英文,她在大学里中文和外语同样优秀。校长颇有为难,但是她咬定青山不放松,校长被她的真诚打动,终于答应让她试试。
“兴趣和饭碗?”他挑了挑眉,表示不解,显然不知道木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是的,中文是我的兴趣,但如果作为我求生的饭碗,未免会抹杀我的这份激情,毕竟现实是残酷的。而我选择教英文,那中文就将是我永远的兴趣,我永远不会厌烦,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休闲的假日之中,品味兴趣,岂不惬意。”木容知道安若文是聪明的,未必就能欺骗到他,但是她总得说些什么来稍微掩饰一下自己。
安若文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木容突然记得以前木子老是说她整日的阳春白雪,永远不知厌倦似得,现在却是这样一幅光景,她又想起姐姐了,眼睛有点湿润:“三年了,不知道姐姐如今在何方,过的可好?”
安若文的表情因为这句话显得更加的僵硬,当年得知木子事情的真相时,他连去找易冬辰算账的本事都没有,他失去了一双眼睛,就是为了成全他和木子,他却让木子下落不明。陡然听木容说起木子,安若文才发现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想起木子了。原来再怎么刻骨铭心的感情都会在时间里忘却,然而是真的忘却了吗?还是说身边已经有人替代了她的位置?不然怎么解释木子嫁给易冬辰三年他仍然苦苦相守不敢忘却,现在木子消失三年却淡却了?安若文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他知道他现在身有残疾,不配谈感情,而且还是木容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子,他不配!
以前不管易冬辰多么优秀,木子多么拒绝,他都敢义无反顾,但是现在,他就像一个逃兵,逃避生活,逃避木容!
“易冬辰还在找吗?”安若文问,一开始他真的恨不得杀了易冬辰,但是三年里听说他一直在找木子,一点绯闻也没有,整个海城都知道易总裁对易太太一往情深,没有找到易太太,不会另娶他人,安若文的火气这才消了一点。
“是!”木容有些黯然:“三年来,姐夫一直没有停止过找姐姐,我原本是应该恨他的,但是现在一点也恨不起来,上次回海城看了一次,姐夫真的不比三年前了,常年常年的抽烟喝酒已经让他憔悴了太多,看着人心疼!”
安若文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想当初他做的那些混账事,现在也算是活该,想让安若文心疼都心疼不起来!
白鸥刚下飞机,站在海城国际机场,摘下墨镜,听着这熟悉的乡音,看着这亲切的东方脸庞,心里几乎可以用激动来形容,三年的异国他乡的生活终于宣告结束了,她轻叹一声:“我回来了,三年,还真是久违了啊!”
不错,白鸥就是当年的木子,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难免会触景伤情,三年前的一幕又放映在自己的面前。
当时木子睁开眼睛,看着镜中完全陌生的面庞,真的是太陌生了,一点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还是没有一丝改变,她完全成了一个陌生的样子,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旁边的白鹭面无表情,将一张崭新的身份证放到她面前:“以后你就是她了!”
木子拿起身份证,看了一眼,上面的女孩和她现在样子一模一样,那个女孩叫白鸥!
“她是谁?”木子问,为什么要让她变成她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木子知道自己的脸一直被纱布包裹着,但是她只当是受伤了,没想到纱布拿开之后会是这个样子,当她得知孩子没有了的时候,她心思都放在那个和她无缘见面的孩子上了,虽然一直不想留下他,但是当他真的没了,她才发现自己是那么舍不得,和任何一个母亲无异。
“我妹妹!”白鹭答,干脆,不想多解释。
三个月前,白鹭去海城游玩,在一个山区的湖边救了木子,但是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容貌也完全毁了,白鹭没有办法,看见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只好将她带回,治好了身体,也整容了,但是他并不知道木子以前是什么样子,加上她又一直昏迷,所以白鹭也没有办法,只好照着自己的妹妹的样子给她进行整容了。
所以也就是说,木子的性命虽然救过来了,但是很不幸,孩子没了,容貌也毁了。
“你把我整成你妹妹的样子,还让我用她的身份证,那你妹妹怎么办?”和这个陌生男人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木子总觉得他话不多,眉宇间隐隐有着悲伤。但是总不能和她妹妹一个样子吧,这样以后行事有多么不方便?其实她很想说能不能将她整回原来的样子,但是看这个男人已经救了自己,如果自己还诸多要求,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但是只要一想到以后要盯着一个陌生的脸,她就浑身不舒服。
“她不在了!”白鹭淡淡的说,虽然说的很平淡,但是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隐忍着悲伤,其实将木子整容成他妹妹的样子,他也是有私心的,总觉得可以给自己一个念想。
原来是这样,涉及到人家的伤心事,木子也不欲再多问。
“我马上送你去英国读商学,那是我妹妹最想去的学校。你学习努力点,不要给我妹妹丢脸!”白鹭继续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隐隐露出了点笑意,应该是为自己的妹妹骄傲吧,他的妹妹应该很出色。
只是木子不想去英国,更不想学什么商学,有点犹豫,面露难色,但是这个男人救了她的命,现在又是帮他妹妹实现理想,她似乎没有理由不答应。
白鹭看出了她的心思:“海城你是回不去了,在他们眼里,你已经死了,更何况你这个样子,你说你曾经是谁,谁会相信?如果我是你,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就我所知,你要是想打击到易冬辰,没有商学恐怕应该做不到吧?”
白鹭又怎么会不知道易冬辰的大名,只是没想到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私下里竟会对女人这样心狠手辣。
提到易冬辰,木子的眼睛里都是仇恨,都是因为他,自己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她的指甲差点都嵌进肉里,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付出代价,从今以后,她再不是那个单纯无害的木子,从这一刻起,她是白鸥,誓死打垮易冬辰的白鸥。
“哥,我去,麻烦立马帮我安排!”木子说。
白鹭微笑:“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隔天,木子就拿着白鸥的护照和签证,去了英国!
回忆戛然而止,木子的嘴角禽着冷笑:易冬辰,我回来了,你准备接招吧,当年的木子已经被你杀死了,如今的白鸥,必将送给你一份大大的惊喜!
意集团大厦最高层,易冬辰站在落地窗前,意集团坐落在海城最繁华的中心地带,楼下真的是一派生机盎然,车水马龙,但是即使是这样也唤醒不了易冬辰死寂沉沉的内心。三年来,他不敢停下工作,只怕一停下,就会想起木子,怕牵扯到那些痛绵长幽深。木子就像是长在心上的刺,任其生长是绵长幽深的痛,拔掉却是血肉模糊的痛。
所以三年来,意集团蒸蒸日上,在海城甚至有独领风骚的势头!但是海城的人对易冬辰的好奇越来越深,有多少名媛想要攀上易冬辰,但是都被易冬辰狠狠的无情的拒绝。
在他的心里,妻子只有一个,能够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易太太木子。
虽然三年没有音信,但是他始终坚信,木子一定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总有一天她会回来和他重逢。
但是眼下木子还没有回来,江山再大有什么用?没有那个与你比肩而战的人,再热闹的场面也是孤独的,再大的繁华也是寂寞的。
老王走进来:“总裁,英国那家公司派代表过来了,说要与您详细谈谈!”
总裁又是这个样子,不是埋头工作就是看窗深思,这些年,老王知道总裁过的苦,但是他无能为力,只能在工作上更卖力一点,好减轻他的负担!
易冬辰回神,眼神极具冷漠:“没什么可谈性,这件事情我早就决定过了,老王,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来再次请示我这件事?”
老王跟着易冬辰时间也不短了,自己能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来麻烦易冬辰,但是这次这明明是已经被否决的方案,他应该不会再来请示才对!
老王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开口:“对方派的代表是一名中国人,并且表示见过太太......”
话还没说完,易冬辰寒冷的眸子攸的收紧:“带我去见她!”
老王就知道,果然现在只有太太的事情才能打动总裁,本来应该是对方来见总裁,而现在总裁居然屈尊降贵,急着去见对方。
会客室里,白鸥逆光而站,冬日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有一种不真实的美,易冬辰看着看着就慌了心神,这背影像极了木子,易冬辰甚至有种错觉,站在面前背对着他的就是消失了三年的木子。
于是他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木子!”
白鸥听见喊声,转身,带着极为得体的笑容:“易总裁,您好,我是白鸥,英国CE公司的商务代表,很高兴见到您!”
说完伸出手,要同易冬辰握手,易冬辰有刹那的恍惚,也有极大的失望,这个女人不是木子,面前的这个女人,除了长相,其他的都像极了木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和木子的一模一样,他缓缓的伸出手,握住白鸥的手,她的手这么柔弱无骨,简直和木子的触感一样,让他第一次在握手的礼仪上失态了,握着白鸥的手不肯放开。
白鸥不动声色的抽出来自己的手,三年的时间不见,没想到易冬辰呆了不少,还以为他比以前更精明了呢!
三年后再见,白鸥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悸动,果然恨能够改变一个人,如果你还有爱,那只能说明是不够恨,而她现在对易冬辰,恨得够彻底,够深沉!
易冬辰从恍惚中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小姐,请坐!”
白鸥利益优雅的坐下,整个动作完全就是一个职场精英范,让人找不到一丝瑕疵,这和木子不一样,木子就是个迷糊的,不拘小节的可爱小女人!
“白小姐,恕我冒昧,请问您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太太?”易冬辰坐下后,也不客套,直奔主题,什么合作都先靠边站,查探木子的信息,才是他答应见白鸥的主要目的。
白鸥淡淡一笑:“易总裁说笑了,易太太作为海城的名人,我自然是在杂志或者新闻上看过她了。”
回答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瑕!
只是易冬辰知道,木子以前在报纸杂志以及新闻上出现的很少,那么她身为国外公司的代表是怎么知道的呢?能够接受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白鸥是故意利用木子来让他见面的。
易冬辰也淡淡一笑:“看来白小姐是做足了功课过来的。”
白鸥不置可否:“和易总裁这样的人打交道,我如履薄冰,不敢怠慢!只是还是占了易太太的光,才得见易总裁一面。”
白鸥是故意膈应他的,三年前他害的她毁容,流产,在异国他乡流浪了三年,活着的唯一期盼就是有一天能够高贵的站在他面前,打压他高傲的头颅,让他为自己曾经失去的一切埋葬。
易冬辰在白鸥提到易太太的时候,眼里明显有着受伤的角色,但是很快恢复:“白小姐,你很聪明,知道我对太太情深义重,你找了一个很好的契合点!”
情深意重!!!白鸥在心里直直的冷笑,易冬辰向来是个演戏的高手,只是现在怎么突然想演起痴情种来了?如果白鸥不是木子,倒真的被他这副模样给骗到了。但是白鸥不懂,如今木子已经不在了,他这个样子又是演给谁看?
“所以易总裁,我们和贵公司还有合作的机会?”白鸥可不是来和他谈易太太的,可不会忘了自己来这的主要目的。
“当然,我会重新考虑!”易冬辰答的干脆。
白鸥倒是没有想到易冬辰会答应的这么爽快,自己准备的招数完全都没有用上,不过既然这么省事,她倒也乐得自在,站起来,大方的再次伸出自己手:“易总裁是个爽快人,这个项目由我负责,有什么问题随时和我联系,合作愉快!”握完之后,就优雅从容了出了会客室,还是那样的身影,易冬辰看的出了神,就像目送着木子一样!
难道是他真的太思念木子了吗?还是这个女人真的和木子有着想象的地方?所以他想知道的更多,他要和这个女人多接触,即使她不是真的木子,在她身上能够看到木子的影子,也是好的!
这是和一个英国公司共同打造当地华人社区的计划,总投资金额不小,因为风险评估没有过,一开始就被易冬辰给pass掉了,但是见了这个白鸥之后,易冬辰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看着白鸥的身影,只有自己知道原因,那就是她给人的感觉太像木子了!现在所有的事情只要和木子挂上钩,他易冬辰所有的原则都会打个折扣。
只是他不知道,他今后会被这个女人伤的体无完肤,征服她的过程是那样的艰难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