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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沈清宛失去知觉的同时,木子也失去了知觉。
易冬辰自己本来身体就还没好,现在又到湖里浸了凉水,身体虚弱得更厉害。
但是安若文正在抢救,安若素也昏迷了,木子又还没到,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来支撑,所以他不能倒下。
时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熬,易冬辰耐着性子等了又等,内心愈发焦灼,但木子还是没来。
他终于按捺不住,拨了木子电话,电话一通,他迫不及待的开口,可一声“木子”刚叫出口,对方冰冷冷的机械女声却是提示他,木子的手机已关机了。
气得抬手想摔了手机,嘀嘀嘀,手机进来个短信。
点开看,短信带了两个附件,是两张照片,点开一看,一张是木子,一张是沈清宛!看样子都是昏迷状态,她们在同一个地方,可这个地方易冬辰看了看也没看出来究竟是哪里。
附件下方一行五个字“我们聊聊吧!”
易冬辰瞳孔收缩了一下,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是夏氏,一定是夏氏,终于出手了,偏偏捡着这么一个关键的时期。
易冬辰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某些片段从他的脑海中飞过,他一片一片拼接串联,先是小涵被绑架的消息不胫而走,接着是木子和沈清宛昏迷的照片。
招招式式直指易冬辰,果然夏氏这个竞争对手够强大,够敏锐,瞅准了这个他的混乱时期,抓着这个契机点正中其害啊,妄图彻底摧毁他。
易冬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眸色里满是狠绝的,只是那狠绝里掺杂了一丝痛色,千防万防,做足了戏码,还是将木子卷了进来!
只是这夏氏是怎么知道小涵被绑架的消息?
夏氏究竟在自己身上花了多少工夫?真是看得起他易冬辰啊!
易冬辰苦笑了一声,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四面楚歌,但是他易冬辰向来是越挫越勇,没有谁能真正的打败他。
他当机立断,立马回了安宅。
回到安宅,调取监控,用不同倍数回放了几遍。
一切正常,未见任何异样。
看来对方准备得很充足,下了决心要对他一招毙命,就一点线索也不留下,真是太狡猾了!
易冬辰不死心,总会有地方有破绽,一定是他忽略掉了,他让自己保持冷静,再一次将监控倒回去一点一点观察。
四周静得仿佛空气都停滞了,易冬辰高度集中注意力观察画面时,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来安宅!
易冬辰立马警觉了起来,他关掉录像,屏住呼吸,像一只静静等待猎物的猛兽。
脚步声越来越近,易冬辰已经瞄准不远处的铁凳子,只待那人一露面,他就抓起来砸过去。
当来人探出个脑袋的时候,神经紧张的易冬辰立马松了一口气,原来,来的人是木容!
可是,随即他又皱起眉头。
木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难道夏氏还威胁了木家不成?现在关于木子的一切都足以让他神经敏感。
一百种猜测在他脑袋闪过,但这毕竟是猜测,见木容神色没有太多慌张,自己也不好太传递给她太多紧张的情绪。
毕竟现在木子被绑走的事,他不确定有多少人知道,他还不想节外生枝牵连更多的人进来,于是故作镇静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异样,就和平常的易冬辰一样,叫人听不出来有什么破绽。
木容真的很不喜欢易冬辰这样冷冷的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是还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叫了他一声姐夫。
“姐夫,我就是来看看姐姐,她好久都没回家了,今天打她电话也没打通!”木容原本是想直接来安宅看看姐姐的,已经去过了木氏,员工都说姐姐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没想到来到安宅,先见到的居然是易冬辰。
听了木容的话,易冬辰断定了她还不知道木子的事,一颗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易轻轻地吁了口气,然后敛了心神,想了个说辞:“你姐姐怀孕了,我将她送到安静的地方养胎了,手机辐射比较大,所以没让她带手机!”
什么,姐姐怀孕了?!
木容十分震惊,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问:“姐姐怀孕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姐姐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而且姐姐和易冬辰不是已经决裂了吗,还以为两个人的婚姻就此走到尽头,怎么突然就怀孕了?
是姐姐放不下姐夫?还是姐夫突然良心发现放不下姐姐?又或者是两个人明明相爱有难言之苦必须装作要分开,但是却耐不住相思之苦?
易冬辰看着她放空的眼神,就知道她的小脑瓜里一定没想什么正经事,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不过眼下正是缺人的时候,他一个人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早已忙的焦头烂额。木容来的正好,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走,跟我去医院!”易冬辰对木容说,语气毋庸置疑。
“做什么?”木容被他的语气拉回思绪,看他指示自己的样子,本能地警惕起来。她和易冬辰可不算熟,姐姐结婚三年,她和易冬辰也没见过几面,他怎么还这么熟络的和自己说话。
“舅舅在医院,情况不是很好。你姐姐身子弱,现在又是妊娠期,反应有点大,需要我在身边照顾着。我要是去照顾你姐姐,就没人照顾舅舅,所以你就辛苦一下!”易冬辰难得说这么一大篇子话,虽然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清清楚楚地解释了,只是因为木容是木子的妹妹,他才有这么多的耐心。
木子也惊讶于一向一字千金的易冬辰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个字,心想这人遇到了事,还是有点人情味有点烟火气的,对易冬辰也就稍稍有了些改观。
不过,等等,他口中的舅舅,是那个在医院和自己撞到的变态大叔吗?听易冬辰的意思,他是住院了?而且还情况不是很好?
她在心底犯嘀咕,却没敢多问,因为易冬辰铁青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很明显已经不想再多说话,仔细看时,隐约觉得他脸上还有着焦灼和痛苦。
这是木容从未见过的样子,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木子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缓缓转醒过来,微微抬抬眼皮,光线让她很不适应,缓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她被关在一个很陌生的房间里,看装修,这个房间很是讲究,她猜测应该是某个富人的别墅。她肩膀生疼,四肢也没了知觉,奋力地动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的手脚依旧被捆绑着。叹了口气,索性躺在那里歇了歇,片刻,她又抬起头,再看看旁边,沈清宛居然也在。
她们这到底是怎么了?看这架势,难道是被绑架了吗?是不是绑匪绑架小涵没有成功,转而来绑架自己和沈清宛了?
真是天杀的绑匪!
她顾不得气愤,昏迷前的情况被她瞬间想了起来。
易冬辰说舅舅病危,婆婆昏迷,而易冬辰还生着病,让自己速去医院照顾。
现在她竟然不明所以地被关在这里,还是和沈清宛一起,想到这些,她一阵头痛,这都什么事,简直是乱成一锅粥了?
真的很恨自己,竟然还会笨得会落入贼人之手,什么忙也没帮上就算了,反而又给易冬辰填了麻烦,让他现在的处境更加的捉襟见肘!
想到这,她心里焦灼,不行,不能待着这里,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逃出去!
木子慢慢挪到沈清宛身边,用膝盖碰了碰昏睡的沈清宛,可是她一点转醒的迹象也没有。木子急出一身汗,担心会有绑匪发现自己醒过来,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上海她们,她只能小声叫着沈清宛的名字,让她醒来,看看两个人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
虽然两个人在平时水火不容,但是在这样的时候,木子还是明白的,只有两个人一起努力,才有可能逃出去。
沈清宛昏睡中听到有人叫自己,终于慢慢睁开眼睛。
木子看她醒过来,欣喜过往,她似乎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沈清宛的存在,“沈小姐,沈小姐!”她声音尽量充满友好,非常时期,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嘛!
沈清宛恍惚了一下才弄明白将她唤醒的人是木子,不悦地皱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嘘——小点声,来,我们想办法解开身上的绳子,我们要逃出去!”木子解释道,并像沈清宛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绳子。
“逃出去?”沈清宛还是没弄懂状况,她只觉得头晕的天旋地转。
“是的,我们可能被绑架了。”木子真有些佩服自己了,跟着这么位宿敌,竟然有耐心至此。
可是“绑架”二字一出口,木子就后悔了,她想给沈清宛一棒子让她昏死算了!
因为,“啊!绑架!”,沈清宛的声音冲出屋子,划破苍穹!
这位平日里心机深沉,看着聪明伶俐的沈清宛大小姐恨不能所有人都知道她醒来了一样。
终于,她成功了,因为里面的动静终于引来了外面的人,来人不惑的年纪,头上已经是地中海,一嘴的黄牙让人看着恶心,见到两个人醒了,咧着嘴笑,露出一嘴的大黄牙,木子本来就在孕期,真的差点就吐了,只见他笑眯眯的说:“两位美人终于醒了,易冬辰真是好福气啊,左拥右抱,真是艳福不浅!”
沈清宛见有人进来了,叫的更大声了:“你抓我们做什么,快放了我,安氏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木子在心里白了她一眼,她这样叫有用吗?别人在绑架你之前,难道不会查查你的背景,现在拿安氏吓唬他显然一点用都没有。
她之前竟然有一瞬间将沈清宛定义为宿敌?这么弱智的人,怎么就能成为自己的宿敌呢!
果然秃顶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走到沈清宛身边,捏着她的脸蛋,猥琐的笑着说:“你就是易冬辰捧在心里的人,是个小辣椒呢,没想到易冬辰好这口。美人,让我来告诉你,抓你们来干嘛,抓你们来当然是为了和易冬辰谈条件啊,不过易冬辰啊,太狡猾,我不知道你们在他心目中谁更重一些,所以只好全部抓来了。”
秃头男人这倒是实话,原本他是准备抓易冬辰的儿子小涵的,但是没想到小涵被沈清宛和王龙成先“绑架”了。
他去找小涵的时候,正好看到小涵被王龙成带走。追了王龙成好久,这家伙也狡猾得很,不知怎么就将他甩开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猜测可能是有另外一股势力也在针对易冬辰,抢在他前面绑架了小涵。但老板交代的差事也不能不做,所以只好另寻目标,从易冬辰的两个女人身上下手了。
但是这真的是让他为难了,易冬辰表面上对沈清宛疼爱有加,但是在跟踪他的过程中,又发现他对木子也很青睐,所以他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两个都抓了。
他一直对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得,这差事做得多漂亮!
沈清宛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她觊觎易冬辰那么久,改用的手段都用了,一点好处也没捞着,她凭什么要为易冬辰遭这个罪!
反正木子不是易冬辰的心头好吗,趁这个机会好好收拾了她也不错!
这么盘算了,立马将木子和易冬辰给出卖了:“你听我说,你要是想和易冬辰谈条件,你抓她就行了,易冬辰爱的是她,她现在还怀了易冬辰的孩子,我说的都是实情,你快放了我吧!”
秃头男人果然饶有兴趣的目光看向木子:“她说的果真?”
木子冷笑,笑沈清宛果真没脑子,不知道现在她们俩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她昂着头,逼视着秃头男人:“我都快成一个弃妇了,你觉得易冬辰还会在乎我这条贱命吗?”
不管怎么样,先迷糊他再说,总不能让他知道易冬辰的软肋。
沈清宛怨毒的目光直接射向木子:“木子,你这个贱人,死到临头还要拖我下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木子不想在这里和这个蠢女人吵架,索性闭口不理她。
秃头男人看看木子,又看看沈清宛,眯着小眼睛:“有意思,不过很快我就会知道答案了,相信你们也想知道谁在易冬辰的心中分量更重点吧,别着急,我会让你们知道的。”
木子怔了一下,这人不会是要用自己来威胁易冬辰吧,他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艰难!
但是这想法,她藏得很好一点也没表露出来。
说话间,秃头男人的手机响了,木子紧张地瞥了一眼,试图看看上面是什么内容,但是隔着有点远,她没有看到。
信息上面只有几个字:我们谈谈!发件人是易冬辰。
“说曹操曹操到!”秃头男人得意的说:“走吧,两位美人,跟我一起去见证你们的爱情吧。”
说完狰狞地发出一串刺耳的笑声。
木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海城边缘的一座小山坡,山坡背面是一个湖泊,不得不说,秃头男人很狡猾,将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了这样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易冬辰就算找援兵也找不到,如果他报警,警察在山坡下面他就能看到,真的是万无一失的地方。
易冬辰是和老王一起来的,原本易冬辰是要自己一个人来的,因为他知道夏氏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还不会将他怎么样。
他只是想看木子一眼,看她现在是都安全。但是他自己现在身体本来就虚弱,老王实在放心不下,就硬是跟来了。
“堂堂易总竟然没有胆量只身前来,怕我吃了你啊?”秃头男人看见易冬辰身边的老王,有些不满。
易冬辰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看住的木子,当然无可避免的也看到了沈清宛。为了不给木子带来麻烦,他的眼神并没有在木子身上做多的逗留,他知道他现在不能乱了方寸,他表现的越关心木子,木子的危险就多一分,尤其是看到后面那深不见底的湖泊,就瘆得慌!
易冬辰身体没有痊愈,现在又差不多算是急火攻心了,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但还是目光如炬,无所畏惧地保持着他的王者风范:“我竟不知道夏氏做生意竟然打起女人的主意来了。”
秃头男人笑的张狂:“易总有所不知啊,你们意集团真的让我们夏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啊,多次和易总商量,易总都不肯相让分毫,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木子很是疑惑,意集团?她知道这个企业,但是不知道这个企业和易冬辰有什么关系。
但是沈清宛可没有功夫听到这些,她只知道易冬辰来了,在她心中是无所不能的,即使知道他心里根本没有她,她也坚定易冬辰能解救她于危难。
所以她就拼命的朝着易冬辰喊:“冬辰,快救我,快救救我!”
秃头男人看看沈清宛,又看看易冬辰,似乎就是在看易冬辰的反应。
易冬辰仔细看了一下地势,因为开始救约好的,易冬辰只能一个人前来,不能报警,否则两个女人都没了,所以易冬辰不敢报警,所以现在对方人数明显多于他这边,如果硬来,也许他和老王是打得过那些人,但是如果他们将木子推向湖里怎么办?
不得不说,这个混账选的地方非常好,好到连易冬辰也不敢造次。
易冬辰更加知道现在秃头男人和他玩的是心理战术,因为他不知道谁对于易冬辰更重要,所以他在试探。
只见易冬辰温柔的眼神看向沈清宛:“别怕,我来了,不会让你有事!”
沈清宛被他的温柔吓住了,她完全没想到易冬辰会这样温柔的对待她,这是什么情况?不管了,也许是危机时刻,易冬辰发现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个!
顿时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一个劲的点头。
木子好像知道易冬辰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现在脑子特别混沌,好像也不是特别清楚易冬辰的心思,她拿眼看了一下易冬辰,但是易冬辰连半个眼神也没有给她,一双深情的眼睛一直停留在沈清宛身上。
然后他凌厉的眼神扫向秃头男人,也就是夏氏的继承人:“我不喜欢绕圈子,你要和我谈什么,就直接说,趁我现在还愿意和你说的时候。”
其实夏氏在老董事长手上的时候还是可以的,但是老董事长去世后,继承者就是面前这位,心术不正,总是走些歪门邪道,但是仗着底子厚,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泯灭良心的事。
易冬辰发誓这次只要木子平安了,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打击夏氏,绝不会手软。
秃头男人也不急不躁:“易总不要总是这样居高临下,我们正式谈谈吧,意集团我们夏氏占股百分之十,你今天可以带走她们俩其中的一个。”
言下之意是以百分之十的股份带走一个,剩下的一个再留着下次的谈判,还不知道会提出什么离谱的条件。
而他之所以说让易冬辰自己决定带走谁,说明他还是在试探易冬辰,易冬辰只要选了一个,说明是他最在乎的,他断然不会让他带走,好阴狠的心思。
易冬辰何尝不知道现在的处境,但是为了木子的安全着想,他没有办法了,只有木子安全回来了,他再仔细和她解释了。
易冬辰故意显得有些高兴:“你说的果真?不会出尔反尔?”
“当然,就看易总舍不舍得百分之十的股份了。”秃头男人有些疑惑,百分之十的股份都不带眨眼睛的,难道这两个中真的有一个让易冬辰能够如此大手笔?
“当然舍得!”易冬辰答得坦荡:“江山可抛,美人不可抛!”
“哈哈!”秃头男人笑得痛快:“易总果然是真男人,易总就说,今天你想带走谁吧?”
易冬辰眼睛都没眨,直接指向了沈清宛:“我要带走她!”
易冬辰的眼神坚定决绝,实在让人看不出破绽,申请我那欣喜若狂,没想到易冬辰在关键时刻还是最在乎自己的,早知道这样,她也不用策划什么绑架案了啊。
就连木子也难以判断易冬辰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是她还是没有失望,因为易冬辰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绝不是假的,尤其是那一晚,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她,他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秃头男人一点也不急不躁,慢悠悠的问:“那这位呢?这位可是名正言顺的易太太,你要抛弃她?”说着手指指向木子。
木子的心也咯噔一下,她也很想知道易冬辰会怎么回答。
易冬辰的眼神冰冷而冷漠,看都没有看木子一眼,直接回答:“虚名而已,事实上我们正在准备离婚,你觉得我会选择她而抛弃自己最爱的女人吗?当然如果你愿意两个都让我带走,再好不过,回去好跟老太太交代!”
易冬辰的演技太好了,连一直愿意相信他的木子此刻也产生了怀疑,莫非他这些话都是真的,莫非他这段时间和自己依旧实在演戏?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连一个眼神也不给自己?哪怕是一个眼神,让她心安也好啊。
“是吗?易总,不要怪我不相信你,我必须要亲自试验了才会相信,听说你的太太怀孕了,既然要离婚,怎么会怀孕?”
易冬辰的手上青筋又在跳了,该死的,是谁告诉他木子已经怀孕了,他顿时觉得又危险了几分。
但是他还是很不屑的口气:“只是个孽障,酒后失了分寸而已。”
木子的脑袋嗡的大了,满脑子都是易冬辰说她的孩子是个孽障,易冬辰,你果然是冷心薄情的么?
秃头男人哈哈一笑:“既然是个孽障,我就替易总解决了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易冬辰顿时而上青筋直冒,脚下的步子已经在向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伤害木子肚子里的孩子,哪怕是鱼死网破,他也顾不得了。
但是老王死死的抓住了易冬辰的手,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这是他的计策,你要是忍不住,你就露馅了,依我看,瓶子里的不一定是堕胎药,只是在试探你而已,董事长,沉住气,这周围看不见的地方都是他的人。”
易冬辰拿眼扫了一下四周,果然是啊,他还真是思虑周全。
木子见易冬辰不说话,她如坐针毡,她甚至对自己说,易冬辰只要说不准伤害孩子,她就愿意相信他刚刚所说的话都是言不由衷,口不对心。
秃头男人先开口:“易总这么难以抉择,看来易太太没有你说的那么不重要嘛!”
易冬辰双拳紧握,又不得不隐忍,为了木子的安全,他不得不继续和对方周旋:“当然不是,我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这个女人肚子里的本来就是不被欢迎的,劳烦你动手了。”
木子的世界轰然倒塌,这就是易冬辰,她为什么总是看不透他,为什么总是会着了他的道,她发现自己此刻连哭的欲望也没有,真真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只有沈清宛露出了非常甜美的笑容,在这样的时候,她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可见易冬辰的话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动听了。
秃头男人认真的看了易冬辰一会,发现他脸上并无游移,向手下递了个眼色,然后就见两个人将沈清宛带走了,留下了木子,并且说道:“谢谢易总的配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易冬辰见沈清宛被带走,知道自己应该是赌赢了,但是还没到最后一刻,还不能松懈,他很是紧张的向前:“你要做什么,你说好了,百分之十的股份让我带走她!”
秃头男人回头:“现在我改主意了,你可以带走易太太,但是这个女人,我必须带走,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不保证这个女人的安全。”
沈清宛的脸色都吓白了,她不知道剧情怎么就进行大转弯了,她惊恐的大叫:“冬辰,救我,我不要跟他们走,冬辰,救我!”
易冬辰也很配合她:“宛儿,不要怕,就算拼了意集团不要,我也会将你救出来的,我的孩子不能没有妈!”
这话是说给秃头男人听的,果然秃头男人听了之后更加的得意了,觉得自己手里握着一个重量级人物,有这个任务在手,他对易冬辰可以随便提要求,予取予求。
等到一行人走远了,易冬辰才彻底的松了口气,他的木子终于脱离危险了。
他飞快的走到木子身边,此刻的木子由于受到惊吓,双手抱腿蹲在地上,易冬辰感觉一颗心都在凌迟,他想抱起木子,可是手刚触碰到木子,就被木子狠狠的甩开了:“拿开你的脏手。”木子这次的声音冰冷的没有半丝温度,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易冬辰不由得心慌了,急急地解释:“木子,你听我解释!”
木子冷笑:“易先生,你觉得你什么样的解释能够解释得了你要除掉我肚子里的这个孽障?易先生,你真是好深的计谋啊,你觉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弄别人好玩吗?有意思吗?你觉得自己很得意,很成功是吗?”最后几句木子真的是吼出来的了,因为她真的觉得她所有的休养,所有的脾气,都被他耗尽了。
还没等易冬辰开口,木子就拿起刚才那个秃头男人仍在地上的药瓶:“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孽障吗?正好,我也不想为你生这个孩子,所以我自己解决,不牢易先生费心。”
说完木子就要拿起药瓶往嘴里倒,易冬辰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上前和木子争夺药瓶,但是木子本来已经筋疲力尽,加上和易冬辰的争夺,让她的脚下一滑,身体深深的坠落,好几秒之后,才听到湖里传来一声响。
直到那声响声传来,易冬辰才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声色凄厉,几乎歇斯底里了,大喊了一声:“木子!”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只有自己的回声响彻在这个山谷。
易冬辰根本来不及思考,直接就要往下跳,但是老王死死的拉住了他:“董事长,你不能跳!”老王知道,太太之一掉下去,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他不能让易冬辰一起去送死,他一边拉着他,一边迅速的报警了,让警察来施救。但是易冬辰怎么肯,他的木子,他的太太掉下去了,他一定要下去,要死也要死在一块,要不然黄泉路上,她一个人多孤单。
但是老王就是不松手,渐渐的,他也没有了力气,因为现在本来还在病中,加上今天真的精力消耗太多,他又一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