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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
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
是你走的太快,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
我们错过了诺亚方舟,错过了泰坦尼克号,错过了一切惊险与不惊险,我们还要继
续错过
但是,请允许我说这样自私的话
多年后
你若未娶
我若未嫁
那
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几米
那个酒后初醒的清晨,我睁开眼睛看见的那个人,竟然是我心中暗恋的男神。
那种感觉就像是彩票开奖的时候一对号,妈妈咪呀,每一个数字都正中下怀。
他还未醒,我也来不及整理昨夜的乱局和浑浊的思绪,只知道他睡着的时候,比他清醒时要帅气的多,至少那张面瘫一般的脸上,微微有了些让人能够靠近的气息。
他是我的上司,准确来说,他刚刚成为我的上司不到一周的时间。
而我一个星期前是一家酒店的实习经理,这份工作是亲戚介绍的,俗称的走后门,对我而言,走后门换来的工作就意味着必须夹起尾巴做人,这并不是我张路的性格,所以我充分发挥了我大学时候换兼职的速度,用来换男朋友,以此来发泄我对生活的小小不满,但恰恰是那一天我准备换男朋友,就在电梯里遇到了他。
就像干柴碰到烈火,咳嗽遇到糖浆,白素贞遇到许仙,注定了要有点故事发生的,谁也逃不掉。而且我一直都相信,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于是一周前的那一天,我既换了那个怂包男友,又换了这份我并不喜欢的工作。
成功成为他秘书的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感谢大学时期考的那些证,包括秘书资格证,考这张证的时候想得很简单,万一老娘哪天被哪个不长眼的富二代看中了呢,老娘肯定要抓紧盯着他,身为秘书是最好保卫爱情的办法。
当然,我的那个学霸闺蜜并不认同我的话,但她支持我所有的想法,包括天马行空的。
对我张路而言,喜欢一个人超过三天,就必须要表白,不然我会憋出相思病来的。
对这个面瘫男,我也没有例外。
第三天跟他出差深圳,在酒局结束之后回房之前,站在楼道里,他夸了我一句,张秘书,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酒量倒不小。
我肯定不会告诉他,我是事先吃过醒酒药了,各种战前准备做足了才能支撑我应付完整个酒局。
但我就在他夸我的那一刻意乱情迷了起来,于是我就毫无章法的跟他表白了,反正在楼道里,各种丢人现眼的动作我都做了,各种遭人耻笑的话语我都说了,我承认我是酒劲上来管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然而这个面瘫紧紧抓住我的手,冷冷的丢给我一句:
“想上我傅少川的床的女人多了去了,就凭你,还不够格。”
我没生气,我对天发誓,我不是小气吧啦的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在我张路心里老帅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丢下我不管,他是把我强行抱起开了房门后扔到了床上,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典型的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在深圳出差的那三天里,我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来吸引傅少川的注意,当然,在我心里,傅少川不过就是长了一张我喜欢的脸,这种喜欢就像是穷途末路时看见的旭日之光,让人心里既温暖又渴望,出差结束回到星城,我约了最好的闺蜜曾黎一起庆祝,我们大学四年都在一起,但是毕业后找工作却分开了。
那天的演艺吧人满为患,三楼是KTV,演艺还没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KTV里喝了不少的酒,等到十点才下楼到了酒吧的卡座,演出已经开始了,那些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各国美女在走着T台,后面还有一群身材健壮的男人,当然,身材再好脸蛋不行,对我而言没有半点吸引力。
落座之后,曾黎趴在我肩上询问:
“路路,我们能回去了吗?我好像已经喝多了?你看这卡座,怎么多了那么多好吃的?”
我当时也没有细想,酒吧夜生活对曾黎这个乖乖女而言显得很陌生,但对我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况且我经常来这个酒吧,跟一堆人都混的很熟,说不定是哪个朋友送了一堆小吃给我们。
看着曾黎惶恐的小脸蛋,我搂着她的肩膀捏着她的下巴说:“今晚我们不醉不归,来来来,干了这杯酒,替我加加油,我准备去追一个很难搞定的男人,追到手就告诉你他是谁。”
那一杯酒味道很怪,透着一股莫名的香气,像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曾黎还使劲的往我身上嗅了嗅:
“路路,你这香水味太浓了,下次少喷点,男人都相信香水有毒,你信不信?”
我最懊恼的事情就是今天出门太急忘了喷香水,我捏着曾黎的鼻子打趣:
“我才没喷呢,肯定是你偷偷喷了香水不告诉我,我来闻闻是什么味道,迪奥?香奈儿?不对,好奇怪的香水味,不管那么多,轮到游戏环节了,怎么样,我们姐俩上去唱一曲儿?”
曾黎一把将我推开,往沙发上倒去:
“算了,你去吧,我这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再上去丢人现眼,你以后在酒吧里还咋泡帅哥,我躺着等你。”
我俯身下去亲了她一口:
“宝贝儿,你等着我给你赢一个大娃娃回来。”
对于这个游戏环节,比的不是才艺好不好,比的是财力行不行,我在这儿赢到的大娃娃都快把我家的各个角落给堆满了,当然,那些个前男友在我身上花的钱,也是多的让我肉疼。
主持人一见我上台,两只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了:
“大美女,今天带了哪个大财主来?”
我指着正在沙发上躺尸的曾黎说:“我已经腻味了那些个臭男人们,今天换换口味,躺在那儿的是我的真爱,我不会告诉你,我已经睡了她四年了。”
很显然,这个笑话并不好笑。
主持人的脸色唰的就变了,指着舞台后面对我说:
“领了牌号在那儿等着吧。”
看他的脸色,应该是不太高兴,平时都会和我调侃好几句的,今天对我半点兴趣都没了,在这个现实的社会,没带摇钱树出门,活该被人鄙视。
我不在乎他怎么看我,老娘财大气粗的时候还花大价钱点过他一首歌,从那以后他一见到我就笑弯了眼。
我心里在想,呸,你个势利鬼,看老娘今晚怎么逆袭。
和往常一样,六个大美女上台无外乎是唱首歌走个台步,或者是说个冷笑话,重头戏都在送酒阶段。
别人的身前都是一箱一箱的啤酒在送,只有我眼前啥都没有。
主持人带着非比寻常的笑容走到我面前:
“哟,大美女,你这儿频道没打开,还是最近行情不太好?”
依照老娘以往的脾气,老娘肯定飞身一脚踹他老二,但是众目睽睽之下闹事不太好,我瞟了一眼台下,坐在我们卡座旁边的男人看起来不错,五官端正身子端正,有种大明星的既视感,他的身边坐着好些人,其中两个的脸色很不好,模样倒是漂亮。
我一把抢过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扭着腰肢朝着卡座走去,主持人紧跟其后。
“帅哥,我看你浓眉大眼的,像是财大气粗的样儿,要不,送几箱酒呗,讨个好彩头。”
那男人都没正眼看我,直接略过我看着旁边卡座上躺着的曾黎问我:
“她是你朋友?”
我一看就知道有戏,没白费姐出门前叮嘱她好好捯饬一番。
我把话筒还给了主持人,凑到那帅哥耳边轻声说: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最喜欢的就是大娃娃了,帅哥,你看到旁边那个工作人员手里抱着的娃娃了没有,不瞒你说,今天我那闺蜜刚失恋,心情不太好所以酒喝的有点多,我想把大娃娃抱来给她安慰安慰,你看我自个儿在台上也怪不好的,要不这样,你帮我送几箱酒,等我下来把钱转给你,如何?”
那男人二话没说,招来身旁的服务员:
“送酒,直到她第一为止。”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脸色极其难看,阻止道:
“二哥,不是说好了今天为我庆祝的吗?大哥呢?大哥去哪儿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这地方挺乱的,你看这女人,长的人模人样的,谁知道是个坐台货。”
我能忍住不揍她,真的是难得一遇的好脾气了。
看在这男人出手阔绰的份上,我就不跟她计较那么多。
等我再回到台上时,我面前的啤酒箱堆的都太到了舞台最前方,主持人笑的合不拢嘴,伸手夸赞道:
“大美女,厉害哟,这么快就搞定一个。”
在他们眼里,我张路就是那种吃风尘饭的人,那又如何,古人有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要我行的端做得正,不怕别人那几口唾沫星子。
眼看着大娃娃是唾手可得了,那男人付完账后竟然直奔卡座,抱起曾黎就走。
我一下子就急了,要往台下去,被主持人拉住:
“大美女,这环节还没结束,还有...”
我扬手就是一拳丢过去:“滚蛋,别挡着老娘。”
按理说那一拳下去应该不费什么劲的,我也不知道为何,身子竟然有些轻飘飘的了,从舞台到酒吧门口,我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骂成是神经病,但我好在拦住了那个男人,练跆拳道这么多年,我还没和人真真正正的打过架,今天正好练练手。
但我实在是使不出力气来,那男人紧抓着我的手:
“你的朋友情况不太对,你最好送她去医院。”
曾黎的脸色确实很吓人,我知道她不能喝酒,但我没发现她这么不能喝,大学的时候她从乡下老家带来的米酒,我们寝室的朋友在一起能喝一晚上,醉了就倒头大睡,基本没出现过像曾黎这种面红耳赤,浑身烫的让人感觉像是摸到了火炉子。
“谢了,帅哥,留个电话呗,我好把你今天晚上破费的钱转给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错怪了他实在是心里觉得对不住。
他潇洒的转身就走,丢下一句:“小姑娘家家的别乱跑,天黑了早点回家。”
这男人还真是有趣,不过他身边的那两个女人却实在是不像好人,凶巴巴的瞪着我:
“滚,恶心。”
我要不是怀里扶着醉的连脚都站不稳的曾黎,我肯定给那两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的挑衅老娘。
我拦了辆出租车,本来是想送曾黎去就近的医院,没想到车子还没开出多远,曾黎哇哇的就要吐。
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不耐烦的喊:
“你这朋友这情况实在是,哎,下车吧,吐完了再说,我这刚洗好的车等着早上交班,妹子,你多体谅。”
我们下了车,说好的吐完再走,那司机大哥太不地道,一踩油门连车费都没收我们的。
平日里我都嫌她瘦的跟猴似的,今日才觉得喝醉酒后的她死沉死沉,去医院不太可能,我自己也两腿发软,打车吧,那出租车见到我们一身酒气,根本不愿意停下来。
没办法,我只好把她扶到了最近的酒店,开个房睡一觉醒酒之后就好了。
我把曾黎约出来的时候,她反复的在我面前强调,我明天要上班,中午的总结会议,下午出差,大概一星期才能回来,我是小员工不能迟到,所以我十一点之前一定要回去,我要保证睡眠。
总而言之,这个女人就像唐僧念紧箍咒一样,叨叨叨叨了一晚上。
我们两个踉踉跄跄的进了酒店,前台那儿围了好多人,好像是有人闹事,这个酒店我经常来,以前喝醉了酒不想回家,就开个房间睡一晚。
所以我对这儿是轻车熟路,走到电梯门口视线模糊的按了个数字,习惯性的走到我经常睡的那间房门口,一摸口袋才发现我忘了开房,曾黎浑身软绵绵的,我把她靠在房门口叮嘱她哪儿也不要去,等着我开好房上来找她。
后来...
我走到电梯门口,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好眼熟,然后我一觉醒来,上帝竟然把我的面瘫上司送上了我的床。
这就是昨晚发生的全部的事情经过,我环顾四下,屋子里很黑暗,我醒的比较早,只有浴室里的灯还亮着。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味道,我不着寸缕,床上的他也一样,我能够断定,上帝已经听到了我的许愿并且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实现了。
我忍不住拧着被子小小的窃喜了一番,床下的那一摊纸让人看着都羞怯不已。
我看了一眼床头柜上摆着的手机,黑色的,触感很好,不是我的,应该是这个面瘫上司的。
手机设置了密码,但我还是看到了一大堆的未接来电和短信,看起来傅总的业务很繁忙,我才刚上任没几天,他交给我的工作量一开始还很正常,有不懂的地方他也很细心,自从那晚表白之后,这个面瘫高冷的上司就成了冷血无情的大地主,给我的工作量几乎是正常员工的三四倍。
不过有情饮水饱,为了他而忙碌,我乐意。
时针显示北京时间凌晨五点十七分,看来我醒的比较早,而他的手机上调了闹钟,我猜应该是六点钟的,毕竟傅总很忙的,一回来就参加了两个会议一场酒会,我之所以忙里偷了个闲,原因是他觉得有我在身边反而碍手碍脚的。
想我张路英明二十余年,却被一个冷面男人给嫌弃了。
好在他长的真的是帅,昨夜那个温暖的美男子就已经够耐看了,可惜那家伙不是我的菜,我就喜欢傅总这种浑身散发出的霸道总裁范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让人不自觉的被他吸引,沉迷。
“看够了吗?”
我还在遐想我们昨晚上发生的美妙的碰撞,他毫无表情的看着我,刚睡醒的样子像个孩子,不过这孩子面向凶狠,不是好惹之辈。
我擦了擦嘴,嘿嘿一笑:
“傅总,这么巧啊,我们会在这儿遇到。”
傅少川坐起身来,上半身袒露在我面前,这身材这样貌,简直无可挑剔。
“是很巧,你设计的一切都很完美,如你所愿,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炒鱿鱼了,请你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眼前。”
这是翻脸无情,天亮之后说拜拜?
我嬉笑着钻进了被窝,摸出一条小裤来递给他:“傅总你先请,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张路不是那种睡过之后甩屁股走人的人。”
傅少川伸手掐住我的下巴:
“张路,昨天晚上要不是看你可怜,就你这姿色,我不会多看你一眼,这件事情谁都不许说,这是支票,数字任由你填,穿好衣服麻溜点滚蛋,若是再有下一次,再给我设局设套,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我惊讶的看着他,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傅总,你脑袋烧坏了吧,我给你设局设套?我张路喜欢一个人向来都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我想睡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在乎多等三天五天,我有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跟你睡觉吗?再说了,我多冤的慌,我这眼一闭一睁,啥都没感觉到就被你扣这么大一顶帽子,不太合适吧?”
傅少川的双眼里充满着厌恶:
“你不是第一个给我设套的人,回去告诉你们老总,这些手段使用多了会让人觉得恶心,人我睡了,他还有什么不懂的话,尽管来找我,我奉陪到底。”
敢情这是把我当成特务了?
我反手一扣将傅少川的手拧住:“傅总,你这是生意场上呆久了,草木皆兵了吧,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给你设套的,要说是,那也是上帝,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明说就行,我们好聚好散,这支票你留着,老娘不差你这几个钱。”
本来我还想着不管傅少川发多大的火,我都要忍着,至少要先保住这份工作,留得青山在,不怕捂不热他这颗冰冷的心,谁叫我看上他了呢。
我松开他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
“支票还是拿着吧,年纪轻轻的别出卖自己的身体,数字你随便填,就当做我为它买单了。”
我一回头,看见他也下了床穿了衣服,那张支票不偏不倚,就丢在白色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处。
我交过很多很多的男朋友,多到我双手双脚加起来都数不清,但是分手的理由无一例外都是那些人猴急猴急的想要把老娘吃干抹净,老娘我就想简简单单谈场恋爱,不喜欢动手动脚的,但他们总是牵了手就想上个床,被我打的满地找牙的比比皆是,所以每段恋情基本相处不会超过一星期就会完美夭折。
把第一次给了这么帅气的男人,说到底是我赚大发了。
我冷哼一声:“你留着买点老母鸡炖个汤补补身子吧,毕竟你卖的是力气,而我只负责享受,对了,以后单纯点,别见到井绳就以为是毒蛇的,这世上的毒蛇都是最好的药引,你哪有那么好的运气遇见。”
说完后我准备拿着手机走出门,被傅少川拦住: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哟嗬,竟然还威胁姑奶奶我。
不过这男人生气的样子太好看,我莞尔一笑:
“说就说,谁怕谁,傅少川,老娘看上你了,不过昨晚上了你,很过瘾,咱们天亮说分手,好聚好散,拜拜了,您咧。”
我一侧身,从他的臂弯下溜过,手刚触碰到门把,就被他抓住了臂膀:
“女人,你最好别惹我。”
我挑眉瞪眼的看着他:
“偶滴个乖乖,是您在惹我好不好,老娘还等着回去跪榴莲呢,把我女朋友弄丢了,我得赶紧找回来。”
傅少川哪肯让我走,硬是把那张支票塞给我:“收下它,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我嬉笑着去摸他的脸:“你这惯用的招数放我身上,不合适吧?”
傅少川眼神犀利眸子清冽的瞅着我:
“你觉得怎样才合适?”
我还没回话,他一把将我扛起,迈开长腿走了两步后像是报仇似的使劲将我丢在床上,哎哟我滴个三舅姥爷,电视里这一招都挺浪漫的,但其实很挺疼,尤其是昨晚撕裂过后,我浑身酸痛乏力,恨不得回家赶紧泡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去。
本想抱怨两句,没料到我这眼睛才一眨巴的功夫,傅少川就已经欺身过来,托着我的下巴问:
“这样,你觉得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