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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姐姐》的拍摄工作在三月初正式完事儿,上映时间定在了四月一日愚人节这天。
预告片出来的时候,在凡城大街小巷的电子银屏上都做了宣传,宁泷那傻里傻气的萌样儿在宁潇原本的粉丝基础上又赚了不少人气。
四月一日当天,电影票一售而空,当日票房突破了历史新高——一个亿!!
明明是个喜剧,看着影片里宁泷天真的模样,不管是问出来的问题还是回答的答案,都叫人爆笑如雷的同时,也哭笑不得,可电影的结局,最终以姐姐的死亡结束了女主角岚岚苦苦的寻找,岚岚得知真相之后,因为极度悲伤昏迷,一夜之间醒来,智力竟然恢复了正常。
她没有忘记她在寻找姐姐的路途上遇到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对她产生了感情的交警叔叔阿勋…
影片的最后,岚岚在寂静的夜里回忆起过往和阿勋在一起的一幕幕感动,最终在他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个吻,落下了感动的眼泪,“谢谢你,阿勋,我爱你。”
在选择留下还是离开时,最终选择了离开。
不过是为了让这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美好留在自己的心中,也留在他们的心中,不要被恢复智力后的未知打破了。
观众们爆笑的情绪在影片最后这二十分钟沉静了下来,是心疼也是惋惜,为什么不留下来?和阿勋过日子happy-ending?可留下来之后呢?岚岚已经不是之前的岚岚了,她的天真与简单,真诚与执著,会因为智力的恢复而变质吗?恢复智力后的岚岚还能是阿勋喜欢的那个岚岚吗?
这一系列问题萦绕在观众的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阳光普照大地,阿勋从好梦中醒来,正想着要带岚岚出去旅行散散心,却发现了她的不存在,连纸条都没有留下。
他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问遍了所有认识她的人,当大家都发现这个曾经突然跌落进这个小圈子里的傻孩子又突然消失了,好像不曾来过,都帮忙找了起来,都在喊,“岚岚,你在哪儿?岚岚,岚岚!”
岚岚曾经跑过的大街小巷,曾经贴过的寻人启事,都在这个小小的城市里定了格。
一张寻人启事不知道从哪里随风飞来,贴在了阿勋的脸上,他拿下来一看,不正是岚岚的那张笑脸吗?
阿勋突然笑了,拿着那张寻人启事,眼前一亮,是光明的…
画面切换到阿勋在收拾行李,家里人和街坊邻居都凑在他的房里或者门口,“阿勋,你也要走吗?”
“是啊。”阿勋将背包跨上肩,“岚岚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能让她走了。”
“你的女人?岚岚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了?”
“我们在一起同居很久了。”
“同居?很久?”街坊邻里怎么都一副懵逼的表情啊!
“是的,所以我要把她找回来。”阿勋说完就朝门口去了。
等街坊邻里都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很远。
“你个死阿勋!连弱智的主意都敢打!还有没有人性啊!”一只拖鞋咻的朝阿勋潇洒的背影上挂着的那颗脑门飞去…
——全剧终——
这,是一个开放式结局,留给了观众足够的补脑空间。
当观众从电影院走出来,都在对电影里搞笑且无厘头的情节津津乐道时,甚至还在讨论,接下来会不会出《姐姐》的姊妹篇《妹妹》啊…
扮演故事中男主角的连煜看到最后四嫂在自己脸上印的那个吻,就特别出戏…
除了剧组,所有人都不知道,整部电影里唯一一个亲吻,还是亲脸的情节,在屏幕上那张被镜头放大定格的侧脸,其实,是四哥的…
剧本上本来写的是亲嘴,后来被四哥改成亲脸,再后来直接改成亲四哥的脸!
能不叫连煜郁闷么?!!四哥啊四哥!!有你这样虐待弟弟的么?!!四嫂作为嫂嫂,亲弟弟的脸一下,不能表达一下姐姐对弟弟的爱护吗?!
而邢律的脑海里却一直停留在众多群众演员里最会浑水摸鱼的那位身上,在凡城晃荡了一个多月之后,总算到了快要说再见的时候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的心突然感觉有些空旷。
算算日子,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那个叫带鱼的女孩子了,他至今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自从把她强吻了之后,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走之后,好像就彻底是两个方向了。
“真的要走?”邢少尊往他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看完首映后,大家都来帝王府大摆宴席,给邢律践行。
“嗯。”邢律端起酒杯,“凡城虽好,但不适合我。”
“皇太后又要向我唠叨个没完没了了。”邢少尊和他碰了一杯,“没事了就常回来看看。”
“是啊,大哥,这些年你不在,四哥天天忙公司,现在又要照顾小四嫂,还要管理我们这群大屁孩儿,很辛苦的,你就留下来嘛。”自从得知这个四嫂的智力只有几岁小孩儿,江子淮就独自在四嫂前加了一个小字。
韩立书白了江子淮一眼,“大哥,你可以走,但是别像之前一样,跟我们断绝联系啊,虽然我们这些俗人还在为生活奔波,但是咱们这颗心其实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
“网上最近不是很流行一句话叫什么来着…谁大谁想去看来着…”江子淮个怂货…
连煜补上,“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对对对!就是这句!艾玛~~~简直是说出了我的心声啊!”
“……”
哥们儿,您确认就您这水平也能做总裁?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江子淮,你真的可以回炉重造了。”
永远被嫌弃,或者走在被嫌弃的路上。
江子淮总裁同志啊,加油哦~~~
席上唯一的女同志,宁泷突然冒出一句,“大哥,你还没给我们挑一个大嫂呢,就走吗?”
此话一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不得不感慨人家是童言无忌…
江子淮表示,让他也变成一个弱智多好,说话可以随心所欲还不遭人嫌弃。
翁海瑶的事情刚过,宁泷这伤疤揭得那叫一个准…
一桌人的面色有点难看,这两兄弟曾经都栽在同一个女人身上,这么尴尬的过去,听都不想听…
邢律倒是没什么感觉,早在他发现了翁海瑶的心思之后,就在心中矛盾过也痛苦过,你怎么让这位理想主义者接受过去的一切都是虚无?他心无旁骛维系的,并乐此不疲为之奋斗的世界,就这么残酷的被毁灭了。
可是,无数次步行带给他的思考,没有让自己失望,生活的乐趣往往不在于它如何对待你,而是你如何看待它。
它给你晴天霹雳,你还它风和日丽,它给你倾盆大雨,你还它碧空如洗。
在想通后的那一刻,他就彻底走出来了。
解夏十五日,清净行律仪。
本来是为了解除翁海瑶心中的自责,这次回来的主要任务就是与邢少尊和谈,大家放下之前的所有芥蒂,重新开始,和翁海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逍遥快活。
却最终成就了他一个人的从头再来。
如此,也好啊。
“等我挑好了第一个就告诉你。”邢律笑着回答。
宁泷格外认真的说,“这次眼睛要睁大一点,给我们找一个好的大嫂哦。”
孩子气的话,却让人听起来很窝心,好像就能如她所说的那样,只要眼睛睁大一点就可以找到对的人。
江子淮就觉得现在的小四嫂特别好玩儿,故意问,“小四嫂啊,你现在看四哥,眼睛睁得大吗?”
宁泷的一双杏眸突然圆睁,只睁大了一瞬间,亮晶晶的,随后就眯起来欣然一笑,“尊哥哥这么好,我眯着眼睛看也没事啊。”
“噗~~~”一桌子的人都被她滑稽的样子逗笑了。
邢少尊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宠溺的口气,“小鬼。”
说一句话都能把他甜死。
从帝王府出来之后,江子淮即兴提起,“眼瞅着大哥就是在凡城待的最后一夜了,咱们就别开车了吧,走走聊聊,找一下咱们当年年少时的感觉!”
这一回,江子淮总裁同志总算说了句大快人心的话!
“好!”韩立书第一个举手赞成,“要是二哥和三哥,玉迩、明恩、恬恬都在就好了!”
这时候宁泷听到玉迩的名字就立马又问,“小连,你什么时候去把玉迩接回家啊?我也好想她啊。”
本来连煜也没有在意韩立书随口提起的马玉迩,但是现在被四嫂单独拧出来说,他的心,好像被开了一刀…
“……”其余人等见连煜愣了一下,不禁腹诽,四嫂啊四嫂,您能提开的那一壶水不?
自从他醒来之后,几乎没人提及此事,今天要不是韩立书无意提起,宁泷听在心里,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竟然比她在的时候还要重要,还要会挠他的心。
他抗拒,可是越抗拒,揪得越紧…
“小连,你怎么啦?”宁泷呱呱问。
江子淮见了,忽地手指指向空中,“小四嫂!流星!”
“啊?!在哪儿!”宁泷抬起头就问!
“消失了,不过一会儿肯定还会有的,你盯紧天空…”
众人无语,“……”
宁泷欢喜,“好的!”
几个帅气的大男人带着一个漂亮的小女人,走在凡城凌晨两点钟的主干道中心路上,排成一排。
宽阔的街道在两旁街灯的陪同下,笔直的延伸出去,橘黄色的灯光,徐徐而落,将这一路寂静照得无限温馨。
因晚上参加过电影《姐姐》的首映,男人们都穿着非常正式的黑色西装皮鞋,又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走出去不跟模特走秀一样。
而唯一的女同志宁泷小朋友,一米七五的个头,高跟鞋一穿,直逼一米八而去。本来是穿着件纯白如天使的抹胸礼服,但是出来了之后为了保暖,就被邢少尊给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过膝大衣,又围了条男式围巾,也不知道从哪摘了个帽子扣在她的头上,整个人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将之前的美感全部掩藏了起来。
由此可见,让男人给女人打扮,水准那叫一个随便…
宁泷对美之一字当然是没感觉的,牵着邢少尊的手,一边抬头看着天空等待流星,一边甩起胳膊一步两步三步朝前走。
这已经不是一条街,而是在直播一台时装走秀…
邢少尊一手插在裤兜一手牵着宁泷,其余男儿都双手插在裤兜里,江子淮把小四嫂打发了就走起路来流里流气的像个痞子,还时不时跳起了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步,虽然跳得一点也不着调。韩立书跟在后面,时不时朝他屁股上去了一脚。
走在一旁的连煜受到了影响,朝江子淮竖了一个中指,然后桀骜的在一旁跳了起来。江子淮不服气,朝他竖了两个中指。
连煜跳起来可就比江子淮帅多了酷毙了,看着好像迈克尔杰克逊附体了一样,刚好他今天穿的是非常潮流的时尚西装,搭配了一顶黑色帽子,为了助兴,一边跳一边唱起了迈克尔杰克逊的那首《dangerous》:
The-way-she-came-into-the-place她走进来
I-knew-right-then-and-there所踩的步伐,那时那刻,即让我发觉
There-was-something-different-about-this-girl这女孩儿与众不同
The-way-she-moved她的步调
Her-hair她的秀发
Her-face她的容颜
Her-lines她优雅的线条
Divinity-in-motion一举一动似有某种神力
As-she-stalked-the-room她一踏进
I-could-feel-the-auraof-her-presence我便察觉,她存在的气息
Every-head-turned-feeling-passion-and-lust人人回首,妄想痴心
The-girl-was-persuasive这女孩儿太会蛊惑人心
The-girl-I-could-not-trust她,我是万不能相信
The-girl-was-bad这女孩儿让人神魂颠倒
The-girl-was-dangerous可是危险得很
I-never-know我心知肚明
but-I-was-walking-in-line但我仍踏上了警戒线
……
Shes-so-dangerous太危险
the-girl-is-so-dangerous这女孩实在危险
……
At-ouch一下轻抚
a-kiss一次热吻
a-whisper-of-love一声柔情蜜意的低语
I-was-at-the-point-of-nore-turn我迈向了不归路
deep-in-the-darkness-of-passions-insanity深陷于疯狂痴迷的黑暗之中
I-felt-taken-by-lusts-strange-in-humanity被某种怪异而非理性的贪婪冲昏了头脑
This-girl-was-persuasive这女孩儿太会蛊惑人心
……
Shes-so-dangerous太危险
the-girl-is-so-dangerous这女孩实在危险
连煜这一跳可把正在等流星的小四嫂给惊艳到了啊!!果断的扔掉尊哥哥的手就跑到连煜面前,拖着他就喊,“小连,你跳的真好看!真好玩儿!!我也要玩儿!!教我!教我!”
刚好她也有一顶帽子!
邢少尊那个冒黑线,小鬼,有你这样喜新厌旧的么?!!
连煜一跳起舞来就什么都忘了,兴致高昂,小四嫂说要学,肯定得教啊。
于是,本来排成一排的阵势,现在变成了后排四个大男人,前排一男一女,男人跳着动感且性感的舞步,玩弄着黑色帽子,特别炫酷,女人模仿得滑稽可笑,步伐跟不上,手也不灵活,屁股扭得也不够性感还有点蠢,反而呈现出一幅恶搞太空步的趣味来。
邢少尊等人在后面看着,一边大笑一边鼓掌,一边跟着连煜的歌声和节奏,一起,扭动起来…
连煜继续高歌:
Dangerous!危险!
the-girl-is-so-dangerous!这女孩太危险!
I-have-to-pray-to-God我只得祈祷上苍
cause-I-know-how-lust-can-blind因为我知道贪婪是如何地使人心智蒙蔽
Its-a-passion-in-my-soul是有种冲动,隐匿于我的灵魂中
……
Dangerous!危险!!
the-girl-is-so-dangerous!这女孩太危险!!
正唱得起劲儿,本来只有他们几个人的街道上,突然迎面冲出来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的身后,还有好几个追兵,大叫,“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Dangerous…危险…
the-girl-is-so-dangerous…这女孩太危险…
连煜的唱调也变低变弱了,舞步随着那个冲过来的女人也放慢放慢…最后彻底不跳了,而其他人也一样,都停住了。
另一个人已经跟不上了,喘气儿,“这娘们儿怎么这么能跑!跟他妈泥鳅一样!抓到手了都还能溜!”
NONONO!
当邢少尊这一行人都愣住的时候,只有邢律的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她不是泥鳅,是条带鱼…
带鱼脚底好像踩了风火轮一样,跑得贼快了,只是跑着跑着突然发现前面被一群黑西装的人堵了去路,一个个长得跟堵高墙似的,以为和后面穿西装的是一伙儿的,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前面这几个人的真面目啊!
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前后夹击,左右两边都是关闭的店铺,无路可走,她情急之下,冲到左手边路边花坛下面,抱着一棵树就往上爬!
狗急跳墙,人急上树!啊…扶额扶额…
邢少尊这一群人的脖子直接扭向了右边那颗树上…的…女人…
“哎~~哥,这不是你拉着当众接吻的女人吗?”邢少尊认出来了,笑了起来。
“啊?!!”其余人把脖子昂得更高了,“大哥,您确定当时拉个接吻的是这个这么能爬树的女人?”
邢律的手触了触鼻子,轻笑着回答,“恩,是她。”
宁泷一看这位姐姐爬树如此之迅速,是生平未见啊,一下子就躲进了茂密的枝叶里面,高兴得拍手鼓掌,“尊哥哥,她爬树好厉害啊!我能不能跟她学啊!好好玩的样子!”
“……”不要什么都觉得新奇好玩好不好啊,爬树这种是女人能干的事儿吗?!
后面的追兵总算追上来了,一个个的气喘吁吁,其中一个拍了拍旁边的人,“你,去,把她拽下来!”
“哥,我没劲儿了,爬不动…”这是一个大胖子。
“你!你去!”又指挥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瘦,看着比较老实,就跑到树下抱起树干就往上扒,结果爬到一半,突然被什么东西给骚扰了。抬头,一枝树枝上的小枝子和树叶子直扫面门而来,弄得他根本睁不开眼,小枝子戳着脸很不舒服,然后扒在树干上的一只手也忽然吃痛,被踩了一脚,惨叫一声,从半树上掉下来了!
带鱼居高临下,手上又折了一根树枝做武器,下面的人一时拿她也没办法。
“臭丫头!你给老子下来!有种就下来!”
“大哥,我没种…”带鱼骑在树上,苦巴巴的说。
“……”那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没种也给老子下来!妈的!偷老子的东西!活腻歪了!”
“那是我捡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那上面有写你的名字吗?”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老子的东西不见了,有人看见在你那,不是你偷的是什么!”
“你人要是不见了,你妈在我家把你找到了,算我偷汉子吗?!你长得那么丑,要偷汉子也要捡帅的偷啊!”
“……”
“尼玛!偷老子的东西还说老子丑!你们都给老子上!把她给老子拽下来!”简直就是侮辱!“看老子我今天不弄死你!”
江子淮已经在一旁笑得只差四脚朝天了,“妈呀妈呀!笑死我了要!我要笑死了!死了都要笑!”
宁泷却站在一旁非常生气的指责,“就算她偷了东西,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也是不对的!”
“……”四嫂是四嫂,偷东西还有理了啊!
带鱼居高临下,看向笑声的发源地,只是这一眼,她就看见了几个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中最熟悉的那位,然后不动声色的又往上爬了爬,把整个人都埋在了树叶里面。
然后暗自发功: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嗯…吊在树上的那两条腿儿,穿着一双脏掉的球鞋,还是很明显能看到的…
气急败坏的那人一看这边还有几个人在看他笑话,面子上挂不住,“去,先把他们给我解决了!”
这群小混混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连眼前这几个男人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这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不等他们攻上来,韩立书一出手,直接将他们解决在地上了,那人一见遇到了高手,吓得是屁股尿流,集体直接滚跑了!
宁泷跑到树下,冲带鱼挥手,“姐姐,他们被我们赶跑了,你快下来啊!”
四嫂啊四嫂,能不能别见人就喊姐啊,你确定树上这人比你大?
带鱼望天,橘黄色的街灯穿过一簇簇的树叶,过滤在她的脸上,非黑即黄,啊…能不下去吗?
为什么这么丢人的事情要被他看见!!!
“你不要怕!我们是好人,你快下来啊!”宁泷跳起来冲她招手,“我也想爬树,你下来教我好不好啊!”
“……”邢少尊无语,“不准这么好学!”
“可是…尊哥哥,真的好好玩儿哦…”宁泷撇了撇嘴,好想爬树怎么办…
邢律看着骑在树枝上半天不动的女人,嘴角一扬,声线悠长,“需要上去把你抱下来吗?”
哎~~~这么暧昧的话…有情况?邢少尊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邢律的身上,见他嘴角含笑,明晃晃一副发春的样子…
哎哟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