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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薰看着并不算宽敞的客厅拥拥挤挤的坐满了的女孩们,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换个大点的房子了。
本来,柳承薰去S.M的时候打算只接上林允儿、徐贤等几人就好,可是,这个年纪的少女谁不喜欢热闹呢,最后加上原本就在的郑秀妍、郑秀晶以及宝儿,一共过来了十个女孩。她们那一群相熟的练习生中,除了朴仁静,其他的七个女孩都过来了,最后,还是宝儿去开了辆车,才得以把她们一次载过来。
此时的十个女孩,除了大前辈宝儿抱着柳承薰的新吉他,窝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弹着歌外,其他人都张罗着她们带来的食物,有辣炒年糕,有石锅拌饭,有大酱汤等等,甚至,林允儿还不知从哪里掏出来好几瓶烧酒。是烧酒,而不是通常喝的清酒!
柳承薰看着一脸没事人一样,继续张罗的林允儿,哭笑不得道,“呀!林允儿,你还没成年你不知道吗?”
林允儿白了他一眼,满不在乎道,“反正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酒吧。”
“在家里也不能喝酒啊,你离18岁还早着呢!”在韩国,法律明文规定,要年满十八岁后才可以喝酒。所以,柳承薰将她拿出来的酒一瓶一瓶都拿起来,准备放冰箱里去。
哪知,林允儿抱着酒瓶不放,撒娇道,“OPPA,好不容易你过生日,我们就喝点酒庆祝一下嘛。喝一点点就好。”边说着,边在背后给众人打手势,让她们这群同犯赶紧声援。
郑秀妍、权侑莉等人见了,连忙附和,“是啊,OPPA,我们就喝一点点庆祝下就好。”
“喝一点点需要带这么多瓶吗?”柳承薰看着这群不让人省心的少女们,略有些无语。
“多的OPPA可以喝嘛。”林允儿讨好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你们八个喝一瓶,够了吗?”柳承薰点了点她们八个人,妥协道。
八个人赶紧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我要一瓶。”沙发上的宝儿突然放下吉他,从沙发上翻下来,才说完就看见柳承薰要说话,似乎想要让她们九个人一瓶,忙抢先堵住他他,“我成年了。”
柳承薰闻言,只得在放下的两瓶酒中又加了一瓶,“你半瓶,我一瓶半,不能再多了。”
这时候,郑秀晶也蠢蠢欲动了,“OPPA,我也要。”
柳承薰伸出手,揉着她的小脑袋,道,“你想要什么?想要讨打吗!”
“凭什么,允儿姐姐也才比我大四岁而已。”郑秀妍顿时不满道。
“小家伙,大四岁能叫‘才’吗!”林允儿学着柳承薰去揉她脑袋。郑秀晶一个扭头就避过了,反应相当快,还龇着牙齿对林允儿示威。
柳承薰不再管她们,拿着多余的酒去藏起来。而林允儿则偷偷跟了过去,想看看到底藏在哪儿。宝儿看着这群鲜活的少女,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以后不管他落魄了还是发达了,你们都要像现在保持一颗初心对他,知道吗?”
虽然众女孩不知道宝儿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但还是点头应道,“我们会的,宝儿前辈。”
“我这句话不是以前辈的身份对你们说的,而是以承薰姐姐的身份来请求你们。承薰啊,他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受伤的那种人。”
很快,林允儿就被柳承薰拧着衣领,提了出来。想要跟踪他,韩国能有这水平的人,都没有几个吧。
“OPPA,晚餐好了,把允儿放下来吃饭吧。”崔秀英和权侑莉一起求情,柳承薰这才把林允儿放了。林允儿一得到自由,回头就对着柳承薰做了一个鬼脸。柳承薰也拿她没办法,抓到她的时候就会撒娇求饶装可怜,一放了她就像脱缰的小野马一样。
十一个人围坐在地板上吃饭喝酒玩游戏,什么花牌、、猜拳、真心话大冒险,能玩的都统统玩了一遍,期间,那个肉肉的短身女孩金泰妍还被众人起哄推出来唱了一首歌,是柳承薰写的那首传唱度极高的《雪之花》。柳承薰也没想到,这个小个子的歌声竟然如此饱满而细腻,富有深情。她唱起来比起柳承薰的原唱,也不遑多让了。
宝儿从开始喝了一些酒后,就开始给她们将一些柳承薰小时候的事情,比如说捉一些爬虫吓唬同学,比如说学着中国武打电影里面的人梦想着出去行侠仗义,尤其是讲到那时候柳承薰自己做了一把木剑,像道士一样拿着晃悠的时候,众人都笑了起来。这场晚餐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地板上铺着的餐布上到处都是残羹冷炙、一片狼藉,众女孩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尤其林允儿还时不时说两句酒话,叫两声“妈妈”,听得柳承薰格外心疼她。他早从众人口中知道,林爸爸和林妈妈已离婚多年,林允儿是林爸爸和林姐姐一手带大的。柳承薰突然有电话过来,便起身去小阳台接电话。那头的金泰熙听见他说话的语气与平时迥异,便问他是不是又在外面喝酒。柳承薰将这边的情况讲了一下,金泰熙听说有十多个女孩都在,便笑着说了一句“你还真是受女孩子欢迎”,又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后,就挂了电话。
接完电话的柳承薰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一个人在阳台站着。今天的晚空没有星星,漆黑中,偶尔能看见一丝白云飘过。柳承薰望着远处的校园,时而举起酒杯喝一口。不久,身后脚步声想起,他没有回头,便知道是宝儿过来了。
“十三年来,你只救过一个人,还为那个人失去了最亲的亲人。你现在会后悔吗?”
柳承薰为了她们少喝,自己喝了不少,尤其是林允儿最后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去把那几瓶酒摸了出来,而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柳承薰一个人喝了。这时候的他,已经有些晕乎乎了,虽然并不严重,但足以让一些平日里隐藏着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来。
“即使知道结果,也不可能不救你,所以也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们认识三年,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那个混蛋一样的人玷.污。”柳承薰多年的心结,其实在宝儿出面解释时,已放下不少,当下说着心底的话,又仰头将一杯酒倒入口中。
宝儿走上前,把一个杯子放在他面前,让柳承薰为她满上,他受众是最后一瓶酒了。“你一去国外多年,我在国内又找不到你的音讯,只能日以继夜的训练来让自己不再想起那件事,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却反而成就了自己,成了现在这个所谓的‘小天后’。”宝儿说起来,自嘲地笑着。
“不必再说从前,说什么也没用了。白老头已经去世多年,他走的时候也平静,所以你也不必再愧疚,而你我也已经成年,再不是当年那样的小屁孩。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就怎么走吧。”柳承薰为她把酒满上,道。
“我也想这样。可是,你让我怎么舍得?”宝儿说完,学着他一仰头,将整杯酒全部倒入了口中。悲伤遣怀,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你也看见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
“可我还是当年的我。”柳承薰还欲再说,却被宝儿打断。
柳承薰没有再说话。
时间已经很晚。对面的住宅楼里,只有零星的房间还亮着灯。夜风在两人身边流转,屋里时不时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
俩人就这么站着,一直没有人开口。宝儿想起郑秀妍,回头看了看屋里——想不到果然如自己当初说的那样,也许重逢,就是最后分离的时候了吧。
都不再是从前的那样一个人了吧。他不再是小混蛋,我也不再是小黑孩。
宝儿这样想着,突然踮起脚,嘴在柳承薰的唇上点了一下。柳承薰瞬间石化,一动也不敢动。与异性BOBO都很少的他,明显这是初吻。
“我们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吧。”宝儿离开他的嘴唇时,在他耳畔轻轻地说道。然后,她转身回了屋里,留下了柳承薰一个人。金泰熙、成宥利的玫瑰、金钟国、尹恩惠、郑秀妍的香水、宝儿的KISS——韩国民俗成人礼上的三件礼物,他最终还是都收到了。
等到柳承薰回屋时,宝儿已经离开了。她喝了酒,却依然还是选择了离开。柳承薰站在原地等了等,最终还是追了出去。
而就在他关上门的瞬间,有个纤瘦的身子坐了起来,茫茫然看着门口。正是刚刚隔着玻璃门,看见了KISS那一幕的郑秀妍。只见她眼角的泪水慢慢溢出,划过脸庞,打在地板上。“你的KISS送不出去了呢,郑秀妍!”郑秀妍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