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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佛送到西,苏颖这一送就把人给送到陈家去了。
趁着陈宛凝下车的功夫,苏颖伸手狠狠揉了一把眉心,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芦荟担忧的看过来,低声问:“太太,您还好吧?”
下面有丫环打了车帘,苏颖冲着芦荟摇了摇头,扶着她的胳膊下了马车。
陈宛凝冲着苏颖歉意一笑:“大嫂,真是麻烦你了。”
苏颖淡淡的看了陈宛凝一眼,语气没多少起伏的说:“到底是亲戚。”
如果不是还有这份关系在,苏颖早就撒手不管了,陈宛凝不就是切中这一点了么?
陈宛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正好戴夫人跟前的冬雪迎上来,恭顺的说:“侯夫人,三姑奶奶,这边请。”
陈宛凝忙问道:“父亲醒了吗?”
冬雪悄悄抬头望了苏颖一眼,见苏颖神情自若,和刚才的表情无二,咬了下嘴角,道:“太医院的左院判大人正在里面诊脉。”
陈宛凝捏着帕子,也看了苏颖一眼,苏颖对她不时偷看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可就连芦荟都有所察觉了,眉头皱了起来,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体,挡住了陈宛凝看过来的目光。
苏颖和陈宛凝是打着探望病人的旗号来的,可到底得病的是陈远良,陈宛凝还能不避嫌,可苏颖这个外甥媳妇就不能那么大咧咧了,虽然苏颖也并没有要亲眼探望一下的意思。
坐在偏厅,过了片刻才有小丫头急匆匆的送上了茶点。
苏颖眼睛一溜芦荟就拿了荷包过去,拉着小丫头的手笑眯眯的说:“劳烦你了。”
小丫头拿在手里一掂是个实心的。嘴巴咧得更大些,被芦荟拉到一边儿说话。
苏颖早饭一口没吃,劝泪水哗哗流的陈宛凝说的口干舌燥的,又坐了一路马车,走走停停的。她都觉得撑不下去了。
虽说端上来的点心不怎么当饿,而且都不是她爱吃的,但总比没有要强。
苏颖吃了些点心,喝了几口茶,总算缓解了下腹内空空的感觉。
抽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后,芦荟笑着打发了那小丫头。一扭头回来就耷拉下脸来。
等打眼一瞧,方才那小丫头端上来的几碟点心少了好几块,心里更加不满意了,只觉得陈宛凝太不厚道了!
不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一个外嫁女那么紧着娘家。也会叫人心里嘀咕。这倒也罢了,陈家出了事,不说陈家这边拿主意,她眼巴巴的跑到侯府来是几个意思?
这还不算,侯府都给她想主意了,她还巴着太太不放,分明是要把太太给架起来,软磨硬泡的让太太也跟着过来。若是有这样的功夫。可不早就到陈家,瞧到陈远良的情况了,真是搞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太太。”芦荟一边拎起茶壶来给苏颖续茶,一边说着从陈家的小丫头嘴里打听到的消息,“昨个儿陈老爷冲着陈夫人发了好大的火,可一转眼不光是陈老爷磕到头晕过去,就是陈夫人也是厥了过去。只陈夫人很快就转醒了,可陈老爷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府里头的几个主子都围在陈老爷的病床前。怕一时也抽不出空来招待太太,到底是陈家的大少奶奶随着大少爷远赴永州上任去了。”
苏颖倒不在意这个。她指了指手边剩下的点心,叫跟过来的丫头们分着吃了。苏颖这做主子的都没顾吃上饭。当丫头的就更轮不着了。
几个丫头道了谢,芦荟捏了两块放在帕子里,其他的几个丫头给分了。
“陈宛秋在不在?”苏颖话音儿才落,陈宛凝就一脸歉意的进来,想说招待不周,苏颖就先问她:“舅老爷怎么样了?”
陈宛凝一脸黯然,只说太医院的左院判还没确诊。
苏颖站起身来:“说来惭愧,虽我有心过来,是想瞧瞧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可如今看来,非但搭不上手,反而还得叫你们分出心思来招待我,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见苏颖要走,陈宛凝立马急了,咬着嘴唇,似乎再想什么把苏颖留下来的借口。
可这把苏颖拉过来,就已经是勉强了,现在还真的想不出什么恰当的理由。
苏颖把陈宛凝的神情尽收眼底,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淡,只等着看陈宛凝还能摒到什么时候。
就连芦荟都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侧了小半步,撑在苏颖身侧。
果然陈宛凝撑不住了,望向苏颖的目光中带着祈求,正待说话,外面就传来了小丫头惊喜的声音:“三姑奶奶,老爷醒了!”
苏颖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宛凝,将她在这一瞬间的神情尽收眼底。
不可置信,惊疑不定,继而是松了一口气,最后定格在惊喜不定上。
苏颖‘善解人意’的开口道:“赶快去看看吧。”
陈宛凝这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的说:“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
转过身去快步离去,苏颖扶着芦荟的胳膊,“咱们也过去看看。”
“太太?”
苏颖现在没功夫跟芦荟说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她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可也拿不准,现在过去就是想一探究竟。
太医院的左院判路院判一脸凝重的将金针拔出来,陈远良“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来,唬的屋子里的众人俱是倒抽了一口气。
戴夫人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一口黑血,就算不懂医术,也意识到陈远良这并不是单纯的磕到头导致昏迷不醒了。
“路院判,我家老爷他这是……?”
路院判用帕子将黑血撮起来,他还一时不敢确定。
陈宛凝激动得过来,“父亲可是大好了?”
戴夫人安抚的拍了拍陈宛凝的手。环视了一圈,拿出当家主母的款说:“你们也跟着受累了,现如今老爷既已醒过来,你们且回去歇着吧。”
尽管还有人心里不满,可戴夫人积威犹在。就算心里不满也只能按下,相反还出言要戴夫人也保重身体,戴夫人面无表情得点了点头后,这些人才鱼贯而出。
苏颖刻意避开了这些人,并没有在其中看到陈宛秋,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昨天也不知道陈宛秋究竟有没有被陈夫人揍得破相了。破不破相倒是其次,关键是陈宛秋尊严扫地,应该是不想出现在人前吧。
苏颖掸了掸袖子,神色莫名。
“太太?”芦荟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满心纠结。她可没弄明白刚才苏颖和陈宛凝打的是什么哑谜。
里面,陈宛凝一时激动也就把苏颖给忘到一边了,再加上听路院判说陈远良这很有可能是中毒了,而且什么毒目前还真不好说,虽说人现在是醒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这才是诡异的地方呢,他要回去和同僚们商讨一下。
陈宛凝尽了很大的努力才没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戴夫人明显就镇定多了,冷然的扫了一眼也是错愕不已的陈远良,很客气的谢过了路院判。往外送了路院判几步,叫来大管家送路院判回太医院。
家里没个能主事的爷们儿就有这点不好,路院判也没在意,看来还是在琢磨着陈远良的病情。
戴夫人回到房里,见陈宛凝神思不属的,以为她是在揪心陈远良为何会中毒。在心里冷笑一声,戴夫人可真是巴不得陈远良就那么一直昏迷不醒呢。也总比现如今把整个陈家都往火坑里推要来得好。
戴夫人想到陈远良吐出来的那口黑血,心里莫名突得一下。但好歹也是历练多年的当家主母了,也练就得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了。
也就是在陈宛秋这件事上,戴夫人跟陈远良别着气,再好的涵养也容不得陈宛秋那么放肆,以及陈远良那般不辨是非的。
“难为你一大早就跟着过来了,”想到那太医院的路院判是看在勇武侯府的面子上才赶过来的,戴夫人在心里叹口气,似埋怨地对陈宛凝说,“你来便是无可厚非,怎的还把你大嫂领过来了,没得怠慢了人家。”
陈宛凝勉强挤出一个笑影来:“这只是一时情急,况且”陈宛凝手里攥着帕子,青筋都快凸出来了,吞吞吐吐的问:“父亲昏迷期间,她可是没来过?”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戴夫人一听就知道陈宛凝说的“她”是谁。
戴夫人刚想冷哼一声,瞧着陈宛凝晦暗的脸色,皱起眉头来:“没得提她做什么?”
陈宛凝吞了吞口水,压低声音同戴夫人说:“父亲竟是中了毒,母亲觉得可是谁做的?”
戴夫人神色一凛,旋即就明白了陈宛凝暗示的意思,她如今有些不愿意陈宛凝沾手,先让陈宛凝去招待苏颖,回头她们再来说这个问题。
陈宛凝踌躇着还要说些什么,绿湖就打了帘子进来,附到陈宛凝耳旁说了句,陈宛凝就脸色大变,冲戴夫人勉强扯了扯嘴角道:“我自去招待大嫂。”
戴夫人点了点头,等陈宛凝快步走出去后,才抬起手来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夏绿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太太一夜没合眼了,横竖老爷已是醒过来,也有下人在旁边伺候,太太合该去歇一歇。”
戴夫人从鼻子里头哼一声:“哪能睡得下。”
不说戴夫人这边心力交瘁,那边从刚才得知陈宛秋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而是太医院的太医把陈远良救醒后,陈宛凝心里就非常懊恼了,如今再一听苏颖被陈宛秋叫走了,心里更是惊疑交加。
这般想着,陈宛凝越走越快,真是恨不能赶到苏颖见到陈宛秋之前,就把苏颖给拦下。
“太太,您慢着些,二姑娘可不会把侯夫人怎么着的。”绿湖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底气不足,在绿湖心里,陈宛秋俨然是不着调的代表,杀伤力比陈夫人还略胜一筹呢。
“你不懂。”陈宛凝这么说着。迟疑了一下,心里却是想了:“如果说大嫂不知陈宛秋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可她昨儿明明已经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了,怎的大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陈宛凝这一迟疑,脚步就慢了下来。眼前一黑,身体跟着晃了下,得亏绿湖撑住她。
苏颖也还只是没按时吃早饭,而陈宛凝是一夜翻来覆去在床上烙饼,刚朦胧中有些睡意,天就亮了。她也顾不得时辰尚早,就冒失的到侯府去了。
折腾了这么久,如果不是还有陈远良的病情牵着她的心,她说不定早就倒下了,这会子“劫后余生”。脚步都跟着打飘。
绿湖想劝陈宛凝歇会儿吃些东西,陈宛凝哪里有胃口,又想到苏颖跟她过来后看她时的眼神,如果不是陈宛凝确认自己没说漏嘴,她都以为苏颖心里知道点什么了。
陈宛凝咬着下嘴唇,扶着绿湖的胳膊,撑着往去找苏颖。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苏颖已经见到了“虎”。
说来陈宛秋还真是有几分闲情雅致,请苏颖见一面。并不是到她的院子里,而是在一处亭子里,半掩映在一丛竹子后。瞧上去倒是挺雅致的。
苏颖挑了挑眉,她还真想瞧瞧这一次陈宛秋葫芦里还能卖出什么药来?
苏颖伸手拍了拍芦荟的手背,芦荟从一开始听说是陈宛秋请苏颖小叙就不赞同,陈宛秋是个危险人物,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在芦荟看来,昨儿还和陈夫人真刀真枪的动了手。虽然不清楚陈宛秋被打成什么样子了,但看陈夫人脸上挂了彩。再看那胳膊上被咬的那一处,牙印里头都渗着血丝。可见是咬的多用劲。
这可不能单单用脑子不灵光、不着调来形容了啊!如果可以的话,芦荟都想跪下求自家太太三思了,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她家太太憎恶的神色中绝对还掺杂了一些跃跃欲试!
“太太……”
苏颖眯了眯眼睛,用轻松的语气说:“别那么紧张,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这说不准啊,太太您怎么不想想二太太险些被咬下一块肉的胳膊啊!
苏颖刚踏到亭子里,陈宛秋装出惊喜的声音就从亭子里传出来:“大表嫂可来了,我等得花儿都要谢了呢。”
苏颖淡笑道:“明明是你巴巴的请我过来,怎么反而是连这么一会子都不耐烦等了?”
一边说着一边进入亭子,等进来才发现,这亭子里就只有陈宛秋一个人,而且她好似很悠闲的靠在栏杆上,还背对着她们。
芦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毛,陈宛秋“嗤”了一声:“大表嫂是堂堂的侯夫人,一品诰命夫人,多少人都冲着您卑躬屈膝,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陈宛秋愣是没扭过脸来,不阴不阳的说道:“大表嫂您多贤德淑良,又宽宏大量,应该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吧?还是说侯夫人您就爱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只要不被别人拆穿,就能一直套着一层虚伪的脸皮,把所有人都蒙骗过去呢。”
陈宛秋的语气不屑极了,苏颖眼底的笑意几乎没有了,她看了一眼亭子,想了想,难道陈宛秋特意找了个亭子跟她见面,是在回报上次在苏家时,她请她见面也是在亭子里吗?
到了这时候,陈宛秋还是在出言刺探她啊,如果还是这件事的话,苏颖真想说这可真是新瓶装老酒,一点新意都没有。
还有陈宛秋不是还有光辉璀璨的正事要忙吗,怎么就一直抓住她不放呢,还七拐八拐的把她拐到这儿来见面?
姑娘,大局为重啊懂不懂!
不过想想也是,陈宛秋要真的懂大局为重的话,这会儿可不会那么凄惨,连陈夫人都能对她拳打脚踢的,而是应该等着选秀入宫,到皇宫里大展鸿鹄之志了吧~
现在陈宛秋都这般不客气了,苏颖还真不介意再跟她“虚以委蛇”,用陈宛秋的说法,应该是这样吧。
苏颖勾起嘴角,语气很平和:“我听说昨儿你和二弟妹之间发生了些小摩擦。得巧今日过来探望舅老爷,顺便给你带了些膏药来……”
苏颖客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宛秋相当不耐烦的打断了。
苏颖嘴角保持着原来的弧度,陈宛秋这又是看不惯她的虚伪了吧。果不其然,陈宛秋又鄙夷她这一点了。真是毫无新意,苏颖兴趣缺缺的想。
陈宛秋冷哼一声,“咱们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说这话的时候,陈宛秋阴仄仄地瞧着一直对她态度不善的芦荟,露出个恶意的笑容。“没听到主子们在说正事吗?你这狗腿子还不快去看门,难不成你家主子赏你几块肉,你就真把自己当成人了?”
陈宛秋这讽刺的话一出,苏颖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芦荟眉毛一掀。反唇相讥:“狗腿子再如何,也抵不过那些个逮着人就乱咬的,反倒是畜生不如了!”
“芦荟!”苏颖呵斥了一声,长眉蹙起道:“作什么没了体统,难道狗朝你乱吠,你还要反咬回去不成?”
芦荟立马把头一低,做认错状:“奴婢知错了,狗若是敢朝主子乱吠。合该立马打杀了才是。”
苏颖欣慰的笑了笑:“这般才是,没得像刚才那般失了格调。”
她们主仆俩一唱一和的,刚逞了嘴边威风的陈宛秋脸上青青白白。几乎没有一块儿好颜色。
苏颖教训完芦荟,还恍若未见陈宛秋难看脸色一般的,冲着她微微一笑道:“叫二姑娘看笑话了,芦荟还不把给咱们二姑娘敷脸的药膏拿出来,这药膏倒也是得用,保管咱们二姑娘用过之后。颜色如之前一般丝毫未损。”
从刚才陈宛秋激动的转过脸后,苏颖就冷眼旁观。陈宛秋脸上虽然敷了厚厚的一层水粉儿,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她脸上被陈夫人打过留下的痕迹。
芦荟恭顺的把一个小瓷瓶拿出来,放到陈宛秋前面的石桌上,之后就自动退到亭子外几步远的地方。
陈宛秋满脸阴翳,盯着苏颖就真的好像真有杀父之仇夺夫之恨的。
苏颖都觉得陈宛秋很有可能会在下一刻,扑上来狠狠咬她一口。
陈宛秋耷拉下眼皮,把目光放在芦荟放在石桌上的瓷瓶上,连摸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陈宛秋再次抬起眼帘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刚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大表嫂对自己的奴才都那么好。大表嫂快别站着了,快坐啊。”
苏颖优雅的坐到石凳上,斜睨着陈宛秋,语气淡淡的说:“你不是说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么?”怎么反而绕弯子说废话的是你自己了,啧。
陈宛秋的皮笑肉不笑都僵住了,脸色说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苏颖看了都在心里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暗道一声可惜了,想曾经的陈宛秋色如春花,皮肤如羊脂白玉般,气质也是温雅可亲的,那时候可真是个美人儿。
不像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心理扭曲了,原本温雅可亲的气质也变成了古怪尖锐,好好的五官染上了阴翳,人也瘦成了皮包骨头,可没有原先那么顺眼了。
也怪不得人家都说“相由心生”,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
陈宛秋深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来紧盯着苏颖,目光尖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苏颖再怎么都没想到,陈宛秋吭哧了半天就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这句话不是应该她这个受邀前来的人该问的吗?怎么反而是陈宛秋没头没脑的问她啊?反了吧。
苏颖愣了下,陈宛秋撇撇嘴,自顾自的说:“我不觉得上辈子咱们俩有什么仇,潘如月不是说了吗,你早早就死了。这辈子你想复仇想报复,就该冲着那些害你的人去啊,你干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苏颖眯起眼睛,目光变得冷厉起来。
和傅侯爷呆得久了,傅侯爷的不威而怒,虽然学不到那么厉害,但有其形还是可以的。
陈宛秋果然误会了,她藏不住心里的恶意,不屑的说:“我看你该报复的都报复了,唯独把傅侯爷落下了,难道是心软了?我可不信,上辈子你的死能跟他脱了干系?”(未完待续)R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