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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什么嗷呜。”喻楚仗着自己如今是人形,一把捂住小狐狸的脑袋,把它向自己怀里压了压,漂亮的狐耳蹭着她下巴,触感十分柔顺舒适,那双狐狸眼在黑暗中显得越发勾人,映着窗外的星光,狭长瞳眸中碎光微闪。喻楚和它对视一眼,手指顺便摸上它的尾巴,把那条尾巴尖也拢进怀里面。
小狐狸下意识地卷起尾巴,结果正好卷在她的手腕上,火红蓬松的尾尖缠绕女孩手腕,喻楚一下笑了起来,知道它是不小心,却故意眨眨眼调戏问:“干嘛?想要我摸尾巴吗?”
“……”
小狐狸尾巴迅速一松,趴下卧起来,小脸埋进爪子里,不愿理她。
喻楚挑眉想笑,正打算哄哄它,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略微急匆匆的脚步声,正朝这边而来。她怔了下,抱着小狐狸,小心地挪动到旁边的神佛雕像后,纤白的手扶着雕像,只露出一只红红的兔眸,望着破庙的门口。
风雪交加,大风肆虐。
呼啸的狂风中,走过来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等他们从风雪中踏进破庙,距离近了,喻楚看清楚两人的衣着……男人是很普通的书生打扮,一身白衣,头戴一顶帽子,背上是竹筐编的行李箱,因为长途跋涉,脚下的鞋子和半边裤子都湿透了。
而那个女人……却是破破烂烂,衣不蔽体的模样,穿的衣服像乞丐,可身上却很干净,长得也非常漂亮,破烂的衣裙下露出皮肤,大片大片的光滑,香肩半露,一双眼睛十分勾人,可怜兮兮地跟在书生后面。
“多谢姑娘!”书生进了破庙,显得惊喜又感激,“没想到这里真有避雪的地方……要不是姑娘告知,小生今天恐怕要冻死在大雪里了。”
“你刚刚还怕我是妖怪呢,以为我骗你。”女子嗔怪地瞪他一眼,“我说了,我只是个普通人,知道这里有座庙,看你冷才愿意带你过来的。我虽是乞丐,却也是女子,若不是同情你……我才不肯与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呢。”
她那一眼,明明只是随意的眼神,纤纤素手掩着唇,姿态却莫名有些妖娆妩媚的意味。尤其身上是破烂的衣服,更衬出几分艳色,书生脸颊一红,唯唯诺诺,躲闪着眼神不敢看她。
“你鞋子裤子都湿透啦,坐下来生火取暖吧。”女子笑吟吟道,转身去捡干柴木棍。书生连忙放下行李,走过去制止她,“姑娘歇着,这等粗活儿,小生来就好。”
女子笑着停了手,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书生手背,怅然若失道:“我做乞丐久了,都忘了自己是女人了,这么久以来,你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呢。”
“是,是吗……”书生脸又红了。
两人捡了些干柴升起火,一同坐在火旁,女子掩着唇瓣阿嚏了一声,双手拢着肩膀。书生看了两眼,过意不去,从自己行李中拿出衣物:“姑娘若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