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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开玩笑。”端木景低着头看着顾晓寒,眼里闪着捉狭的光芒。
“我也不喜欢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顾晓寒胸口一阵憋闷,嘴里嘟囔着。
“你在嘀咕什么?”
“没有!呃……那个……”顾晓寒抬起头,视线立刻就撞进那双深黑如墨的眼眸中,英俊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呼吸间,气息若有若无的拂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在这一刻总是和自己作对,她拼命的想集中精神,却总是失败。她发现,每当他这样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总是处于大脑放空状态。
怎么办?她的大脑被这个外星人入侵了。
“什么?”端木景稍微偏了一下头,好能看清她的表情偿。
“那个……”过了几秒钟顾晓寒总算是有些回过神来,感谢老天让她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那个,你不能住我这里。”
“为什么?”端木景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他不能待在这里,难道邢皓远就能来去自如?
“你是病人,我这里不适合你这样的病人修养。”
“没关系,我基本上没事了,并不需要特别照顾。”
“那不成啊,基本上没事了,也不是完全恢复呀?”顾晓寒试图将端木景的身体推离自己远一些,这样压迫感就没那么强烈了,他的气息总让她感到有些呼吸困难,无法思考。
“你不是医生吗?”英俊清冷的男人睇着她,目光平静一如深潭,仿佛在叙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啊?”顾晓寒又是一愣。然后瞬间反应过来:“我又不是骨科和外伤专业的医生,所以,你还是回医院吧。你若是达到出院标准,陈航医生自然会让你出院的。”顾晓寒急急的说。
“我在来的路上想了一下,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病人太多,天天上演生老病死的场面,在某种程度上,这会严重影响我的心情,继而减慢疾病恢复进程。住在你这里,我的心情一定会很好,自然恢复得也就会快一些。”
“我的心情可不好。”顾晓寒一没忍住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这都是什么歪理?
“你这里有书房吧?”端木景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没有也没关系。”
“书房?有啊。”顾晓寒有些愣愣的,顺口就接着说。
“很好。”
“嗯?”很好?这又是什么意思?话风转换得有点太快,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会用你的书房办公。”端木景口气轻松,但是,这是商量的语气吗?似乎不是。
“???”顾晓寒微微蹙眉。
“既然我们说好了,那就这样,一会儿我会吩咐陈鹏把这些事情办好,不用麻烦你。”说完,端木景迈开长腿悠悠的出了房间。只留了顾晓寒依然站在书房里,一点一点的消化他的话。
瞧吧,她就知道,他并不是在和她商量,只是告诉她一声。
说好了?谁跟你说好了,人家还没发表意见呢!
顾晓寒气得就差捶胸顿足了。你一个堂堂的融丰总裁,没事儿可以回你的大宅。大可让几位院长大人们指派几名医生,外加一大堆护士们日夜守着你,干什么偏到我这里挤啊?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假如他与院长们真的提起,院长们肯定会同意端木景的意见,从而牺牲她一人的。
顾晓寒心塞的不得了,可偏偏又说不过他,脑子里一阵嗡嗡乱响。
端木景今天的表现可谓是优雅而有礼的,可是那也无法说服顾晓寒立刻接受这个如噩耗般的决定。
“不行,我不同意!”顾晓寒故意抬高语调,就好像她这样做就能给自己增加气势似的。她顿了顿,继续说:“而且夫仔也不会同意的!”
“小小,别这么凶,这样会不漂亮的。你放心,夫仔会同意的。”端木景笑看着她:“不信,我们可以试试看。我总有办法让夫仔同意,要不要打赌?”
端木景的话让顾晓寒瞬间想起,生日会上他是怎么成功收买夫仔的,忽然就泄气了。
“我现在觉得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你给我找个房间吧。”她的态度不好,然而端木景竟一点也不恼怒,挂在嘴角的浅笑虽然让人觉得温良无害却也头皮发麻。一时间,顾晓寒心里也不知是可气还是可笑。
端木景转身看了看公寓的格局,四室一厅。一间主卧,一间儿童房,书房……那么另外一间应该就是客房喽……他摸摸下巴,眸光微闪,主卧?小小的房间,也就是说,他只能是住在客房。虽然有些委屈,但是为了能最近距离的接近顾晓寒,他决定忍了。
“哎,哎……你干嘛?”顾晓寒见端木景自觉的朝房间走去,每个房间都看了一下,最后停在客房门口。
“我住这间。”说完看了顾晓寒一眼,迈开长腿就走进了客房。
嘶……这人还真是够无赖的,这到底是谁的家?
“你不能住我这儿!”顾晓寒赶紧跟着走过去,继续重申自己的抗议。
“我也可以不住这儿。”端木景看着紧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的顾晓寒,悠悠的说。他明明在笑,却像个十足的恶魔,总是轻而易举地便让她的呼吸失去正常的节律。
“你……不住了?要走?”顾晓寒为仰着头瞪着他,这人的脾气还真是难以捉摸,说变就变。
不住?不过这样最好。
“谁说我要走了?”端木景斜睥了她一眼,浓黑的墨眸翻滚着情绪,怎么听她的语气中隐隐的带着些期待?她就这么不欢迎他?这样的认知让他很不高兴。
“你不是?”她看看他,又看看房间。你不是刚才自己说的不住这儿了吗?这人到底是几个意思?
“我只是说不住这间。”
“???”为什么顾晓寒会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我住那间。”端木景抬手指了指顾晓寒的房间,然后端详着她,等着她的反应。
“什么?!”顾晓寒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的分明是自己的房间:“那是我的房间。”
“哦?是吗?那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端木景端着手臂,嘴上仍然挂着痞痞的笑,笑意越来越深。
“不成!你住我的房间,那我住哪儿?”顾晓寒跟在他的身后,喋喋的说着。
端木景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举起手指在顾晓寒面前晃了晃:“小小,你有两个选择。一、和我一起住……”
“不行!”顾晓寒听见端木景的话,赶紧急急的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客房好好的,你干嘛要去我的房间?”顾晓寒现在已经不再为端木景是不是住在自己家纠结了,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保护好自己最后一遍领地。
端木景指着客房衣柜里,一排整齐悬挂的男士衬衫、休闲服,不满的说:“小小,你看看你的客房,里面怎么有一堆别的男人衣服。难道你还藏了别的男人在家里里?”
她……藏男人?顾晓寒觉得自己听了端木景的指责脸都快绿了。明明是这人鸠占鹊巢,偏还做的这么理所应当。话里话外的不满,就好像是犯了错的女人,被突然归家的男人逮到似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顾晓寒心口堵得生疼。
“小小,你让我住在那里,是想气死我是不是?”端木景一只手插在裤袋里,靠在敞开的门板上。紧接着红果果的威胁从他的嘴里说出,轻描淡写:“要是,你一定要我住客房也成,不过我可不能保证,晚上要是我持续生气睡不着的时候会出来溜达,或者……走错房间什么的。”
“……”
还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客房里的衣物都是邢皓远的。因为顾晓寒每周都要有一到两个夜ban,那时候邢皓远就会过来陪夫仔。把夫仔哄睡着后,他会睡着在客房里。时间久了,客房就成了邢皓远的房间,房间里自然放了不少他的私人用品,衣物啊,电脑啊,还有书籍什么的,甚至是最新款的X-BOX游戏机。大多时候夫仔会跑进去和邢皓远玩儿游戏,而顾晓寒并不怎么进入。
房间里,衣柜中显而易见的摆设,让端木景心底的邪火蹭蹭地一个劲儿往上冒,他并未做过多停留,就转身出了房间。心中暗暗咬牙:这个女人,心可真够宽的,竟然把自己公寓里的客房都变成了邢皓远的房间,她对他还真是信任呢!还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什么?有了这样的想法后,端木景的心中更加不爽了,胸口有些憋闷,手指渐渐合拢,握紧,直至骨骼交错的声音隐隐的发出声响。
他几步来到隔壁的主卧。这是顾晓寒的卧室,碎花图案的床单,米粉色带有凸起纹路的壁纸,窗前雪白的纱帘无不显示着主人非常女性化的一面。卧室里的布置简单柔美,站在这里,端木景似乎能闻到若有若无的属于顾晓寒特有的淡香,也让他心中的邪火瞬间消散殆尽。这样甜美的气息让他感叹,让他眷恋。他转过身,不其然正好面对着从外面快步走进来的顾晓寒。
手突然被攥住,她抬头看着他。此刻端木景的眼睛仿佛落入寒潭的碎玉,又仿佛是九天银河的星辰,带着深深的漩涡般,吸引住她,让她移不开视线。而他靠近的身体,带着强烈的热度和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心脏在这一刻开始不受指令的狂跳,直到背脊碰到硬冷的墙壁。
她,退无可退。
他,欺身而上。
吻,来的如疾风骤雨,充满渴望与掠夺,却带着隐隐的温柔。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她的身子被他固定在身体和墙壁之间。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只能被动承受。不过,不知为什么,她似乎从他身上感受到传递过来的怒气,尽管她还不明白他突然而来的怒气到底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动作慢了下来,鼻尖与她的轻轻碰触,不舍得离开,直至鼻息中盈满她的气息与味道。他以唇舌描绘着她的唇形,那样的小心翼翼,几近虔诚。他似乎很喜欢与她这样,摩挲而温暖,久久不愿离开。
顾晓寒垂着双手,被动承受。她的身子酸软,要不是端木景的双臂环着她,估计她都会站都站不稳吧。她的脑袋晕晕的,完全不知道端木景突如其来的怒气是因何而起。只是一双小手不是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攀上他的腰际。
“小小。”端木景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悦耳。
“嗯?”顾晓寒闭着眼睛,哼了一声,猫儿一样,悄悄喘着气。
“小小。”端木景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嘴唇饱满红润。那是他的杰作,心底一阵狂喜夹带着小小的得意。
“嗯?”顾晓寒轻声应了一声,头依旧埋在他的胸前,没有抬起来。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排斥这个吻,反而有些暗暗的喜悦。她忽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端木景。
“做我的女人。”
端木景低沉暗哑的声音,悠悠扬扬的传进顾晓寒的耳朵里。他的语气清淡,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一样,却又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说出,成功的让她瞬间豁然清醒。
顾晓寒从端木景的怀中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刚才在说什么?他要她做他的女人?是她的听力出问题了?还是他的脑子出毛病了,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说……”端木景微微往后站了一小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顾晓寒愣住了,做他的女人?什么意思?她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晓寒突然推开端木景,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正好掩饰了自己的慌张与烦躁。
“你知道,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端木景缓缓走到她身后,一双大手环在她的腰间,盈盈的不堪一握。下巴抵在她的后脑上,完全占有的姿态,完全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背后传来的热力瞬间捂暖的她,也熨烫了她的心,拨动得心尖随之一颤。
“不,我不知道!”不知为什么,在端木景和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顾晓寒的脑海中出现的一直是她在病房中看到的以及,很久之前的某天,深夜回家,看到宋伟与另一个女人交缠在一起的那一幕。
明明是两件不同的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这样联系到了一起。
那天的情景时刻提醒着她,不能重蹈宋伟的覆辙。在她心底似乎一直有个小人在对她说: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你不能相信他,不能爱上他,否则你一定会再次受到伤害。难道你已经把过往都忘了吗?
于是,她想都没想就使劲儿推开了端木景,就好像他是水火,他是猛虎,她要用尽全力,让他离她远一些一样。
“嗯……”
与此同时,端木景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已经冲到卧室门口的顾晓寒听见声音后,立刻回过头。她看见,端木景正用手按在右肋处,微微弓着身子,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怎么了?该不会是?她刚才不小心推到了他的伤处吧?
该死!顾晓寒顿时有点胆战心惊,刚才情急之中,她不知道是否碰到他的伤处,不知道掌握力度,不知道这样一推会不会影响到他原本已经基本复位肋骨。
她小跑着来到他身前,发现他的眉头紧蹙着,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不少汗水。他很疼?应该是吧,正好被推到骨折处,当让会很疼,但是他也只是哼了那一声。
“你怎么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我……”顾晓寒有些手忙脚乱。明明在急诊中心时,无论遇见什么样紧急情况,怎样骇人的外伤意外,她都已经能做到镇定自若,泰然处之。但是,现在面对的是端木景,她却方寸大乱,不知所措,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端木景的脸色有些发白,汗水已经浸湿衬衫,他显得很虚弱。
她看得出,此时他在极力忍耐着。于是小心翼翼的问:“要不,回医院吧。我担心……”
端木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顾晓寒扶着他慢慢在床边坐下,半蹲在他的面前,仰着头,看着他。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仿佛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在等待大人的训斥。
“我想躺一会儿。”
“……”
说完,端木景便自顾自的准备躺下。
这时顾晓寒才忽然反应过来,她根本就不能让他改变主意。只是,他刚才因为疼痛出了这么多汗,现在这样黏黏腻腻的躺下会不会不舒服,是不是要换个衣服会比较好?只是,家中只有邢皓远的,穿别人的衣服,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肯的吧?
既然说不动他,顾晓寒只有低头认命的分儿。“你出了汗,这样就躺下会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干净的衣服换上吧?”说完,她就准备起身去拿。
“我不穿!我才不会穿别人的男人的衣服。”这房子里只有一个男人的衣服,那就是邢皓远的,两人的身材也差不多,他不用想也知道,顾晓寒要给他穿谁的衣服。他才不要!
果然,顾晓寒翻了个白眼。
“可是……”
只见端木景半倚在床头,目光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的细密的网,他的声音平静清晰,他的唇形完美性感,可是吐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字字句句都犹如一枚重磅炸弹一样,淬不及防的在她面前炸开,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你帮我擦汗,让陈鹏送衣服过来。”
“……”
她帮他擦汗?她没听错吧?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不过这里总共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不是说给她的,又还能是谁?
他现在的样子是真不舒服,不是装出来的。而且,这些与她也有直接的关系,仿佛在这个时候要是她再提出什么,不但是浪费唇舌,还未免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吧,大不了就把他当成个普通病人不就成了?通常,男女性别之分在一个医者眼中并没有太大意义,他们关注的只有病人的诊治和疾病的治疗与控制。好吧,他现在于她而言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无关男女。
于是,顾晓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卫生间的储物柜中找出干净的毛巾,再次来到她的卧室。不过在被端木景成功征用后,现在已经可以称为他的卧室了。因为担心再次牵拉到他的伤处,顾晓寒不得不自己动手帮他擦汗。
纤长莹白的手指,停留在端木景的胸前,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扣子。他的目光泠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着自己扣子被一颗颗解开。
顾晓寒垂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幅可怜巴巴,小心翼翼的模样。但是,只是这样就已经让他心潮澎湃,恨不得此刻就把她按在身下,肆意爱抚。他的心跳愈来愈快,身子下面隐隐有些胀痛,***在不受控制的疯长,拳头攥紧,他忽然觉得这分明是自己在没事儿找罪受。
被他这样看着,顾晓寒觉得心跳乱得不成样子,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心律失常了。她的一双手也在微微颤抖,就好像每一刻扣子都是被烧红了、烫热了的一样。她在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视线不敢移向其他处,只是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小小纽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若。
呼!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她就好象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立刻如释重负。
褪下衬衫,她发现他的身材并不是外表上看到的那样,好像一般常年待在办公室的人一样,虽然身材高大却并不魁梧,没准儿还略显瘦弱。但是,端木景因为常年健身和防身技能的特殊训练,使得他的肌肉虽然不是那样贲张,却是绝对紧实,就仿佛一头隐藏得很好,伺机而动的猎豹,线条优美,充满力量。只是,这一切都很好的隐藏在衣衫之下。他的肤色健康,肌肉文理清晰,只是在右肋处仍然包裹着厚厚的一层绷带。她小心的避开伤口,动作尽量轻柔,一点点擦拭汗水。
“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低沉的男声在她的头顶上毫无预兆的响起,慵懒且随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
轰!顾晓寒瞬间满脸通红,一直努力维持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她猛地抬起头,立刻撞进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光中。几乎是立刻的,她迅速站起身,转身离开现场。是真的逃离,连脚步都是仓惶的。她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仿佛一条挣扎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回到水中的鱼。静谧的房间里,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身体里急速窜流的声音。
脸上热热的,顾晓寒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是红透了。怎么自己总是能在他的面前失控,就仿佛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被吸引,被蛊惑,这让她很懊恼。
端木景换好干爽的衣服在房间里休息。
当顾晓寒看到陈鹏和林旭进进出出好几趟,搬家似的抱来的东西时,几乎惊掉了下巴。公寓也中平白的增添了许多物件,而此时她的卧室已经完全变成了设施精良完备的高级VIP病房,书房则成了一间设备精致的现代化办公室,甚至开国际性的电话会议或者网络视频会议也绝不成问题。她的心里不免一阵哀嚎,看这眼下的情形,莫非他是真打算长住下去了?
终于忍不住了,顾晓寒拉住正在厨房流理台前忙碌的陈鹏。“这是?”
“从今天开始,少爷就要麻烦顾医生了。”陈鹏笑呵呵的对她说。
顾晓寒扬起眉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准备晚饭的食材,能帮您干点就多干一些。”
“什么意思?”
“就是,要辛苦顾医生给我们少爷做晚饭。”陈鹏的脸上露出微笑,脸颊上竟然还有个浅浅的酒窝。
“你打算把他扔给我了?你……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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