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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观众们都笑死了。
“我去!”
“哎呦这个晨导啊。”
“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我现在发现了,听晨导这儿说故事,那就是一种乐趣。”
如果说刚才晨阳这段相声可以简单的归结为说教、回击以及反嘲讽,那么现在,这段相声的高度就开始逐渐体现出来了,不再是低俗,而是一种艺术形式的反嘲讽。
领导们也露出会心的笑容,有几个还暗暗的冲着李朝阳竖大拇指。
卫视春晚虽然自由度要高不少,但毕竟是要在春晚播放的,总得点儿现实意义。
李朝阳心里也得意,他可是看过台本的,有好几次看着看着都笑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很清楚,晨阳这后半段绝对是一个高度的提升。
台上。
晨阳还在批判,“咱说这事儿,有时候看见这个就生气。”
霍思远:“啊。”
“这儿一吃完饭”晨阳装作阔绰的样子道,“我签单”,
霍思远:“哦?”
晨阳学着服务员的声音道,“啊,对不起,先生不能签单”,
霍思远:“嗯。”
晨阳继续充大拿喊了一句“我刷卡”后,语调回落,又学着“你喝碗馄饨刷哪门子卡啊?”
霍思远摆手道,“值不当的这都。”
晨阳满脸嫌弃道,“你净这个。”
霍思远:“啊。”
“装大尾巴鹰,”晨阳拿起扇子又合上,隔空指了下别的地方,“马路边,一男一女俩人站这里,好好说话吧,说的和诗似的。”
霍思远:“豁……”
“这男的也是,”晨阳学着韩剧里男女主角的强调道,“记住一定要幸福噢”。
“这个女的”他又学着女腔道,“但是我的心态一直是七上八下。”
“你总是不能够释怀。”学男人。
“我要把脸斜墙45度才让我的泪水不可以流下来。”学女人。
“你永远是我骄傲的公主,我要走了,你先生快下班了。”学男人。
台上,晨阳这一男一女学的不亦乐乎,特别是学女人说话的时候,他的扭捏劲儿让不少男观众都不禁掩面而笑,一部分人是不忍直视,另一部分是笑的不能自己。
就在这时,晨阳举起扇子。
啪!
扇子敲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晨阳又恢复本来的声音高喊,“下三滥!!”
霍思远:“哎呀,说那么高雅,俩臭流氓呀合着?”
晨阳气的要飞起,一副恨不得冲上去杀了对方的架势问,“怎么弄这个?够枪毙一天的这货。”
霍思远:“别跟他们治气。”
晨阳:“真的啊,尤其我们这行,说相声的这行。”
霍思远:“嗯。”
晨阳怒气嘴怼道,“这不知道怎么了,一天到晚的都要求这么高雅,那么高雅,你有那个功夫你背背绕口令不好吗?”
霍思远心平气和道,“练练基本功。”
晨阳:“前两天中国相声界又开会了。”
霍思远:“豁!”
台下人都纷纷一愣。
但很快,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
周波波在做演讲家之前,就是个说相声的,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说了,而这次,和周波波一起怼晨阳的还有不少相声演员。
掌声很少。
但大家的胃口已经被吊起来了。
晨阳:“你这没办法。”
霍思远:“他这会真勤。”
晨阳摆摆手,“也没地儿说相声,就只能开会了。”
霍思远:“那儿练基本功去了”
晨阳:“召开一个你要高雅相声大会。”
霍思远:“豁?”
晨阳:“啊,所有精英获奖演员们都聚到一块儿。”
霍思远:“诶。”
晨阳啊了声:“在如家、七日、速发、汉庭。”
霍思远嚯了声,“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晨阳:“在这些酒店召开。”
霍思远:“找个好地方儿呀。”
晨阳摸了下鼻子,“让我去,我没敢去。”
霍思远:“那是。”
晨阳:“怕回家没法交代。”
霍思远诶了声,“对。”
晨阳:“后来那专家,相声界专家周某某啊。”
霍思远嗨了声:“专家都不敢留全名儿。”
晨阳:“让我上家去。”
霍思远:“啊?”
晨阳隔空招招手,“上家来,小晨同志上家来。”
霍思远:“哦。”
晨阳学着专家的口吻道,“我给你讲一讲什么叫高雅和低俗。”
霍思远:“单说。”
晨阳为难道,“不去不合适,去吧。”
霍思远:“得去。”
晨阳:“一进门,嗬,屋里人家墙上还挂着对联儿,文化气息很浓啊。”
霍思远:“对联儿怎么写的?”
晨阳:“挺好。”
霍思远:“嗯。”
晨阳:“沙滩一卧两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
霍思远:“哦?”
晨阳:“我一看这是个王八呀!”
……
哄!
台下又爆发出大笑。
“晨导这嘴啊。”
“真是太能说了。”
“不服不行,就这还不得把周波波那群人气死。”
议论声不绝。
掌声更是大爆发。
刚才大家都听的入迷不鼓掌,现在是拼命的鼓掌。
……
台上。
霍思远也被逗笑了,舔舔唇,“哎呀,专家好猜个谜语可能。”
晨阳也装作思考的样子,啊了声继续学专家道,”我说,给我讲讲吧,你记住了啊,一定要高雅。”
霍思远:“说说吧。”
“啊,不能要低俗,是不是,我们玩儿了命的高雅,我们就不要低俗。”晨阳嫌弃的摆手,“说半天连句整话都没有。”
霍思远:“哦,就是说这个么。”
晨阳继续学专家道,“啊,你别不高兴,啊,你可以不沉默,但我们很快会让你沉默的啊。”
霍思远:“是啊?”
晨阳:“我们会写匿名信、打报告,我们都会知道吗?”
观众再次笑趴了。
他们现在才发现,这货不是损,而是太损了!
打报告?
写匿名信?
这简直是损到家了!
霍思远:“诶呀,好嘛。”
晨阳:“啊,你可能不理解我们,啊,你现在不了解我你才骂我,你了解我了之后你得弄死我。”
霍思远豁了声“他也知道这遭恨。”
晨阳继续,“我们要努力的高雅,啊,力争以后啊,”
霍思远:“嗯。”
晨阳:“在月球声往下看,长城都看不见,”
霍思远:“那看见什么呀?”
晨阳:“就看见一帮说相声的跟儿高雅呢。”
霍思远无语道,“好嘛……闹的真大发……”
晨阳:“啊,出来之后我心说,中国这专家每俩人枪毙一个,没冤假错案。”
霍思远:“好嘛……就这么个理。”
晨阳:“真的,包括还有时候,有的人认为什么是高雅?”
霍思远:“啊。”
晨阳:“崇洋媚外。”
霍思远:“哦,他崇洋媚外?”
晨阳:“说人家外国人都是好的,都是高雅的。”
霍思远:“哦。”
晨阳摆摆手,“大可不必。有哈韩的,哈日的,实话实说倒退些年,这都是咱们的属国。”
这又开始说韩国和日本了。
霍思远:“是。”
晨阳:“什么叫安南了那个叫高丽。”
霍思远:“啊,对”
晨阳:“都是这个,年年进贡,岁岁称臣。这小国,生一儿子得送到北京当人质。”
霍思远:“嗯。”
晨阳:“现如今跟他学?咱实话实说啊。”
霍思远:“嗯。”
晨阳话锋一转,“当然了人家有先进的科学技术也是要学的。”
霍思远:“是。”
晨阳:“但有的时候我也瞧不过去。”
霍思远:“不能全学。”
晨阳:“孩子们学那个,哈韩。”
霍思远:“怎么学啊?”
晨阳:“那头发绞的。”
霍思远:“嗯。”
晨阳手一挥,“高平,甩碎儿,蘑菇底儿,染的一道红,一道白,一道红,一道白,真像辣白菜。”
霍思远:“诶,这一看就是哈韩。”
晨阳:“啊,裤腿儿比裤腰还肥。”
霍思远:“哎呦。”
晨阳:“36号脚穿41号鞋。”
霍思远:“这么大鞋?”
晨阳:“大眼睫毛一翻,啪,把帽子都挑下去。”
霍思远:“豁!帽子太轻了。”
晨阳:“听说韩国能人很多啊?”
霍思远:“有不少。”
晨阳:“世界上有能的人都是韩国的。”
霍思远:“是吗?”
晨阳:“如来佛、耶稣、孔圣人、鲁班都是他们的。”
霍思远:“全韩国的?”
晨阳:“霍思远,这都是韩国的。”
观众哄笑。
这把韩国给损的!
他们想不服都不行啊!
霍思远急忙摆手:“诶,我不是。”
晨阳:“你要是就好了,他们不知咱们的厉害。”
霍思远:“怎么了。”
晨阳:“送几个说相声的奔韩国,到那儿他们就亡国。”
霍思远:“诶,好嘛,说相声的那么能折腾呢?”
伴随着霍思远这一句捧,观众们也都笑的不行了,损来损去还是在周波波这儿呢。
晨阳:“诶,这他坏啊,什么的啊。”
霍思远:“哦哦”
晨阳:“听说最近韩国人弄一个火箭。”
霍思远:“嗯。”
晨阳:“坐着科学家,上太阳上去。”
霍思远:“诶,这,你先等会儿吧,上太阳上去?”
晨阳:“对。”
霍思远:“太阳多热,那是火球啊!”
晨阳:“韩国人说,夜里去。”
霍思远:“哎……我就没见过这么没心眼儿的人,夜里去像话吗?”
晨阳:“嗯,咱听说的这都是哈韩,这是哈韩。还有哈日的。”
霍思远:“啊,对,日本”
日本?
这就开始说日本了?
台下的观众们腰杆都挺直了,眼底更是冒光。
台上,晨阳解释道,“日本人咱不能一棍子打死。”
霍思远:“哦。”
晨阳:“比如他这个讲礼貌。”
霍思远:“哦。”
晨阳:“比如他的这个团结,我们也应该学。”
霍思远:“对。”
话锋一转,晨阳满脸得意道:“但终归我们是泱泱大国,好几千年的文化。”
霍思远:“咱们是礼仪之邦啊。”
晨阳:“是不是,咱们好好的知道咱们怎么回事儿。”
霍思远:“对。”
晨阳:“啊,咱不能一味的怎么怎么着,日本,咱实话实说,小国家。”
霍思远:“对。”
晨阳:“跟咱比不了。”
霍思远:“是。”
晨阳:“你看咱们,咱们那个天气预报。”
霍思远:“嗯。”
晨阳:“一报得报十五分钟。”
霍思远:“地方多啊。”
晨阳:“你看日本那天气预报,一句话。”
霍思远:“怎么说?”
晨阳:“全国有雨。”
霍思远啊了声,“一块云彩就罩下啦?太小了!”
晨阳:“地儿小嘛,是不是?”
霍思远:“哦。”
晨阳:“地儿小人也少。”
霍思远:人也少?
晨阳:“全日本的人都搁到G市来。”
霍思远:“啊。”
晨阳:“这头在内大,那头都到不了师大。”
霍思远:“好嘛,都出不了三环。”
晨阳:“啊,说这个意思。啊,当然了,有的时候,你要记住了,高雅也罢,俗也罢。它有一个适合的定位。”
霍思远:“对,自己定位。”
晨阳:“位置只要不错,就没有矛盾。”
霍思远:“是。”
晨阳:“乱都乱在错位上。”
霍思远:“有了人就乱。”
晨阳:“举个例子来说,咱们到有些个大商场吧。”
霍思远:“嗯。”
晨阳:“某些个国际品牌的旗舰店。”
霍思远:“哦?”
晨阳:“你去买东西,人家从上到下的装修。”
霍思远:“嗯。”
晨阳:“服务员的态度。”
霍思远:“嗯。”
晨阳:“包括跟您聊天,它必须看出来档次。”
霍思远:“它得合法。”
晨阳:“你觉得合可心。”
霍思远:“对。”
晨阳:“这是内蒙话。”
霍思远:“嗯。”
晨阳:“觉得舒服。”
霍思远:“嗯。”
晨阳:“旗舰店,大店。这一进来,人家挺客气。”
霍思远:“怎么说啊。”
晨阳:“偶尔人家有一句半句的那个。”
霍思远:“嗯。”
晨阳学道:“hello ,打个招呼。”
霍思远:“唉,这本身就是国际语言。”
晨阳:“啊,先生您好,请坐。”
霍思远:“唉。”
晨阳:“欢迎光临我们国际品牌的旗舰店。”
霍思远:“对。”
晨阳:“您看看这款包。”
霍思远:“哦。”
晨阳:“是今年秋季的专用色系”
霍思远:“专门设计的。”
晨阳:“配您这款外套,非常的合适。”
霍思远被逗乐了。
晨阳还在学:“丹尼,请把那款限量版的拿过来,让先生看一下。”
霍思远:“哦,有限的。”
晨阳:“你会觉得很舒服。”
霍思远:“对,就这么说话好。”
晨阳:“你看咱们老北京炸酱面,就不能这样。”
霍思远:“就得换一种方式。”
晨阳:“那个,咱,咱热闹。老北京炸酱面嘛。”
霍思远:“哦。”
晨阳:“家不长,理不短。呦,霍思远老师来啦。”
霍思远:“哎呦,嘿嘿。”
晨阳:“快坐,快坐,快坐。”
霍思远:“嗯嗯。”
晨阳:“这霍思远老师可是咱们常客,有日子没来了,是吧。”
霍思远:“哈哈,是是。”
晨阳:“我知道啊,大碗快条的,小碗干炸,两瓶啤酒,烤十个腰子,来一个花生。”
霍思远:“都熟悉。”
晨阳:“你看看,你觉得也舒服。当然人家这饭量也值得商榷啊。”
霍思远:“一个花生我就饱啦?”
晨阳点头道:“说这个意思。”
观众们也跟着笑了,这是今儿晚上霍思远第二次被怼了,诚然霍思远是老艺术家,但他们就喜欢看这个。
霍思远:“嗯。”
晨阳伸出两根手指头:“但这两者之间,如果调过来,那非乱了套不可。”
霍思远:“这都是好话,调一调也不碍事。”
晨阳:“那就矛盾啦。”
霍思远:“不行吗?”
晨阳:“你看,你想想。”
霍思远:“你来一个啊。”
晨阳向后一挥手道:“咱那个炸酱面馆,按国际品牌店似的。”
霍思远:“是。”
晨阳:“装的非常好。”
霍思远:“嗯。”
晨阳:“灯牛马亮的。”
霍思远:“对。”
晨阳:“您这一来,人家都穿着西装。”
霍思远:“对。”
晨阳学服务员:“先生您好。”
霍思远:“您好。”
晨阳:“欢迎光临,老北京炸酱旗舰店。”
霍思远:“唉。吃碗面,还旗舰呢。”
晨阳:“这款炸酱,是今年秋季新款。”
霍思远:“哎呦喂,春天儿不许吃啊。是怎么着。”
晨阳:“配两样面的切条儿,特别合适。”
霍思远:“嘿!”
晨阳:“胖子,把限量版的独头蒜拿上来,让先生嚼嚼。”
霍思远:“没听说过,独头蒜还限量啊!”
晨阳:“你听着就乱。”
霍思远:“那可不乱嘛。”
晨阳:“那国际品牌店要和炸酱面馆似的,你也接受不了。”
霍思远:“那就好啦。”
晨阳:“啊~~~”
霍思远:“显得热情啊。”
晨阳:“国际大公司,大品牌。”
霍思远:“啊”
晨阳:“一个个,灯笼裤。”
霍思远:“是。”
晨阳:“圆口便鞋,这儿搭着毛巾”
霍思远:“啊,来啊。”
晨阳:“先生,来了您内?”
霍思远:“来啦。”
晨阳:“有日子没上我们这买东西来了啊。”
霍思远:“嘿。”
晨阳:“您上哪浪张切了啊?”
霍思远:“什么话啊,这叫……”
晨阳:“您瞧瞧吧,有日子没花我们这了。”
霍思远:“啊。”
晨阳:“我们这东西最近不赖。”
霍思远:“嘿。”
晨阳:“可不老卖钱,掌柜的急的真上火。”
霍思远:“是啊。”
晨阳:“瞧我们这包。背上它上洗头房,倍儿有面子。”
霍思远:“洗头房,干嘛去啊。”
晨阳:“先生,别走,价钱好商量。”
霍思远:“嗯。”
晨阳:“哪都这价,你真走啊?”
霍思远:“啊。”
晨阳:“玩去吧,孙子!”
霍思远:“骂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