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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她心里有什么东西倾斜了。
消防车赶到的时候,房子已经烧塌了。
后续的事情沐之自然不会理会。
她在乎的是那个面具人。
第二次了。
她这个身份是第二次出现问题,上一次是直接对她,这一次是对了她的手下。
那还不如直接冲着她来。
即便急着回去看唐凯的伤势,她还是随着左亦良回了别墅。
冷冽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左亦良正在厨房忙碌。
冷冽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左亦良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换了鞋子坐到了沐之的身边,“沐之,我以后能常常吃到良少的饭吗?”
“他要是会做那就能。”沐之调小了电视声音。
冷冽挑起了眉头,“沐之,我听这话……不对劲啊,你以前应该不会这么说……怎么,想好了?”
沐之起身去厨房拿了果汁,递给他一罐,“还好。”
“看来这场火灾发生的很对啊,你们都没有受伤,又无意中推动了些什么。”冷冽仰头喝了一口果汁,眼眸里有些羡慕。
沐之笑而不语。
左亦良自己进的厨房,她其实之前无聊的时候想过这个问题。
左亦良和她都有一手厨艺,以后谁来做饭?
她喜欢下厨,但是没有做厨娘的心思,只管一日三餐,定然没了乐趣。左亦良这种性格怎么会下厨?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左亦良自己上楼换了家居服,让她系好了围裙,自己走进的厨房。
她看着他的背景好像都是看不够的。
晚餐的气氛有些变化。
左亦良坐在她身边,时不时的给她添菜,她都没有拒绝,甚至他喂过来的菜她都张口吃下了。
吃过晚餐,冷冽提议出去花天酒地。
“要不你们先去,我大约九点半左右能到。”沐之站起了身。
“你去哪?”左亦良拉住了她的手。
“我处理点事情。”沐之低着头,头发盖住了脸。
左亦良松开了手。
“那行,沐之你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一起去。”冷冽开口。
“好。”沐之走向门口,换鞋出门。
她有钱这个事情不是秘密,所以她的车子都是直接停在门口了。
杜天伦刚想迎她上车,沐之已经摆摆手,“我开车去。”
杜天伦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眼门口,没接到左亦良的指示,就放着沐之自己去了。
冷冽嘟嘟囔囔的将收拾了餐桌,“良少,你太过分了,沐之不在你就偷懒。”
“你快收拾。”左亦良在沙发上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得意。
冷冽收拾的磨磨唧唧的,但是心情却是好的。
终于看到左亦良笑出来了。
他擦干手,横躺在了沙发上,“你知道她去哪了?”
左亦良划着手机,声音透着惬意“你不知道?”
“给你得意的,赢得这么轻松。”冷冽白他一眼。
“这是本事。”
“是是,看影碟学习的本事。”
杜天伦砸了一个抱枕过去。
冷冽笑着接过,枕上去闭上了眼睛。
——
深秋了,山崖上的风更冷一些。
寒辰匆匆跑了过来,立刻脱了外衣往沐之身上披,“沐儿,怎么还是穿这么少!”
他伸过去的手被沐之淡淡的接下了。
荒芜的地方,没有亮光,只有薄弱的月光。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僵持了一瞬,寒辰轻轻开口,“沐儿?”
沐之拿下寒辰的外套,重新披在了寒辰的身上。
“沐儿,怎么了?”寒辰的声音透着不解。
沐之没有开口。
“我收工回去,王总监跟我说你今天拍广告的那里起火了,我还没有找你,你就先找我了。”寒辰接着开口。
沐之还是没有开口。
寒辰的手抓住了沐之的肩膀,“怎么了,沐儿,受伤了吗?”
沐之摇了摇头。
“有什么事情要来这里说?今天风这么大啊,要来可以先和我说啊,我准备好,这样才不会冷到沐儿……是不是……”寒辰说着伸手想要把沐之揽进怀里,却被沐之推开了。
他的双臂顿在那里。
“分手吧。”沐之仰起头,声音平静。
“沐儿你开玩笑的……对吗?”寒辰愣了很久才轻声开口。
“你明明是来这里要看日出的,对不对?”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
寒辰昏迷前,他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四处游玩。
这里是他们唯一固定看日出的地方。
因为山崖很陡峭,怪石嶙峋。
没有人来。
可是沐之喜欢这里。
因为在这种绝地一般的地方看到日出,才真的像看到了日出。
看到了希望,就像重生一样。
寒辰想不到,就是在这个他数次感受到了重生的地方,他听到了那两个字。
“沐儿,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了!“寒辰的声音已经慌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跟我说分手,我做错了什么,我全部都改,是不是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我不应该同意让你被左亦良照顾的,我应该抢着照顾你,不对……我不应该拍戏,我应该一直守着你……”
“够了。”
“不,不!”寒辰摇了摇头。
“沐儿,我能改的,给我机会好不好?”
沐之微微侧过身,山崖上的冷风吹得她眼睛有些酸痛。
“我们结束了。”
“沐儿……你不要这样……”寒辰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要我做什么都行……别离开我……”
沐之转过了头。
寒辰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哭的特别难看。
沐之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纸巾,替他缓缓的擦干净脸。
她还是了解他的,她知道他受不了。
他会落泪。
“沐儿……”
“为什么?”
“分手的理由有一千万种,可以从我不爱你了到我喜欢喝牛奶,而你喜欢喝酸奶。”
“没有区别对吧?但是这是理由,要分手的那个人能够说出无数种理由。别问问什么,她只是要走。”
“沐儿。”
沐之已经转身越过他离开。
一头长发掠过他的肩膀,拂过他的脸。
寒辰回过身,伸手去抓。
指尖却没有走过一丝头发。
它连最后的触感都没有给他留下。
山崖上的风好像更汹涌了,像是一个粗狂的汉子在无声的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