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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当日孔宣大败阐教,西方二圣却是掺和了一手,扬言要渡化孔宣的消息自然是要不了多久就传到了通天教主的耳朵里,通天这一回才真的是顷刻之间大怒,瞬间就消失在碧游宫,带着滔天的怒意往原始的玉虚宫之上赶去,一把青萍剑在手就要同原始那斯拼命去了。
事情闹得如此之大,原始又如何会没有感应,虽然他也气恼孔宣不顾及自己的面子,将阐教弟子送上榜,但左右也不过只是几个道行粗浅的记名弟子,即便是出手,也该是他这个师伯名正言顺的出手降服,从未曾真正想过要让他被西方两个无耻的家伙如此欺侮。
本就正在想大兄的劝告,思索着是不是当真他的言语太过强压硬要不要同通天好生相说,却是没有想到就这转瞬之间就将通天气的持剑要上山与他拼命了。
原始一边气恼通天丝毫不顾及他的皮面,竟然就如此持剑上他玉虚宫,而另一边也是对西方那两个搅屎棍气的当真是牙痒痒。
眼看通天都要持剑杀过来了,原始真是感觉自己的眼皮都跳个不停,一个心急就向老子发了个传音,却是请他亲自来一次。
哎,他也清楚自己这脾气,到时候通天若是真的朝他顶撞几句,恐怕他自己又是得要大怒,到时候若是当真与通天动起手来,这小子绝对能够劈了昆仑玉虚宫,真和他来个一刀两断……
果然还是请大兄来相互找看着点才是。
原始刚刚做完这些布置,就已经听到通天的声音几乎是响彻了整个玉虚宫之中,“原始,给本座滚出来!”
听听听听,这都直呼兄长的名字了,如此不敬,当真是不知分寸。
原始心中一边暗骂通天,觉得被他如此在自己山门呵斥实在是丢尽了皮面,一边又是忍不住心虚,暗想通天此番这态度,莫非孔宣当真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但通天在山门口叫骂,原始却也不好就这么不出去,心中知晓通天气他的本事的原始默默画了好几张强力版平心静气的符咒在自己的衣襟内一贴!
……这还是再出事就绝对是通天的错了。此刻感觉浑身都凉飕飕的原始默默吐槽。
然而天不遂人愿,原始不过是刚刚踏出门,一阵浩荡的剑气直直的向他劈来,这若是躲开不管,他的山门都分分钟要完。无奈之下,原始只好运起玉如意,硬生生地抗下这一击。
这一接,原始的面色却是立变,这剑气之中源源不断的上清之气即便是原始也是大吃一惊,难免微微踉跄着退后一步。他此刻发冠微乱,却是当即大怒,“通天!你就是如此对待你的兄长的不成!?”
“兄长?我倒是好奇,这万万年的兄弟情谊,到了如今究竟还剩下多少!”
通天此刻也是怒极,见原始又是如此强硬先发制人,手下动作更是半点不留情,抬手就直接向原始刺去。
“好好好!通天,你如此不敬兄长,本座今日就好生的教训你一番!”
这两位圣人的大战当真是眼看着就一触即发,老子在紧赶慢赶下却是终于赶到,却果然不出所料的看着这两个不省心的弟弟此刻拔剑相向,几乎是战至了火热。
老子却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亲自祭出了太极图隔绝了其余几位看热闹的圣人的视线。
扁担被重重的一拍,老子微带怒意的声音如雷霆。
“尔等,可闹够了没有!”
这都能把修炼太清无为之道的老子给气成这样,可见状况此次真是太过不该。
通天气急,但好歹还是收了剑,语气中显然还是满满的余怒,“大兄!”
比起通天,原始此刻可真是脸都黑了,他本向来注重仪态,可此刻却是被通天那突如其来的一剑弄的颇为狼狈,心中气的更是快要抓狂,简直是面色阴沉,“大兄。”
通天却是轻哼一声,满满都是对原始的不屑,“原始!你竟然还与大兄告状,当真是不要皮面!”
原始真是气的嘴角都抽了,恨不得拿起盘古幡狠狠抽他两下。什么狗屁的清心符咒都没有半点的用处。
老子却是摇头,语气之中是满满的劝诫,“通天,你这鲁莽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够改一改。”
老子也知道现在通天定然是听不进去,只有长叹了一口气,“先进来再说吧。”
通天冷笑,“我与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然而,说虽这么说,他一边与原始互相狠瞪着,一边终归还是踏入了殿门。
三位圣人谈话,自然是无人可以窥探其中内容,即便是出师不利的准提、接引两个圣人都无计可施,然而同时准提却也只觉得奇怪,不知是何时在这洪荒之中竟然冒出来了如此大能,却是将他二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更是劫走了凤凰之子——孔宣。
这也就导致次日通天气急了带着诛仙四剑直直又闯上西方佛教要人之时,简直是满脸的懵逼。
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苦的很啊。
当然,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初凤之前出手一时激动,难免下手重了些,但是此时此刻,孔宣却是说什么都应该醒了。
昏睡之中,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周围极其充足而灼热的火元素在不断的跳动。好在身为五行孔雀,还不至于对这些火元素赶到不适。
孔宣有些茫然地睁开双眸,只觉得额角昏沉涨痛,难免微微蹙眉伸手揉了揉,又轻轻摇头企图驱散那一股难受的感觉。
他的动作不小,自然引起了旁边看护着他的人的注意。来人微微侧了侧头,清越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戏谑,“喂,你终于醒了啊,这太阳星上,睡的可不怎么舒服吧?”
太阳星?孔宣微微皱眉,却见周围果真全然都是浓郁的火元素,尤其是那极其显眼的神木扶桑,让他确实是一下就认出来这里。
他看着那个从深处火海中心步步走出的青年,看着浓烈的火元素在他的身侧恍若精灵般无害而活泼跳跃,心中顿时又了猜测。
孔宣扶着扶桑树从地上缓缓站起,却是微微颔首,喊出了来者的身份,“金乌十太子。”
十太子有些微愣,却没有想到孔宣竟然这么快就猜出了他的身份,虽然的确是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感觉很有意思,弯了弯眉眼,显得很是高兴的模样。
十太子想了想,又故意道,“你既然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又该如何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啊!?”
“救命恩人?”孔宣闭了眼眸,却是凉薄一笑,神色中不知怎么带了浓浓凉薄与自嘲,“我即便是昏迷,却没有连脑子一起丢了,你的道行尚且差我许多,又如何救我?”
十太子微微皱眉,却是没有想到孔宣开口之间竟然是如此的不客气。他虽然脾气温润,但到底是帝俊的孩子,是妖族的十太子,心中的傲气如何也不会消失,听他这么咄咄逼人心中自然是不愤,却是忍不住开口争辩了一句,“先前是谁救的你我不知道,但我至少知道,是我把你扶到这扶桑树边来,否则,待每日昼夜交替之时,太阳真火转移逸散,你早就被烧成灰灰了!”
孔宣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告诉十太子莫说是太阳真火旁逸散的这几缕细小的火焰,即便是真正的太阳真火也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伤到他。虽然他控制火焰的能力不比金乌这种得天独厚,受火元素宠爱的生灵,但是因为他的五行之体,却是要超出常人太多太多了。
他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何必去与这么个出生都没多少万年的小金乌打起口仗来。
“既然如此,这救命之恩孔宣就在此先行谢过,日后若是有机会,再来偿还这份因果。”
十太子眼看着孔宣起身就往外走,当下有些急了,“哎,你以为你走的出去吗?”
孔宣听到这话,自然是沉下了脸,转身皱着眉头冷硬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想吗!”十太子默默朝他翻了个白眼,却是轻哼一声,“这里本来就是小叔叔让我潜心修炼的地方,谁知道他怎么会把你带到这太阳星来,还让我好好照顾你......小叔叔每次走的时候都会用混沌钟设下结界,说只要我实力达到了他的要求自然可以下界,这次也一样。看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你现在伤的不轻吧,应该也是打不开这混沌钟的结界的。”
东皇...太一吗......这位幸存下来的妖族帝王,他确实是有所耳闻,拜别师尊之时,却也是在上座见到过他的,是师尊的好友。
孔宣微微沉默,他当时虽然是昏迷,但却也并非什么都不知晓,对那个真正救他的人,心中其实早有猜测,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猜测,却是徒添苦涩。
孔宣心间正不知究竟是个什么难言滋味,就听见一旁的十太子有些迟疑地开口,“小叔叔说,说如果你的实力恢复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让我先跟着你.所以,等你伤好了,可以带我去看看洪荒吗?”
“洪荒?洪荒万万年不变,又有什么好看的。”
“或许却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这却早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的执念,我们......兄弟的执念。”十太子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叹息。
千年之前,若非是一群好奇的小金乌想要去这万里的洪荒仔细看看,也就不会酿成那一桩彻底的悲剧了。
“......好。”孔宣微微沉默,却是在十太子眼中期待之意都逐渐消散了,才终于开了口,“就当...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
先不说两个仙二代彼此之间的约定承诺,通天从玉虚宫下来之后就直接去了西方,这下可不止是用青萍剑了,干脆连诛仙四剑都齐齐祭起,满脸煞气的堵在灵山门口。看他黑着一张脸,明显就是和原始他们闹掰了啊。
准提与接引此时依旧在痛并快乐着。
虽然这三清之间貌合神离更有利于他西方的日益壮大,但是此时此刻,通天这小儿却是明显想要将气全然撒在他二人的头上,这又让他们如何不气恼?
这诛仙剑阵可是号称非四圣不可破,这蕴含的意思可不是只要集齐四圣就能破除啊,更何况现在只有他们二人,还是受了伤的。
虽然心中万般痛恨,可是势比人强,准提终归是挂起笑脸将通天迎了进来。当然,他表面笑归笑,心底里却是唾骂不断。
哼,让洪荒众人看看也好,这三清小儿全都是何等目中无人之辈!
通天当真是见到他这张满脸褶子、惺惺作态的脸就觉得犯恶心,他一向都不屑于伪装,更何况这一下彼此之间的梁子还真就是结下了!
他懒得与这两个厚脸皮的家伙打什么太极,当下就是开门见山,“贫道懒得与你们多费口舌,将我的弟子放出来,否则,你大可以看看我通天会不会拿尔等试试我这诛仙剑阵!”
接引二人见通天如此不客气,却是面色也微沉下去,“贫僧二人如此诚心款待教主,教主却是再三咄咄逼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吧!”
“欺人太甚?”通天只觉得自己都要被他们两人逗笑了,“是谁欺人太甚!?尔等身为圣人之尊,竟然强度我那弟子孔宣,丝毫不顾及他本人的意愿,更将我这个师傅,至于何地!!?”
接引面露少许尴尬,但顷刻间又随即掩去,却道,“我等观那孔宣确实是与我西方有缘……”
准提比起接引显然要更加圆滑也更加厚脸皮些,一听自家师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就知道是要糟,果真,通天气得狠狠震碎了桌子,“与你西方有缘??笑话!我今日还说你这灵山与我东方有缘,你这佛教弟子与那封神榜有缘呢!”
这一下真是气的七窍生烟,通天狠狠翻了个白眼,语气烦躁,“接引,我不欲与你二人再多说,若是我那弟子当真是自愿前来,我定当是半句话都没有,可是,你们无视贫道,以圣人之躯行那土匪之事,未免也太过过份了吧!”
通天又接连打断了明显想要说些什么的准提,诛仙剑狠狠往桌子上一拍,却是呵道,“我今日已经给足了你们二人面子,若是再给脸不要脸,今日,就来好好做过一场!”
通天这明显是真的动了杀念了,西方两位圣人相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苦笑与无奈,还是准提双手一拜,叹了一声“阿弥陀佛”。这才向通天细细解释。
“道友,实在不是我等今日不肯交人,而是道友的徒儿当真不在这灵山,而我二人对令徒的行踪也是毫无所知啊。”
通天冷冷一笑,如同看智障一般地看着他们,“你们,编谎话...也要编的像一些吧?”
“贫僧知道此事听起来甚是荒谬,但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所言确实字字舒适。”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两位圣人是吃饱了没事做,闲的没事逗我那弟子玩儿?特地跑到那东方与我弟子大打出手还没有把人带回来?”
接引对此唯有苦笑,“此番确实是我等思量不周,但是道友的弟子却是被人给劫了去了,我等也是毫无办法。”
“劫了去?”通天瞬间大怒,“原始与老子那厮难道是又骗我!?”
“道友息怒,却并非是两位师兄。”准提虽然巴不得他们窝里讧,但是如此明显的栽赃嫁祸却是没有半点的价值,只会平添三清几人的怒气罢了,是以也不做误导,“是一位我等都不曾见过的道人。然而,他的道行修为远在贫僧二人之上。”
通天自然是不会相信,“这洪荒之中的圣人之数早已经齐全,哪里在会有你所说的如此厉害之人。想来想去,附和所有条件的也只有……”在二位圣人懵逼之中,通天顿时冷哼甩袖,“尔等竟然胆敢如此污蔑老师!”
被再次拿来做了筏子的鸿钧默默打了个喷嚏,得到了太一细心塞过来的小手绢。
通天在这方面不信,接引、准提二人却又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证据出来,三人就这么僵持了下去。通天的诛仙剑都已经出鞘了一半,到最后还是咬牙收了回去,唯有看向二圣的眼神冰冷如刀,“很好!准提,接引,我等日后就走着瞧吧!”
总算是送走了面前的这个大煞星,可事情却远远不代表已经结束。虽然他面前是忍住了未曾动手,但此刻也绝对是将他二人当做了眼中钉。这一次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门人没有度成,还将整个西方佛教都暴露在三清的眼前。
先不提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这下子真是连头都开始疼起来,整的就是一个身心俱疲。
而这厢通天怒气冲冲地下了灵山,又走了不远的路之后却突然把剑给收了回去,就连面上的神色也是大松了一口气,他头朝四处张望,却是问道,“怎么样,我装的还像吧?”
一声轻笑在旁边须臾出现,太一从他身后走来,一边收了混沌钟,出现在他的面前,“行了,至少你这股子发了疯咬人的模样确实是骇人的紧。”
通天抽了抽嘴角,默默翻了个白眼,“喂,你这么损我,就有点过分了吧。”
太一轻哼一声,手指拨了拨混沌钟,不置可否,只是撩了一眼通天出口提醒道,“好了,你现在该和你那两个待在玉虚宫望眼欲穿的兄长们打个招呼了。”
一提起这个,通天的神色显然又是有几分别扭,他红着脸噗嗤噗嗤憋了半天,还是站在原地不肯动,简直就是一个闹了别扭的孩子“我不去……”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太一,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眼睛都发了光,“要不你替我去说一声?”
太一匪夷所思看他一眼,觉得他是不是一时之间打击过大,连脑子都不大清楚了,“你难道觉得我和你那两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兄长们关系很好?”
太一当然清楚此刻通天心里的别扭,虽然多少知道了兄长们为他好的想法,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一定还是不肯就这么妥协,为了自己的利益送弟子上榜。
这一来二去的自然是别扭,还不如干脆就不见来的好。
但太一怎么能就如此让他们如愿?
“让你去,不是真的就让你交代今日的情况,若只是这样,你随意差遣个童子,甚至传个音就是了,还用得着想要拿我当跑腿的?你的面子可真是够大的。”
太一冷笑一声,就差指着通天的脑袋问他是怎么想的了。
“这一次真正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你与原始商讨,如何减少自己门下弟子的损失,从而引诱他西方佛教弟子上了那封神榜而已。你若是只想治标不治本,就尽管拖着,反正多拖一日,这战场之上总会多那么几人上榜,说不定拖着拖着,都不用你去操心,事态早已经全部解决了呢?”
通天这才是变了脸色,他也并非蠢笨的连着些都没能想到,只是他与原始之间近日里实在是闹的太僵,不知如何面对才不愿意去细细思索。
今日太一提点,后面的自然也用不得他在多说。
他这才是真的对太一真心一拜,“多谢,此番封神之战,若非是你,我们兄弟之间绝不会如此快速的醒悟。”
太一淡淡一笑,却是不肯受他这一拜,“通天,话不必说的这么好听,只要你与原始当真肯好生谋划一番,多送些西方秃驴上榜,就算是对我最好的感谢。至于其余的……我们之间,此时此刻却也不必再多说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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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已经离去,太一皱了皱眉思索着却是该去朝歌一次,顺便还需要收整一番妖族的人马,只是他刚要动身,身后却是须臾出现了一个人影,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太一瞳间猛的一闪,想要挣脱却是甩不开他的钳制。就如同被历兽的尖牙咬住了脖子一般,让他浑身顿时陷入了紧绷的状态之中。
心跳如鼓。
太一勉强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较为恭敬,“道祖大人。”
“嗯。”
有些低沉的嗓音身后响起,带着些许的叹息,“故意曲解贫道的指令,干涉封神大事,太一,你的胆子可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