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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六朝古都南京,虽然有些头疼,可心情还是很好滴。继续更文哦耶。。。。。。。
王蕴蒙又寻来了,沈含玉真的觉得快笑不出来了。他摸摸发烫的太阳穴,有些心浮气躁。
自打上回请了王家父女来玩,王蕴蒙就越发活跃起来。不但理直气壮的来找自己陪,还当着同学面撒娇玩闹,越来越甩不掉了。大哥也真是的,怎么一个袁克文的事搞得这样拖沓。也许是近日青帮码头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又加上和王湛通已经谈妥,就不急着办这个事情了。那边没动静,自己这边倒被折腾得不轻。晚上回去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哪来那么多时间陪这个“王同学”用晚餐玩浪漫,这女人说起来属实难缠。
沈含玉回过头,正对上王蕴蒙有些痴迷的眼神,忽然心念一转,脑内浮现出一双冷静审视的眼,他极力撇开思绪,可那眼神在脑海里越发明晰,深邃暗涌,无论如何都甩不开去。沈含玉觉得奇怪,为何自己竟想起了那个女子。一面之缘,是王蕴蒙的朋友,他还记得她的名字,叫云宛珠。
那云宛珠倒干脆得很,来沈家那天她如坐针毡,极其着急的想要走。打牌的时候她看着自己,沈含玉当时以为又要遇到一个花痴,没想到她那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揣测,还有一点厌恶,好像把自己扒光了研究一样。按理说面对这种情况,自己应该觉得讨厌,但是第一反应出来的情绪里更多的是沮丧,也有些…受伤。谁知道呢,说不准这又是个阴谋,沈含玉见过太多的女人,专门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一开始瞅着都是清高有风骨的,但只要稍微一试,立刻变样,就像那西游记里的白骨精,抹把脸就现形。可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若是这王蕴蒙能有她那朋友一半的矜持,那自己也不必被她烦成这样。此时她正在要再讲个笑话,沈含玉觉得头痛欲裂,马上就要炸开来,他伸出手来,无奈的扶住额角:这女人哪来这么多笑话可讲,何况一丁点也不好笑。
王蕴蒙见沈含玉闭着眼,面无表情,忽然眼尖的瞧见他的手腕子上带着一串女人珠翠,好奇之心立起:“哎呀玉哥哥,这是什么?”
沈含玉皱着眉头,看王蕴蒙手指头直直的指着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珠玉串件,几乎戳到皮肤上来。下意识的往后微微一挪:“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带着玩的。”
王蕴蒙调皮的眨眨眼,有些害羞的说:“那,我若说向玉哥哥讨了来,你愿意给我吗?”
沈含玉盯着王蕴蒙看了一会儿,眼神喜怒莫辨,看得王蕴蒙有些发怵:“那个,那我不要了玉哥哥。”
沈含玉笑了一下:“其实给你也无妨,但这东西并非我的,我得经过一个人的同意。你若喜欢,我就去…问问?”
王蕴蒙急忙摆着手:“我不是偏要这个的,真的。刚才我是开玩笑。真的不必了。”沈含玉见她这样说,便没有再坚持。王蕴蒙本来要讲的笑话也被打断了,沈含玉急匆匆的说晚上有事,不能陪她玩了。王蕴蒙有些失望,可一想两个人也没表明什么关系,老这么让他陪着也确实是没什么理由的。想到这里,有些忧心,只得惆怅的望着沈含玉远去的背影发呆。
其实沈含玉还真是有事要办。沈含凯头天晚间和他说,要第二天帮着去新开业的餐厅好好看看。毕竟也是一笔不小的买卖,让他过去挑挑毛病,也有助于经营。
沈含凯坐在茶几边上,嘴里叼着一支名贵的雪茄。陈力恭敬的站在一边,眼神坚定的瞅着一个方向,十分训练有素。沈含凯大吸一口,再舒坦的一吐,烟雾缭绕。“别说,这洋烟还真是不错。一会儿给你拿回去几只,抽个新鲜。”陈力点头道谢,多余废话一句没有。沈含凯满意的点点头:“果然你是我带出来的人,和你说话,真是不费劲。你这样我是放心了,可是底下的兄弟们何如,我就不大知道了。”“请大哥放心。”沈含凯别有深意的望着他:“训练得好么?那,有含玉的好么?”陈力面无表情的立在那,并未出声。
沈含凯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不必紧张,弟兄们都辛苦了。含玉手里那些人,也是有气候了。他本身就是拳术高手,近两年精进不少。上次看他打拳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已经那样厉害,现在不知到了何等程度,我们也不住在一起,谁也看不见谁。他平日里也不回这边的宅子来,又培养了一批人跟着。不过现在看着我这三弟对于家业倒兴趣不大,也不知他养了些人做何用处。近日爹给他置办了一处餐厅的产业,还都是我给他跑的生意照顾来去,他可倒好,每日练拳泡妞,倒是潇洒得很,这混小子。”陈力安静的听着沈含凯自言自语一般的话,没有回应。
沈含玉坐在乐美餐厅一处靠窗的角落,眼望着窗外,心里却正在计算着服务生过来的时间。数到三分钟左右的时候,才感觉有人走了过来,礼貌的问道:“先生,请问您要点些什么?”
沈含玉回过头去,见一个鹅蛋脸的姑娘,脸色苍白,额角有汗。不由皱了皱眉:“除了喝的,所有的,都要。”
那姑娘有些惊奇:“都要了?您确定?可是,您吃不完….”
“我再说一遍,除了喝的,所有的菜都做好端来。以后记住,不要让你的客人说第二遍。还有,你来得太慢了。最后,把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叫过来,你的话,明天去把工钱结算好,不必再来了。”
那女孩慢慢的张大眼,嘴唇颤抖着,有些气愤:“您是要辞退我?我们老板不在这里,请问您是何方神圣?”
沈含玉冷漠的看看她,也并不解释,只是挥手让她走开。
女子青白着脸,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开。
宛珠跑到后厨报了菜名儿,忽然见罗珍元面色不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跟丢了魂儿一样。便上前去捅了捅她,问道:“罗姐姐,你怎么坐在这里?你脸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罗珍元望着宛珠,忽然抓住她的手:“宛珠,我好像闯祸了。”云宛珠见她这样,又不好在后边耽误太久,便拉起她:“姐姐,我俩边走边说。”
罗珍元长话短说,把刚刚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随后拉着宛珠的手,愁苦的说:“怎么办,我好像碰到了麻烦。可这份工,我不能丢掉。我真的很需要它。”她的头低垂着,额角的汗水屡拭不干。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看起来十分憔悴沮丧。
宛珠平日和她关系极好,罗珍元虽然年仅二十一岁,可已经是上海工会的一名活跃分子了。经常和她的“组织”参加一些爱国和反对压迫的活动。虽然宛珠对她的生活不甚了解,只知道罗珍元家境不好。但在工作中,这位长她几岁的女孩子却非常认真诚恳,从不耍滑,对自己更是照顾有加,十分仁义。看着无精打采的罗珍元,宛珠觉得那个客人有些无礼粗鲁。就算服务生来晚了,但也并不能全怪在一个人的头上。就算要辞退,也要让人心服口服。
“罗姐姐,你别急,我去会会这个刺头儿,他在哪个桌子?也许是哪个神经病心情不爽,到这边来找人发泄一下呢。”罗珍元急忙拽住宛珠的手:“你要小心些,是个目光危险的男人,就坐在窗边的8号桌。云妹妹,我看这人不像是来找茬发泄的,你千万注意点。”宛珠点点头,刚好后厨出了两道菜品,云宛珠端起两盘食物,朝着那个8号桌的家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