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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是小姑娘,今日是宁阳的生辰呢,就不要置气了!”颂王妃见三位公主吵起来了,连忙劝和。
瑞雅公主和韵雅公主对视一眼,心里一声哀叹,她们皇家公主的形象啊,为什么总是因为这个皇妹不过脑子的几句话,就崩碎个彻底!
“三堂姐、四堂姐、五堂妹,那边池子里新添了些锦鲤,不如去看看鱼?”宁阳郡主不炸毛的时候还是个聪明的姑娘,本来想瞧瞧陶梦阮的笑话的,没想到堂姐妹们自己内讧起来了,还是趁早带走吧,陶梦阮兵不血刃的解决了情敌是好事,但要是气死了公主,可能事有点大。
颂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兄弟,皇帝对颂王府也格外优待,而宁阳郡主虽然跟几个公主都不太合得来,但也是亲近的堂姐妹。公主们能出宫走动的机会不多,借着宁阳郡主的生辰出来走走,瑞雅公主和韵雅公主都不想因为怜雅公主就这么搅和了,宁阳郡主递了梯子,就赶忙顺着下了。
宁阳郡主看了陶梦阮几个一眼,领了三位公主往水榭走。颂王妃看向戚大奶奶和苏盈玉道:“宁阳要顾着公主那边,你们就替她招呼一下其他的宾客吧!”
戚大奶奶和苏盈玉都点头,就带了陶梦阮走开了,颂王妃也就是口头上一说,王府的姑娘们都在,哪里需要她们招呼客人。走了一段,苏盈玉就拉了陶梦阮,向戚大奶奶道:“大表姐,你自去寻我嫂嫂她们吧,我带着阮妹妹,不用担心。”
戚大奶奶颇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苏盈玉一眼,指了一个方向,道:“那是我家小姑子,盈玉要是胡闹,你就去寻她,希芳素来文静,你跟她应该合得来的。”
希芳这个名字似乎听过,陶梦阮记性好,略略回想,就记起来当日端午时瑞雅公主提起过,这才记起来,瑞雅公主的母亲戚贤妃正是戚家女,戚大奶奶还需称一声姑母,戚希芳正是瑞雅公主的表妹。
“大表姐!”苏盈玉嗔怒,“我几时胡闹了!”
戚大奶奶没有应声,摆摆手走了,苏盈玉跺了跺脚,才领了陶梦阮往姑娘家聚集的地方走去。
陶梦阮跟着苏盈玉走了一圈,意外地见到了邢曼烟,原本说要到邢家拜访,但因为京中事多没有成行,既然见到了,陶梦阮便坐下与邢曼烟说说话,苏盈玉跟邢曼烟不熟,打了个招呼就走开了。
陶梦阮坐下,邢曼烟眼里有些高兴,嘴里却不饶人道:“真没想到在这里遇见阮妹妹了,阮妹妹怎么来的?”
邢曼烟旁边没什么说话的人,她自来就不是活泼热情的性格,跟人说话总要不软不硬的刺上两句,就像明明关心陶梦阮怎么跟了来,怕陶梦阮吃亏,偏要说得像讥讽陶梦阮攀附权贵一般。陶梦阮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恼,随手剥了一个橘子,道:“宁阳郡主邀我来的啊!曼烟姐姐最近可好?母亲本来说要带我去邢家拜访的,只这段时间不好出门。”
“还能怎样,最难得那一段过了,日子不还得过下去。”邢曼烟脸上没什么笑意,更衬得一张脸冰肌雪骨,漂亮是漂亮,可抱一个冰美人回家实在需要勇气啊!从前邢曼烟虽然伤春悲秋又毒舌,可脸上的表情还是十分丰富的,灵慧又漂亮的小姑娘,其实打听着想要求娶的人家还是不少的。可让何家折腾了这一回,讲究些的人家终究有些忌讳,邢曼烟的婚事也就拖着,还没有着落。
陶梦阮坐了片刻,就让邢曼烟撵开了,邢曼烟心知自己的性格不招人喜欢,如今她也不想跟人多接触,但不能带累了陶梦阮陪她缩在角落里。陶梦阮知晓她的心思,也没有勉强,正好苏盈玉跟两个小姑娘走来,又将她捡走了。
陶梦阮前世跟着兄姐们在圈子里走动,应酬什么的谈不上喜欢,但也应付得过来,何况一群十几岁的小姑娘。原本以为让司连瑾带累得没什么朋友,结果发现小姑娘们只是单纯的将司连瑾当成男神罢了,对陶梦阮这个抱走了男神的姑娘更多的是好奇,不用多久居然就熟识起来了。
陶梦阮跟着苏盈玉转悠了几圈,即便自认为体力不错,也有些累了,苏盈玉要拉她去寻她某个好友时,陶梦阮终于拒绝了苏盈玉的好意,就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歇。看着苏盈玉一点不累的模样,陶梦阮暗自感叹,看来她练武还需勤奋些才是啊,人家跳跳剑舞的都比她体力好。
这一点陶梦阮倒是误会苏盈玉了,苏盈玉不是不累,只是这半年多来,让她娘拘在家中,难得出门走动,是半点都不愿意浪费掉。
小满给陶梦阮递了一杯茶水,低声道:“姑娘,奴婢像是瞧见郡主身边的玉兰姐姐了!”
“嗯?”陶梦阮抬起头,玉兰是宁阳郡主的贴身丫头,自从上次太子府的事情之后,宁阳郡主明显更器重玉兰了。玉兰也是个忠厚的丫头,心知宁阳郡主是不是犯二的本性,尤其人多的时候,总是紧紧跟着宁阳郡主,生怕一个不查,让宁阳郡主遇到什么事。
“在哪里?你什么时候瞧见的?”虽然在颂王府,陶梦阮也不敢大意,颂王府是宁阳郡主的地方,可那世子妃嫁进来也有几年了,哪怕王妃防备着她,以她的手段,恐怕也掌控了不少。
“在那边,”小满指了一个方向,“就刚刚走过桥的时候,玉兰姐姐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小满上回跟了陶梦阮去太子府,她本就是个极聪明的,不用陶梦阮敲打就知道什么该闭嘴,什么该留意着,是以一见到玉兰,她就寻着机会告诉陶梦阮,就怕误了郡主和自家主子的事。
陶梦阮顺着小满的手看去,那边是一片竹林,远远地看上去有些雅致,但到了冬日里,往竹林走动的人不多,加上竹子生得密,陶梦阮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人。但她心知小满稳重机敏,自然不会看错,没有犹豫的起身,就往竹林那边走。
“姑娘,这里毕竟是王府,姑娘冒冒失失的过去怕不稳妥,还是奴婢先过去看看吧!”小雪见陶梦阮起身要过去,连忙劝道,她们到王府来,行事自然要注意些,免得一时失当让人说嘴。
陶梦阮却是摇头,道:“我怕郡主那边有事,还是不要耽误时间的好!”
小满和小雪闻言,便不再说话,只紧紧地跟着陶梦阮。
那竹林看着近,走过去却有不断地距离,陶梦阮担心宁阳郡主,走得快,小满和小雪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一进了竹林,便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陶梦阮连忙将小满和小雪拽紧,生怕两人一旦与她走散了,遇到危险。
“姑娘,这、这是怎么了?”小满和小雪算是稳重的丫头,却也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心里虽然害怕,却一前一后将陶梦阮护在中间。
“小满、小雪,你们别乱动,抓紧我的手!”陶梦阮四下打量了一圈,穿越以来她是第二次见到阵法,但之前的,只是个障眼的小阵法,没什么威力,也就是糊弄糊弄不懂阵法的普通人。眼前这个却不同,看样子是专门布置的阵法,没有什么攻击手段,级别却不低。
“这、是遇到鬼打墙了?”小雪见四下都见不到路,稍一移动,还能看到竹子飞快地移过来,小雪早前听过鬼打墙的说法,可现在这样子,比鬼打墙还厉害。
陶梦阮站着没动,又让两个丫头紧紧地护着,看上去就像被吓坏了挤在中间,事实上却在研究着怎么破阵。她是不懂布阵什么的,但拜她那变态二表哥所赐,她破阵的功夫比起她那布阵技能专精的二表哥也不差。而眼前这个阵法虽没见过,可万变不离其宗,陶梦阮多花了一点时间,也顺利地打中了阵眼。
这种迷幻类的阵法,阵眼一破,迷阵的效果就消失了。陶梦阮面色不变,离他们不到十步的主仆俩却惊呆了。
陶梦阮看了那纨绔少年腰间的玉佩,勾唇一笑,谢家,看来那位世子妃是打算一石好几鸟,真是好算计啊!
陶梦阮见到阵法的时候,就知道她们中计了,当然,这一计未必是专门针对她的,或许还针对苏盈玉或者戚大奶奶。她本以为这一计的目的是拖住去寻宁阳郡主的人,可见到这位谢家小少爷,陶梦阮觉得她还是低估了这位世子妃,看来,宁阳郡主那边情况不妙。
谢家小少爷谢泽云是世子妃谢芳艳嫡亲的弟弟,也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只是谢泽云如今也不过十五岁,谢家一直以年纪小为由护着,哪怕强抢民女什么的,也往往被按个勾引的罪名,最后灰溜溜的抬进谢家做妾。陶梦阮心知,哪怕是她或者苏盈玉,若是真被这谢泽云做了点什么,最后也顶多就是嫁给这谢泽云做个正妻。
陶梦阮心急着宁阳郡主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见到这么个没什么武力值的纨绔少年,嘴角的嗜血一闪而过,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然,道:“青雀、银麟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这辈子都不敢碰女人为止!”
“是!”暗处两名暗卫鬼魅一般的身影闪出来,照着谢泽云就是一顿胖揍,陶梦阮则带了两个丫头,匆忙往外走,去寻宁阳郡主。自从在唐家庄子被唐思明刺杀之后,司连瑾就又多调了两名暗卫到陶梦阮身边,就生怕呆头呆脑的暗卫几时又让人调虎离山了,唯一的女暗卫紫枫更是被司连瑾下了死命令,决不允许离开陶梦阮身边。
陶梦阮知道小满和小雪都是谨慎的性子,小满既然对她说,见到的必然是玉兰的正脸,没有认错的理,那么玉兰就必定在附近。陶梦阮不知宁阳郡主现在在哪里,又遇到了什么事,当务之急就是寻到玉兰,问清楚事情。
小满和小雪只见过青雀和之前的白鹄,新来的银麟是不认得的,但两人都是谨守本分的丫头,更明白如今的情势,不敢多问,只四处寻找玉兰的踪迹。
“姑娘,在那里!”小雪眼尖,一眼就看到一处怪石下面的人影,这回绝不敢让陶梦阮涉险,不等陶梦阮说话,就先赶过去看。将玉兰拽起来看了正脸,才道:“姑娘,是玉兰姐姐!”
陶梦阮也极快的赶了上去,顾不上别的,用力将玉兰掐醒。
“陶姑娘,快去救郡主,郡主被世子妃的人带走了!”玉兰一睁眼见到陶梦阮,也顾不上别的,抓着陶梦阮的手道。
“抓走!”陶梦阮睁大了眼睛,那位世子妃已经如此的明目张胆了吗?在王府中就敢直接将宁阳郡主抓走。然而回过味来,宁阳郡主若是出了什么事,便是颂王和王妃护着,也没了高高在上的郡主的资本,自然没什么值得谢芳艳忌惮的。
“抓什么地方去了?快些带我们过去!”陶梦阮心知不好,若不能尽快找到宁阳郡主,说什么都迟了。
“是!陶姑娘快随奴婢来!”玉兰是宁阳郡主身边的丫头,虽然是伺候人的,但也没有吃过苦,让人打晕了只觉得身上到处都疼。可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别的,玉兰忍着疼爬起来,往前面带路,脚步一点都不慢。
陶梦阮和小满、小雪连忙跟上去,看着眼前的路越来越荒凉,陶梦阮皱眉道:“玉兰,这边是什么地方?”
玉兰走得急了,有些气喘,却半点不敢耽误,听陶梦阮问起,便答道:“是王府的后院,只是薛夫人死了之后,又出了闹鬼的传说,这一片就荒凉下来了,世子妃、世子妃定是想着这边荒凉,没人敢随便走动,才将郡主抓来这边的!”
陶梦阮见她这模样,明显有些害怕,却丝毫不敢耽误,这丫头倒是个忠心的。然而,若没有见到谢泽云,陶梦阮还会觉得谢芳艳是想弄死宁阳郡主,可这来回两次,都专门安排了纨绔子候着,可见谢芳艳此人更习惯内宅里杀人不见血的阴私手段,怎么可能只是吓唬或者弄死宁阳郡主?
陶梦阮站住,轻轻一跃落到不远的树上,四下看了一遍,再落下来,却向玉兰道:“跟我走!”
“陶姑娘……”玉兰是亲眼看到宁阳郡主被抓到这边来的,现在改道,若是想错了,不是更耽误时间吗?
陶梦阮却不理她,提起裙角就往刚刚确定的方向赶去。站得高看得远,哪怕是误导玉兰,谢芳艳也不会有更多的时间改道,所以大方向应该是没错的。而这样荒凉的地方,就算谢芳艳设计了什么,也不好引人过来,若是没有被人撞见,以王府的势力和颂王对宁阳郡主的疼爱,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被压下去,谢芳艳设计的一切自然就白费了。
所以,离这里最近的,接近王府花园的地方,自然是最有可能的出事地点,更何况站得高了,陶梦阮分明看到有不少人正以游园的架势接近那边。
陶梦阮顾不上三个不懂武功的丫头,飞快地往前面赶去,小满和小雪知道陶梦阮身边有人,赶不上就不上去拖累陶梦阮了,只想着跟过去接应,拉了玉兰跟在陶梦阮后头。
陶梦阮赶到临水的小筑时,游园小分队已经到了前面的小山,陶梦阮直接从窗口翻进去,就见到被绑了手脚堵了嘴的宁阳郡主,满脸泪地盯着眼前快脱光的男子。陶梦阮上前一个手刀将人劈昏,也顾不上看是谁,直接拖起人,从侧面的窗口丢到湖里。
扯开绑着宁阳郡主的绳子,外面的说笑声已经近了,宁阳郡主有些惊慌,道:“陶小阮,怎么办?”
陶梦阮看了一眼屋里的陈设,看上去应该是供宾客小憩的房间,有软塌可以靠一靠,还有些棋盘一类消遣的物件,正要说话,却听得一声极轻的动静,陶梦阮推开一侧的房门,是个耳房,一名蓝衣丫头睁大眼望着陶梦阮。
“春雨!”宁阳郡主咬着牙说出了那丫头的名字,她当然认得那丫头,那是谢芳艳身边的丫头,还给了她哥哥做通房的,许了生下孩子就抬做姨娘,对谢芳艳自然是忠心耿耿。
陶梦阮打量了一眼,通房丫头跟普通丫头自然是不同的,做了通房还能做贴身大丫头的,不仅是主子看重,本人想来也够聪明,做得了狗腿子。不过片刻间,陶梦阮就想出了更好的主意来,既然谢芳艳故技重施,她们为什么就不能,真当她们这样好欺负不成?
春雨见陶梦阮邪气的勾起唇角,面对着绝美的容颜,却让她害怕得很,偏喉咙却仿佛堵住了一般。却见陶梦阮突然上前,手指灵巧地将她的衣襟挑开,外面袄子直接拽掉,露出白色的中衣,还被扯得松松垮垮的,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听陶梦阮“哇——”一声大喊,明明清脆动听的声音对她来说却似来自幽冥的魔音。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陶梦阮大喊了一声,不仅春雨,连宁阳郡主都呆住了。
陶梦阮没有理会宁阳郡主的呆滞,趁着外面的人还没来,替宁阳郡主整了整衣裳,脸上却没弄,宁阳郡主哭得太惨,遮也遮不住,找个借口混过去就是了。
领着人过来的依然是谢家五姑娘谢明艳。谢明艳是庶出,生母是丫头提上来的,打小就抱着谢芳艳的大腿,凡事谢芳艳用得着的地方,都有她谢明艳。谢芳艳拿谢明艳当枪使自然要给些好处,但次数多了,什么大事小事都有谢明艳在场,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名声自然是坏了。
谢明艳年少时不知其中厉害,到了该说亲了,才发现人家都嫌弃她口角是非多,到如今十六了,还没能定下亲事。谢明艳不聪明,但也不傻,她名声坏到这个程度,索性就巴住了谢芳艳,捏着她把柄多了,办事依然卖力,却逼着谢芳艳为她寻一门好亲。
因为上次坏了事,将太子府的一步好棋搭了进去,这回谢芳艳特意嘱咐了谢明艳,定要等春雨给了信号,才将人带进去,所以她将人引了过来,却在外面徘徊着。等着春雨的信号没想到春雨的信号没等到,却听到里面喊有人落水了,谢明艳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太对,但一听有人落水,跟来的人也不用谢明艳招呼,都跟了过去。
水榭的门不开在来人的这边,一段曲折的回廊连着岸边和水榭,陶梦阮先开了门,人一进去就看见陶梦阮指着衣衫不整的丫头,还微微颤抖着,旁边宁阳郡主挂着泪水,却是惊呆了的模样。
“这、这是怎么了?郡主,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谢明艳见旁人都去了,只得跟上去,一进门,连忙将注意力引到宁阳郡主身上。
“……”旁人的目光在屋里三人身上来回,郡主哭得那么惨是怎么回事?可那丫头衣衫不整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人落水了,还不快救人啊!”陶梦阮跺脚,一副着急的模样,却提醒这许多人,这里原本有另一人在,只是落水了。内宅里呆久了的人都难免容易脑补,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丫头身上,立刻就脑补出小鸳鸯在这边幽会,让人撞见,于是男的慌不择路,从窗口跳下去的事情经过。
虽然没有家丁护卫跟着,但也有些仆妇跟着,其中就有会水的,听到命令都下水救人。虽然众人都猜测掉下去的多半是男子,但粗壮的仆妇对这些反倒没什么忌讳,而今年天气没那么冷,这个时候还没有下雪,下水救人的难度也低一些,不多时两名妇人就拖了一名光着上身的男子上来。
男子脱在屋子里的衣裳已经被陶梦阮顺手丢到春雨旁边,再将人捞上来,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样子,许多人已经将事情脑补了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