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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很快过去,冥域血坛红绸高挂,血祭柱上也是泛着奇怪的红纹。
血池角落里,云雀嘴上衔着什么偷偷摸摸的蹲在角落里,瞧着眼前的傀儡老眼神转悠。一步步向前很是耐心,终于男人打望了一眼,迅速闪了出去。
云雀身影一起,落上那素影,嘴里东西迅速的向着初夏嘴里递去,却是砰的一声响起。
身子一跌,落进了血池。
男人依旧印着傀儡花的青衫,彩眸扫过四周确定无恙,胸前血色傀儡花落处,向着那血池的素影上去,只瞧见素影颤抖,一丝丝黑息萦绕,那半空的柱子开始发出黑光,一点点吸收着那黑息。
男人满意的一笑:“呵,十日后你就等着彻底消失吧!”身形一转,径直离开,那血池边上,一动不动的云雀扑腾两下,飞了起来,瞧着那半空的傀儡花小眼珠皱起,身影一冲,直直的向着傀儡花身而去……
冥域之都各个冥域分区的家族使者纷纷汇集,周边的岛族也派了人前来,整个冥域处于一种极其热闹的状态,高马携着珍宝美女大批大批的前来,绫罗绸缎,金镶玉石。
今日的血坛大门齐开,队伍缓缓进入血坛,一座顶天高的血祭柱首先映入眼里,各种不同的凤纹映入其上,每一只都是金光落出,彰显着它的霸气威压,奇怪的各种红符落在各处。
血祭柱,传言是由最早的血族皇投了心血幻化而出,从今以后,只要是血族的王脉都必需经过血祭柱的认可才能成为真正的血族王,经过历史的记载,这根血祭柱已经无法用常理去解释,传言这是通天柱,也是入地路,一切皆有可能,血祭柱上不仅住有血族的王者血脉,更有血族的守护神傀儡宠,它是最早的血族皇的守护宠解了自己一身修为化为魂灵寄住在上,只要一个王者血脉生出,便有一只傀儡宠延续它的魂灵之力。
血族的王者是必须经过血祭柱的考验的。
上任看见的晴羽血王那场战斗的人都死了,后来血坛放出消息,说因为晴羽血王受不住天罚考验生死魂灭,后来,新的冥域王诞生,便是现在的傀娄冥域王,傀娄的继承据说是上任血王留下了遗嘱奉傀娄为王,所以整个冥域也都接受了,但是也有奇怪的就是守护的四大长老先后消失,还有血王曾经的几名大将也先后消失,就连家族人都剩下不多,不过聪明的人都明白这其中几分道理,只是无人敢反抗,在冥域血脉等于一切,但是也得有足够的实力反抗,所以这次怀疑冥域王血脉问题的风声一吹,迅速有人反映,这也正说明着民众之心所向,他们忠诚的是血王,是真正的血王,只有王者血脉的血王才能领导整个冥域。
红坛上,一身凤纱流裙束身皇袍的女人端坐,头上带着凤玉冠,清澈的眸子微转瞧着下方的众人,只是神色浅木似乎少了点什么,即使这样众人却是忍不住抽气,那绝尘之姿让众人有些瞎眼,这般的天神之容他们只在上任的血王晴羽身上见过。
金凤玉坐落在整个天坛阶梯的最上面,百阶之位形容着这处的神圣不可侵犯,血绸旁边便是一龙纹的金座,一身血色傀儡花青衫,那花身的血色红的渗人,彩眸瞧着下首陆续入座的众人,神色里藏着兴奋激动,浅黑之息缓缓而出,像是要吞并这天下一般。
钟罗大鼓一声齐鸣,这血坛上空尽是空鼓之音,霸气滔天,威压肃穆。
男人血色傀儡花微转,直直的站了起来,一身血腥味若有若无,今日的傀娄一身劲力,显然是早已恢复,手腕轻抬,黑息丝丝蔓延血坛各处,像是一隐形的大网,正准备捕捉入网之鱼,今日这里布的是天罗地网,今日他便要反抗他的人都死,他等不了半年,他必须先让反抗者都死,到时候,中元也是属于自己,这天下的魂灵都是自己的!
最后一声惊天大鼓敲响,血坛广场整个的安静了下来。
“今日我傀娄宣布正式退位冥域王位!”直接宣布重要之事没有多余的语言,广场坛上一片哄闹,众人却又迅速接受,这消息早已传遍冥域,他们今日就是来参加新血王的加冕大礼的。
“现在由我来向大家正式介绍我们的新血王,也就是我的妻子血稠。”随着话落,男人转身向着一旁的凤椅而去,手腕直接牵起那座位上的身影,身影一颤,也没反抗,随着男人的引导站了起来,绝美之姿瞧着众人微微一笑,一时间众人抽气,这样的人是他们的血王,是他们真正的血王,果然是晴羽血王的骨肉,这般样貌不是真的血王是谁!
众声议论着女人的身份,虽对那血脉没有疑问,却仍旧想要亲眼看看血祭柱的验血之力,男人缓缓勾唇也没有拒绝,眼神扫过四周,缓缓而言:“今日久让我们见见血族这真正的王者血脉。”
百阶之台,众目睽睽之下,那凤影一步步向着下方而去,身后男人缓缓跟上,手指微动,那血池上的傀儡花转的更快,一朵花瓣凋零,藏着血红的血迹向着血坛外飞出,只是谁也未见,谁也没看出。
血祭柱依旧竖立在血坛广场上,两米宽的大柱屹立,一直升起,众人望起,有些瞧不到顶。
黑息微动一滴心头血从女人胸前落出,血色之滴向着血柱飞去,与此同时那血色傀儡花瓣也落了上去,众人齐齐望去,期待等候,一刻,两刻……
却是毫无变化,时间有些静止住,女人也是一脸茫然的瞧着身边的男人,傀儡花红的渗人,周身血液凝固,似乎想要爆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变化呀!”
“是呀!该不会这人也是冒牌的吧!”
“我看像,说不定带了人皮面具期骗我们呢!”
“这冥域王……”
众声议论,非议声越来越大。
“傀老!怎么回事?”男人一吼,一侧的傀儡老迅速迎上:“王上,我也不知道啊!难道那女的不是王者之脉!”
“滚!”男声阴狠,挽袖一拂直接向着身边的傀儡老而去。
只是一下,傀儡老便落在了百米外,却是身子鲜血一吐,身子站起,心急的向着血坛而去。
云雀落在血祭柱上眼睛笑眯:“吼吼,我的血当然没反应啰!”
“王……王……”傀儡老颤抖,似乎不敢说出接下来的话!
“说!”
“不……不见了!”
傀儡花身一闪,迅速向着血坛而去。
依旧满满的血液之池,血色缓缓转悠,血腥味浓密,那血池上的素影却是消失了。
阴狠狂怒,瞧着那坛上遗留的水蓝之息,神色阴狠。
彩眸几闪,手腕彩息一起,胸前一朵蓝色的傀儡花落出,手心一捏,彻底粉碎:“忘恩负义的东西!”
血坛外的冥湖上,竹筏随波逐流,男人一口心血吐出,瞧着身旁的素影却是浅笑:“呵呵,真没想到我会救你呢!”
“云初夏,这辈子也许最有意义的事就是遇上了你!”
百里南贤,东阳圣王,却是冥域傀儡王安插在中元的一颗棋子,东阳曾经一夜被傀儡杀手所灭,换血后的百里一族都沦为了冥域王的手下,他们的魂魄早已归了那个男人,那个凶狠之极的男人,百里南贤,一席水幽蓝袍,倾尽天下,他的一生不过才是傀儡而已。
冥湖之水幽,但愿洗净他身上的束缚,真正的得以自由。
水蓝之身微变,由浓至浅,寄魂之处已灭,这人还怎么活呢!
千年前,你是金凤,而我是那云霄紫金池的蓝鲤,你嬉笑怒娇的样子落入我的眼里,你素腕轻抬为我散食,后来你遇见紫霄,你俩相随相伴,可知我的身早已幻化入紫金湖心,蓝幽之身幻化成形,只想寻你,可叹你心早已入了人,心生半怨更多的却是哀戚,一滴蓝心之泪落入紫金湖中,终是没抵过心魔作祟,开启了天石想要拆散你们,可叹天罚百劫你俩却是同受,那时,我便悔了,退化一身鱼鳞水幽之袍为你挡住一劫,身化蓝云送你去了凡尘千世,你可知,那滴蓝心湖泪终在寻你千年!
幽蓝之身彻底消失,一滴清泪落入湖中。
“云初夏,我是蓝鲤……”
冥湖上,一群竹筏从不同方向迅速游走,他们在找,找那熟悉的身影。
“紫央姐,怎么还没有啊?”幻灵眼里染着泪,心上更是焦急,他们都延着这湖飘了好久了。
“别急,应该在的,咱们加快点步伐,那人应该没有骗我们,血坛的血祭确实出了乱子。”紫央头也不抬的回到,手里竹筏滑动,游走的更快。
“嗯,我们在找找!”
收到云雀消息,几波人马从血坛悄无声息的撤退,齐齐向着冥湖而去。
男人一席紫衣,紫眸满满的担忧,身下竹筏游走,寻着湖面的一切。
今日的湖水越走越快,早已入了海面。
海岛一处,兰婆云道人瞧着竹筏的身影皱眉。
“怎么办?现在开始吗?”兰婆问道。
云道人皱眉:“嗯,现在开始。”必须的现在开始,再晚这肉身就彻底守不住了。
“行,你起阵,我唤人!”
“好!”
手腕抬起,身上的透明的气息微出,向着这岛周围铺散,只是一瞬,这处的岛屿彻底的被隐藏了起来,周围环烟,却是无法进入。
兰婆手上的拐杖一杵,奇怪的符文至脚底生出,金色符文化成千千万万的金线向着这个海域最神秘的几处而去。
几道光束一闪,四人落下,分别穿着白衣蓝衣青衣黄衣,一身风骨道袍,看起来很像仙人。
几人站立一闪迅速各落一处,也不多言,手腕抬起,光束散开,云道人迅速的落在最中心处,灭魂阵结出,额下的红胡子落下几根,身影飞起半空,五角光束齐齐一闪,那红胡化为天火迅速的燃烧!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惹的几人一颤,却是不敢松懈半分,半空中云道人颤抖,眼里落着泪:“孩子,加油啊!”
金凤重生,不只是*,这次更是魂魄,只是如此强大的王魂,想要重生得遭受多大的折磨,几人还未看清,便是一道紫影闪过,那人便落进了火海中。
几人颤抖,却是依旧结阵灭魂。
“夏夏,夏夏……”慕容景灏颤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终于找着了,终于找着了,可是为何是这般模样,心碎,疼痛,爱恋,满腔复杂的心思涌上,周身灼热,那火烧感似乎传进了骨髓,那人却觉得这一切都没有看着眼前人模样的心疼。
“夏夏,夏夏,我来了,景灏来了,醒醒好吗?快醒过来!”他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因为他也遭受过一切,他不能阻止,但是他有些害怕,因为那种死亡毁灭的感觉太痛苦。他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一遍遍呼唤,渴望眼前的人下一瞬便醒了过来。
天火灼烧,这处的岛屿早被烧碎,海水也一点点的飘散在半空,迅速的回拢,再迅速的飘散,周围的竹筏早已越来越多。
他们看不见一切,他们却感受到了一切,这里有他们等待的人,有那个他们一直寻找的人。
竹筏在海洋里显得多么的不堪一击,这些人却是一同而立,形成了一座人墙屹立在大海上,他们如同一把苍天利剑,将要划破这海洋之滨,那灼热感甚至也传到了他们的心里,却是坚守,毫不动摇的坚守。
火海中,那肉身早已被烧化,只有虚影留在原处,似乎又在一点点生出,灵魂在颤抖,似乎在抵抗着这阵法。
初夏不知道在哪,飘飘荡荡似乎落在火海里,却是一点都没有痛感,只是心里有些难受,空荡,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孩子……”一声低呼,初夏下意识的抬头望去,眼里却是一惊,一身金衫羽凤的女人向自己缓缓而来,那容颜倾城,那气质绝然,似乎天下都是为她所生,更让初夏疑惑的却是那面的亲切感,似乎自己认识了她好久好久。
“你是……?”初夏低问,有些不理解现在的状况。
女人温柔一笑,仿若雪莲开花,充满着梦幻之色,美的那般不真实:“我叫晴羽。”女子低言,却未多说,只是柔柔的看着眼前的身影,那水瞳里写满了慈爱。
初夏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我的母亲吗?”直觉问出,似乎心里也在期待。
女人一颤,却是再次浅笑:“嗯,我是你的母亲。”手腕轻抬想要摸上初夏的青丝,却是两者都是虚影,女人缄瞳里一颤,有些伤感。
初夏一颤,不敢置信,这样的母亲跟脑海里的那些模样似乎有很大区别,更跟现代的那位母亲截然不同。
“我真的是你孩子吗?”初夏浅问,其实她更想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借的别人的身。
女人一笑,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夏儿,你是我的孩子,现代的你就是我的孩子,其实现在这个身体才是你的,因为我们的血脉之力太强,如果我没有强行封了你的记忆你早晚就会记得一切,所以你真的是皇甫初夏,也就是云初夏。”
初夏一颤,女人手腕的彩光落进了脑海里,那些存在深处的白雾一闪,一切都变得清晰,初夏眼里一颤,直直的望着对方。
却是火雾一起,身心突然巨痛,她似乎看见自己的灵魂在变化,在被撕扯,与此耳边的声音传来:“夏儿,强大起来吧!强大起来你就能来找我了……”声音渐远,火雾遮了视线,初夏想要起身向着那身影奔去,却是一声“夏夏”落入耳里,身子一颤,紫眸落入眼里。
海面上,众人手心紧捏,两声狂吼齐齐落出,众人只瞧着火海上两道身影冲火而出。
血影狂刀飞舞,一头火色之发,身上金纱羽衣露出,不再是薄衫,而是一套凤羽仙衣,素云镯露出,上面的玉兰之光微闪,手镜薄梳化为月牙之形落上那素影耳畔,身影飞起,血色狂刀不断的转换,毁天灭海,穿破苍穹,一刀一式,血影术最古老的梵文一点点生出,彩息几变或单色或双色或无色。
水纹波微动,瞧着那狂舞的身影,脸上带着想念,瞧不懂在看些什么,但是唯一不变的便是那里面的眷恋。
白玉血色之影不断的壮大,那日魂变后便留了一息进入初夏身体,没想到天火淬炼竟是连它也重生了。
血色的毛发更盛,蓝眼更加幽蓝,那利爪上的利光直接一舞,向着血坛方向而去,一声吼叫,镇的冥域的傀儡宠齐齐匍匐。
众人还在议论,却是血坛轰然榻裂。这冥域的血坛居然塌了。
一席紫衣站起,瞧着眼前的身影紫眸闪烁,心里颤抖:“夏夏……”
这日,冥域混乱,不少民众奋起,这日血坛倒塌,冥域王一身戾气杀尽血坛所有人,这日,浩海上,天火烧了一天一夜,却仍旧挡不住金凤冲天,彩光弥漫。
一个中元的云初夏才是真正的王者血脉的消息迅速传递。冥域民众叛乱,却是被血色镇压,冥域一片死寂。
天玄历1906年冬,中元冥域正式开战。
浩海上海军两军苦战,海水森森,有些彻骨,一月混战后,两军休憩,似乎在等待这冬过去的春暖之时。
------题外话------
那个之前的傀佳写错啦,咱们女主的娘叫晴羽哟~好吧,大家看出来了,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