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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莉这样换了几次东西,就逐渐换出了名气。
虽然现在因为疫病关系,ZF把持得紧,每家每户的日子都是堪堪得过,担心自己家里人会不会哪天就突然染上病,被关进医院里生死不知,但毕竟还没真到弹尽粮绝的时候。
所有人心里都有杆秤,当年*不是还闹了半年多才被控制住么?
十个人里总有八个人都还保持着这种乐观心态,期盼没准今天晚上就能从新闻里得到政府已经研究出适症疫苗,或者疫情已被有效控制的消息,所以像嘉莉这样几乎是一掷千金,付出与所得绝对不成正比的行为自然而然就获得了有心人的注意。
用个有点年头的玉镯或者有水头的翡翠雕件换生肉,这件事要放在和平年代简直就是个笑话,放在现在也不可能不引人注目。
固定和嘉莉以物换物的人经了一次还能当这个看装束和一般被吓得草木皆兵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女人是神经了,但第二次见到嘉莉又拎着个半旧的超市赠送的无纺布袋子过来之后,就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收了摊子,拉上这个比一般女人都高上一头左右的混血女人往背人的地方跑,做完生意之后更是跑得比兔子都快就怕自己这遭横财被有心人盯上,被人半路截胡。
原本现在这个时候还敢摆摊子的都是有些门路的,嘉莉这样来去换了几次,盯上她的人都觉得这个女人虽然神经,但每次出手却都是好货,个个都不甘心这趟便宜被别人沾了去,但偏偏盯了几次梢都没能摸清楚这个古怪买家的老窝到底是在哪里,最后只能从同为卖家的人入手。
几个在自发市场里和嘉莉做过生意的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合伙,务必要把嘉莉这个买家笼络住,虽然大家平分获利不如一个人独吞油水足,但总比让这个神秘的买家哪一天忽然不知跑到别的什么地方一掷千金去了好!
这样商量好之后,等到嘉莉再去换东西,就被一群人拉了住,窃窃商量了一阵之后,几个人上了各自的交通工具,为了表示诚意,那群人还特地为嘉莉备了一辆电动残摩,保证把她送去接回。
如今的嘉莉根本不怕被别人骗走劫财劫色,谁要真有那个胆子敢骗她,她只要稍微露露自己平时藏起来的尖牙利爪,当着人面踢折个大树挠穿面墙什么的,保证那个敢打她坏主意的人吓得屁滚尿流。
所以既然有人要拉着她去‘批发地’,嘉莉自然欣然应允,她异化之后二次发育,原本身量就不低,如今更算是人高腿长,往残摩里一坐,立刻就把不大的空间塞得满满的,弄得原本也想一起坐进去的一个小个子男人很是尴尬地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上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摩托车后座。
嘉莉坐进残摩之后,就任一群骑着电动车,跨着摩托车的大男人一路上招招摇摇地把她带往城郊一个的村。
进村时,她透过残摩上用透明塑料片做成的窗户向外扫了两眼,发现整个村里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干净和安静。
他们五六个人进村的声音不算大,看着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是一副大门紧闭,院内无声的模样,就越发的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
最开始和嘉莉做过生意的小个子男人问一旁负责带路的人他们这个村里怎么这么安静,会不会有什么事,那个带路的男人有点紧张地四下望了望,把一群人带到一个铁门把守的小院前,一边敲门,一边故作镇定地说:
“瞎说啥呢刘哥,咱们这也不是做什么贩毒制假,拐卖妇女儿童的违法事。就是私下里倒腾点生猪生羊,就算现在国家在米面粮油上管得紧点,但也不能因为咱老百姓卖自己家里养的畜生就跟咱定个什么罪不是?您放心,这家的男人是我娘舅家的一个外甥,家里这几年一直都养猪养鸡,都是用自家种的菜割的草养起来的,畜生绝对干净健康,人也绝对能信得过。”
嘉莉在一群有所图的大男人的包围下走进那个小院,院子里横竖两排砖房,没有砖房的一面种着几行刚冒出苗的蔬菜,户主把一群人迎进院子以后也没张罗着上水上茶,只是十分紧张地看着负责带路牵线的男人,干巴巴的叫了一声‘哥’之后欲言又止。
“猪在后院么?”负责带路牵线的男人也没空假装客气,一进院子就立刻直奔主题。
他们这几个人早就商量好了,以后再做这个古怪买家的生意时利益均分,虽然这比不上吃独食占的便宜大,但总比再便宜了他们之外的别人强,不过就算他们几个相互有了约定,但总归不放心让别人来操作整件事,所以就算是没必要,今天还是前前后后跟了一堆人过来。
“哥……这猪,我们不卖了,留着自己吃,你再带着卖家去别人家看看吧!”一直犹豫不决的户主忽然咬了咬牙,风风火火的说完话就想把一群人往外赶。
正盘算着事成之后几个人怎么分钱的带路人脸色一沉,停了停却又忍住火气,斜睨着自己表弟若无其事的笑道:
“之前不是商量好了么?怎么临时又变卦了?自家亲戚还想起哄抬价可是不地道!你看我带这么多人过来,能是说回去就回去的么?你是怕出事还是怎地,早说好的,一头猪五千,肥了瘦了也不涨价落价,你可想好了,就算现在外面粮油涨价涨得快,一头猪在黑市里也卖不到四千,我这可是看着咱们是亲戚才提携你,你要是能给我个正经八百的缘由也就算了,要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就在我一群朋友面前掉我的面子,让我以后怎么还顾及着亲戚情分帮你?”
被带路人一番话说得有些哑口无言的户主脸色变了几变,嘴张了又张却怎么也说不出他要赶这些人走的真正理由,看他说不出话,负责带路的男人忽然又把脸一变,露出一副亲热模样的拍了拍自家表弟的肩膀,强拉着他要往后院走。
“别,哥,那猪,那猪我真没法卖给你们了!”被拉着往前走了几步的户主青着脸从男人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吭吭哧哧地说了句。
“难道是猪死了?”
带路人一见户主欲言又止的模样,脸色也跟着不好看起来。
前几天他还特地上门问了问情况,听说他这表弟家还有两头没到出栏月份的半大猪才特地把人往这边带的,这也算是他们这群人第一次联手,要是买卖没做成,背兴不背兴是一回事,要是被其他人怀疑他的能力和动机,这分钱的事恐怕就要黄了!
“哥你也别多问了,还是赶快走吧,你们也都走吧,别在这儿留时候长了,容易出事啊!”户主没正面回答自家表哥的话,只是一味的想把人快点赶出自己家,一旁的带路人越想越不是味,心里憋着气忽然腾腾几步往后院走,非要看个究竟。
户主只顾赶其他人,一时没拦住,其他几个男人都抱着各自的心思看热闹,冷不防忽然听见跑到后院的男人惊叫了一声,之后就是咒骂连连。
其他几个男人听声音不对立刻推开还想挡住他们的户主也一个个跑进后院,嘉莉跟在一群男人身后,不紧不慢地走进后院,一群大男人面面相觑的看着那个已经被人用水泥基本封死的猪圈。
那个只留下一个巴掌大小的通风口的猪圈里明显关着什么人,‘嗬嗬’的怪叫不时从通气孔里传出,一只满是泥垢和皱纹的枯瘦老手正从那唯一的缺口一个劲儿的往外伸,细如枯枝的手指痉挛一般的伸缩抓挠,似乎在够着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赵玉海你这是要害死我是不是?你早说你们家有人闹病了我疯了才会带人过来!”
第一个跑进后院的带路人在稍微定下心神之后几乎立刻就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原本下意识的想要赶快离开假装自己没来过后院的他在看到其他人都已经一窝蜂的跟过来之后立刻改变主意,转过头向着自己脸色已经惨白表弟喊叫起来。
“哥,哥,你别嚷,求你别嚷!”被捅破秘密的户主白着脸扑过来想捂男人的嘴,但手还没挨到他就已经被对方粗暴地一把推了开。
“别过来!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带病!你家里有人闹病你早说啊,这不是害人么!”带路人一边喊一边飞快的往外走。
其余几个人虽然没见过得了疫的病人,但凭着别人口传耳闻,也对这个病有点意识,如今见这里神神秘秘的关了一个貌似疯癫的老太太,户主的神色又不对,顿时也明白了事情不妙。
这一群男人跑这一趟原本就是为求财,一个个平时就算钻营个猫洞鼠道的也顶多就是投机倒把,从没犯过什么大罪,如今一看那让人闻风色变的疫病就在自己眼前,立刻也跟着撒腿撤退,个个恨不得自己从没贪那点小财,没来这趟才好!
原本是慢悠悠最后一个走进后院的嘉莉任那些大老爷们一个个的从自己身旁蹿过去,原本一开始和她做个生意的那个小个子男人在路过的时候还顺带拽了她一把,想把她也拽走,但没成想嘉莉身量看起来又高又瘦,但两膀子力气却大得超乎旁人想像,那个小个子一拽没拽动,第二下再拽就脱了手,身边旁人又都跑得争先恐后,他以为这姑娘就算再二也肯定得跟着大家跑,也就没再回头,自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那户主见一群人刺破了自家的秘密以后全都跟怕沾染上细菌一样跑了,心里惨然的同时却也没多大怨气,他看一群人跑到最后还剩一个蒙头蒙脸带大口罩的姑娘被剩在院里,以为人家是被惊吓过度,傻住了,自己也不敢走得离人家太近,就站在远远的地方叫了两声,然后缩手缩脚的勉强赔着笑翻来覆去地道歉。
他让嘉莉别怕,让她回去以后代他跟他那个表哥赔个不是,说他原本是想告诉他表哥不做买卖了,但是最近不知为什么他们这个地方电话老打不通,手机信号也不对,联络不上人,让他表哥别忌恨,他真不是存心想害人……
嘉莉瞧着那个赔着笑脸,说起话来眼圈却越来越红的户主没说话。
对方见嘉莉也不点头也不吭声,手足无措的搓了搓手,正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人请出自己家,冷不防忽然听见村东头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一阵乒乓乱响,之后就是一个女人杀猪一样的惊叫:
“杀人啦!疯子咬人了!疯子咬人了!快来人啊!”
听到惨叫声的户主脸色一变,说了一声“槽了!”,接着再也顾不上嘉莉,转身抄起靠在窗沿下的铁锹,三步并作两步的蹿出自己家。
原本一直静寂无声的村子像突然被扔进了水滴的油锅,一下子突然炸沸了起来。
许多声音从各家紧闭的院子里传出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壮年男人拿着铁锹,榔头一类的东西从自家院子里奔出来,直冲出事地,被独自留下的嘉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之后决定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
她不紧不慢的走到被封死的猪圈前,那之前一直一个劲儿的抓挠着往外够的枯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般飞快的往回缩,但却在缩回之前被她一把抓了住。
嘉莉抓住那只瘦爪,一脸嫌弃的切了一声,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凑过去左闻右闻,越闻脸上的嫌恶越重。
虽然闻了半天也没闻到她期许中的感觉,可她总有一点不甘心,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拽着那只枯手,‘嘎巴’一口咬在粗大的指节上,巴啧了一下溅进嘴里的血,半秒过后就恶心地冲地上‘呸’了几口涂抹,终于放开了那只抖得快要散掉一半的枯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