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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凤傲天气急败坏,脸色一下子僵硬得几乎想杀人,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眉宇间满是羞辱之色,若不是他的身体被南宫绝禁固着,只怕此时,他已经如狮狼暴吼着让对方死无全尸。
“殿下的腰柔韧非常,肌肤也是弹性十足,摸起来十分入手!”南宫绝坏笑着在凤傲天的耳边吹着气,欣赏着他气得就要背过气去的模样。
坏心肠的在他身体的几处敏感处游走,时不时轻重缓急的按捏摸揉,简直是十八般武艺都用在了凤傲天的身上。
原本以为他定招架得住,谁不知,凤傲天的反应竟是如此生涩,好似……对男女之事不曾接触。
这一发现,让南宫绝越加的兴奋起来,手指往前一探。
凤傲天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却又被南宫绝用内力施压,死死的贴在冰凉的墙壁之上。
熟练的将他下肢分开,带动着她手中的节奏。
凤傲天颤抖着叫骂了起来:“该死,你若是再敢动本宫一根毫毛,本宫定要将你五马分尸,送到我凤国最下贱的男馆中任人日日娱乐,嗯……你他妈的给本宫住手,本宫……”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南宫绝不耐烦附上来的唇瓣如数吞下了小腹,唇齿相交,身体上点着火,灵魂亦像烧着了一般,直灼得凤傲天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半倚在墙壁与南宫绝之间。
好半天,他闷哼一声,与此同时,南宫绝松开手,凤傲天便脱力的滑倒在了南宫绝的脚下。
“殿下,如今你应该明白龙阳之好了,能为殿下服务是在下的荣幸!”她居高临下,如王者般俯视着他,带着傲视九方的霸气。
凤傲天喘着粗气,支起手肘试图爬起来,却发现身体柔软的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不仅如此,想起方才他发出的声音,以及那粗重的喘息,他羞愤的全身通红,却又打心底里对自己这表里不一的反应憎恨着。
他不好男色,他不是龙阳之好……
绝不是!
咬着牙,在心中将南宫绝咒骂了一千遍。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袁公公急切的报喊声:“殿下,皇上吐血了……请殿下快快过去!”
南宫绝眉心一拧,伸手将一件干净的里衣披在凤傲天的身上。
脚下的人已经支撑着爬了起来,挺直着腰背,暗自喘息了一番,却是将凤傲天披在他身上的衣衫甩进了池水中,径自披过一件外袍,便快步撩开珠帘进到里间,那步伐仍旧不太稳健,但面上已是冰冷一片,双眼中更是迸射出灼人的冷光,难以想象,便在刚才,他还在南宫绝的手里化成了一瘫烂泥。
南宫绝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强作镇定的出去,心中隐隐有些不快。
“会死么?”珠帘在主人离开之后,发出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承受着主人的急切与怒火。
冷凉的声音在珠帘那一头响起,南宫绝可以想象,那一头的凤傲天,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袁德全低头敛目,朝着珠帘的方向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死不了!”
两人一前一后相继离开了这浴池。
由宫中的侍卫监视着回到偏殿,墨竹熙居然不知去向,南宫绝心中顿时燃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想起方才袁德全来传话,说是凤帝吐血了。
这会不会跟墨竹熙这些日子的神秘有关?
眉心一拧,南宫绝转身便欲出殿,正在这时,墨竹熙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他一把扑进南宫绝的怀里,面色慌乱,嘴里直呼:“爷,您快走,快走……”
说罢,便使了浑身的力气,欲将南宫绝推出殿外。
南宫绝闻丝未动,伸手紧紧的将墨竹熙搂在怀里,轻声安抚:“天塌下来有爷顶着,你莫怕!”
她的话,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让原本急促狂躁的墨竹熙渐渐平息下来,他伏在南宫绝的怀里低低的哭泣着,柔弱的好像一捏便要碎。
“爷……竹熙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的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洪水,染湿了南宫绝胸前的衣襟。
如此绝望脆弱的墨竹熙,让南宫绝的心里微微的疼着。
她静静的安抚着他,由着他伏在自己怀中发泄着心塞。
好半晌,墨竹熙终是止住了哭声,抬头望向南宫绝,满眼的泪水让他原本就妖娆的小脸更加楚楚可怜,让人不忍心放开:“爷……母妃没有了……母妃没有了……凤傲天一直在骗我,我要与他同归于尽,我一定要杀了他!”
墨竹熙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的残忍和强烈的仇恨。
南宫绝错愕的望着他……他的母妃死了?早在她过来凤国之前,她便通过安插在凤宫的眼线了解过,墨竹熙的母妃被软禁在冷宫中,这么多年来,都安然无恙,何以他们一来便就死了呢?
这难道是有心人故意挑起凤傲天与墨竹熙之间的新仇旧恨,掀起凤国的腥风血雨?
想到这里,南宫绝的眉心一拧,正要提示墨竹熙往大局方向去分析,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爷……您快走,竹熙要与凤傲天同归于尽!”墨竹熙这才想起自己这些天做过的事,一把将南宫绝推开,自己则冲了出去。
“搜,务必要将今日偷袭皇上的刺客抓住!”禁卫军统领一声令下,整齐有紊的脚步声便将整个偏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身着锦蓝色服饰的禁军统领率先一步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冲墨竹熙行了个礼:“属下参见三皇子,属下追捕刺客在此,还请三皇子配合属下的搜捕!”
话虽说的客气,但禁军统领显然是对墨竹熙也有了怀疑,一双眼睛在他的身上考量着,忽的,伸手捏起他的手腕,拉高衣袖往上一撩,一道明显的刀伤便暴露在了眼前,腥红的血迹染红了半个袖子,仍旧源源不断的滴着鲜血。
南宫绝刚追上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那鲜红的血像滴落在她的心间一般,让她的心里一阵刺痛。
‘嗖‘的一声抽出藏于袖中的金丝软鞭,’啪‘的一下便甩开了禁军统领握住墨竹熙的手,而后又是一鞭抽在墨竹熙的腰间,却是温柔小心,鞭子像灵蛇般微微一缠,墨竹熙便被卷到了南宫绝的身边。
她严厉的瞪着他,斥道:“为何受伤了也不告诉爷?”
是她大意了,方才只顾着安抚他,却没注意到他身上居然有伤,便在替墨竹熙包扎的同时,南宫绝不着迹痕的用内力在自己的手臂上也划上了一道。
“我没事!”墨竹熙摇头,生怕被别人看出与南宫绝有何关联,急急将她推开好几步。
果然,禁军统领阴冷的走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三皇子必须向太子殿下解释清楚手上的这道刀伤是哪里来的?”
说罢,一排排整齐的禁卫军便将墨竹熙团团围起。
墨竹熙仰头大笑,那笑声支离破碎,一声一声回荡在南宫绝的心里,好似绝望的信号,她多想伸手将他护在怀中,但……此刻不能!
“慢着!”大步上前,与墨竹熙并肩而立,撩起袖口,露出自己亦流着血的手臂:“若是要请,便将在下也一并请过去!”
禁卫统领面上一僵,错愕的看着南宫绝强势的态度,那浑身的傲然之气,使得他逼近之时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原本要伸手押送墨竹熙的禁卫军都不禁退后三步,与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与你无关,你何必……”墨竹熙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绝微笑的脸,那笑容里的包容与宠爱,只有他懂……
心间的冷凉瞬间在她的呵护中融化了不少,低下头,无声的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再度抬头,他已经如勇猛的战士一般,昂首挺胸,一派皇子姿态。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袁德全一声拉长的报喊声:“太子殿下驾到,国师到……”
禁军统领面上微微松了一口气,立即整队相迎。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齐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傲天一身墨黑色太子朝服,金黄色的莾龙图腾呼啸叫嚣,张牙舞爪,仿佛要腾龙而去,映衬着他主子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可一世!
他径自坐上主位,撩袍侧坐之际,满是君临天下的傲然之气,与他的名字极为相符,凤傲天,他注定傲视九天!
冷竣的眸向下一扫,殿内的空气似乎都被他浑身的戾气吓得不敢流动。
立在他身旁的人一身素白道袍,样子亦非常年轻秀美,便是当朝国师冷无夜。
墨竹熙浑身明显一抖,握着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跳,牙齿使命的咬着,似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禁军统领一声大喝:“跪下!”便有人上前朝墨竹熙的膝盖猛踢了过来,南宫绝眉眼一寒,将墨竹熙往自己身后一拉,那人生生的定住了脚步,吓得连退了三步。
凤傲天看着这护短的人,嘴里也尖酸了起来:“看来,你们兄弟相处的还很融洽!”言下之意,宠臣便是宠臣,都是一种货色。
眉间眼的鄙夷毫不掩饰,特别是看向南宫绝的时候,那眼中分明带着一把无形的刀子,嘲讽着他故作清高的姿态。
与此同时,方才的耻辱不断在凤傲天的脑海中回放,以至于,他的胸口起伏着,带着蓄势待发的怒气。
“殿下与在下方才也很融洽……”南宫绝勾唇轻笑,语气高低起伏,似意有所指,这话立即引来了众人的猜测,原本观审的国师大人冷无夜也面色可疑的望了凤傲天一眼。
这让凤傲天更加的窘迫,猛的一拍椅背,便怒气腾腾的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要将南宫绝拿下,国师手中的折扇迅速一挡,老谋深算的狭长双目在南宫绝的身上打量了半晌,摇头示意凤傲天不可意气用事。
他深知凤傲天的脾性,因此,这些年来在教导方面是下足了功夫。
但今日,瞧着凤傲天当众失控,冷无夜不禁暗自抿眉,多少年了?凤傲天不曾像今天这般……
侧头,内敛却十分深沉的眸子瞧向南宫绝,这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即使她只是微笑着静立一旁,也无法让人不注意她的存在。
似乎,她早已手握一切,执掌命运的操盘。
“陛下遇袭,臣问三皇子,方才可有去过陛下寝宫?”这话无非是请君入瓮,众人都亲眼目睹的事,狡辨起来,又有何用?
墨竹熙点头。
“三皇子可否解释一下手臂的刀伤从何而来?”冷无夜继续发问,眼角却不得不时刻注意着南宫绝的动静,对于这个人,他直觉不是一般角色。
墨竹熙冷哼一声,突然失控的狂笑起来,指着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凤傲天在内,今天……他或许已经到了频临崩溃的边缘。
“凤傲天,有本事你杀了我,杀了我,你便成为凤国唯一的继承人,父皇一直未立诏书,便是怕你有朝一日羽翼非满,对我们所有人赶尽杀绝,我偏不让你如愿,若是今日我死在这里,你这辈子也休想得到父皇的传位诏书,你将受到凤国人民的诅咒,名不正言不顺的登基,永生永世不得安宁……哈哈……”
他的话像一柄毒剑,刺在凤傲天的心头,将那坚持的一处生生刺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墨竹熙说的没错,若不是他对所有的人斩尽杀绝,太子之位绝不会轮到母家低贱的他来坐。
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尽了皇宫的所有,包括宫里无辜的嫔妃、皇子、公主,成为凤国有史以来经历的最大的一场灾难。
这道由打雷闪电引发的天灾之火,被世人谕为无妄之灾,最后不了了之。
此后,凤帝便立了当时年仅十岁的凤傲天为太子,而墨竹熙却是被他的母妃偷偷送出宫,从此飘零人间。
“你刺杀父皇,便是为了让本宫名誉扫地?”凤傲天凌利的双眼半眯了起来,身体危险的向前倾了一个弧度,每每这时,便是他发怒的前兆。
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战争,墨竹熙用自己的命去睹一场没有胜算的仗,在他看来,十分的愚蠢,但是……他又说的没错。
万一,凤帝在临死前都不肯拟下诏书,他这个稳坐东宫的太子,也只是空有虚名罢了。
“是,我恨你,你还我母妃,还我母妃……”墨竹熙咬着牙,冲到凤傲天的面前,伸手便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想用尽全身力气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凤傲天面色仍旧肃冷,他冷眼看着墨竹熙费力的掐住他脖子的模样,嘴角慢慢的勾起一丝残忍的狐度。
手指微扬,人已经飞落几米远,嘴里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满口的白牙。
南宫绝上前将他护住,对于墨竹熙的冲动,他有些气愤,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些日子了,他居然连最起码的‘忍’字都学不会,还要如何去报仇?
“本宫偏不让你死,本宫要让你生不如死!”凤傲天看着南宫绝将他护在怀里,心里像是生了根刺一般,着实让他不痛快。
胸口怒意翻腾,挥手示意禁卫军将墨竹熙带下去。
“慢着!”南宫绝抬头,横扫正靠近的禁卫军,直接将人抱起:“若是在下有办法使得凤帝立下诏书,殿下可否放过三皇子?”
凤傲天挑眉,眼神始终停留在她抱住墨竹熙的手上,不知为何,一种前所未有的嫉妒充斥着他的全身,竟让他产生一种上前将他们生生分开的冲动。
但很快,这种不满,便被凤傲天压制了下来:“哦?你若是有这本事,本宫倒也可以考虑,毕竟他的贱命已经一文不值!”
南宫绝点头,见怀中的人又要挣扎,直接点了他的晕睡穴,将其交给这殿中的老仆。
迈开大步,示意凤傲天开路。
冷无夜快速上前,贴在凤傲天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凤傲天不耐烦的将他推开,冷道:“本宫自有分寸!”
凤帝的寝宫,里里外外已经忙作了一团,每隔半柱香的时间,便有宫人来报,朝中大臣皆跪等在了九门之外,只待这最后一幕,一场明争暗斗悄悄在众人之间拉开。
南宫绝随凤傲天入到帝寝,摒退了所有一旁伺候的人。
“你若是真能让父皇立下遗诏,本宫便允了你所有的条件,包括借粮……”凤傲天缓缓开口,目光沉静的望着南宫绝,似乎等待的并不是生死一刻,而是一个游戏的结局。
龙榻上,凤帝的双眼微微磕起,眼间有一缕精光闪过,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南宫绝上前,握住他苍凉的手:“墨妃送来笔墨纸砚,等待着皇上将这皇位传给三皇子!”
说罢,便径自执起凤帝的手,落在那明黄的诏书上,途经中间一片,却又巧妙的避开,转到最后,落下软此二字!
帝印盖上,遗诏货真价实。
根据凤帝的一纸真迹,南宫绝很快悟出了笔间妙处,故模仿其书,在遗落的空档上补写上太子二字。
侍候在旁的宫婢吓青了脸,抬头似乎意识到危难的降临,却是手起笔落,生生刺入了她的脖劲之间,‘咚’的一声倒地。
凤傲天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连退了三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