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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小灵儿决定再加大力度将此人敲打一番。
她道：“你知道你此等行径，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闻言，惊慌不已的女弟子又开始将头往地面上磕得‘砰砰’响。
沉闷的磕头声中，一直旁观在侧的楚离以一人之下的护法身份，开口做了说明。
“混墟山百年条例中，以下犯上，残害同门，便是未遂，也当断其灵脉，杖责两百，逐出山门。”
那女弟子一听，一张脸直至耳朵根，都瞬间煞白了。
“仙尊、护法、弟子真的知道错了，弟子再也不敢了，就饶了弟子这一次吧！只要不将弟子逐出山门，无论让弟子做什么，弟子都愿意的，弟子实在无处可去了呀……”
说着说着，她眼泪竟啪嗒啪嗒砸落地面，凝结成珠，水渍晕开，布满惊慌与绝望。
小灵儿眸光微敛，精致小脸上并无半分软化，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道：“你若是主犯，便是这个惩治，你若只是从犯，尚可从宽处置，所以……你此举可是受人指使？”
闻言，那名女弟子终于抬起头来，她一张煞白的脸上布满泪痕，眸光无措慌乱，因为小灵儿所说的话。
小灵儿其实已经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了。
楚离所说的惩治，对于一个修炼之人来说，便是称之为灭顶之灾都不为过。
灵脉若是被毁了，那便是终其一生都无法修复的，等于这辈子，都与修炼无缘了，也无法通过修炼达到寿命的延长，以及强大自身的目的。
且，照这女弟子所说的，她已经无处可去，那说明这混墟山便是她唯一的容身之处了，若是真按这个标准惩治，那无异于是要了她的命。
旁人的命与自己的比起来……
小灵儿觉得，若是真有幕后之人在授意，事到如今，面对这样万劫不复的惩治手段，也是时候该招出来了吧！
真是受人指使的话，终究是没必要为了庇护那身后之人，赔上自己一条命呀！
可小灵儿怎么都没想到，在这样的形势胁迫下，这人……
居然还是一口咬死了这整件事情就是她一时鬼迷心窍所做出来的，没有任何人指使她，也没有什么幕后之人，全是她一人所为，竟是要一力承担下来。
这下子，就连小灵儿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难道……
这件事情，真的没有第三个人插手？
如果有，这人又为什么死也不供出来？
她明明都已经害怕成这个样子了……
小灵儿迷茫了。
她素来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这会儿竟然感觉自己仿若被一团迷雾给拢住了一般，叫她完全看不清事物的真实一面。
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了她的，微凉的指尖自掌心划过，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小灵儿回神，就见身旁之人薄唇微启，吐出两字，蕴含捕捉不到的命令之意。
“楚离。”
“是，仙尊。”
楚离上前，拎起那还在求饶的女弟子后衣领，转身往门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