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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女人就是白。
在这个时代的县城们,往往意味着脱离生产劳动,是所谓的消费型城市。
就好像每天在店里工作的潘金莲一样,武大郎哪怕是一个侏儒,也是可以保障她不必进行任何户外劳动,留出了美好的皮肤勾引西门大官人。
这是人种无关,而是分工的缘故。
阮福之前被上官喊话的时候,就被鼓舞起来,城里原本只敢远远看着,稍微凑近一点就会遭到呵斥赶走的女人们,现在在他们面前,已经都是如同田地里的庄稼一样,可以随便摘取。
就在昨晚,那些大人物玩剩下的一个女人,虽然形容枯槁,全身赤裸的躺在一块木板上,身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眼神中似乎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被他疯狂的压了上去。
但不得不说,阮福被打开了欲望的火焰。
进城,杀人,抢女人。
之后,他们还要去南方,去北方,反正哪里女人多就去哪里,给哪里带来无尽的杀戮就去哪里。
正要跟着那简陋的木梯攀登的时刻,阮福忽然感觉从上方掉下来一个东西,黑乎乎,直接砸下来。
阮福吓了一跳,他以为是传说中的投石,不过好在没有砸到自己,心下稍安,不过下一刻,感觉那石头似乎是铁制,同时外表很规则,而且,似乎有火光?
在明末,人们最熟悉的大型火器,其实是万人敌……
万人敌这玩意,大体就是一种大号特大号的手雷,只不过属于一个人搬不动的程度,而且爆炸效果也就那样。
其重量和笨重,杀伤范围,也只有在守城战,防御战中,才有那么点作用。
当然了,在初期,还是有些效果的,无数贼头在攻城的时候都是在城墙下被这玩意儿秒杀。
不过,人是有主观能动性的,决定战争胜负的,永远只有人的因素。
很快大佬们就发现,这种炸弹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但出了这个范围也就没用了,同时炸出来的破片一般不多,除了挨的太近的倒霉蛋外,没什么人会挂掉,而一张棉被,或者铁叶车这样的装备基本上对这玩意的抗性就足够给力。
但在战斗技术并不先进的越南,这种东西取得了惊人的效果。
“轰——”
胡铁花赶到的时刻,正是第一波城内反击后,不多的伤员被勉强接回来的情景。
混乱,惨叫,烟雾,让他感觉身上的鲜血上涌,这种感觉,身边有着无数条生命,在不断上天堂,这种感觉……
“在战场上的时候,枪炮声是不断的,而且各种环境下,不可能给你缓缓功夫,所以,最关键就是让士兵们养成只看肩章服从命令的习惯,本能,才能说是一个真正的职业军人啊。”
河内此时没有职业军人。
被打击的这一波,确确实实很惨。
“敌人为何有这么多你们汉人的火器,这么多炸药,而且威力如此之大!”
胡铁花面对质疑,耸耸肩,说道:“拜托,之前你们被缴获了多少?还有暗地里被小偷卖去了多少?我就不说了,可是天下卖火药的也不是我们一家啊,那傻大粗苯的万人敌,一看就是洋鬼子的玩意儿,其实威力也就那样,你们啊,少用洋人的货色,多支持国货,国货当自强啊。”
不过,他还是挥挥手,说道:“我这不是来支援你们了吗,这次炮弹是管够的,当然了,你们得给我的人指示目标啊。”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只要进了城,那城里那么点偷来抢来的步枪哪里打得过你们几千条枪,还有那些万人敌,那都是大明朝玩剩下的,只要躲好了,就不怕人偷袭嘛。”
城内的人突然使出杀手锏,对于“复仇军”士气的打击,终于随着胡铁花不断下令开炮后,得到了缓解,同时,按照他的指挥,在城墙外几十米处,堆砌起来几个土坡,比城墙稍高一些,刚好可以俯视射击。
有了这样的底气,当然有人开始鼓舞起了一些士气。
当然了,胡铁花阴沉着脸看去,不少人涨红着脸,死尸给他们的刺激太大,于是就将情绪发泄在了那些无辜的女人身上,似乎是渴望在临死前,将一辈子的欲望发泄出去,给自己留个后?
这次行动更加顺利。
本身就是一个土城,几千人分作三股,在不同的头指挥下开始向前进,之前的劫掠使得他们懂了什么叫手快有手慢无,之前大家眼睁睁的看见某些人就得意洋洋的挟持着几个美丽女人就这么跑了。
也许慢一分,就有无数的钱财美女归了其他人啊。
当然了,胡铁花还是贴心的指导了一番,要求他们不要太急躁,等到大军都进城,通路打开后,再朝城内推进,反正河内地方又不大。
当然了,这些大兵这么听话的原因,自然不是他们对于城内的财富毫无贪婪之心,纯粹是害怕胡铁花的炮弹而已。
其实这些榴弹的杀伤力非常低。
但是新兵怕炮就是这样的意思,哪怕停止不动的死亡概率和到处乱跑的死亡概率差不多。
他们不是每天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声唱不完的帝都新军。
自从帝都新军组建以来,一直都十分重视军队纪律的管理和建设,并且通过严格的管理和思想教育,使部队军官和战士们都保持着十分严明的军纪,这一点无论是在帝都还是河北各地,都广受民众的好评,进村不抢劫的,基本上都是仁义之师,何况在多次拉练活动中,救护的百姓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一次战斗不同于以前的战斗,从一开始,木容山就对军纪毫不在意,无论结局如何,河内城从此都不会有任何成建制有战斗力的部队。
女性,在失去秩序的情况下,往往会成为第一受难者。
这在任何末日情节的故事中都有体现,基本上原本的社会道德体系下维持的彬彬有礼,也许就会露出那狰狞可怕的本来面目了。
一座县城,或者都城,往往都是当地地区的财富聚集地,起码也是平均最富裕的地方。
原因很简单,权力的中枢必然伴随着权力的寻租,所谓寻租,意思是我在这个位置上干不久,也许明年我就不是我了,就好像租来的光盘,总是会第一时间看的。
而权力的寻租过程中,也就伴随着各种腐败活动,尤其是女人,食物,住房,娱乐。
于是在权力的周围必有奢侈。
随着胡铁花又“无脑”的将所有的炮弹打光了,而这次之后,“复仇军”终于登上了城头,而他也悄悄遣散炮兵小组的人,开始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劫掠是无序而混乱的。
第一个先脱离队伍,背着步枪,将一个女孩子抗在肩头,狞笑着找地方发泄欲望的男人,必然引起其他人的贪心嫉妒,于是,在破窗效应下,第二个第三个也会如此,哪怕是英国管一管的军官们,也是其中的参与人。
如果一支军队,可以做到,哪怕一营长带队冲进了金库,也按照纪律,将黄金封存,等待上级的接收,而二营长丝毫不怀疑一营长的忠诚,拖着自己的意大利炮继续作战,这样的军队,可以说是不败的雄狮。
这样的军队,哪怕长老自己训练的军队也做不到,更不要说新时空大大小小所有国军的军队了,唯一可能有点眉目的,也就是平时偶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训练一下的长老突击队,那支突击队装备的武器堪称随时灭亡一个大国,起码直接突袭任何一个国家的首都灭掉是没问题的。
所以,河内的混乱是基于人性,不可能有任何人可以让他回归安静的。
“你说这事儿最后会如何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李向前在手机上划了几下,还有几张照片,显示的是城市大概的战况,也就不再关心。
赵佳人说道:“哎呀,难道你真当后人看不出来吗,我们参与了,然后河内突然死了人,而且还不少,你觉得如何可以洗干净自己?”
李向前沉默一会,说道:“长老会外交工作标准流程……”
“什么?”
“第一阶段,我们发现天下太平,没什么事情,最多有一些些许的治安案件……第二阶段呢,有些事情发生,但是草率行动会不会最后是虚惊一场?应该等待评估工作,然后呢,就是第三阶段,也许之前应该行动的,但是a现在再调集兵力,想做什么都晚了,到了第四阶段,只能很遗憾,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感情的事呢,是不能强求的,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做人呢,最要紧的就是开心,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
赵佳人忽然接口道:“一家人最重要的是齐齐整整……”
“哈,就是这个意思,越南的事儿算是差不多了,其实以后可以尽量这么做,狙击掉某些头面人物后,那些小国基本上很难抗拒我们的力量了。”
赵佳人说道:“可是死去的人……”
李向前摇摇头,对着屏幕说道:“这几天我在玩一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冰汽时代,完美的经营类游戏,但在其中,工人们要在零下几十度的情况下,奴隶挖掘煤矿,建造房屋过冬,但稍微有点问题就抗议罢工,满意度降低。”
赵佳人说道:“一个游戏而已。”
李向前说道:“不,这是考验人性的实验体,要知道,在零下几十度的情况下,工人们踩着积雪,用人力去背负煤炭,回家后只能喝一点热汤,这样的情况下,你作为市长,在热乎乎的空调屋里,点着鼠标,要求他们为国奉献,为他们的斤斤计较哀嚎而不满,自己吃着巧克力,看着吃稀米粥的苦力,你看,这个游戏可以准备的辨别出那些暴君潜质的家伙。”
“所以,你确认自己是暴君啦。”
“不,如果我做皇帝,是绝对的明君,首先,这个游戏里,有四种暴君,第一个就是缺乏体恤人心的家伙,他们想不到别人的苦,也就是主席所说的,严重脱离群众,而第二种暴君,就是无法接受观点差异,也就是在政治素养上,对别人的怨言,既不能主观上去感性地理解,更不能从统计学概率上理性地看待,而处于一种一触即跳的状态,搞双重标准,这就太难了,容忍一些傻子,有利于衬托自己的智商啊。”
“比如选举?”
“是啊,比如选举,比如说,如果北京的街头,出现达到李向前的标语,你说,我得多烂,才会去抓人镇压?先去了解一下呼声的来源原因,再去解决来源,不然的话,压制声音怎么可能解决问题。”
赵佳人说道:“哼哼,街头老百姓谁知道你是谁,你那一套,不就是树立傀儡在外面,你永远做幕后黑手吗。”
“统治者嘛,你知道,最可怕的不是笨人,而是傲慢,天冷了,百姓很冻,要求减少徭役,但如果你穿着貂皮大衣,哼哼着今天很暖和,你们这些刁民去死,这就是最坏的话了,但造成的损失还不大,但最怕的是什么人?本着为人民有利的名义,推行一些需要付出牺牲的强迫性政策和超级工程,在当政者推行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要与民众付出来的苦难进行辩证,反而沉浸在自己的自豪感中,秦始皇修长城,隋炀帝修运河,我大清修圆明园,都是这个路数。”
赵佳人说道:“你就不会这样?”
“你看,我们的政策,从头到尾,都是粮食啦,猎物啦,甚至那破运河我们都不要了,所以,安啦,嗯,其实老百姓要的多简单,丑妻近地破棉袄嘛,但是,如果把民众自然而然的怨言,归结于道德败坏,从而用各种更不顾感受的强制措施,那这个统治者也就到头了,最怕的是什么?无能啊。”
赵佳人想了想,说道:“你倒是不无能?”
“我无能不无能我不知道,越南的事情,如果计算得当,会是一场中国数得上的,从上到下都得力的军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