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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蒙甜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她瞪大眼睛看着商立麒,小嘴噘得都能挂个油瓶了。
商立麒咬着牙,拳头攥得咯吱咯吱直响,显然他拿蒙甜一点办法都没有,何况他是刚刚把蒙甜从派出所接出来,更加不敢对她怎样。
若是再把蒙甜气跑,他有可能就真的找不到她了。
他叹了口气,将拳头收了起来。
这时,几个医护人员将谭洋抬上了另一辆救护车。
谭洋被四只鬼纠缠了一番,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但她没有生命危险。
救护车先开走了,几辆警车跟在救护车后面绝尘而去。
陈洛洋没急着离开,他上了我和冥司所在的救护车,在冥司身旁坐下,向我伸来了一只手:“证据。”
我将手机上的那段录音发送给他,“就是这些。”
他把录音放出来听了一遍,凝眉道:“你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
我点了下头,他起身下了救护车。
一个穿白大卦的医生上了车,顺手将车门关上。
去医院的路上,医生将我腿上包扎着的碎布用剪刀剪开,简单地检查了一下伤口。
好在,刀口虽深,并没有伤到动脉上。
伤口清理缝合的时候,我体验了一把锥心的疼,冥司在旁看着,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眉头拧巴着。
我知道他能感觉到疼,不过,从头到尾他都没吭过一声,始终在忍。
住了一周院,伤势恢复得不错。
冥司休了假,集团的事情基本上不闻不问,交由下面的人去处理,他留在医院病房里,几乎寸步不离守着我。
陈洛洋来看我的时候,提着一个水果篮子,都是当季新鲜的水果。
把水果递给冥司,他走到床前,拉张椅子坐下,笑问:“感觉怎么样?”
“挺好,医生说恢复的不错。”
“那就好。”
“谭洋的事情……”
“她已经认罪了,不过。”他顿了顿,神情略微有些黯淡。
“不过什么?”
“我特意看过当年的案子,加上我们找到的四具尸骸,死者一共是七人,而且身份都已经确认,但是还差一个。”
“雷雨?”
“没错。谭洋虽认了罪,但她不记得雷雨的尸体被她处理在什么地方了。”
听到这话,我心头重重一沉。
“不可能。”
谭洋不可能忘了雷雨被藏尸的地方,她根本就没有患上过精神疾病,既然都已经认了罪,为何她不把一切都如实招了?
“她现在在哪里?”
“306病房,因为伤势过重,目前我们只能先负责为她医治,我的人每天都轮流看着她,她跑不了。”
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我掀开被子欲下床,被陈洛洋一把拦下:“你干什么?”
“我去见她。”
“现在?”
“对。”
一旁的冥司走上前来,拿起立在墙角的拐杖小心地将我扶起,又将拐杖递给我。
“行吗?”
“我可以。”
我接了拐杖,有些费力地站起来,拄着拐杖慢慢腾腾地往病房门口移动。
冥司没有跟过来,因为我腿上用力的时候是会有疼痛感的,自然他也会觉得疼。
出门时,我发现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按在左腿上,手背上的青筋都绷着。
看到他这样,我尽可能地不让自己的左腿用力,基本上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右腿和拐杖上,这样可以稍稍地减轻一些疼痛,只是行动会慢一些。
“我一会儿就回来。”我对冥司说。
他朝我看过来,温温一笑:“好。”
陈洛洋跟着我出了病房,他试图扶我,我摆了下手:“不用,我自己能行。”
“好吧!”他无奈地耸了下肩,也不着急,一直跟着我的步伐和速度散步般走着。
我与谭洋并不在一个楼层,因此,我们还需要乘电梯去到三楼。
一路上,陈洛洋与我聊着谭洋的案子。
“你和商立麒是怎么接触到谭洋的?”
“一两句话说不清。”
他笑了笑:“不过说真的,你和商立麒还真帮我们警方破了不少案子。”
“警民一家嘛!”
我说得高尚,其实我自己最清楚,我做这些不过是在完成自己的功德罢了,当然,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冥司。
经过这一次的事件,我终于知道自身安全的重要性。
……
到了三楼,远远地就看到一间病房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高个男人,虽然两人穿着便衣,但一看那笔挺的站姿,我便知道,那是两名警察。
陈洛洋步子加快了些,走上前去与两人打了个照面,之后领着我进了病房。
病房里面没有安排人。
谭洋躺在床上,一条胳膊和一条腿都打着厚厚的石膏,一张脸上又青又肿,我差一点没能认出她来。
此时此刻,她醒着。
见我们进来,脸颊当即就转向一侧。
陈洛洋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那你跟她聊聊,我在外面等你。”
我点了点头,陈洛洋轻拍了下我的肩,转身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谭洋的脸就转了过来。
她看着我,目光幽冷。
“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认罪了。”
“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雷雨的尸体在哪儿?”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她。
她轻笑一声,冷道:“不记得了。”
“我知道你记得。”
“不,我不记得。”
她唇角上扬着,笑得十分邪魅。
光看她这副表情,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她肯定知道雷雨的尸身在哪里,只不过,她不打算说而已。
我走到床边,拉了张椅子坐下,将拐杖轻放在一旁。
她睨了眼我的腿,咯咯咯地笑出声。
“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救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她转移了话题。
“我老公。”
“他是人类吗?”
“跟你无关。”
“我想不是吧,他都不会流血,怎么可能是人类。”她语气肯定,眼里闪过一抹幽暗的光。
我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没耐性地问:“你到底把雷雨的尸体藏在哪儿了?”
“忘了。”
“看来你是不想说,没关系,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找到。”
听到这话,她大笑起来,但笑了几声,就由于身体的楚痛止了声,她巨烈地咳嗽了两声,五官都痛到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