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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来。”突然,老瞎子开口说道:“一切都有注定,该是你的总会到你手中,若不该被你得到,你也不可能抓住。”
穿着白色星空之铠的守鹤,抑制着心中的焦躁,道:“老祖,鹤神树会不会灭绝了?”
“不管灭绝于否,这一次你都能得到一株鹤神树。”老瞎子张开双眼,指着远处的那颗褐色巨星,道:“那是里有一片枯死的鹤木之林。”
“枯死的鹤神树还以祭炼成道碑?”
“不能。”
“那——”守鹤这就不明白了。
“在进入鹤目星之前,我先给你讲讲宇宙之眼吧。”老瞎子说道。
他们正欲飞去的那颗巨星,叫鹤目星,是宇宙中最大的土石星球之一。但是,除了那些流浪星空千万年的老家伙,没有几个知道它的存在。毕竟,它所处的位置太过偏僻,距离每一颗拥有生命的星球,都极为遥远。况且,那里除了一片枯林,什么都没有,很难出现在星空史籍中。
“老祖请讲。”守鹤登时安静下来,坐到老瞎子面前,期待地说道:“与眼有关的东西,我都想知道。”
“前一段时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宇宙之眼要重生了。”老瞎子说道:“于是,我就放弃了寻找鹤神树,带你来些朝拜一下我们的真正的鹤祖。”
守鹤的心中的鹤族老祖是大日焚天鹤,但是,大日焚天鹤只是天羽星上的一个从草根崛起的传奇箭神,并不是天羽星上的所有鹤族人的祖先。不过,他是三号星域的老祖,毕竟,是他在三号星域将瞳术与箭术传扬下去。
“我们鹤族的真正老祖,是宇宙之眼?”守鹤询问道。
老瞎子点了点头,道:“它不是这宇宙中的生灵。在亿万年前,我们的宇宙中还是一片荒凉之时,牧星人便是乘在它的背上,穿越了宇宙之心,进入了我们的宇宙,并在这里种下了三颗鸿蒙树,我们这里才有了生命。”
“牧星人的坐骑?!”守鹤震惊地盯着老瞎子,道:“它也是一只鹤?”
“不错,它是十翼鹤。”老瞎子说道:“它每次落下,那片地方便会成长出一株鹤神树,每一株鹤神树,都会结出一颗果实。没有缘分的人,根本看不见那颗果实,只有罕见的有缘分之人,才能看见并吃到那颗果实,然后,他才有资格坐在树下悟道,并有机会将鹤神树炼成道碑。最开始吃鹤果的那一批人,就是你们鹤族人祖先。但是,他们不是我们鹤神树(老瞎子是大日焚天鹤的道碑,以前的本体就是一株鹤神树)的祖先,我们只认一位祖先,那就是宇宙之眼——十翼鹤。现在,即便在天羽星上,知道鹤目星以及十翼鹤的后人,估计都没有几个了。他们的血脉比星目人还要高贵,却因天赋瓶颈高,而甘心臣服于星目人脚下。其实,鹤目一旦发掘出究极实力,是远比星目人强大的。毕竟,我们一切与十翼鹤有关的,血脉中都隐藏着它的桀骜不屈与无上荣耀。”
“十翼鹤为什么叫宇宙之眼?它究竟有多强?”守鹤期待地问道:“它为什么会死?怎么又能重生?”
“十翼鹤可以看透宇宙中的一切。”老瞎子不仅不慢地说道:“一切隐藏着的事物,都逃过不它那双眼睛。至于它有多强,这点你也不要期望太高。虽然,它是牧星人的坐骑,但也不是无敌的。牧星人乘它穿越宇宙之心后,它就受了重伤,后来,它驮着牧星人在宇宙三个角落,创造了三片生命星域后,就离开了牧星人,选择这颗鹤目星为死亡之地……它死后,化为一片鹤木之林。那片鹤木之林曾出现过两度枯萎的现象。第一次,是在掌控者死亡,发动宇宙之战时,险些毁灭了三颗鸿蒙树,它们全部枯萎了。但是,在最危机的关头,所有枯萎的鹤神树,又重新复活了,并凝聚出了十翼鹤魂。后来,牧星人乘着它,将一切企图破坏鸿蒙树的元凶斩杀,包括罪魁祸首——死亡……鹤木之林第二次枯萎,是在三号生命星域的那株鸿蒙树毁灭前夕。可是,你们的鸿蒙树直到毁灭,牧星人都没有出现,而那些鹤木之林也没有重显生机……然而,就在前不久,我带你四处寻找散落的鹤神树之时,做了一个梦,梦见鹤即将重生。”
“难道?”守鹤呐呐地说道:“牧星人要归来了?!”
老瞎子摇了摇头,道:“我也希望如此。他一旦归来,黑翼就算是再强,也必然会死。毕竟,他才是这座宇宙中的生命之父。十翼鹤祖灵魂复活乃我们鹤族的最隆重仪式,只有资格最强的鹤神树才能梦见。而你,作为一名鹤族人,自当前来朝拜。”
此时,星空雷鸟已穿进巨大无朋的鹤目星的陨石环,正在向他们鹤族的发源地前去。他心境已激动澎湃:作为宇宙中的生命之父牧星人会是什么样子?十翼鹤魂又是什么模样?它究竟有多强大?自己能否在即将复活的鹤木之林中,摘取到一颗鹤果,然后得到一株鹤神树的认可,将它炼成道碑,令自己一举晋帝?
“一片森林,总应该有一株鹤神树认可我吧?”守鹤在激动的同时,亦小声嘀咕着安慰自己。
老瞎子露出一抹慈祥的微笑,愈加喜欢这个心境纯良后辈。不过,从他的期待的目光中,也可以看出,纵然他看遍亿万年纷争,对十翼鹤魂即将复活,依然怀着激动且虔诚的心情。
随着,星空雷鸟飞掠的速度越来越快,鹤目星在他们眼中,就越加显得庞大。
鹤目巨星的上空,此时已凝聚出一片万里直径的、磅礴白云涡,正缓缓地旋转着,从白云涡中心处,喷射出一道玄妙的黑色光束。同时,还有一声声飘渺、辽远、悠扬的鹤鸣声,回荡在鹤目巨星的上空,已然传到守鹤耳中。
这种声音,在守鹤听来,比最美妙的天籁梵音都更加动人心魂,仿佛是他灵魂深处隐藏着的那种最慈悲的歌,令他感动的几乎落泪。
距离越来越近,源于鹤目巨星的引力越加强大,最后,白色星空雷鸟直接收敛双翼,犹如一支白箭般,直射向鹤目星。
那片磅礴的万里云涡下,是一片古老的巨木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