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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都有一种寻根问祖的情结,这个情结不光是中国人,西方世界、各个大陆的人都在其列。
以前谭越就听说过很多这方面的传说,并且在实际生活中也遇到过一些,而枯瘦老头韦那杰这样的人出现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诺,这就是我多年前得到的那些青铜器,过去困难的时候,也都是拿来用的,但现在情况已经好多了,就不大使用了,都堆在这里呢”!小老头儿打开了一个厨子,指着里边对谭越说道。
谭越蹲下一看,里边摆放着的,正是几件保存十分完善的青铜器。
其实,和大多数人看到过的不同,青铜器若是铸造真个精良的话,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岁月侵蚀,只有那些因为被盗、垮塌后,长期存放于恶劣环境中的青铜器才会形成腐蚀,产生包浆等等,真要是长期存放于原始环境之中,出土后又妥善保管甚至继续使用的青铜器,是不会被锈蚀的,所以,小老头儿家里这几件青铜器,根本就没有锈迹斑驳,包浆剥落的那种古旧模样,相反,看上去光亮如新。
谭越首先拿出来一个器身修长的青铜觚(音孤),长身、侈口、口和底均呈喇叭状。觚的形制为一具圈足的喇叭形容器,觚身下腹部常有一段凸起,于近圈足处用两段扉棱作为装饰。
这种酒器谭越倒是见到过,那是商早中期所造,器形较矮,圈足有“十字孔”。商晚期至西周早期造型修长,外撇的口、足线条非常优美,纹饰繁复而华贵。
这只青铜觚却是不次于谭越见到过的任何一款,青铜觚身上的花纹更为繁复奢华,仅仅一个耳式的握把,把身铸造的颇为复杂,整个握把成金丝绞扭状,接头部位更铸造出了繁复的云纹,这还是谭越见到过最为华美的一把青铜觚呢!
谭越将这件青铜觚放下,随即又拿起了一只猴首象鼻壶,比起老太太用来打豆浆的那把来说,这把壶可就更精致多了,猴首惟妙惟肖,象鼻曲线优美,在壶身上还有着大量的阴刻饰纹,就在这把壶的颈部,竟然出现了颇为反复的符号状纹饰,这倒是让谭越颇为吃惊,难道这是古哀牢的文字么?
想到这里,不禁将思感投注了进去,因为有目的在,所以直接寻找的就是这件青铜器器物初成的那一段记忆,很快,目的就达到了,通过器物初成,工匠端详以及器物主人欣赏的时候的影音,很快,谭越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这些纹饰,还真的是文字,只可惜,这种文字早就失传,即便是现在的诸多学者,虽然在极力的追究哀牢的历史,却依旧没有发现哀牢那闪现一时的文字。
谭越先是仔细端详了一阵,他发现,这种古哀牢文字,与后世被怀疑起源于哀牢文字的彝文并无太大的相通之处,没有那种字如蝌蚪的韵味,但其表达方法却十分相近,印证了自己读取记忆中的片段,谭越确定,这种文字和彝文一样,都是“音节文字”,嗯,和日文假名是同样的形式。
“@#¥※@¥”,当融汇了影音片段中的信息之后,谭越的口中忽然喷出了一段奇怪的语音,实在是古人,尤其是古哀牢人,他们的语言已经比较现代差的太远了。
实际上,即便是汉语,在春秋时代的汉语也与现在的语言发音相去甚远,甚至都毫不相干,再加上那时候的文字以及语言的音节都少于现在,所以今人真要是穿越到古代,若非是研究过的,那根本也是语言不通!
当谭越这段古怪的语言发出之后,瘦老头韦那杰先是一愣,随即变得激动起来,但他不敢打搅谭越,直到谭越读完这段文字,这才强忍着惊喜问道:“小谭?你刚才是读上边的文字么”?
“是的,这的确是一段文字”!谭越假托以前曾经的研究,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认识并且会读”这些文字,其实他早先虽然在冯静云院士那里学过很多种古文字,但古哀牢文字,即便是冯院士都没有见到过,又怎能研究呢,只不过是个托词而已,要不然怎么解释自己认识这些文字的?
“这段话是说,哀牢立国至今,历经四代先祖,如今已经是颇为兴旺的中兴时代,因此,君主哀牢特敕造了这一批礼器以庆祝国家的强盛,唔,这位下令铸造这批礼器的哀牢国王,名字就叫哀牢,我想,这也是后来,哀牢古国获名的原因之一吧”?谭越为韦那杰解释道。
“不负所托呀!这些东西,在你手里才会发挥其最大的用处呀,哦,我倒是想起来了,诺,那边还有一个呢”!小老头不禁为自己能把东西交给最适合的人而高兴不已,同时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好意思的一回身,从墙上摘下了一个东西,原先谭越还没留意,只当是一合寻常的鸟架,谁知道,这个鸟架其实就是青铜器改造的,是一把三足长舌爵,这小老头也是真能“废物利用”,他在酒爵的两个竖突上绑上了一道横梁,这样简单的改造了一下,这个酒爵就成了养鸟的好东西了,爵海装水,爵舌装料,真是物尽其用呀!
谭越自失的一笑,看起来,小老头虽然对寻根问祖痴情不改,但对老祖宗留下的物件可不怎么尊重呀!
“嘿嘿,我是想啊,这东西是死的,没必要看得多么宝贵,或者涉及到老祖宗了就不敢亵渎,其实啊,这些东西有很多人来打听过,也试图从我这收购,只是年轻的时候没想开,等到想开了的时候呢,又不缺钱了,现在更是看开了,就我们老两口儿,能养老即可,又何必弄那么多阿堵物呢,难道等一蹬腿儿之后,留作麻烦么?”小老头赶紧为自己解释道,这样一来,倒是让谭越觉得,这个小老头啊,可敬之余,也很可爱。
小老头七手八脚将那道横梁拆了下来,对谭越说道:“你研究这些,肯定会需要资金的,要是需要,这些都可以处理掉的,别被束缚着就是了,我希望你能研究出更多的结果出来”!
“您放心,就是卖,我也得让买的人出一个好价!”谭越笑道。
随后,谭越又从里边拿出了几件青铜器,件件都是那么精美,反倒是老太太用作打豆浆的那个铜壶是最粗糙最简单的一个了。
当这些小物件拿出来之后,谭越才将最里边的一尊高约七十公分,宽约三十公分的最大一件青铜器拿了出来,他早就看到了,这尊青铜壶,形制和有名的周宜壶很是相像,但不管是花纹还是样式,都比周宜壶要精致很多,可以说,如果说周宜壶在形制和花纹等方面能打八十分的话,那么这尊青铜壶,得分总要在九十分以上了,其精美的外形,繁复豪奢的花纹,繁琐的制样能让人叹为观止,谭越估量了一下,仅仅是制模方面,这尊青铜壶所用的时间都能抵得上周宜壶的两倍了!
周宜壶……好像是去年参与拍卖来着吧?谭越隐约的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码事,但究竟拍卖除了怎样的价格,他却没有印象。
“呵呵,这把铜壶,我当年都是用他装水来着,去山里采药的时候就在身上背着,装上水能有六七十斤重呢,即便是将水倒掉,也有四十斤”!小老头笑着说道。
谭越思忖着,有小老头这份情谊在,这些青铜器自己是不会轻易卖掉的,嗯,最大的可能就是交换,要是还有哪位手里有哀牢铸造的青铜器的话,兴许自己会和他交换研究吧,有了这几件青铜器,谭越对于和那些研究哀牢历史的学者们,也有了交换条件了。
端详着这个沉重的虎纹兽首壶,谭越发现,这把铜壶的壶身上和盖子上,有着更多的文字,也许在自己有时间将这些器物之中的记忆读取完毕之后,会对哀牢古文字的发掘与研究,去的不错的进展吧。
“小震!你去买一些纸箱和泡沫填充物回来,出去打车问出租司机就行”!谭越可不敢像小老头这样将东西随意的堆放在一起,赶紧让谭震到外边买合适的纸箱等物去了,这在瑞丽可不难办到,这里,最多的就是各种珍贵的饰品摆件,所以卖软包装的人地方还是很多的。
本来想从玉绣纯那里出来就回宾馆的,这回可不成了,总不能拿起东西就走吧,谭越决定,即便是给韦那杰钱都不要,那自己也得做一些补偿,良心上才能过得去,只可惜这次来瑞丽自己根本就没怎么准备,磁带也没有,想了好久,决定将自己从短刀记忆中得到的几份武者养生秘方送给小老头儿。
“韦伯伯,您都那么说了,我也就不拿那些阿堵物来惹您老烦了,不过,这么多东西,即便是您老给我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我也不好就这样拿去呀,我看您是有功夫在身的,但凡功夫,不管是内家外家,锻体之时,难免就对筋骨有所损伤,虽然各门各派之中都有自己的秘方保养,但常年积累,还是难免有暗伤在身,我这里有一份养生的方子,是古方,若是再结合一种密咒,效果相当好,您老可不许推辞了呀”!
“哦,还有这好东西,留下,我当然要留下了,我老头子可是还想多活几年呢”!韦那杰听闻笑道。
谭越拿了一张纸,老头儿这里除了大小不同的毛笔就没别的了,谭越倒也学过几天,虽然不怎么好看,但也勉强过关了,提起来录下了一份秘方,对老头儿说道:“韦伯伯,密咒还得等我回去之后,用快递给您邮过来,到时候您两相结合也就能用了”。
“好好好,我可盼着呢”!老头很清楚,以这孩子的好心肠,平白拿走自己的东西肯定老不落忍的,总想从别的方面补偿一下自己,自己呢,还是满足他这个小小要求吧。
正事儿这就算是交代完了,话题随即展开,加上此时玉绣纯的公公也加入进来了,便谈及起老头子的功夫来。
“我练的这身功夫,其实呢,倒是像北派武功多一些,有些谭腿、戳脚的架势,但却源于彝拳……”谈及自己这身功夫,那可是老头儿最骄傲的事物了,一说起来便滔滔不绝,只可惜,谭越所谓的功夫,也不过是半瓶水的形意罢了,之所以有如今的水平,其根本还是源自于他的异能,再经过特殊的锻体,才有了现在的成就,对于真正的国术却没有一个系统的了解,倒是光听老人说了。
老头说到兴致高的时候,还想和谭越比划两手儿呢,谭越生怕累到老头儿,连忙推辞了,弄得老头还挺不高兴,但在老伴儿的威压下,也不得不撇了打算。
“小谭你练得是哪门功夫”?比划不成了,改成了询问。
“练过一些形意”。谭越回答的是老老实实。
“怎么会,瞧你这筋骨架势,又岂是练过一点能解释的?瞧你的筋骨皮肉,要不是下过一番非凡的苦功是练不出来的,这个,你可瞒不过我老头儿的眼睛”。老头根本就不信。
“其后又练了一些军体拳和无限制格斗什么的,学得很杂,并没有一个系统的传承,其后随着事情越来越多,也就全放下了”!谭越其实说的都是真话,怎奈他的表象在这儿呢,又怎会让行家相信,所以这话说完,小老头就连连摇头了。
“其实吧,我练得最多的就是这个”!没办法,谭越一伸手,从特制的皮带上,将他那两把金梭拿了出来,放在两手,轻灵至极的翻飞几下,却看得俩老头眼花缭乱。
“这是……”
“源自于明末清初一位叫袁成的侠客,唔,原来是飞刀术,可如今带着几把飞刀显然是惊世骇俗的,所以,我改成了钢梭”!谭越将钢梭放到了桌子上,两个老头一人一个抓了起来,不禁同声惊咦:“这么重?那能这么灵活的在掌指间翻飞如穿花蝴蝶,这可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