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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雀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又僵又硬使不上劲,想必是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回想起昏迷前被斑打飞的场景,她恨得要命,能够使用浊气居然还没能打败斑!不过想来也是,秦义绝的剑灵里的大BOSS,从四杰中的剑仙飞月那里学了一身本事,运用浊气好多年了,哪里是她这个半吊子能够比的。要是她能瞬间达到秦义绝的程度,她就是忍界第一了!
但还是超级不甘心啊!
她一把扯了手背上的针,不顾流血的针孔翻身起来。血条是满的,伤口被医疗忍术治疗过后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她得跟小樱要点祛疤膏,斑砍她的那两下要是留疤了就惨了,足足有几十公分呢!
“快点躺回去!”卡卡西推门进来,就瞧见某人又不安分。拜托,你知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伤啊!身前的伤口简直要把心肝脾肺肾什么的全漏出来了,还有右腿,纲手大人用了五个小时才把木刺剃干净然后把腿恢复原样!虽然纲手大人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么重的伤恢复的很快,但还是多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九雀没理他,而是对跟在卡卡西后面的大蛇丸道:“斑怎么样了?”“已经死了。过程有些长,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第四次忍者大战已经结束了。”辉夜姬、六道仙人什么的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大蛇丸很不负责任的把这些全省去了。
九雀很是不甘没有看到最后,大蛇丸看出了她的不甘心,安慰道:“要不是你给斑造成重创,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获胜。”“我要出院。”九雀最讨厌躺医院了,下了地才发现腿软得很。卡卡西向医院借了辆轮椅,想要把九雀抱上去,但却被九雀避开——她才不要被他碰!大蛇丸将他挤开:他的女儿……呸!弟子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吗?他早就看出来卡卡西和九雀闹变扭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肯定是卡卡西的错!
九雀自己的房子已经卖掉了,但是她又不想要回卡卡西家,所以动作麻利地租了一间上忍宿舍。宿舍里是装修好的,只要买齐生活用品就行了。只用了一个下午,九雀就顺顺当当地入住了。她不是买不起别墅,而是因为害怕想起卡卡西那个超级糟糕的告白。
当时斑的话很有误导性。正确的时间顺序应该是九雀杀死带土,随后知道了斑的事。但是在斑的话里,就让人理解为九雀知道了斑的计划,然后杀死了带土。在这种情况下,卡卡西追悔莫及。原本他就很纠结,既无法放下九雀,又觉得如果继续和九雀在一起对不起带土。后来他有想过,为了已死的人放弃活着的人是不是不太好,但是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带土,要他不在意也不现实。但是在看到九雀被斑打败,他的心里那种几近让呼吸停止的担忧让他明白了他的心意——他是无法放弃九雀的。
“啊,长长了。”九雀对着镜子,捏着一缕头发喃喃自语。这些年在外,她懒得去剪头发,原来的冲天马尾变成了长马尾。由于一直是扎起来的,所以她没有在意,现在闲下来才发现。记得她曾经跟卡卡西说过一句前世很流行、后来被恶搞翻了好多版本的话——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当时还真是天真又富有幻想,她以前没谈过恋爱,所以以为爱情是非常简单的事情,真是大错特错!
“九雀,搬回去住吧。”镜子里印出卡卡西的影子。九雀瞟了他一眼:“从我的窗台上下去!”卡卡西摸摸鼻子,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九雀身后,“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原谅我吧。”他只能说出这样苍白的话来,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意。“我又没有生你的气。”九雀把头发抓拢。卡卡西的反应是正常的,只不过是因为对斑的话的误解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并不想利用这点。
卡卡西闻言露出惊喜的表情:“你的意思是同意了。”“我可没这么说。”九雀回答。真讨厌,因为长期奔波忙碌,她的发质变得好差劲,理了好长时间才理顺。“我们已经分手了。”卡卡西一着急,上前一步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那个时候怎么就不多想一点?五十岚霖的年纪还不够九雀的一半,她是怎么知道带土的事情的?那家伙做事目的性太强,一看就很可疑。如果那个时候他就听九雀解释,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九雀感受着勒住她的力量,感觉到卡卡西的坚持,这使她心里一动,然而随即稳住心神,坚定不移地将卡卡西的胳膊挣开。“不要这样不爽快,干脆一点分手不是更好吗?你根本没有错,问题在我这里。”他们两个还是分开来的好,经过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她可没办法再不在意那件事情。“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了。”她是不可能告诉卡卡西带土本来在未来是要变成中二青年的,虽然现在卡卡西选择了她,但带土仍然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
她抽出挂在后腰上的短刀,将抓成一把的长发一刀削断。“爱情就是个屁!”望着镜子里变成齐肩中长发的自己,九雀吐出一句话。爱情是最不牢靠的感情,不比亲情、友情更加容易保持。它本身就是荷尔蒙作用下产生的生理反应,极容易转化、消失。她辻九雀才不是那种必须要有爱情滋润、支持的女人。
卡卡西心里一颤,随即是汹涌而至的心酸。他不想要看到这样冷漠、毫无生气的九雀,这样的了无生趣的样子简直不像个活人。甚至在此刻,他还能感觉到九雀身上那种她在战场上使用的力量的阴冷感觉,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九雀应该是大条、闹腾、充满活力的,而不是现在这样,然而让她变成这个样子的是他!强烈的内疚感充满了卡卡西的心,他僵立在那里,不知要怎么做才能消除九雀的怨恨。他不知道九雀在离开木叶之后遇到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想要九雀恢复原样,又害怕九雀说出恨他的话。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卡卡西从小到大只在带土和琳死的时候才哭过,但是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变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的他,哭得不能自已。
在卡卡西离开后,九雀坐在床上发呆,一直到红豆砸门进来拖她才回过神。还没来得及问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就已经被带到街上了。红豆这风风火火的性格真是和小时候一样没有改变。九雀感叹了一声,抬头望着居酒屋门帘上的“酒”字:她一点也不想要参加聚会。
她们是最后到达的,最里面那一个卡座里已经坐满了,熟面孔几乎全来了。红豆把玄间挤开了一点坐在沙发上,九雀本来想要坐在她旁边的,但是看样子是坐不下的,扫视了一圈,只有卡卡西旁边还有地方——这群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在那唯一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在座的几个除了卡卡西外对视了一眼,她们发现卡卡西和九雀很不对头,所以想要帮他们缓和,但目前看来情况糟糕啊。
九雀从大家口中听了第四次忍者大战的完整版,对斑的下场唏嘘不已。凯又叫了一打酒,大家抛开第四次忍者大战开始玩闹畅饮。九雀要调养身体是要忌酒的,所以没有喝一口。同样没有喝酒的是已经显怀的红,她的肚子现在已经很明显了。阿斯玛这家伙下手真快,平时看起来超老实,居然一鸣惊人!九雀望着她的肚子出神,如果她的孩子还在,再过几个月也这样了。
“……九雀!”“啊?”九雀惊醒,茫然地抬眼,看见红也望着她。“什么?”红呼了口气:“叫你好几声了。怎么把头发剪了,多可惜。”九雀扯扯自己短了很多的头发:“这样比较好打理嘛。”红见她的目光滑到自己的腹部,便笑起来:“要听听看吗?这小子还蛮闹腾的。”她的脸上浮现出母亲独有的慈爱幸福,耀眼的好像正在发光。九雀移过去,蹲在红跟前,轻轻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轻微的、富有节奏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这个孩子一定很健康,她突然感觉非常羡慕。
九雀抬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红轻柔地摸摸高耸的肚子:“母亲的直觉是很准的哦,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这里面是一个男孩。”真是好神奇。只可惜她还没有产生这种直觉,就失去了那个孩子,他甚至连是男是女都还看不出来。九雀突然觉得心情很低落,一点也不想要继续留在聚会上。她站起来:“那个……我先回去了。”红豆正喝得高兴,满脸通红:“诶,还早呢!再玩会儿么!”九雀明显有些神色慌乱:“不了,我感觉有些累了,想睡觉。”卡卡西赶忙站起来:“我送你回去。”“不用了,你继续玩吧。”
九雀坚持一个人回去了,她走后,居酒屋里便静了下来。红豆闷了一杯酒,斜眼不满地盯着卡卡西:“你到底怎么招惹她了……X的你不会把我师姐甩了吧?”卡卡西面色阴沉,闭嘴不语。红指了指桌上那份化掉了的香蕉船:“九雀最喜欢吃这个了,今天都没有动。”红豆打了个酒嗝:“而且一口酒都没有喝。”谁都知道,九雀是个吃货,还贪杯,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阿斯玛突然冒出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她特别像在忌口?”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阿斯玛被看得不舒服:“因……因为她跟红差不多嘛。”
红想起刚才九雀看着她的肚子的神情,突然产生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便对卡卡西道:“卡卡西,你最好找个机会带九雀去检查□体。”卡卡西愣了一下,红的严肃让他的心揪了起来,他赶忙点了下头。他不清楚红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九雀的身体可能出问题了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慌的了。红心中有些猜测,但并无证据,所以她也不说透,反正九雀刚刚受过重伤,检查检查也没有坏处。
红豆的大条程度和九雀差不多,她想的方向和红、卡卡西完全不一样,她捶了卡卡西一拳:“难道说你要当爸爸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跟九雀说不想要孩子之类的混账话。”卡卡西被醉汉不知轻重地打得胸口生疼,他扯了扯嘴角,怎么可能是那种原因,就算是最近一次中了,九雀也该显怀了,但事实是她的身材一点也没有走样。